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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16章 :頭腦風暴 文 / 八馬亂踹

    胡三送馮哥回來的時候,見藏獒還在不斷的叫,以為藏獒是餓了,罵罵咧咧的說:「幫狗玩意,一天就知道叫,一會給你們整個人吃,撐死你們幫逼養的!」

    胡三說完,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是柴油車發動的聲音。這一系列的聲音讓我心中一喜,這表明胡三是要出門。

    「等胡三出門了咱就出去!」我在通道裡面小聲的說。見倆人點頭答應,我歪著脖子靠近了頭頂的木板,生怕漏過半點聲音。

    不一會,就聽見胡三往車上扔東西,聽著那『光當當』的響動,往車上扔的應該是鐵器,板鍬或者鎬一類的東西。

    這大冬天的他們拿這些東西出去幹啥?我回頭看向謝宇,他眼中也閃現出了一絲疑惑。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胡三說:「上車,幹活了!」

    謝宇小聲的說:「他們不會是要盜墓吧?」

    我搖了搖,表示並不清楚。此時胡三已經將車開出了院子,聽著柴油車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遠,我推開木板出了地洞。

    看著積雪上壓著兩條深深的車轍印,似乎印證了謝宇剛才的想法,這胡三很有可能去盜墓了。

    太陽老大,掛在頭頂,陽光照在積雪上折射回來的光線讓我的眼睛有些睜不開。這明明是大中午,謝宇的手錶咋變成了下午三點多?

    「你的手錶是咋回事?」我問謝宇。

    謝宇自己看了一眼時間,又把手錶給我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針標明現在已經是四點多了:「可能是剛才吊籠掉下來的時候震到了。」

    我沒多想,畢竟謝宇說的事情合情合理,此時已經沒了胡三貨車的影子,他們順著哈五路往北去,看來是要去哈爾濱:「這事你管不管?胡三走的蹊蹺!」

    謝宇連忙點頭:「要真是盜墓案件,那我的功勞可就大了,陞遷有望!趕緊去731,車還在那停著呢!」我們說著,直奔731。

    「曉寶子,咱倆也跟著去?」倪遠超現在只想快點回家,不情願的往前走著。他此時的表現,明顯是有點驚嚇過度了。

    我點頭說:「去,一起去!疑點太多解不開,憋在心裡難受!」

    謝宇一聽這話,立馬站住了,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來,面對面的就撞在一起了。我說:「你咋突然停下了,嚇死我了!」

    「啥疑點?有啥依據沒有?和我倆說說怎麼回事!」

    「邊走邊說!」我點頭將胡三昨天話中的破綻說了出來:第一,若是胡三不認識玉金魚的買家,那麼買賣兩家人都會起疑心。第一次交易不會像胡三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的,畢竟一萬塊錢不是小數目。

    第二,胡三說玉金魚的消息是買家提供給他的,這很不正常。我是爺爺去世的那個晚上把玉金魚放在大爺兒家的,這事只有我自己知道,因為我去放玉金魚的時候大爺兒家沒人,他家所有人都在我家裡守著爺爺。難道是這買家能掐會算?

    第三,剛才那個叫馮哥的人物是誰?求胡三辦的是什麼事?此時胡三是不是就去辦那個馮哥交代的事去了?這事情會不會和玉金魚的買家有關係?

    腦袋中無數個問號在閃動,讓我感覺這一刻是福爾摩斯附體。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過我沒有說。

    胡三的事是在那個已經死了的猴扒子嘴裡聽來的,猴扒子說完這話,當天晚上就死在了我們的屋裡,若說不是遭人陷害,打死我都不信。不過這話我不能說,因為我和倪遠超將猴扒子的屍體扔松花江的事要瞞著所有人。

    「對了,謝宇,你知道小諸葛是誰不?」想起猴扒子,突然想起了他嘴裡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小諸葛』。來平房鎮的時候,只顧著尋找偷玉金魚的猴扒子,而忽略了小諸葛這個智囊人物。

    「沒聽過這人,經常和胡三在一起的就有馬家兄弟和李疤愣,再沒別人了!我剛來這裡工作,知道的不多。」

    說著,我們已經到了731,謝宇發動麵包車開始追胡三。胡三開的是柴油的大貨車,車速不快,我們開車上了哈五路沒一會,就看見了胡三遠遠的跑在前面。

    謝宇看見了胡三的車,也不怕跟丟了,放鬆下來以後問:「對了,你接著說,想通啥了?」

    我靠在了麵包車的後背上,看著車頂長出了口氣:「胡三和買家認識,而且合作了不止一次!還有,我現在的一切行動都暴露在某個神秘人的監視下,現在的我們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我說完,倪遠超和謝宇倆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身後並沒有車輛跟隨,車裡也只有我們三個人。倪遠超拍著胸脯說:「嚇死我了,你這麼說很嚇人知道不?跟著你出來真危險,說不上啥時候就把命丟了!」

