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95章 :病態的遲宮冽【超暖】 文 / 妮七七
蘇晚晴也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居然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她悶頭收拾房間,都收拾好了之後,遲宮冽還在自己撲克牌。
鑒於上次在旅館的教訓。她並不敢離他太近,只是離他遠遠地站著,絞盡腦汁地想著要怎麼讓遲宮冽開口放人。
遲宮冽卻突然在這個時候抬頭,看向她,「過來陪我玩牌,如果我高興了,我就幫你。」
蘇晚晴呆住,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我只是忘記了很多事情,並不是變了白癡,剛才你在門外的話,我都聽見了。所以……你跟來的目的我大概也猜到了。」
蘇晚晴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好說話,懷疑地看他,她真的沒法不懷疑。他這是在演戲。
遲宮冽放下撲克牌,靠在床頭,「你不相信我的話,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你不妨賭一把。」說完指了指窗戶,「你可以看看被封死的窗戶,現在,我因為討厭自己在失憶的情況下做的那些殘忍事情,而被他們關在房間裡。」他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我也知道我這是在生病了,不過沒辦法,我完全沒辦法記起自己沒生病的時候,都做過些什麼。不過,我大概可以猜到自己會做什麼事情。」他笑。笑得又苦又悲傷。
蘇晚晴半信半疑地走到窗邊,果然看見窗戶都被人從外面封死了。這個房間看起來,就像個牢籠。
「他們應該沒有不准你走出這個房間吧?」如果不准他出門的話,也就不會讓她想辦法讓他開門了。
「是沒有不准。」他垂下眼。表情苦澀,「可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說起來是保鏢,在別人眼底大概風光無比吧,可只有自己最清楚,這個和犯人放風有什麼區別?」
蘇晚晴愣愣的看著遲宮冽,這個男人真的病了啊,如果沒有生病的話,他絕不會這麼平易近人。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以前的遲宮冽,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神秘莫測變化無常,永遠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更無法預料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那樣的遲宮冽,是絕對不會對人說自己的心理感受的。
但是,此時此刻,眼前的遲宮冽。表情悲傷苦澀,言語平靜卻又帶著苦惱地訴說著他的所思所想……
「每次你失憶的時候,他們都會這麼對你麼?」
「嗯,他們說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眼角微微彎了一下,「我知道,他們其實是真的擔心我。可是,每當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產生一種窒息的感覺……張賀凡說,我這種病很特殊,屬於間歇性失憶,可是每次失憶的時候,都能有選擇性的記住失憶期間發生過的事情……」
蘇晚晴聽得目瞪口呆,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失憶症麼?
遲宮冽身患這種病,必定是遲氏集團的大秘密吧,既然是這麼重要的秘密,張賀凡為什麼會這麼放心的把自己找來?
因為父親在他們手裡,他們有威脅的砝碼麼?
「那你不肯出去,就因為討厭有人跟著麼?」蘇晚晴凝視遲宮冽漂亮的雙眼,那雙一向深黑的眼睛,此刻終於有種一望見底的澄澈。
「嗯。」面對遲宮冽的坦白,蘇晚晴反而覺得自己跟他耍心機有些卑鄙了。
「好,我們玩牌吧。希望你說話算話。」
「我說過的話,當然會竭盡所能去做到。」遲宮冽聽她答應陪他玩,忽然興致高昂,洗牌的手法很順溜。
但是,當他說完拉火車這種低智遊戲的時候,蘇晚晴想吐血了。可是,兩個能玩的,似乎也就是這種低智遊戲了。
遲宮冽居然玩這個玩的興致勃勃,每次贏了的時候,都快樂地彷彿天上掉了鈔票,恰好砸中他似的。
蘇晚晴玩過三盤的時候,就無聊到想撞牆了,看著他興致高昂的樣子,她也不好說不玩了。畢竟,他說了,要讓他高興了,才會答應幫她。
