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38章 黑色慾望 文 / 莫斬
路航的笑容越來越濃,我幾乎看不清他的真實表情。
「為什麼會認為這是缺點?」
我指著自己,問他,「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嗎?!下…下個月過完三十一。我就三十二歲了,三十二啊!如果我能活到六十歲,我的人生已經過去一半了,可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連老媽都說我是白白浪費了清白。
「你還有自由,你不是很喜歡自由嗎?」
「自由?!」我哈哈笑了兩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落地窗前,外面的世界廣闊無垠,陽光璀璨,是美好的,也是令人神往的,我貼在落地窗上,轉過身面向路航。「我是喜歡自由,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我之前所擁有的一切都變成了虛無。什麼都沒有了。除了,想你。」
以前,總認為一個人的自由是灑脫,可是動了情之後現在才發現。一個人的自由其實是寂寞。
如果能與心愛的人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定妙極了。
路航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我,陽光從我的頭頂越過,落在他的眼裡,應該是熠熠生輝的光澤,籠罩著他,可我覺得他離我很遠很遠,只好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試圖拉近彼此的距離。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上,又踩不准也站不穩,總感覺失去了重心。
可是不管我怎麼走近他,他始終離我都是那麼遠的距離。似乎伸手就能觸到,卻又怎麼也挨不著。
就在我快要碰到他的時候,他突然飛起來了,還要飛走!
「哎!不要走!不要走啊!」我伸手邊喊邊追上去,還沒跑幾步就撞上了一個溫軟的**。
一雙手臂環住了我的腰身,一句柔情似水的低語在我耳邊蕩漾,「我一直都在。」
是路航的聲音,暖人心巢。
原來他沒有走啊,那這樣我就安心了,在溫軟的**上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渾身的疲憊得以放鬆,有些睏,就睡了過去。
意識又被海水覆蓋,我好似脫離了地面,平躺著浮在水上。
我又遇見了展寧,她穿著雪白的婚紗,裙擺落在海裡,站在大海上,捧著花衝我笑,「樂樂,我要和顧浩結婚了,你開心嗎?」
一肚子的苦水從體內溢出來,我忍著哭說,「開…開心…我很開心…」
顧浩也出現了,一身白西裝,站在展寧的身旁,「樂樂,你會怪我們嗎?」
我咬著下嘴唇,搖頭,「不會…我…我祝福你們還來不及呢…祝福你們…」
「常樂!你他媽還是三歲小孩子啊!路航是什麼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敢跟人家睡!」老鷹火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扭頭就見他也站在大海上,一雙眼睛快要冒出火來。
「常樂!你這個賤人!自己找不到男人就來毀我家庭!你簡直不是人!」潘總的老婆居然與老鷹站在同一條線上,指著我就破口大罵。
我想逃走,卻被人堵住了去路,是潘總,他蹲在我的跟前,容色很深,「樂樂,知道為什麼我需要你來幫我管理公司嗎?」
「不要!我不要知道!」我伸手就要將潘總攆走,瘋了似的亂打一氣。
就在我瘋狂的拍打水面時,耳畔突然傳來老媽的聲音,她在叫著,「樂樂…樂樂…」
「媽!媽!」我趕緊朝聲音的來源處尋找,老媽緩緩走到我的跟前,滿臉愁容。女役腸亡。
「樂樂,你要是再不嫁人,媽媽這輩子死也死不瞑目了,到了地下也沒臉見你爸爸啊。」
「媽,別擔心。」我拉住老媽的手,將她抱入懷中,終於哭了出來,「媽,對不起,對不起,我結婚,我馬上就結婚,馬上就結,到時候你也好帶些喜糖給爸。」
與老媽相擁在一起,我越哭越厲害,不住嘴的呢喃,「媽…媽…對不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我醒來,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都很難睜開。()
視線裡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黑暗。
我感覺頭還是疼得厲害,艱難的支起身體,坐起來,根據從窗簾隱隱過濾進來的微弱光線,和一點點鑽進大腦的記憶,這裡應該是路航的家。
悲哀的是,我又醉了!
記憶只停留在最後一杯酒那裡,而後是再也想不起來,應該沒有出現什麼醜態吧?我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可臉上乾涸的黏黏的眼淚水怎麼解釋?
