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41章 :幽靈貨車 文 / 八馬亂踹
潘龍龍和楊騰飛對視了一眼,對於這樣的無賴他們還真沒轍,為啥?要是刑訊逼供被知道了,官衣絕對保不住。
手扣子已經給李濤扣上了,這李濤還一直唧唧歪歪的:「警察同志,我說你們別公報私仇啊,這手扣子整這麼緊,是要把我手腕子勒折啊?快點給我松一扣,要不我讓律師告你們!」
潘龍龍和楊騰飛心裡這個恨啊,可是無奈,讓松一扣就松一扣吧,那還能咋整?
李濤左右晃了晃了脖子,見潘龍龍和楊騰飛倆人拿自己沒轍,低頭看著身上沾著的土,得意的說:「警察同志,麻煩你幫我把身上的土撣撣,埋汰!我說你們太粗暴了,都是野蠻人啊,現在都講究個文明執法,你們這樣對待嫌疑人我覺得不妥,不妥!」
也不知道這李濤是抽的哪股邪風,但這絕對是找揍的節奏,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來這李濤就想讓倆人揍他,不過他打的啥算盤,我有點想不通,皮癢癢了?這挨揍有癮?
潘龍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犯罪嫌疑人,咬著牙就開始解衣服扣子:「我今天這身官衣不要了,我削死你個王八犢子!」
我連忙把潘龍龍拉開了:「龍龍,你也別生氣,和這種人生氣犯不上!」我說著,一拳就打在了李濤的肚子上。
李濤彎著腰就蹲地上了,倪遠超在後面對著李濤的屁股就是一腳,就和踢足球似的,卯足了勁踢在了李濤的尾骨。這一腳踢的李濤『嗷』的一聲,隨後就見李濤這眼淚在眼圈,疼的臉都變形了,不過李濤也是條漢子,愣是沒讓眼淚掉下來。
「你瞅啥?我倆不是警察!」看著李濤怒目而視,我這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痛快。我倆還要再打,被楊騰飛攔了下來。
楊騰飛說:「你這麼打不解氣,還能把人打壞了,你和泥了溝子把他整太平間去,他不是來看老媽的麼?讓他去看!」
楊騰飛說完,連著潘龍龍、倪遠超我們三個的臉色都變了,為啥?因為四川那個喜來錢就是在這太平間裡面凍死的。在這一刻,如果發生記憶重疊,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支撐的住,或許我會因為自己壓力過大而瘋掉。
「別,他這種人去那地方再玷污了死者!」我說著,就解開了李濤的褲腰帶。
當我去解李濤腰帶的時候,李濤終於有些怕了,雙腿夾的緊緊的,一直扭著腰不配合:「你要幹啥?我和你說,你別亂來,你他麼鬆開我!」
我抬頭對著李濤微微一笑:「替靈兒姐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說著,順手掰下來兩根房簷上的冰溜子:「這根是因為那天你想殺我放的,這根是替我丟失的玉金魚放的,這根是替朝奉放的,這根是苗姐的,胡勇的……這根是靈兒姐的!」
我足足說了十多個人名,每說一個人名我就往李濤的褲兜子裡塞一根冰溜子,等這十來根冰溜子塞完,李濤的褲子可就滿滿登登的啥都塞不進去了。
李濤的臉都變形了,這東西緊貼著肉,那絕對是要欲仙-欲死的!我笑瞇瞇的幫李濤把褲腰帶又繫上了。
我和倪遠超小時候是那種蔫吧壞類型的,沒少這麼玩。這冰溜子在褲子裡面一會就化開了,化開的水絕對能把褲子浸濕,要是再一凍,這褲子可就硬邦邦的啦。
那時候這兩條腿就像是沒穿褲子插在了冰水裡,不及時換下褲子,絕對是個噩夢。
我們三個也不著急,因為週末解剖屍體以後,還得縫合,這縫合手術沒做完,我們就在外面等著。
這一等,李濤可就受不了嘍,兩個褲腿子全都濕了,冰溜子化開的水順著棉褲就流到了鞋裡:「我要告你們!告你們幾個逼養的!」
潘龍龍嘿嘿一笑,問:「告我們啥?」
李濤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要告我們什麼,警方辦案講究重證據輕口供,這褲子裡面的冰溜子不等到了法庭,那就化沒了!
等週末做完縫合手術天已經擦黑了,李濤蹲坐在地上哆嗦著,他現在只恨自己沒有練過柔功,因為無法把雙手整到身前來抱著雙腿。李濤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唇發紫,雙耳通紅。
「這是咋地了?」週末看見李濤這樣,皺著眉頭問。
「沒事!先回局裡,今晚把李濤的口供拿下!」我笑著就把話題扯到了一邊。
火葬場的門前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尤其是在夜晚,更是沒有車會路過這裡。我們幾個帶著李濤上了警車,車子剛啟動,就看見一輛大貨車開了過來,不過這個大貨車不是在路上開過來的,是從火葬場對面的田里開出來的!
