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05章 :猴扒子 文 / 八馬亂踹
雖然我早知道這石頭下面有一具石頭,可還是忍不住嚇的『媽呀』一聲,我感覺自己的聲調都變了。
「曉寶哥?你沒事吧?」這時那個女法醫抬起頭來,看見是我很驚訝,隨後便關心起我來。
「包子?」我一抬頭,看見一張帶著口罩的臉,雖然她帶著口罩,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叫週末,和我算是青梅竹馬,不過上了大學以後我倆沒考到一所學校,被迫分開了。上大學時雖然有書信來往,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都說別叫我小名了,打死你!先把這頭髮弄下去!」週末拽下口罩,指著我手腕的頭髮說道。
我也感覺這東西纏在手腕上挺噁心的,扯住頭髮用力一拽,頭髮沒拽下去,竟然將石頭下面壓著的女屍給拽了出來。當那女屍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股惡臭傳來,沒等我去捂鼻子,就感覺胃中翻江倒海,『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
在屍體出水的剎那,原本就有些陰暗的天突然刮起了北風,片刻後下起了大雪,鵝毛大雪落在江水裡不見了影子,可是我們卻感覺腳下的水又降了些溫度,這讓我們三個在水中撈屍的吃盡了苦頭,更讓剛剛大病出愈的我有些吃不消。
屍體表面並沒有**,而是因為泡水時間太長而腫脹的不成樣子。週末告訴我,這樣的屍體叫『巨人觀』,這具屍體現在至少有她生前體型的兩倍大。週末一說起這個,我腦中不由浮現出那晚她在水中勾引我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哇~嘔~』一聲,又吐了!我已經將晚上吃的那點細糧吐個乾淨,可還是忍不住不停的乾嘔。
我很奇怪,看到這樣的屍體,週末和那個年長的老法醫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表現出其它的異樣情緒,這讓我對週末又高看了一分!但回頭一想,她第一次見到屍體,沒準吐的比我還要厲害,這樣一想,心裡就舒服多了。
現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因為發現屍體的現場條件實在是太差了,而且屍體在水中浸泡了很久,就算有初始證據也會隨著水流而消失。
我看到週末正在給是死屍拍照,見自己的膽子還沒週末大,這讓我有些發糗,揉了揉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行啊,三年沒見膽子變大了,不是以前那個總愛躲在我身後的小包子了!」
「討厭,都說了別叫我包子了,難聽死了!哎……其實我也後悔選這麼一行了!」週末撇著嘴說,看樣子還有些委屈。
「行了,現在不是發牢騷的時候,咱們先把屍體弄到岸上再說!看樣子今晚這江水要結冰了,幸好發現的及時,要等到明年開春在發現這屍體,估計就剩下一堆骨頭了!」男法醫說完,週末對我做了一個鬼臉,隨後彎腰要去抬屍體,我趕緊說道:「這活還是我來吧!」
週末聳了聳肩頭,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剛彎腰去抬屍體就有些後悔了,屍體散發出來的屍臭讓我強忍著,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熏暈過去了。『不能再在包子面前出糗了』,心裡想著,強憋了一口氣,伸手要去抬屍體的兩條腿,週末急忙出手將我攔下,嘟著小嘴說道:「傻噗啦嘰的,用擔架抬!」
那個男法醫已經折疊的抬屍架組裝好了,然後用鐵鉤子將屍體勾到了抬屍架上,週末對著抬屍架一伸手,示意讓我抬屍體。
屍體重的令人髮指,好不容易抬到岸上,我已經累的快要虛脫了。
法醫的初步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是溺水而亡。身上不見傷口,舌骨沒有損傷,口鼻之中有大量泥沙。
週末看了一眼那個男法醫,問道:「是自殺?!」她對這個年逾四十的男法醫很是尊敬,應該是她的師傅。
男法醫點頭:「初步判斷是自殺,不過不可先入為主,先拉回去解剖在做結論!」男法醫說完以後,對著現場記錄人員說道:「初步判定,今年七月份左右死亡,死者二十六歲左右,身高一百六十二公分,體重五十公斤左右,有生育史,按照這個線索尋找,應該能很快找到屍源!對了,死者家庭條件不富裕!」
我聽到死者是七月份左右遇害的,心裡好像抓住了什麼。
民警已經抬起了女屍準備用運屍車拉回去解剖,可我還在原地站著發愣。
「曉寶哥,你愣著幹啥,給民警讓路啊!」週末在身後拽了我一把,我剛回神,就看見兩個民警抬著女屍的裝車,在女屍上車的剎那,我竟然看到了那女屍在對我笑。
