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12章 :誰買走了玉金魚 文 / 八馬亂踹
因為怕冰面無法走人,我在冰面上走了老遠,還使勁在冰面上蹦了蹦,見沒事這才招呼倆人過來。
扒開厚厚的積雪可以看見那石頭還在原地,並沒有任何移動。我們拿著冰釧釧開了冰面,用漁網兜子將那石頭拽了上來。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石頭下面竟然壓著一個用塑料袋裝著的紙人。因為塑料袋密封不好,紙人已經被水沁濕了,紙上的紅色字跡被水稀釋了,紅紅的一大片,分不出來個數。週末從兜裡掏出證物袋,連著包裝用的塑料袋一起裝了起來。
「你咋會隨身帶著證物袋?」我不解的問。
週末一撇嘴:「你以為我回來串門的啊,這次回來主要就是從新勘察一下現場,前幾天江水太涼了,沒法下水!」
週末說著,把證物袋小心的收到包裡:「這上面可能會有指紋,對於案件的偵破會有大幫助的!我也該回去繼續幹活了。」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往家走去。我們幾個剛離開,放著石頭的冰面就龜裂了,沒等我們走出去多遠,冰面不堪重負,『噗通』一聲,石頭掉在了江水裡。我們三人看著開裂的冰面,面面相覷,幸好離開的快,要不然現在已經成了落湯雞。
「已經到中午飯點,回家讓媽給你倆做點飯,吃完再走!」說實話,我是捨不得倆人離開的。
「發生了兩起兇手案,三具屍體。省力領導很重視,要求我們盡快破案!這飯就沒時間吃了,我倆回去的時候在路上買點乾糧墊一口就成!」說著話,已經到了村口,潘龍龍去取車。
我和週末就站在老槐樹旁邊,週末見就剩下了我倆,轉頭看向我:「曉寶哥,玉金魚有著落了沒?」
我點了點頭:「有那麼一點眉目,爺爺去世那天,平房鎮上一個猴扒子來俺們村耍猴來著!等我頭上的傷好點了,就去平房鎮找那猴扒子!」
週末說:「用不用我讓平房的同事幫幫你,要是在當地有名的猴扒子,不會沒有案底的。讓他們抓人,快的很!」
我想了一下,這樣確實給我省了不少事,於是點頭說:「那感情好!」
潘龍龍已經把車取回來了,週末上車以後,揮手告別。
在家裡養了十多天,頭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去平房鎮上找猴扒子了。
找玉金魚的事倪遠超本來是不打算去的,因為他要留在家裡照顧黃三炮,不過他硬是被黃三炮給攆了出來,說自己一時半會死不了,讓倪遠超跟著我一起出去見見世面。那時候的平房鎮能見啥世面啊,就是一個大屯子。
我倆在哈爾濱坐火車到的平方,出站台的時候有輛警車在等我們。來接我倆的人叫謝宇,是週末的大學同學。
我們簡單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等熟悉了以後謝宇才開始和我們談起猴扒子的事情:「你要說猴扒子,鎮上還真有這麼一人。叫胡三,他養的那猴子都神了,要是剃了毛,那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啥都懂!」
我聽謝宇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這正符合倪遠超曾經看見那個猴子的特徵:「這猴子有啥特點沒有?」
謝宇搖頭說:「不知道,我剛來工作不長時間,和胡三吃過一次飯,但是不熟!這猴子我也是聽說過,沒見過!你們要是現在想見這個胡三,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不過這人脾氣怪的很,能不能問出啥來就不好說了!」
我連忙點頭:「那咱現在就去,辦完事請宇哥吃飯!」
謝宇咧嘴一笑,發動了麵包車:「啥宇哥不宇哥的,叫小宇就行。到了平房這地界,哪能讓你安排,先辦正事,辦完事咱們喝酒心裡也舒坦不是!」
謝宇很健談,邊開車邊介紹著胡三的情況。原來胡三叫胡文兵,前些年靠著扒竊為生,八三年的時候逃南方去了,前兩年剛回來。他從南方別的沒帶回來,就帶回來兩隻猴子,天天像祖宗一樣的供著。
胡文兵回來以後開了個藏獒廠,養了十條藏獒和一百多條土狗,其實這藏獒廠就是個幌子,他幹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他沒犯事,派出所也懶得搭理他。知道他的人都給幾分面子,當面叫胡文兵都得叫一聲三爺,背後指不定怎麼罵呢。
謝宇說:「兩月前,我局裡的同事抓回來一隻正在扒竊的猴子,但是不能給猴子定罪不是,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了!」
說著話,已經到了胡文兵的藏獒廠了,獒廠在平房鎮邊上,緊挨著731部隊遺址。三間新蓋的磚房,大鐵門一人多高。獒廠裡面的藏獒聽見外面有動靜,抻著脖子一直嗥。
