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28章 :審訊小諸葛 文 / 八馬亂踹
「你等我一會,我去炒兩個菜,咱邊喝邊聊!」我說著就要去做飯,潘龍龍連忙拉住了我。
「不吃了,一會還得開車,謝宇在平房打聽到了小諸葛的消息,這人叫朱革,和胡三有點交情,咱們這就去平房。」潘龍龍說著,拽著我就往外走。
「哎,哎,你別著急,找泥了溝子一起去,這小子這幾天天天嚷嚷著要出去呢,在家裡都閒出屁了!」我說完,抓起電話給倪遠超家打了過去。
電話是用賣金條的錢安裝的,本來還想整個大哥大來著,不過那玩意六七千,我倆一人買個大哥大這一萬五就沒了,太貴了沒捨得!
「行啊,有了這玩意以後我就不用來回跑了,在局裡打個電話就行了!」潘龍龍笑著說。
「別,你要是不來回跑,我倆還得做大客,擠的要死,還是專車接送舒坦!」
說著話,電話已經接通了,倪遠超再電話那頭扯著嗓子使勁喊:「喂,你是誰啊?說話,喂?」這一聲比一聲高,震耳朵啊!我不得不把電話離耳朵遠遠的。
「是我,曉寶子,你快……」我這還沒等說完,倪遠超那頭就把電話掛斷了,我心裡這個氣啊,再次打過去,響了半天已經沒人接了。
不一會倪遠超就來了,這小子沒別的愛好,上誰家準保先趴窗戶往屋裡瞅瞅,跟個鬼似的。這小子一進屋,看見潘龍龍呲牙就笑了:「龍龍,看我新買的衣服咋樣?有派不的?」
潘龍龍撇嘴一笑,起身說:「咱們邊走邊說!」
年輕不知愁滋味,幾天的時間,我們已經從喜來錢事件中緩了過來。此時說說笑笑,已經沒了隔閡。
週末上車以後開口問:「快說說是咋回事?」
因為尋找玉金魚的事,我倆的婚期不得不往後拖延。我說了,只要找到玉金魚,立馬就結婚。所以此時關於玉金魚的事,週末比我還要上心。
潘龍龍一邊開車一邊介紹著朱革的情況。
九十年代,在阿城那邊傳出來有人在耕地裡面挖到過金代的馬刀。這消息一傳出來,東北這邊很多人都開始探寶了,其實就是拿著金屬探測儀探測地下有沒有金屬。
那東西我用過,只要地下有個洋釘它也叫喚,沒啥準頭。不過也有靠這東西發家的,朱革曾經在地下挖出過二十多罈子大錢,來收大錢的都沒開罈子看,一罈子一萬全都買走了。這二十個罈子轉手就賣了二十多萬,一下子就發家了!
他們和盜墓的性質差不多,不過比盜墓賊可是差遠了,雖然都是靠著扒拉土混飯吃的!
盜墓的叫土扒子,那是有技術含量的。他們這挖方隊沒啥技術含量,可不是,他們這幫人只要是探寶儀一叫喚,找個樹枝柳條啥的就插在地上做個記號,晚上的時候拿著鐵鍬、洋鎬就開挖,有時候往往一挖就是好幾方的土,所以才整了這麼個名字。
前些日子朱革又探到東西了,不過這次他探到的東西有點大,在周家鎮東邊的田里探到個古墓,挖了一宿,都挖下去兩米多了也沒見物件。金屬探測器只能探到地下三米左右的深度,挖了這麼深還沒出東西,他們都要放棄了。
可是朱革不死心,把金屬探測儀一開,這紅燈一直閃,『吱吱吱』的叫喚個不停。幾個人一聽這聲音,幹勁更足了,一直挖到天亮,挖不動了,因為挖到封土了。
朱革認得封土,知道這是挖到老墓了。尋思著,這老墓裡肯定有好東西,不過他們這白天肯定是不能繼續干了,盜墓可是犯法的,他們就想著晚上再來繼續挖。
他們睡了一天,等晚上趕到那地裡的時候,被平房鎮上的警方按個正著,以盜墓的罪名就給抓起來了。
警方一詢問,叫朱革!謝宇這就上心了,連忙聯繫潘龍龍。
東北的天黑的早,我們到平房的時候已經是擦黑了,事是辦不成了,連著謝宇的幾個同事一起,到了平房最大的飯店定了一桌。
飯桌上話多,說起盜墓來,就提到了有一夥四川的土扒子。
被我們火化的那個喜來錢就是四川的,一提起這個,我就上了心了,連忙追問:「四川的土扒子?我倒是認識一個四川人開的典當行,就離道外警局不遠。」
「那好像就是那伙,也不知道出了啥事,有可能聽到了風聲,半個月前這一夥連夜跑路了!」老刑警說著,端起酒杯:「別光嘮嗑,來喝酒!夾菜!」
我呷了一口白酒,說:「是道外的麒麟典當行?」
老刑警也沒啥瞞著的,夾了口菜,還沒等嚥下去就開始點頭:「對,就是那個典當行,我們跟了一個多月了,在十多天以前突然連夜撤走了,回四川了!」
「他們不都是一幫喜來錢麼?咋還幹上盜墓這行當了?」倪遠超探著脖子問。