火葬場的大門外是一片廣袤的農田,農田的地頭栽的楊樹,是防風帶。農田里有一尺多厚的積雪,在雪地裡,只要是機動車那都是沒有辦法正常行駛的。
可是這個大貨車不但正常行駛了,而且還開的飛快,前面就是防風帶,我們在車裡都可以遇見,下一刻這大貨車必定撞在樹上車毀人亡。大貨車的燈光晃的我們睜不開眼睛,我下意識抬起手臂去遮擋刺眼的燈光,可當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那大貨車已經穿過了防風帶,飛速的向著我們撞了過來。
潘龍龍反應快,連忙掛了倒檔,一腳油門就踩到底了,麵包車飛速的後退著。就在這一刻,我的眼睛看向了那個大貨車的駕駛員,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死,那個開著大貨車的分明就是死去的喜來錢。『撞鬼了』!這是我腦中浮現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週末在這瞬間,張嘴發出一聲尖叫。我連忙把他摟在了懷裡,身子使勁向下壓,希望可以承受最小的撞擊力,給週末最好的保護。
隨後一股巨力傳來『光』的一聲!麵包車顛簸了幾下,顛簸中,車玻璃全都碎了,碎裂的玻璃掉我了我一脖子都是,麵包車也隨之熄火。
等麵包車穩定了下來,我發現自己還活著,連忙去看懷裡的週末。還好,車裡的人都沒事,我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那個大貨車已經沒了影子,整個火葬場裡面漆黑一片。我嚥了口唾沫,往後一看才知道,剛才倒車倒的太快了,麵包車撞在了太平間門前的門柱子上了。
「那大貨車呢?」潘龍龍反應過來以後,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其實不光是潘龍龍,所有人的第一想法都是那個大貨車哪裡去了?
我一手摟著還在發抖的週末,示意她沒事了。等週末緩過來,我才說:「我看見那個開大貨車的司機是喜來錢!」
我一說這話,倪遠超和潘龍龍倆人的臉都綠了。倪遠超雙眼死死的盯著我,說:「曉寶子,你別嚇唬我!」
我搖頭表示自己沒說謊,倪遠超低頭去找自己的背包,見到自己的包在副駕駛,連忙說:「騰飛,把那個包給我!」
「你們這是咋地了?喜來錢是誰?」楊騰飛拿起副駕駛的包,回頭遞給了倪遠超,隨口問道。
「別問了,咱們先離開這裡!」潘龍龍說完就要去擰鑰匙門,可是這時候我卻聞到了一股子汽油味。
「別起車!」幸好我嘴快制止了潘龍龍,我們下車一看,油箱已經裂了一個口子,此時地上已經流了一灘汽油。若是剛才我沒有阻止潘龍龍,恐怕現在我們已經葬身火海了。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這車是不能開了,可是少了車子,我們怎麼才能離開火葬場?要是從火葬場走到市區打車,那得走二半夜去。
「走吧,還能咋整?」我說。
楊騰飛說:「別,值班室裡有電話,給局裡打電話讓他們來接咱們!咱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貿然出去,再撞邪怎麼整!」
楊騰飛說的在理,我們幾個也沒反駁,直奔值班室。還是那個打更的老頭,我們和他說了半天,他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值班室太小了,只能讓週末和那個年紀大的法醫在值班室裡面取暖,我們幾個全都站在值班室門外,等待著救援的到來。
可是等了一個多小時,我都快要凍硬了,警車也沒過來。
「泥了溝子,咱倆出去看看咋回事!」我說。
倪遠超把銅鈴給了我,自己拿著文王鼓,好像下了大決心一般:「龍龍,看好了這王八犢子,我倆一會就回來!」
「嘶……哈……,黃三炮跳大神的鼓都拿來了,嘶……這鈴鐺是怎麼回事?」李濤一邊說著,一邊倒吸著冷氣,他是凍壞了,現在兩條褲腿還濕著呢,不過早已經從新結冰了,穿這樣的褲子,都不如什麼都不穿來的暖和。
「沒你的事,別耍壞心眼子!」我說著,踢了李濤大腿一腳,可是李濤的褲子凍的邦邦硬,咯的我腳生疼。
「放心吧,我倆要是看不住他,那這警察就白當了!」楊騰飛示意我沒事,我和倪遠超這才出了火葬場。
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烏漆嘛黑的讓人瘆的慌,我和倪遠超拿著警用的強光手電順著路一直走,別說是車了,就是連個車燈的光亮都沒看到。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燈光大亮,我和倪遠超連忙轉身,回過頭來,正是剛才那輛大貨車。大貨車開動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速度飛快。
眼看就要撞上了,我一推倪遠超,我倆直接撲倒在了路旁的壕溝裡。
當我倆從壕溝裡面爬出來的時候,那個大貨車又不見了影子,我不知道讓這大貨車撞上會發生什麼,但絕對不會好過。
「曉寶子,咱倆回去吧!」倪遠超有些害怕了,拽著我的袖頭子說。
我點了點頭,若是這大貨車再出現,或許我倆就沒那麼幸運可以躲過去了,可等我倆想要回火葬場的時候,我倆再次被打擊了,因為我倆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