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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15章 :藏獒廠下的暗道 文 / 八馬亂踹

    正當我們看的出神的時候,通道中的燈突然暗了下來。燈炮沒有滅,更像是電壓不足時的效果,原本泛著淡黃色的燈泡突然變成了暗紅色,這讓原本就神經緊繃的我頭皮炸開了,感覺後背的冷汗直往外竄。

    「救我出去啊,你們救我出去啊……」那個死嬰還在緩緩的靠近著,我們三個已經抱成了一團。昏暗的通道中,『咕嚕,咕嚕』嚥唾沫的聲音不絕於耳。

    「曉寶子,等著不是辦法,上吧!」倪遠超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說道。聽他的聲音中帶著顫音,明顯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心裡壓力了。

    「好,與其等死,不如拼一下,興許能活!」謝宇牙齒咬的咯崩咯崩直響,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不,宇哥,趁著這會功夫,你去找找其它出口,就算找不到出口咱們也得留一個!」我做了最壞的打算。

    「拼了!」見謝宇躲開了,我舔著嘴唇看著漸漸接近的死嬰。反正它遲早都要過來,不如我現在就過去。在這死局裡面,竟然讓我和倪遠超泛起了困獸猶斗的想法。

    「好,打他個癟犢子!」我說完,摘下扳指,拴扳指用的紅繩纏在了手脖子上,扳指帶在了中指上。因為我怕一會打鬥中,再把扳指給弄丟了,還有就是這扳指帶在中指上,打這個死嬰的時候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死嬰還在不斷的接近著,距離我們只有十多米遠了。通道頂端的燈泡子終於經受不住低電壓的折磨而斷了烏絲。

    就在通道暗下來的瞬間,死嬰突然從地上跳起,直奔我面門而來。剛剛帶好扳指的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伸手去擋,想像中死嬰入懷的情況並沒有發生,我感覺不大對勁,等睜開眼睛一看,眼前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

    「曉寶子救我,它在我胳膊上。」黑暗中,倪遠超痛苦的聲音傳來。這要是讓死嬰咬到那還有好?

    聽到倪遠超呼救,我也顧不得多想,朝著大致方向就打了出去。由於伸手不見五指,拳頭也沒個準頭,還怕打到倪遠超,這一拳無功而返。

    可當我再要揮拳的時候,胳膊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不過疼痛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酥麻的感覺代替了。

    我知道,這酥麻感是中毒的現象,我竟然被這死嬰咬到了。『嘶~』倒吸一口冷氣,使勁往回一拽胳膊,皮肉分離的痛苦傳來。

    「泥了溝子,我讓死嬰咬到了!」此時我的聽覺已經有些不靈敏了,感覺自己說話也有些大舌頭,聽起來分不清個個數,而且腦子昏昏沉沉的。

    我知道,如果現在我暈了過去,那麼我和倪遠超將會變成案板上的肉,任由這死嬰擺佈了,狠下心來,使勁咬了一下舌頭根,疼痛感讓我的頭腦恢復了一絲清明。

    「曉寶子,你沒事吧?」倪遠超的聲音傳來,我趁著還有一絲理智,攥起拳頭對著那死嬰就打了上去。

    不可不說的是,在關鍵時刻,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這一拳雖然沒打到鬼嬰,卻碰到了死嬰的臍帶。我知道,剛下生的小孩胃部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只能吃母乳。這死嬰都沒有出生就被畜生從娘的肚子裡拿了出來,這臍帶就是就是死嬰的軟肋。

    想到這裡,攥住死嬰的臍帶,使勁往回一扯。黑暗中,嬰兒啼哭響起,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這啼哭聲,我竟然動了惻隱之心。

    倪遠超更加不堪,因為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幹什麼,但卻傳來了他的說話聲:「寶寶不哭,寶寶乖!」

    「泥了溝子,你在幹啥?」我大聲的喊著,卻不見倪遠超回話,關鍵時刻我也是真急眼了,一腳踩著那死嬰的臍帶,雙手用力使勁一扯,死嬰的哭聲戛然而止。

    「曉寶,遠超,這邊有個出口!快過來!」遠處傳來謝宇的聲音,我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喜,連忙回答:「我們在,這就過去。」

    說完以後,我拽起坐在地上的倪遠超就往通道的深處跑去,不等到謝宇跟前,那個看門的老大爺突然出現:「你們幹嘛去啊!」聲音依舊是陰測測的,剛剛受過驚嚇的我是那樣的不堪,聽見這聲音直接摀住了耳朵大聲的叫喊。

