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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心所向 文 / 七懶

    聽了這話,三郎不禁嘀咕道。「俺只對俺家嫂子上心。」

    聲兒太小,楊二娃沒聽清實,道。「啥?你說了啥?」

    「沒啥,趕緊走罷!」說完,三郎便跑著往村子趕去,等他們兩人回到村子,都各自往自家去。

    今兒五郎不在屋裡睡,三郎也不在屋裡,四妮就沒去胖嬸屋裡和燕兒一塊住。

    早早的吃了晚飯,四妮伺候了楊氏洗漱,也想幫襯著忙活,桂長生倒是讓她早些去歇息了。

    三郎回來時,院子門關著,桂長生這會坐門口忙活著走了神,外邊的敲門聲倒是將她嚇了一跳。

    聽著再響起,才起身道。「誰啊?」

    「嫂子,是俺。」聽著是三郎的聲音,桂長生有些奇怪,不是說道今兒不回來了?疑惑的同時,心裡卻帶著連她自個都難以察覺的喜悅。

    等桂長生一開院子門,站在門口的三郎還氣喘吁吁的,瞧著是跑了回來,見著嫂子站在門口,三郎也不知曉膽子為何大了起來,上前一步,將人抱著。

    三郎個頭也長的快,現兒都和桂長生差不多高,桂長生被三郎的舉動弄的一愣,頓時也不知曉是咋了。

    「咋了這是?」愣怔半響,桂長生才開口問道,方才一沉悶,桂長生都聽見了三郎砰砰的心跳聲。

    三郎聽了這話,才鬆開了桂長生,還是頭一回這般抱著嫂子,髮絲間的淡淡清香格外好聞,讓他捨不得撒手。

    等方纔的衝勁一過,三郎又面色發燙,紅成一片,好在堂屋門口擱放的油燈離得遠。昏暗的也只能看清人的輪廓,桂長生這才沒發覺三郎的異樣。

    「沒咋,就是有點兒冷。」哪裡會冷。三郎只覺得這會子渾身的熱意後背都出汗了,也不知曉是方才膽子大了的緊張。還是一路跑回來出了汗。

    桂長生聽了這話,將院子門關上。「趕緊去廚房去,灶頭上有熱水,打些水暖暖。」

    三郎點了點頭,怕嫂子瞧見,便快步進了屋,將布袋子一放進廚房去打水洗臉,桂長生雖不知曉三郎為何這般晚又回了來。但心裡還是愉悅著,先前還忙活的不起勁,這會子勁頭也上來了,趕緊將剝好的大菜洗洗拿去下罈子。

    這會天倒是冷著,但大菜還是新鮮的下罈子好,耽擱久了,水分也少了些,進罈子也沒那般脆爽。

    三郎洗了一把臉,瞧著坐在門口忙活的桂長生,喊了她一聲道。「嫂子」

    桂長生扭頭瞧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疑惑,倒是沒開口應聲。

    「沒啥,俺進屋去歇著了。」三郎端著木盆放廚房去。出來便進了裡屋。

    桂長生總覺著三郎是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話兒要說道,想想又覺著自個想多了,搖了搖頭,又埋頭忙活。

    三郎進裡屋,瞧著五郎不在,四妮在炕頭睡著,便睡到了楊氏的另一邊,上炕頭前,便將先前忙活的不好的桃木簪子拿了出來。嫂子收是收了,見著她沒用簪子。就又要了回來。

    這手藝差的很,嫂子帶上了。估計還得讓人瞧著發笑呢,他後邊是這樣想,就趕緊要了回來。

    想著,將簪子收起,才上了炕頭,他總會長大的,嫂子又不會跑,三郎在心裡寬心一番,才累的睡了過去。

    桂長生一忙活就停不下來,直到後邊眼皮子睜不開了才去歇著。

    第二日,三郎早早的起來去私塾,楊二娃早就去了,沒等他。

    去了私塾的時候,桂春秀今兒沒來的這般早,楊二娃來的最早,一人坐在私塾裡邊,三郎是第二個來的。

    楊二娃瞧著三郎來了,悶哼一聲,沒搭理他,三郎皺了皺眉,坐了下來,昨兒耽擱了,回去都沒好生練字,便取出了物什擺放好。

    楊二娃也不是那種能安生的人,這回硬是忍著沒跟三郎說話,他也不知曉是在氣三郎啥,氣他辜負了人家桂春秀好意罷,心裡也不舒坦,若是他答應了罷,心裡更不舒坦。

    三郎沒閒空去管楊二娃想些啥,過後突然扭頭看向了他。「楊二娃,昨兒老先生不是佈置了功課?」

    一聽這話,楊二娃瞬間瞪大了雙眼,手忙腳亂的將紙墨筆硯取了出來。「你不說俺都忘了這事。」

    老先生可嚴厲著,功課不做,回頭還得挨罰,想到昨兒去桂春秀屋裡,是耽擱了,一門心思想著別的,功課的事兒早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回去後也沒想起來。