於是,這個無聊遊戲,就一直持續到凌晨三點。巨盡節巴。
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張牌,居然也沒分出勝負。
蘇晚晴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遲宮冽抬眼看她,雙眼亮晶晶的,因為玩牌玩得高興了,他臉上的笑就沒斷過,整個人也明媚的沒了半分陰鬱。
蘇晚晴看著這樣的遲宮冽有些發傻。
她突然發現,以前的遲宮冽強勢,會笑會發怒,會惡毒,但是,卻似乎從來沒這麼純粹地開心過……
那麼複雜的男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居然不如這一刻失憶來得開心……
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明明恨是那麼痛苦的事情,可是,還是有那麼多人,不得不恨……比如沒發病的遲宮冽,比如她……
快五點的時候,蘇晚晴終於撐不住了,即使拿著牌都直打瞌睡,遲宮冽聲音小了很多,看她實在撐不住了,便不再說話,只是坐在蘇晚晴靜靜地看著她像磕頭機一樣沒完沒了地點頭。
周圍安靜下來,蘇晚晴困意更濃,居然就那麼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十點半,她醒來的時候,隔著窗簾,都能感覺到外面天光大亮了。
她立刻坐了起來,怔忪瞬間,有種分不清身在何地的感覺,扭頭看見遲宮冽睡在身邊,這才想起一切。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才鬆了口氣。
遲宮冽依然沉睡,睡著的他側身睡著,身子微微蜷縮在一起,雙手合十枕在臉邊。
據說這樣睡姿的人沒有安全感。
然而,睡著的遲宮冽睡臉安詳靜謐,純淨無害。
此刻的他,像個熟睡的天使……
她看著看著就入了神,像他這樣的男人,在生病之後,居然也可以這樣讓人心疼……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才悄然下床,小心翼翼地開了門走了出去。
張賀凡和蕭慕大概早就起床了,經過他們房間的時候,房門開著,屋子裡沒人。
下樓之後,只有蕭慕一個人在客廳裡。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床邊的單座沙發上看報紙,旁邊放了杯牛奶。
這男人居然很會享受。
「早!」
蕭慕見她下來了,先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對她打了招呼。這可一點兒也不像那天對她發出警告的樣子。
「早!」
早麼?都已經早上十點了!她有些懊惱,居然沒人喊他們起床的。
「只有你自己?」
蘇晚晴掃視了一遍,沒見到張賀凡的人影,忍不住問,同時心中腹誹……這傢伙果然說話不算數,壓根就沒打算帶我去見爸爸!
「嗯,賀凡有急事要處理,飛馬六甲了。」
蘇晚晴吸了吸鼻子,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說飛就飛了……
可是,說謊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飛馬六甲,怎麼不說飛太平洋呢?!
她並沒說什麼,轉身朝衛生間走。
蕭慕忍不住問了一句,「臥室裡不是有衛生間麼?」
「你昨天不是也跑下面衛生間了?」蘇晚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之所以頭不梳臉不洗跑下來,一是確定張賀凡還在不在,二是怕吵醒遲宮冽這個大魔頭。
洗漱一半,身邊擠進個人來,她抬頭一看,居然是遲宮冽迷迷糊糊地走了進來,看樣子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
見她在洗漱,連想都沒想,就挨著她開始洗漱,拆了牙刷,端著她杯子就用。
蘇晚晴瞪著他,壓著嗓子道,「喂喂,杯子是我的。」
遲宮冽疑惑地看著她,「那又怎麼了,你的杯子上有毒還是怎麼的?」
蘇晚晴皺眉,「刷牙杯怎麼可以亂用?」
「杯子而已,不就是你用過麼,還有誰用了?」遲宮冽滿不在乎的洗漱,弄得滿嘴都是泡泡,然後甕聲甕氣地說著。
蘇晚晴無語,面對這種狀態的遲宮冽,她有種有火沒處發的無力感。最後也只能作罷。反正他願意用就讓他用了。她今天就走了,也用不著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沒拆封的刷牙杯就在他手邊上放著,他居然都懶得去拆,真是氣死她了。