這一下可把我嚇的不清,退了兩步直接撞在了週末懷裡。週末幫我穩住身形問:「曉寶哥,你咋了?」
我想要再去細看那女屍,可女屍已經被裝上車了。週末見我不說話,又問:「是不是剛才看見屍體嚇到了?巨人觀的屍體真的是很嚇人的,我去年實習的時候還見過皂化的屍體,比這個更噁心!曉寶哥,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有時間可以到哈市找我,我先走啦!」
說實話,我見週末要走,心中還是有些不捨的。但是她還要回去工作,我也沒辦法挽留,再說以後還要去哈市找工作的,要是想她了,可以隨時去看她。
潘龍龍在背後一把摟住我,用惡狠狠的語氣問:「她可是我們那兒的警花,我還想著下手呢!和兄弟說實話,你倆啥時候認識的?」
「去,邊玩去!沒個正形!」我像征性的踢了一腳潘龍龍,玩笑道。
潘龍龍也沒在意,轉身上了警車。此時已經月上枝頭,寒風吹來我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單薄的棉衣。
回到家的我本以為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誰知道夜裡我又開始渾身發冷了,這又是折騰了一夜,雖然不像昨晚那麼嚴重,可這滋味太不好受。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老北風越刮越凶,好像在預示著將要發生些什麼……
老媽見我難受的樣子,不得不再次將黃三炮請來。黃三炮說:我還得去找陽氣重的東西,要不然我每到夜裡都會這麼折騰,要是找不到,恐怕我這人就廢了。
黃三炮還說:陽氣重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早年傳下來的物件,恰巧倪遠超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要是出去尋找帶著陽氣的物件,最好帶著倪遠超一起去。
我知道也只能這樣了,這身子發冷的滋味不好受,早一天找到,就早一天擺脫這種痛苦。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重重的黑眼圈來到大爺兒家,玉金魚是在大爺兒家丟失的,我還想再找找,若是找到了那可感情好。
可事不隨人願,大爺兒和大娘幫著一起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我只能接受去黃三炮的建議去古董市場尋找了!
「曉寶子,聽說你要癟犢子了,我看你現在這不是挺好嘛!」倪遠超趴在大爺兒家窗外往屋裡望,見我們在屋子裡翻的熱火朝天,他在外面嘻瞇嘻瞇的笑著說道。
「泥了溝子(泥鰍),趕緊進屋,幫著一起找!」我見是倪遠超,回頭喊了一嗓子。這小子嘿嘿一樂,隨後進屋。一進屋就用手扇著眼前的灰塵:「霍,要拆房子咋地,咋這麼大的灰!」
倪遠超一直就這樣,沒個正形,大爺兒正因為玉金魚丟了事情上火呢,見倪遠超說風涼話,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踹的倪遠超捂著屁股嗷嗷直叫喚,大嘴一咧,說:「大爺兒,我都二十三了,您能別動不動的就踢屁股麼?疼!」
「再說風涼話打死你個小犢子!」大爺兒說了一嘴,隨後開始翻起了灰堆,這一翻騰,屋子裡的灰更大了。
倪遠超趕緊拉起衣角摀住鼻子:「大爺兒,別找了,肯定是丟了!你家老爺死那天,村子裡來了一夥耍猴的,八成就是那伙耍猴的給你家偷啦!」
我一聽,還有這事,連忙問:「泥了溝子,你說啥耍猴的,我咋不知道?」
倪遠超拽了一把還在翻灰堆的大爺兒:「大爺兒,你可別找了,那玩意還能到灶坑裡?那得多大的心啊?事情是這麼回事……」
原來爺爺過世那天村子裡面來了一夥耍猴的,可是耍猴的來的不巧,趕上我們老鄭家辦喪事,在這村子裡,姓鄭的占一半以上的比例,來耍猴的自然沒有人看。
但是耍猴的沒走,堅持給為數不多的幾個觀眾演了一場。倪遠超看了一會,感覺沒啥意思,就先回家了。剛走到大爺兒家門前,就看見一隻猴子在大爺兒家的門前轉悠,當時他還想要逗逗那猴子來著,可是猴子對著他齜牙示威。
倪遠超見猴子不友善,便放棄了逗猴子玩耍的念頭。轉身回到了家裡,開始他還沒感覺有啥不對,可是結合大爺兒家被盜一事,他立馬聯想到了大爺兒家被盜可能是那隻猴子的關係。
我聽到這裡,已經聯想到了一個職業,下意識的驚疑出聲:「猴扒子?」
倪遠超點頭說:「八成是,要不你家咋別的沒丟,就丟玉金魚呢!估計是有人指使那猴扒子來偷這東西的!所以我說啊,別找了,我姥爺讓我和你去哈勒濱(東北人的叫法,指黑龍江省會哈爾濱)買物件,你還去不去了?」
「去,咋不去!不過這回咱又多了一項任務,找猴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