    「可憐的孩子啊,可真可憐呦……」

    這捂耳朵並不能阻止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就好像有人在腦子裡面說話一樣。

    謝宇還在喊:「快點,快點!」我也顧不得捂耳朵了,拉起倪遠超就跑。終於和謝宇匯合了,實驗室中的燈光讓我再次恢復了光明,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五十米是這麼的漫長。

    「快點,那裡有一個洞,我看了一下,可以爬出去!」謝宇說完,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跑。

    洞口在一個櫃子的後面,也不知道謝宇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不過此時哪裡還能多想,只要能離開這地方,別說是狗洞,就算是火海也要往裡面跳。

    我們三個剛進入這洞口,身後那櫃子『吱~嘎嘎嘎~』的一陣亂響,我回頭一看,這櫃子竟然自動回到了原位,堵住了洞口。

    「櫃子回去啦,咋整?」我說了一句,連忙跑回去,使勁推了推拿櫃子,可櫃子就像是長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這一下可隨了我的願了,因為能離開了實驗室就是好的:「等會,歇一會,我不行了!」雖然還沒有脫離危險,但緊繃的神經還是忍不住放鬆了一下。大口的吸了兩口這洞中渾濁的空氣,剛才那眩暈感再次來襲。

    謝宇拉著我說:「堅持一下,這裡應該是通往外面的!」

    「謝宇,我好像中毒了!」我說了一句,謝宇連忙停了下來。回頭用打火機照了照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掉了杯口大一塊的皮肉,血淋淋的。傷口周圍泛著黑紫色,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狀。

    謝宇皺著眉頭,解開衣襟,將胸前掛著的一顆子彈取了下來:「這是我在警校畢業的時候帶出來的子彈,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謝宇說著,將子彈掰開,把裡面裝著的火藥灑在了我的傷口上:「忍著點!」說完以後,把嘴上叼著的煙遞到了我的嘴裡,我剛吸一口,謝宇的打火機就點燃了火藥。

    在這一刻,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不過疼痛持續的時間很短,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曉寶子,沒事了吧?」倪遠超關切問道。

    我搖了搖頭,使勁的吸了一口煙:「沒事,走吧!」

    洞口很矮,只能爬行。洞裡面瀰漫著一股霉味,讓我更加感覺香煙的味道好聞許多。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再次管謝宇要的時候他卻沒有給我:「別抽了,抽醉了更難受,忍著點吧,這地方有點缺氧,也不知道能不能通到外面。」

    爬行了大約有五六分鐘,前面的空氣突然清新了起來。我們知道,這是將要出去的徵兆,不由臉上一喜,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地洞的盡頭用木板蓋著,還沒有推開木板就聽見了外面的狗叫聲,不過我聽著這狗叫聲咋這麼熟悉?

    「這狗叫聲咋這麼熟悉?」我小聲的嘀咕,只要有狗叫,就說明這裡是有人家的,難道這地洞是人為挖掘出來的?

    「狗不都這麼叫的麼?咋還會有熟不熟悉這說法?」倪遠超有些不解,來回晃悠的脖子問。在這通道裡面呆的時間長了,總是保持一個姿勢,對於脊椎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謝宇用拳頭敲著脖子說:「不對,這狗的叫聲我聽著也熟悉,難道是?」

    我知道謝宇已經猜出來這是哪裡了,我點頭表示和他的想法一樣。

    「你倆這是打啥啞謎呢?我咋一句都聽不懂啊?」倪遠超問道。

    我連忙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小點聲,這裡可能是胡三的藏獒廠!」

    倪遠超一聽這話就要擠到前面,他想要推開木板一看究竟,我連忙把他拉了回來:「你幹啥?萬一有人咋整?」

    「怕啥,就算是胡三的藏獒廠又能……」不等倪遠超說完,我一把將他的嘴捂上了。

    這時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應該是胡三的,但是另一個聲音我沒聽過:「三爺,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今天實在太忙,下次到我那裡咱倆再好好喝點!」

    「馮哥,這三爺的稱呼我可擔待不起,不過這酒還是要喝的。你說的事放心,我胡三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倆人沒有說具體要辦什麼事,我也沒往心裡去。聽見房門再次開關的聲音我才使勁推了一下木板,木板很輕鬆的就被推開了,不過洞口的位置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操蛋,因為這洞口竟然在幾隻藏獒的籠子中間。

    我若是現在出去,這藏獒必然狂吼不止,到時候驚動了胡三不好解釋。只能回頭和倆人商量:「洞口上面是藏獒籠子,咋辦?」

    「狗關在籠子裡面怕啥?」倪遠超撇嘴說道,他想事情永遠都不在點上。

    「狗一叫,胡三不就知道了麼?彪啊?」

    我說完以後,我們三個在洞口裡就開始想上辦法了。十多條藏獒把著洞口,想要悄無聲息的出去比登天還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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