胡亂把臉抹乾淨,出了洗漱間。
蕭慕那廝居然笑吟吟地端著牛奶杯站在樓梯邊上看著她,眉毛一挑,很有幾分不含好意的味道,「啊,沒發現,才一晚上你們就變得這麼甜蜜蜜了,話說回來,你看看你這黑眼袋,昨天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過火的運動了?」
蘇晚晴一聽臉蛋頓時黑了下來,惡狠狠地瞪著蕭慕,「喂喂,我可警告你,你的嘴巴最好不要亂講。你們老大女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會看上我。而且,你放一萬個心,這世上的男人全都變了太監,我也絕對不會和你們老大有什麼的。再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很愛他,絕對不會背叛那種。所以,你不要亂講。我不想流言飛語多了,被我男朋友誤會。」
蘇晚晴一股腦兒說這麼多,倒讓蕭慕瞠目,靜靜地看了蘇晚晴半晌,問道,「你真有男朋友了?」當初遲宮冽和蘇晚晴的關係他也清楚,她她第一次也算是給老大了吧?這麼介意。
而近期,她和遲宮冽以及曲易恆的事情,在報紙雜誌上登的不少,和她產生關聯的男人就那麼幾個,和她走的最近的出了遲宮冽就是曲易恆。
她所謂男朋友不會是遲宮冽,那自然就是曲易恆了。
「當然。」
「曲易恆?」他忽然想起上次去小鎮找遲宮冽時,在大商場門口看見她和曲易恆的親暱舉動。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蘇晚晴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蕭慕卻忍不住提醒,「你愛不愛他,和他是不是男女朋友都無所謂,不過,你應該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吧?」
蘇晚晴聽後眉頭一擰,然後朝他冷笑,「這是我的事情,你管得太多了!」
「也罷,的確不管我的事情,現在你只需要照顧老大就行了。」蕭慕收斂笑容,說。
蘇晚晴也不讓步,「你們叫我來照顧她,還不是用我父親來要挾我。你以為我願意麼?」
這次蕭慕啞口無言。
遲宮冽洗漱完畢,一身清爽地從洗漱間裡走出來,見他們站在樓旁說話,難得心情大好的對蕭慕也附贈一個笑臉,「你們在說什麼?」
蕭慕很少見這種狀況下遲宮冽還能和顏悅色,所以立刻抓住時機,「沒什麼,我們只是隨便聊聊天,哈哈!」
蘇晚晴則臉紅脖子粗地回頭瞪遲宮冽一眼,大步上樓去了。
遲宮冽五里霧中,完全摸不著頭腦,「我哪兒惹著她了?」他不解的看蕭慕。
蕭慕乾笑,「沒,沒有,你沒惹著她,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去把早餐熱一下,老大換好衣服下來吃飯吧。」
遲宮冽點頭,「嗯。」
蕭慕心情很好,可以說,這是自從那件事後,這是他們老大失憶狀態下,第一次對他和顏悅色。
這還是托了蘇晚晴的福,這一點,他還真有點兒感激蘇晚晴。
遲宮冽回到臥室,蘇晚晴已經把頭髮梳好,見他進來,板著臉說,「昨天晚上玩牌你開心麼?」
「嗯,很開心。」
蘇晚晴拍了拍手,「那好,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做到了?」
遲宮冽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她立刻提醒,「我爸爸的事情,你答應了我只要你開心了,就讓張賀凡放了我爸爸。」
遲宮冽點頭,「嗯,我是答應過了。不過,就算事情要緊,也要先吃了早飯吧,人是鐵飯是鋼。我們先吃飯好不好?」語氣中居然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而他用純純的,帶著幾分希冀的目光望著她,那種神情讓人根本讓人無法拒絕……
蘇晚晴知道,自己就是心太軟了,居然對這種十惡不赦的大爛人也能心軟。
飯桌上,遲宮冽一個勁兒獻寶似的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往蘇晚晴的碗裡夾。
蘇晚晴發現,遲宮冽這個人失憶了吃飯的姿態還是一樣的優雅,一副貴族做派。自然而又不做作。
她想,老天爺大概是真的不公平的,這種惡魔居然也可以這麼優雅宜人。這真是個轉身就是惡魔的天使呢……
「怎麼不吃東西?難道說看我就能看飽了,那我如果往飯店裡一坐,人家飯店是不是就要關門大吉了?」
蘇晚晴被遲宮冽一臉認真的說話表情給弄得想伸手抽人,這真是自戀到出神入化之境了。
「你現在能不能閉嘴大吉?」蘇晚晴眉毛一軒,不耐煩地登他。
遲宮冽委屈地低頭吃東西。
蕭慕鬱憤,他家老大什麼時候這麼吃癟過啊?
