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54章 余欲未了 文 / 莫斬
皮肉被硬生生撕裂的疼痛並沒有持續很久,相反,在路航一步更深一步的試探中,我的這俱原本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被雨露的滋潤後。分秒必開,直到綻放成春天裡最嬌艷的紅花。
我從來都不知道,人世間居然還有如此難以割舍下疼痛的美。
淚水與汗水相碰撞,流入口中居然是芬香甜蜜的味道。
路航長長的舒了一口暢懷之氣,最後趴在我的身上,輕輕的撥弄我額頭上早已汗濕的頭髮,那臉笑容裡還留有濃且深的欲色。
「舒服嗎?」就連他的音色也是余欲未了的聲息。
不管是先前傷筋動骨的生疼,還是後來墜入雲端的舒適,都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歸於平靜。
我曾夢到過這一幕,也曾在腦海裡預見過這一幕,最終也沒有置身其中來得動人心魄。
一聲嬌弱弱的「嗯」,就好比被**餵飽之後打的一個飽嗝,那真是說不出的享受。
路航見我這樣一副飽餐後的美滿模樣,笑得更驕傲了。
「是休息一下繼續?還是不要停下來?」他問得格外柔情。
可是。面對這樣狡猾的二選一,我還能說什麼?
身體依舊膠著在一起,現在與之前雖然同樣都是通紅著一張老臉,但我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緊張羞澀。而是隨心所欲。
我仰頭。在吻住他之前說了句,「一刻都不要停下來。」
想起衛桃曾經對她自己的擔憂,怕曹廣博有一天滿足不了她,而那會兒的我。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吃不到葡萄不知道葡萄可以有多甜。
如果說起初路航顧及到我是第一次而很照顧我,循序漸進的引導我,把原本我以為會相當瘋狂的一件事做得平靜無波,那麼現在到我真正適應了,嘗到甜頭了,卻怎麼也無法被填滿。
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一直以為理智天下無敵,可是在情緒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我情不自禁的去親吻他,捨命的癡纏,特想將他吃進嘴裡。可內心深處那種竭斯底裡的渴求如同上癮的穿腸毒藥,將我活吞。
「路航…」我叫喊著他的名字。幾乎要哭了出來,「路航…」
路航努力的接納臨近爆炸的我,將我的身體牢牢的控制在他的身下,包容著我的情生,稀釋著我的意動。
「嗯?」深情的回應。
「帶我走」我無意識的去回答他的疑問。
「想去哪裡?」
「哪裡…哪裡都好…越遠越好…」
「那我們就先下地獄,再上天堂,最後回到人間,這段旅程,怎麼樣?」
「好…嗯~~好…」我被他制定出來的旅程吸引住了!
可心情突然一顫,身下突然一緊,硬碩的熾熱正往外抽動,我條件反射的做了挽留,將其緊緊的含住。
「不要!」我一聲驚呼,一陣心涼,生怕他走了。
路航低低的笑了出來,那聲音有些回味無窮之感,原本往外抽動的一股熱力又峰迴路轉,往我體內推送。
這樣一出一進,循環往復,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鋸齒,企圖將我切成兩半。
「啊…」一聲急呼還未成形,出口的竟是…欲滴滴的一聲,「嗯~啊~~~」
就在我這俱身體快要被切斷,這條命快被閻王爺收走的時候,所以因過度疼痛而帶來的驚慌突然被一股清涼洗禮。我不確定這份清涼來自哪裡,但它卻有能力將我快要一分為二的身體復原,並且添加了新鮮的美妙。
防若雙腳立在雲端之上,踮踮腳,就會看到天空之外的風景。
「樂樂…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路航的聲音像十里春風,撓我耳瓣。
「是…是你…」我禁不住笑了出來,「你…在對我笑…」
路航朝我走來,牽起我的手,帶著我,突然縱身一躍。
可我一點都不懼怕,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只一味的徜徉在他的笑容裡,無法自拔。
果然,穩穩當當的落了地。
汗水如雨落在我的臉上,身上,是路航紊亂的氣息。
我忍不住去撫摸他的臉,汗水從我五指間流淌下來,他也看著我,嘴角輕輕一揚,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這一次的旅程,並不意味著結束,而是滿懷對下一次的憧憬,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是前所未有的安穩。
到了自然而然醒來的時候,我還恍然如夢,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我又做了春夢?!但身體隱隱作痛漸漸傳來,尤其是下面,一絲絲的痛,讓得昨晚瞬間歷歷在目,似乎是真的發生過。
我驚得猛地一偏頭,還真是路航一張舒心的笑,就在眼底。
這不是夢!
而且,他還慢悠悠的說,「真怕你醒不過來了。」
這話無疑又將昨晚我慾求不滿的樣子直截了當的送入腦海,真是情何以堪啊我!羞愧難當啊我!無地自容啊我!