「曉寶,遠超,你倆先在車上坐著,人多不好辦事!」謝宇說完,下車以後『光光光』的就開始敲門。
不一會,院裡就傳出了開門的動靜,是個小年輕的,嘴上叼著煙,雙眼有些發直,披著衣服趿拉著棉拖鞋。開門一看謝宇,下意識的就要往屋裡跑。
謝宇一看這小子要跑,一把就把這小年輕的頭髮拽住了:「在屋裡幹啥呢?」
那小年輕的哭喪著臉說:「宇哥,沒啥,在屋裡打個小麻將!」
「打麻將能把眼睛打直勾勾的?這得輸多少?算了,我今天找胡三有事,叫他出來!」其實這一幫人在屋裡幹啥,謝宇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今天來不是辦案,所以這事也就懶得管了。
不一會,胡三就出來了,邊走邊扣著衣服扣子:「是什麼風把謝宇老弟給吹來了,屋裡都收拾乾淨了,一會炒兩個菜,咱們喝點。」胡三說著,到了謝宇跟前就把煙掏出來了。
謝宇接過煙,看了看,還沒等叼嘴上,胡三的火機就遞上來了。
「你們在屋裡幹啥我不管,今天找你有事,上車說!」
胡三點了點頭,跟著就出來了。不過他剛一開車門,看見我和倪遠超在車裡坐著,臉色瞬間就變了。
「沒事,我兩個朋友,上車說,有我在,還能把你綁了咋地!」
等胡三上車,謝宇一腳油門到底,買包車直奔鎮外。
「謝宇老弟這是拉我去哪啊?」胡三心裡有些不托底,忐忑的問道。
謝宇見已經出了鎮子,把車停在路邊,這才轉身說:「不是我找你,是這兩位兄弟,一會還希望三爺如實相告!」
胡三聽謝宇這話,冷汗就下來了,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笑著問:「在下胡三,不知道兩位兄弟找在下有啥事?」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道三爺去過江北老槐樹沒有?」
胡三聽完這話,眉頭皺起來了,我見他面部表情,已經斷定那偷玉金魚的猴子就是胡三養的了。
胡三打了個太極,問:「您是?」
謝宇清了清嗓子,開口說:「三爺,馬家兄弟和老李家那小子在你家幹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跟我出來了,你說明天他們幾個要都折裡面了,偏偏你啥事沒有,這可咋整!你自己琢磨琢磨!」
胡三一聽這個,也不裝了,直接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他早就聽說有人高價要玉金魚,而且已經提供了玉金魚所在。胡三心動了,可是去了老槐樹兩次,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爺爺去世那天,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玉金魚會出現在大爺兒家,而且家裡沒人。胡三聽了這個,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著覺,要是玉金魚得手了,那可就是一萬塊錢。也沒多想,當天晚上就出發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大爺兒家真沒人,沒費多大勁,就把玉金魚給偷了出來。
我聽到這裡,感覺胡三的話中漏洞百出,連忙問:「他怎麼知道那天我大爺兒家沒人的?還有,玉金魚的在哪裡他是怎麼知道的?花錢買玉金魚的人是誰?」
胡三聽完以後直晃腦袋:「小兄弟,其實我認識你,我知道那玉金魚就是你的。不過是誰要買這玉金魚,我是真不知道。」
「放屁,一萬塊錢不是個小數目,交易的時候你能沒見人?」謝宇身子直接轉過來了,瞪著眼睛大聲道。
「我是真不知道,那人讓我吧玉金魚放在蒜頭山的一塊石頭下面,我照做了!那石頭下面就壓了一萬塊錢,還有,那石頭下面還有個紙條。」
「紙條上寫的啥?」我問。
「守信用活的久。」胡三直接想都沒想,直接說了出來。
「還有啥事你沒說?都一起交代了吧!」謝宇繼續往出炸,希望能盡最大的努力幫到我。
胡三搖頭說:「真沒了,偷完玉金魚我們就回來了,買家是誰我們不知道,不過錢倒是還剩下一些,留給幾位兄弟喝酒!」胡三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沓藍色的百元大鈔笑嘻嘻的就揣在謝宇兜裡了。
「對了,你們幾個在屋裡到底幹啥呢?」謝宇沒推搡也沒去接錢,任由胡三把錢放在了兜裡才問道。
「我們那點事您不都知道麼!謝宇老弟就別開我的玩笑了!對了,咱們晚上吃啥?謝宇老弟說,當哥哥的安排!」胡三見謝宇收了錢,膽子大了,腰板也直了。
「算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要是有啥想不明白的,再隨時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