老刑警嘿嘿一笑,說:「你們不知道,這幫四川人是啥都干,那個典當行就是他們的一個銷贓窩點,他們玩的是多元化經營,三隻手、肩搭子、閒著沒事還整點黃煙啥的買,不過這些都是他們掩人耳目的手段,沒事的時候就找咱們這年歲大的嘮嗑,要是聽到哪裡有古墓,那這古墓就懸嘍!」
我問:「打聽消息?要是土扒子不都會看風水啥的麼?都玩堪輿點穴,測土望梁這手段!咋還開始玩起了投石問路了?」對於盜墓這行當,爺爺沒少講過,以前蒜頭山上就有伙綹子,很少打家劫舍,發的就是死人財。
「現在的土扒子業務都不行嘍,再說,東北這邊的古墓也沒剩下多少全和的了,都快要被搗騰空嘍!還是打聽來的實在!省事,也很少走空,一個多月以前,周家那邊的一個墓就被盜了,我們去的時候土扒子已經拿了東西走啦!我們刑警在周家蹲點,四川那伙土扒子沒抓到,倒抓了一夥挖方隊!」
我終於想通了四川的典當行為啥要連夜撤走了,原來他們是土扒子,那天我們把喜來錢帶走,是亮了身份的,他們還以為事情敗露了,所以這才連夜跑路了。
我看了一眼謝宇,皺眉問:「這事你以前咋不和我說吶?要是那時候就說了,現在沒準都找到玉金魚啦!」
老刑警嘿嘿一樂:「這事你也別怪宇子,他剛掉來,這事他沒參與,不知道!」
……
第二天一早,我就見到了這個朱革,白白淨淨的,剃個光頭,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開飯店的老闆,要說看面相,和挖方隊是一點都扯不上關係的。
「朱革,外號小諸葛?道上傳的,你這腦瓜子好使,歪歪道挺多的!說的是你吧?」我坐在審訊台前,看著坐在刑訊椅上的朱革問道。
之所以在這裡審訊,平房警方是開了綠燈的,這也算是破例了。我一個平頭百姓審訊犯人,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都是道上的兄弟的給面子,警官,給根煙抽抽,憋三天了!」
我掏出煙,點著了放在朱革的嘴裡:「我問你點事,知道玉金魚不的?那玩意現在在哪裡?」
朱革深吸了兩口煙,吸的猛了,嗆的直咳嗽,半天才緩過來:「警官,啥是玉金魚?」
我把扳指拿了出來,遞到朱革眼前:「和這扳指一個材質的,不過那東西雕的是火柴盒那麼大的小魚!」
朱革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直說不知道。
我一想,猴扒子曾經說過,這個小諸葛是個智囊人物,出道道的,有可能真不知道猴扒子偷的是什麼玩意。
「11月8號那天有一夥到老槐樹耍猴的,這事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朱革連忙點頭:「我知道,死的那個胡三找我的,說要偷什麼東西!具體他們要偷啥我也不知道,我就和他們說,讓東西離了主人,還怕沒找不到機會下手麼?」
謝宇在審訊台前使勁一拍桌子,大聲說:「朱革,你給我老實點,有啥就說啥,要是藏著掖著,你也知道後果!」謝宇說完,話鋒一轉,笑著說:「你也知道,你這挖方隊挖到古墓了,不過也沒盜成,罪本來就不大,要是再立個功啥的,沒準交倆罰款,又可以出去呼風喚雨了,小諸葛,我說的對不?」
朱革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下了大決心了:「宇哥,你剛來平房工作沒幾天,道上都傳你為人仗義,咱倆雖然沒打過交道,但是聽你剛才說這話,我朱革信你一回!」
我心中一喜,連忙問:「說,玉金魚在哪裡?」
「玉金魚在哪裡我不知道,那死的胡三也沒和我說,不過我知道你這扳指是哪裡來的!」
「那說說這扳指的事,也算你立功!」謝宇說。
「這扳指是四川那伙土扒子從土裡摳出來的,胡三花高價收的,不過這東西咋在你手裡,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想,這扳指是從猴扒子手裡整來的,若真是胡三花高價從四川那伙土扒子手裡收的也說的過去,朱革沒撒謊。
「那你知道胡三要這東西幹啥用不?據我所知,胡三可沒有收藏古董的愛好!」
朱革咧嘴一笑,笑嘻嘻的說:「大哥,這事我真知道一點,要是全說了算多大的功勞?」
謝宇一怕桌子,瞪著眼睛說:「那要看你說的有用沒用,趕緊著,要是藏著掖著被我知道了,你這下半輩子都在笆籬子裡面蹲著吧!」
朱革咬著嘴唇想了半太,下了決心:「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