我畏畏縮縮的想縮進被窩裡去,可他卻一手側身支起腦袋,一手輕撫我的臉,又惡趣味的笑問,「還能下床嗎?」
他是有多自信啊他!
我故意不做理會,轉移話題,問他,「幾點了?」
他故意挑眉不答,話鋒一轉,問我,「還累嗎?」
能不能不要總是圍繞這個話題不恥下問啊!!
我突然間就懂了,我要是不對昨晚說點什麼,他是不肯鬆口了!
「上班要遲到了。」我說著就要從床上起來,表示如果我累得下不了床怎麼還會去上班?!
只是,當我準備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發現除了被子就沒有可以遮擋身體的衣物,而昨晚脫下來的浴袍不知何時掉在不遠處的地上了。
再轉頭去看路航,他一副慵懶的姿態,絲毫不掩飾看我的那雙稱心如意的神色。
「你不用上班?」我問他,想讓他先下床出去。
儘管昨晚已經赤身相對並毫無顧忌的悱惻纏綿,但現在大腦處於高度清醒的狀態,心知肚明的讓他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還是覺得不太自在,而且,我不敢保證身下沒有沾染血跡,太難看了!
他非常愉悅的聳了聳肩,那意味是不想繼續難為我,「我送你。」
說完,扭身抄起放置在一旁的浴袍,穿在了身上。
我這才看清楚昨晚與自己交融在一起的身體,直挺挺的矯健後背將我的思緒拉回到昨晚雙手雙腳纏著的那寸寸韌勁兒,像是一棵樹,根枝在我的身體裡蔓延,至今仍在作祟。
感覺到他要扭身,我忙移開視線,看向別處,一顆心又咚咚咚的擅自敲打起來。
他的目光應是落在我的身上,見我並沒有與之對視,才又走開。
聽到了房門開關的聲音,我忙忍痛從床上起來,先將浴袍穿上。準備出門去浴室洗個澡,又想起一件事,提手掀開被子一看,雪白的床單上赫赫一團鮮紅血跡。
似乎等待了很久,盼望了好久,真就這樣發生了,竟是顯得那麼從容不迫,還順理成章。
我將床單抽了出來,打算拿去洗洗。
只是,才走了兩步就發現走得有些不大自然,總感覺雙腿之間還圪著什麼東西。
照這樣的走路姿勢去上公司,我還真有點兒後怕,再看看時間,居然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
等路航從浴室出來,我說,「你去上班吧,我就不去了。」
「怎麼了?你還有別的事?」他挺奇怪,說要上班遲到的人是我,說不去上班的人還是我。
「現在已經中午了,下午去公司也沒什麼事。」
「那你下午準備打算怎麼度過?」
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便指了指床單,「我…先把這個洗了…」
路航攬住我的腰,略帶回味的口吻說,「留著豈不是記憶更加深刻?反正家裡還有多的。」女吉何圾。
也許是有了一夜的身心交流,剛醒來時對他還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現在總算靜下心來,才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好難為情的。
不就是男歡女愛這點兒經久不衰的破事兒。
我開始反過來取笑他,「很有成就感,是吧?要不要我剪下來掛床頭?」
路航先是一愣,估計還不太適應我的反應速度,隨後爽朗一聲笑,輕輕捏了捏我的臉,若有所思的問,「要是被人發現,會不會告我們是反動派?」
我這才發現那團血跡暈開的是一個圓圈,雖然不夠圓,但卻是很像日本國旗!
把日本國旗掛床頭…
「這其實是說明我們不忘國仇家恨…」我隨口胡說八道。
路航也跟著信口雌黃,「是不是還差一個祖國母親大人的?咱們再造一個?」
說著就親了過來。
他剛刷過牙,是清醒的薄荷味兒,而我,嘴巴應該很臭!
可他並不介意,我就更無話可說,與他親吻了很久才鬆口,雙臂卻還是抱著他。
這種依戀的感覺,就是分秒必爭的想與他在一起,永不分開!
「下午就在家好好休息,我下班後就來接你,晚上出去吃飯。」
我點了點頭,想到他要去上班,很是關心的問了句,「要不要再去刷個牙?」
他的舌頭橫掃一排上齒,壞笑著說,「讓我再留戀留戀。」
我一拳輕捶在他的胸口,扭捏的嗔怪一聲,「討厭~~」
以前特反感聽女人在男人面前說「討厭」二字,覺得特他媽矯情又他媽做作,現在輪到自己了卻大徹大悟一番,這他媽原來是真情流露啊!
將路航送到了門口,看著他上車,我是真捨不得,就跟生離死別一樣!
以前與顧浩談戀愛的時候,每次約會完後他送我回學校,然後再分離,看著他遠去的感覺,也沒像此刻這麼強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