    「小心車!」謝宇左右撒麼這會功夫,迎面就來了一輛大卡車,我連忙大聲提醒。

    謝宇回過神來,一腳踩下剎車,同時猛往右側打了兩圈方向盤,這才避免了車禍的發生,可是麵包車卻掉在了公路旁邊的壕溝裡。

    「下車推吧!還等啥呢?」我見倪遠超還在歪著腦袋發愣,我揉著眉心說。這一天可沒個好,老出事。

    「曉寶子,剛才那車沒了!」倪遠超說的話讓我一驚,連忙回頭看,這一看,可不是,身後的路上一個車也沒有,更別提剛才我見的那輛大卡車了。

    「別管了,趕緊推車,一會胡三跑遠了就追不上了!」我說著,打開車門。還好,壕溝不是很深,車子的兩個後轱轆還在公路邊上搭著,並沒有拖地盤。

    我脫下衣服墊在車轱轆下面,和倪遠超推了半天車,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車弄回公路上,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胡三的車早已沒了影子,我們追丟了!

    「曉寶,你也別著急,順著哈五路一直追,會發現的!」謝宇說完,拿起車裡警用對講報告了胡三的車牌號,並表示只監視,不要攔截。

    不一會警察指揮中心就傳來了消息,此時胡三的藍色柴油貨車正往道外的方向去呢。有了哈市警察的全力配合,知道胡三丟不了,我們三個開始了剛才的話題。

    「曉寶子,你說我們被監視了,你有啥好被監視的?要錢沒錢的,想要劫色也不能你這糙老爺們啊!」倪遠超一邊擦著手上的泥一邊說。

    我亮出了中指上套著的扳指:「這東西可比錢『值錢』,我感覺他還想要我這玩意!」

    謝宇皺眉說:「不對,他不是已經找到了玉金魚了麼?而且你說過,這扳指不如玉金魚好,你憑什麼肯定有人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只說了兩個字:「直覺!」

    九十年代的時候,哈五路是一條砂石路,中間高,兩邊低成拱橋形,石頭尖全都朝上,下過雪以後路面的積雪也沒有人清理,經過過往的車輛一壓,附著在地面形成了凹凸不平的冰稜。

    路邊狀況可以說是糟糕透頂,車子開的很慢,等我們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冬天的東北天黑的很早,五點的時候外面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道外警局傳來消息,胡三他們把車停在了路邊,進了飯店。

    聽到吃飯,我們是三個的肚子全都『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們這才想起,早上我們只吃了幾個包子,現在早已飢腸轆轆。

    「咱們也吃飯,有道外的同行監視著,錯不了!」

    ……

    吃的差不多了,我用袖頭子擦了擦嘴上的油漬說。「謝宇,我估摸著你立功受獎的機會來了!」

    「這話咋說?」謝宇放下筷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

    倪遠超聽到這,抬頭就要說話,我連忙一掐他腰間軟肉,這小子要是說話,說不上那句話就說漏了,所以我告訴他,除了我倆在一起的情況,少說話,多聽,多吃!

    我很是適宜的鬆開倪遠超,他看了我一眼,撇嘴道:「你倆聊著,我去車裡等著!」

    我見他有點生氣了,連忙拉住他:「你也聽聽,幫著分析分析!」倪遠超一撇嘴,不過他沒有拒絕,再次坐了下來。

    我說:「我們只是靠著他們裝車發出的聲音來判定他們帶著鎬和鐵鍬,你們說他們會不會還帶著漁網啥的?」

    「淨扯犢子,他們開了一下午車,就為了來撈魚的?」倪遠超的氣還沒順,沒好聲的打斷了我的話。

    「也有可能是沉屍!」謝宇眼睛一亮,說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我們分析了半天,首先就把撈魚和沉屍這兩種可能排除掉了,沉屍不會來松花江,因為路遠、人多、眼雜。若是撈魚更犯不上大半夜的過來,來撈魚大多是天不亮就出發,到松花江正好是上午十點多,氣溫回暖,這時候破冰才會有收穫。

    分析到了這裡,我已經猜出來他們是幹什麼的來了,和倪遠超對視一眼,我知道,他也想明白了。

    大約後半夜兩點多時候,車裡的警用對講再次響起,被告知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這消息就好像一陣強心劑,讓我們三個頓時來了精神,發動車子直奔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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