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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38章 :獲救 文 / 八馬亂踹

    「老丈人來啦!」倪遠超吼了一嗓子,用手拽著皮子的兩條後腿,使勁的往地上一摔。邊摔邊大吼:「老丈人救命啊!」

    那時候八三版的射鵰正火,倪遠超一直把自己幻想成郭靖。這哨聲就和黃老邪的簫聲差不多,也怪不得倪遠超一聽這奇怪的哨聲就喊老丈人。

    「用降龍十八掌揍牠們!快點的!」我聽倪遠超說話,這個氣啊,不過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剛說完,那『咻咻咻』聲再度響起。

    我知道了,這哨聲就是指揮黃皮子的動作的暗號,這裡的皮子竟然是有人飼養的?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黃皮子聽到哨聲以後,慢慢後退,剛才那兩隻皮子在地上一骨碌就起來了,蹲坐在不遠的地方戒備的看著我和倪遠超。

    這些黃皮子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哨聲如戰鼓,戰鼓響,兵動如風,戰鼓停,不動如山。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我倆知道今天沒那麼容易逃過去了。背靠著背,以防止黃皮子突然偷襲。「曉寶子,咋辦?」倪遠超問。

    我現在哪裡知道咋辦啊,酒勁雖然過去了,大腦清醒可是手腳不聽使喚啊:「找機會往回跑,只要到了洞口那……」

    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奇怪的哨聲再度響起:『咻~咻~咻~』,黃皮子聽到這哨聲,立馬弓腰站了起來,前爪前伸,身子後仰,準備隨時撲上來給我們致命一擊。

    『咻~咻~咻~』哨聲又響,黃皮子如離弦之箭,紛紛從地上躍起,又如螢蟲撲火,不死不休。

    我用燒火棍胡亂的揮著,希望可以有效的殺傷樹洞裡面的黃皮子,可是燒火棍太輕了,只要打到皮子必然力竭,再度揮起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皮子偷襲成功了。

    燒火棍沒了用處,我只能把燒火棍扔掉,用手胡亂的拽著皮子,不管是拽到皮子的身子的什麼部位,只要抓到就用力的向牆上摜去。

    在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了多年前那兩個木匠的死相為何是老人口口相傳的模樣,不過時間太長了,老人們自動把黃皮子在木匠身上留下的爪印給忽略了。

    這就是傳說的不靠譜之處!

    「泥了溝子,往洞口跑!」我一邊說著,一邊後退,已經靠在了倪遠超的身上,他還在胡亂的抓著那前仆後繼撲上來的黃皮子。此時此刻,我每退一步都非常的困難,因為黃皮子太多了!

    『咻咻咻』的聲音越發的急促,黃皮子聽著哨聲的指引,只要落地便馬上跳起,再度往我身上撲來。

    此時的我只恨自己沒多長几只手,因為身上掛著的黃皮子太多了,多到數不清,我只感覺身上重如山,腿如泥潭深陷。

    尿臊氣瀰漫著整個樹下空間,氧氣供應不足,大量的運動讓我的大腦有些缺氧,有一種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若是繼續下去,我倆必然會因為長時間大腦缺氧而暈厥,不能坐以待斃!

    「泥了溝子,衝出去,跑……」我說著,不由轉過身,看著幾十米外樹洞,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衝過去,只要到了棺材那裡,我和倪遠超就安全了。

    我轉過身以後,我和倪遠超的後背直接暴漏在黃皮子的爪牙之下,一時間,我就感覺後心的位置被撕開了,冷風直往衣服裡面鑽。

    我咬牙發狠,使勁一甩身子,幾隻黃皮子沒抓穩,直接被甩到了地上。趁著身子輕快這功夫,伸手就把倪遠超臉上的皮子給拽了下來。

    「泥了溝子……你沒事吧?」

    「沒事……被撓了兩下!」

    此時的我倆說話都有些大喘氣了,是累的,也是缺氧。又折騰了好大一會,這半天我倆只往洞扣挪動了不到兩米的距離,身上也不知道填了多少傷口!

    現在距離我倆下樹洞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此時正是深夜。我知道,不會有人來救我倆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可是這黃皮子就如同殺不死,打不淨一樣!