而且看老大那副樣子,他真想好好教訓蘇晚晴一番了。
不過,遲宮冽現好不容易在這種症狀下,也勉強接受了他,這種好事來之不易。所以,只能忍耐著,等得空,獨子和蘇晚晴說清楚。
飯後,遲宮冽拉著蘇晚晴上樓,蘇晚晴八百個不樂意,甩了幾次手,都沒能甩開遲宮冽,只好作罷。
進了房間,遲宮冽開始換衣服,也不避諱蘇晚晴,當著她的面兒大大方方地脫衣服。
遲宮冽背過臉,指著洗漱室,「你給我裡面去!」
遲宮冽不樂意了,「我衣服都在這兒,為什麼要去裡面。而且,臥室是我的,我在我臥室裡換衣服,有什麼不對了!」末了又加上一句,「就算要避諱,也應該是你避諱吧。」
此話一出,蘇晚晴暴跳,「別忘了,是你死乞白賴把我拉進來的!」
遲宮冽脫了衣服和褲子,只剩下雪白的小三角褲。
聽她這麼說,也不急著穿衣褲了,只坐在床上用特別無辜的語氣說,「我拉你進來怎麼了,再說了,昨天晚上都一起睡過了。而且,看我換衣服又怎麼了,我又不要你負責。」
這話把蘇晚晴氣得腦門發熱,轉身惡狠狠地瞪著他,突然想起正常時的遲宮冽,惡劣對自己她心裡就憤怒!!死不承認,「誰和你一起睡過了,你不要亂講。我們什麼都沒有。你有暴露癖還是怎麼的,換衣服的時候,這麼喜歡被看。切,你愛讓人看倒無所謂,可我還怕看了長針眼呢!」
回身一通獅子吼,吼完愣在當場,目瞪口呆的看著赤條條地遲宮冽。
這個男人,身材好她早就知道,可他居然穿著條雪白的內褲,這也就罷了,但是為什麼左上角印著一個卡通人物?這種男人應該穿的是那種知名品牌,能夠百分之一千突出他男人味的褲褲啊……
遲宮冽順著蘇晚晴的目光低頭,然後就發現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褲褲上。
他居然不好意思地遮了一下,臉色微微紅了,滿不自在地別過臉,下意識地抱過衣服遮住在她驚詫目光下蠢蠢欲動的東西。
乾咳一聲,「你看夠沒有,這會兒怎麼不怕長針眼了?」
蘇晚晴轟然一驚,臉色瞬間飄紅,要滴血似的。
「你無恥!」蘇晚晴大叫。
遲宮冽被她這麼一叫,嚇了一跳,「喂,你亂叫什麼!你才無恥呢!明明是你在盯著我看。」
蘇晚晴被堵得沒話說,氣得一跺腳,「趕緊把衣服穿上,暴露狂,你要不先露,我怎麼會看!」
「你看,你都承認了,是你在偷看我。」他一邊說一邊穿衣服,穿好之後,好心提醒蘇晚晴,「你最好也換一身吧,穿著睡衣出門,會讓人家產生不良想法。」說到這兒,目光上上下下把蘇晚晴掃過一遍,扁了扁嘴,「不過,你這樣子,不換的話應該也沒事,大家充其量認為你腦子有點兒不正常,至於其他想法,肯定不會有。」
好刻薄的話!蘇晚晴聽後,七竅生煙。
這樣的遲宮冽真的很欠揍,如果可以打得過,她早就飛撲過去了。
她有那麼差勁麼?!
大概是被他氣得狠了,一向很正常的她,腦子有點兒短路,「我有那麼差勁麼?你看,我哪兒不行了?!居然這麼貶低我!」
遲宮冽看著她挺胸抬頭樣子,扁著嘴搖搖頭,「你胸很小,屁股也不大,很不性感!」
蘇晚晴徹底吐血。
門外,蕭慕上來,本想問問他們今天有什麼打算,無心聽到裡面他們扯著嗓門說話,獨自在外頭捂著肚子笑到抽筋。他真是很納悶了,他家老大現在有病,所以說話做事都不大正常,可蘇晚晴怎麼也跟著缺了啊?!
房門突然被打開,蘇晚晴看見蕭慕笑得捂著肚子靠在牆上,真是羞憤地想把蕭慕踹下樓去,可她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兒,當然,也沒那個本事,只好作罷,經過蕭慕身邊的時候,惡狠狠地剜了蕭慕一眼,冷哼,「笑什麼笑!」
蕭慕看著她怒沖衝下樓的背影搖了搖頭,結果一回身就見遲宮冽穿著整齊站在門口,看向蘇晚晴的目光冷且沉。
蕭慕被嚇了一跳,以為遲宮冽已經好起來了,哪知遲宮冽看向他時就扯出個大且燦爛的笑,「今天我要和她一起出去,你呢?」還跟著麼?
蕭慕回神,認真地打量遲宮冽半晌,點了點頭,「我當然要一路保護。」
遲宮冽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只道,「讓人給她送身合體的衣服來,尺寸什麼的,你應該一眼就能看準,不用量了。」
蕭慕再次愣住,遲宮冽什麼時候這麼相信他眼光了,不用量了……這話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開口?」蘇晚晴坐在遲宮冽對面,看他拿著手機來來回回的點。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說話麼。半天嘴都沒閒著,你還嫌我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