    三郎回去洗漱一番就睡了,起來的早,功課也就是寫兩篇字,於三郎來說自是容易,挑燈寫完後,拿了個冷饅頭便趕出了門。

    「甭急,現兒就俺們來的早,他們還得等天亮了才都來。」來的再早,也是等著天大亮才聽晨訓。

    楊二娃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化開了墨,拿著毛筆點了點,才開始寫上。「你昨兒回去咋不提醒俺。」

    說了這話,三郎臉上一本正經道。「若是回去時說道,你也是等著來了私塾才寫。」

    三郎知曉楊二娃的性子,昨兒本想說道著,可他直接回去了,還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便沒說。

    楊二娃聽了這話,嘁了一聲,這會趕著寫完,字跡是連人都看不下去,等寫完後,桂春秀便來了。

    兩人相互瞧了一眼,三郎倒是沒啥,楊二娃想著昨兒的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替楊三郎不好意思,合著人家桂春秀可不

    不是像待見楊三郎那般待見他。

    桂春秀面色沒啥神情,昨兒的事,對她一個現代人來說點兒都算不上,隨後便從布袋子裡邊拿出了昨兒遞給三郎的書籍,走到三郎跟前,將書放在了桌面上。「這書,俺留著也沒用,你們拿去看罷!」

    瞧著桂春秀還是將書籍給了楊三郎,楊二娃心裡憋足了氣,扭頭瞧向了另一邊,心裡哇涼哇涼的。

    「俺得不著空去你屋裡忙活。」三郎昨兒也是忘了,嫂子的娘家就是桂家村的,和桂春秀屋裡不遠,他要是老去桂家村,讓嫂子娘家人瞧見了,回頭又去找嫂子,想著上回那嬸子去屋裡找嫂子,就是說道讓嫂子回娘家嫁人去。

    這般一想,三郎反而不想去桂家村忙活了,本想多忙活些,能存些銀錢,到時,再去鎮上買個木根子回來。

    三郎不知曉先前桂長生是被誰打的不醒事,桂長生那段記憶沒了,剛一開始也不知曉,還是她那個多嘴的二嫂證實了她的猜測。

    「又沒說非得讓你去忙活,權當是借給你瞧瞧,回頭上邊的字都認得了,再還俺就是。」桂春秀不過是覺著楊杉有些可憐罷了,聽了楊二娃說桂長生對夫家人好了,又覺著心裡不大舒坦,便對三郎也好上。

    不知曉桂長生那點兒好,先前不是個潑婦,瞧著楊杉好幾回開口閉口都是自家嫂子的,上回看他記著回去,一問,又是說道他家嫂子在屋裡等他。

    三郎點了點頭。「多謝。」

    「用不著謝,若是要謝,倒不如講究個法子。」桂春秀說著坐到了自個的位置上。

    楊二娃心裡一好奇,便湊了過去。「啥法子?」明明心裡作氣桂春秀就待見三郎,還是忍不住。

    桂春秀撇了他一眼。「休沐那日,鎮上廟會,你們倆去不去,當是多謝了俺一回,也算扯平了。」

    廟會,也是開年正月一回,年尾臘月一回,祭拜的都不一樣,但廟會熱鬧,得空的一家子都去,不得空的也會讓屋裡人去拜拜。

    也是趕巧,三郎本也是打算休沐日去趟鎮上再買根桃木根子回來,他還有銀錢,除了年尾時剩下的三個子,還有嫂子給他的壓歲錢,開年初一又給了紅包。

    這都存了下來,不像楊二娃,到手的紅包就被自家娘收去了,聽楊二娃痛心疾首的說著,嫂子給他的紅包,裡邊有十三個子,意味著一年到頭十二月,紅包是初一打的,就多加一個子。

    「廟會,俺去。」楊二娃沒銀錢,想著要去廟會,他娘和墩子也去的。

    三郎皺了皺眉。「俺還不知曉休沐日得不得空,等俺回去了跟嫂子說道一聲才行。」昨兒回去,嫂子都還在忙活,後邊醒過一回,嫂子都大半夜後才上的炕頭。

    即便是想去買桃木根子,也想在屋裡幫襯幫襯。

    一聽又是嫂子,桂春秀有些不悅。「咋的啥事兒都得過問你嫂子,你又不是小娃兒,她也總不能管了你一輩子,再說,俺聽楊二娃說你家大哥去了,你嫂子就是一人,往後可不是也得嫁人。」這些話她是憋的久,今兒一股腦的說著。

    三郎最不喜的就是這話,面色頓時冷了下來。「這事兒也是俺嫂子自個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你」桂春秀沒想著,楊杉都是個少年了,居然這麼跟人家姑娘說話兒,還一副直衝的模樣,氣的桂春秀話到了嘴邊都沒說道。「鬼才操心你家那嫂子的事兒。」說完,便扭頭到了一邊。

    楊二娃瞧著這般,伸手拍了三郎的肩膀,一臉惱意。「人家春秀好意借了書籍給你,你咋這般跟人說話。」楊三郎方纔那神色,將他嚇了一跳,那完全是要打架的氣勢,還以為楊三郎要動手打人了,他都準備攔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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