    就在我倆想要放棄的時候,哨聲突然停止,黃皮子退卻。我倆此時也沒了戒備的心思,直接累癱在了地上。

    『篤篤篤』,洞口裡面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笑聲,我和倪遠超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致。管他是人是鬼,必死之局,他到底是誰已經不再重要。

    就在這時,洞穴伸出傳來衣服的破空聲,聲音很輕。我知道,主角終於要登場了,我很想看看,可以訓練這麼一群的皮子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的人,我主觀的認為他是女人,這麼說因為在這樹洞中,我是看不見她的容貌的。或者可以說是女鬼!因為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聽到過『她』的聲音,還有,這麼一身大紅嫁衣,男人是不會穿的。

    「你是人是鬼?」

    那人沒出聲,只是站在深處淡然的看著我倆。我能感覺到她目光的注視,有些冷,沒有任何感**彩的那種冷,冷的讓我感覺頭皮發麻。

    「你是那個女人?我爺呢?」我問。我猜想,她或許就是五十多年前在新婚之日突然暴斃的女人,所以我才問出這麼一句。

    女人沒有回答我的話,慢慢的抬起手,看清了,是簫,和黃老邪用的一樣的簫。指揮這些黃皮子的就是簫聲。

    我不知道這回他會吹出什麼曲調,但肯定不是啥好曲子,也顧不得多想,拉起倪遠超就往洞口跑。

    這剛跑出去兩步,簫聲響起,在這瞬間,那簫聲猶如魔音貫耳,讓我頭痛欲裂。求生的本能讓我讓我腳下不停的向著洞口一步步的走去,可那簫聲的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重錘一樣敲擊著我。

    氣血翻湧,頭疼欲裂,看著近在咫尺的洞口,我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湧上喉嚨,再沒堅持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家裡,倪遠超就躺在我的身邊,屋裡面的人很多,大爺兒、黃三炮、週末、潘龍龍他們都在,這讓本來就不大的屋子顯得有些人滿為患。

    「我……」我的喉嚨難受的要命,使勁卡了幾下嗓子,吐出一個蛋黃大小的血塊!等血塊吐出去,這才感覺舒服多了!我問:「我和泥了溝子是咋出來的?」

    大爺兒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要打我,黃三炮連忙攔了下來:「別打了,去的及時倆娃沒事,這就是萬幸,咱就燒高香吧!」

    經過大爺兒的敘述,我才知道後來發生的一切。

    原來,大爺兒半夜起來的時候已經醒酒了,見倪遠超的背包沒拿,繩子和鐵釬子沒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連忙往我家打了個電話詢問我倆回家沒有。

    得知我倆沒影了,大爺兒也顧不得多想,連忙召集了幾個鄰居,趕往村口的老槐樹,到了老槐樹一看,鐵釬子在地上釘著,繩子的另一頭就在老槐樹上面。

    一幫人也沒輕舉妄動,先是弄了些破布纏在木頭棒子上,蘸了柴油做了火把,拿了菜刀、殺豬刀殺的,東西備齊這才趕回老槐樹。

    因為有火光,皮子不敢不靠近,大爺兒進了老槐樹樹洞裡面倒是啥也沒碰到。

    一幫人把我和倪遠超拽出老槐樹的時候天都亮了,我倆雖然受了些外傷,但是性命無虞,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說你倆,好好的非要去惹那老槐樹幹啥?那老樹年久成精啦,不要命了是不?」黃三炮見倪遠超也醒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不過好在沒有棍棒相加,因為我倆折騰了一宿,虛的很,沒人碰我倆都差點癟犢子,要是打嘍,那絕對得一命嗚呼。

    我倆還能咋整,只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行了,三爺,別罵了!消消氣哈,曉寶哥也是著急找玉金魚,這才去的老槐樹!」週末在一旁打著圓場。

    大爺兒一聽這話,眼珠子又瞪起來了:「大爺兒膝下無子,你兩個姐姐都嫁人了!那玉金魚丟了,大爺兒給你買,大爺兒就算是傾家蕩產,還怕買不來一個物件?你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犢子,我打死你們!」

    大爺兒說著,揚起手又要打,不過手舉了老高,見沒人攔著,瞪著眼珠子喊:「包子丫頭,你倒是攔著大爺兒啊,你再不攔著,大爺兒可真打啦!」

    這話一說出來,屋子裡面的人全都笑了。其實大爺兒人就這樣,見到我這樣心疼還來不及呢,哪還捨得打啊!

    說過笑過,氣也消了。一幫人這才坐下好好嘮嗑,眾人問起槐樹下發生的事,我也沒瞞著,靠在牆上敘述了一遍,直聽的眾人連連稱奇。

    我說完以後,歪著腦袋問:「大爺兒,你說我看見那穿著大紅衣服的人,他是不是那個死的了大姑娘?」

    大爺兒皺著眉說:「別沒大沒小的,啥大姑娘,要是按輩分排,你得叫姑奶!」

    我連連點頭:「行,就說叫姑奶,那你說樹下那女人是不是我姑奶?」

    黃三炮咳嗽了兩聲,週末連忙給他敲著後背,等黃三炮緩了過來,這才說道:「這事你大爺兒知道的沒我多,這也半輩子了,這事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啦,今天就給你們這幫小輩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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