我搖了搖沉如石塊的腦袋,大概是又做夢了吧。
下床,摸索著朝門口走去,將門打開。
屋外的走廊,只有一間房的門是半掩著,一條白色的燈光斜在走廊上,在向我暗示那屋裡有人。
光著腳,輕步走過去,我輕輕推了推門,裡面確實有人,只是那個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鼻樑上架著的一副眼鏡都忘了取掉。
這是一間書房,橫著放了好幾個書架,每一個書架上都用標籤貼著分類,我大致掃了一眼,基本上都是神經、腦科、解剖等與人腦有關。
我用了最輕最輕的動作先將他的眼鏡取下來放到一旁,然後將壓在他腦袋下面只看了一半的書慢慢抽出來。
《夢的解析》——一部拯救人類理想,揭開人類心理**的百科全書。
閒得無聊,我拿著書坐到了一旁,獨自看起來。
「所有的夢均充滿特別意義,與夢者白天的精神活動有所聯繫…」我立馬就補腦了那個一直被耿耿於懷的春夢,再看路航時,本來就虛著心,而他居然醒了,正看著我。
我被嚇了一跳,心臟突突的跳,不由得臉發燒,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書放回到他的桌上,「對不起啊,不該亂翻你東西。」
路航微微抿了抿嘴,算是給了一個淺笑,「沒事。」
他說完低眼看向我的腳下。
空氣流通開始變得緩慢起來,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去路,難得我正光著腳丫子!
我感到很是難為情,張口就結舌,「那那個…那個…又給你添麻煩了。」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鞋架邊,拿起一雙男士的涼拖鞋遞給我,「小心著涼。」
「謝謝。」我接過涼拖鞋,然後穿在腳上,尷尬的笑著問,「昨晚,沒失態吧?」
「沒有。」路航回答的很果斷,也很真誠,「不哭也不鬧,就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我自然知道他是在寬慰我,又說,「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不會,你儘管放心就是。」路航拿起那本《夢的解析》,走到書架旁,將其插入放好。
聽他這樣說,我就安心了,走到他身後,指了指這些書問,「這麼多書,看得完嗎?」
「看書不是為了完成任務,隨性就好。」他說。
我訕笑著點頭,沒什麼話說,「嗯,也對。」
我們的對話似乎從來都不會太長,而且還總會時刻冷場。
站在狹小的書架之間,好像一切都靜止了,路航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得我的心跳像是一隻失控的車輪,飛一般的速度。
我覺得整體氣氛在隨著他的眼神轉變,越是深沉,我越是心慌,想走開,腳步像是被什麼給迷惑住了,動也動不了。
路航正在向我靠近,而我的呼吸就在胸口起伏不斷,想退後,卻又渴望。
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我眼睜睜看著低下頭親住了我的嘴,雖然在夢裡在現實中都曾與這兩片唇瓣親密接觸過,但現在再來一次,依然令我窒息。
路航只是輕觸了一下我的唇,進行試探,卻不知這輕微的一觸,猶如一根被突然擦燃的火柴,點亮了我這枚老處女壓抑已久的黑**望。
大概是見我沒有抗拒,雙手抱住我的腰,壓在我唇上的溫潤又磨蹭了幾下就輕輕的將我的上下唇分開,巧妙的進入我的口腔,纏住我。
這次的親吻像是綿綿細雨,滋滋入唇,香甜滑口,可持久進行都不覺膩味,與此同時我的身體也被他摟進了懷裡,緊緊相依相偎。
我內心的慌張就這樣被他的溫柔給撫慰。
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與人這樣親吻,我都快忘了如何迎合配合,只知道被路航帶得暈頭轉向。
我們越吻越深,我情不自禁的緊緊的箍住路航,在他的帶動下,也變得主動起來。
路航抱著我,將我抵在書架上,耳邊傳來書架搖搖欲墜的聲音更像是**的音樂,刺激著我的大腦,這也意味著親吻已經無法滿足我的需要。
路航大概是知道我的心思,手掌在我的腰間反覆摩挲,將我的衣服掀了起來,似是在尋寶一般朝上游離,那手心手掌包括五指都帶著兩百瓦的電力,而我的身體又是導體,被電得顫顫巍巍,收收緊緊。
喉嚨連接著身體,全被塞了滿滿的**,呼之欲出,難忍難耐,恨不得把身體完全撐開。
一股要人命的洪流從我的心間奔湧而下。
我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濕了。
禁錮了這麼多年的身體,才只是稍微的試探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迎接。
我沒想到會這麼快得如此突然,還如此的輕而易舉,由心感到羞恥,卻又無力抗拒,甚至強烈歡迎。
上帝賜予我們大腦以智慧就是用來控制我們缺乏理性的行為,可只有嘗試了才知道,有些事,根本不受大腦控制,也不用受其控制。
比如,**。
萬般糾結的纏綿,千絲萬縷吞噬著我的心。
想起衛桃無法得到滿足的**,而我從未得到過又談何滿足?想到老鷹總是拿處說事兒,不厭其煩的笑話我。
當即心下一橫,做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