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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91章 :我什麼都忘記了【虐啊】 文 / 妮七七

    蘇晚晴略微瑟縮了一下,狐疑的盯著男人看,起先沒注意,靠近了她才發現。這男人和遲宮冽太像了,不管是身材還是聲音。

    但是,論起言行方式和週身氣質,又完全相悖。

    所以,她真的很想看看他面具下是副怎樣的尊容。

    「啊呀,作為女士,這麼盯著男人看,會被誤會的哦。」男人嗓音低沉帶笑,深黑的眼睛裡更是浮滿了笑意。巨團場弟。

    蘇晚晴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是遲宮冽,遲宮冽不會有這種純淨的笑容,更不會善良到陪一群孩子遊戲。這樣想過之後,她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到底不忍心讓那些眼巴巴望著她的孩子失望。她點了點頭。

    因為後背上有傷,她的動作始終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所以看上去很遲緩。但孩子們卻很高興,總是笑聲連連。

    起初她還擔心會有人問起她臉上傷,不過,幾場遊戲玩下來,連孩子們都很善解人意地沒有問起。

    這讓她大大地鬆了口氣。

    玩累了之後,孩子們都四仰八叉地倒在草地上開始說自己夢想。

    蘇晚晴靜靜聽著,心底那股悵然又緩緩爬了回來。她發現,自從碰上遲宮冽,她的心情幾乎就再沒好過,每次都傷痕纍纍。

    生活,似乎總是逼著人成長。那些肆無忌憚歡笑的日子,就那麼去無蹤影。

    「你該多笑,剛才你笑起來的樣子,比現在漂亮多了。」

    男人依然帶著他那個熊貓面具。枕著雙手躺在草叢裡,「人啊,開心是一輩子,難過也是一輩子。何必讓自己的時間都浪費在痛苦上呢。」

    蘇晚晴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吸溜了一下,才回答,「你倒是很樂觀。可我,還沒到那個境界,說白了。我就是一凡人,必然有凡人的煩惱。」她不可能不為父親擔心,也不可能在面對遲宮冽的步步緊逼時沒有半分恐懼。

    會恐懼就會想退卻想逃跑,而沒有任何力量的她,怎麼逃得出遲宮冽的掌心?因為逃不掉,所以會痛苦會煩惱,會因為仇恨而記恨。

    這個男人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懂?以前。她也能長篇大論,擺出各種各樣的道理去安慰別人,可真正的身臨其境才會發現,所有開導與安慰,都是蒼白而徒勞的。

    真正的痛苦,根本沒法用語言撫慰。

    也許,是她真的沒能修煉到境界,所以,現在的她,只能無力地掙扎。

    許多的事情,無法對外人講,所以,她只能報以無奈地笑,然後繼續說一些轉移話題的話,「你怎麼還戴個面具?」

    面具下,男人的眼皮挑了起來,「怎麼了,不可愛麼?」

    「可愛,很可愛。」可一個大男人,戴著這個不是很奇怪麼?

    「那不就行了。」說到這兒,男人低聲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怕被人認出來,我也不想戴這個,彆扭死了。」

    蘇晚晴歪著頭看他,「你怕被誰認出來?」

    男人伸手摘了面具,「當然是怕被那些四處抓我的人認出來。」

    他說話的神態倒是挺認真,完全沒留意到,身邊的蘇晚晴已經徹底石化掉了。

    居然是遲宮冽,居然真的是遲宮冽!

    那一瞬,蘇晚晴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驚雷給劈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而當她回過神來的一瞬,第一次冒出來的不是恐懼,而是驚奇,遲宮冽居然做這麼奇怪的事情,而且看他的神態言行,居然好像完全不認識她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說有人抓他,是誰在抓他?!誰敢光天化日下抓他遲宮冽?

    蘇晚晴正被千百個一起湧來的疑惑圍困,遲宮冽卻突然伸手抓過她摟住就親。

    蘇晚晴身上有很多傷,被他這麼突然地摟過去,做這麼奇怪的事情,驚詫害怕惱怒各種情緒一擁而上,可悲的是,她無法掙扎。

    因為她連抬一下胳膊都覺得痛!

    遲宮冽的目光卻並沒在蘇晚晴身上,而是微微斜著眼,看向不遠處的門口,親過一下之後,他稍微放鬆蘇晚晴,然後壓低聲音道,「噓……,別出聲,抓我的人就在門口。拜託,你就當做好事幫個忙好了。」

    他摟著她,不讓她動,兩人姿態親密,就像一對陷入熱戀的情侶。而從拱門那個方位看過來,他們就像扔在熱烈親吻。

    那邊穿著便服的男人,果然只望了望,就轉身走開了。

    蘇晚晴已經被他的言行弄得完全摸不著頭腦,等人走了,她才抬頭望著遲宮冽,眼底都是懷疑。

    可不管怎麼看,那五官那輪廓,都是如假包換的遲宮冽。

    「我臉上畫了鬍子?」遲宮冽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臉,「你為什麼那麼看著我?」

    「那個,你沒事吧?」她試探地問,「你是又在耍花招,還是這裡出了問題?」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遲宮冽擰眉,「我耍什麼花招,而且,你說我腦子有問題是什麼意思?我腦子好得很。」

    蘇晚晴嚥了口唾沫,因為沒感到以往的威壓,而稍微放鬆了一點,「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遲小伍!」說到這個,他自己先表現出疑惑神情,「奇怪,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人叫過了?」

    他擰眉深思的樣子,終於讓他有了些平日那種深沉莫測的氣質,但這樣的遲宮冽卻讓蘇晚晴打心底懼怕,所以,她本能的縮了縮。

    哪知,遲宮冽忽然綻開個大大的笑臉,「算了,沒人叫也無所謂。要不,以後你這麼叫我好了,小伍或者小伍哥都行。總感覺自己特別懷念別人這麼喊我的感覺。」

    蘇晚晴再次驚訝難掩,心如亂麻,在遲宮冽講出這些時她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擊!是的好痛,真的好痛!

    她愣愣的看著遲宮冽,原來,小伍哥哥現在也可以笑得這麼開朗,笑得這麼沒心沒肺。只是,這樣的他,到底是演戲還是真心。

    他的多變,她早已經見識過。如果,這又是一個陰謀,一個陷阱,那麼,這個男人,注定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掌心。因為,沒有哪個人可以在演戲的時候,像他一樣讓你看不到絲毫虛偽做作。

    「你怎麼了,第一次見面,我就讓你這麼稱呼我,是不是有些奇怪?」

    難得,遲宮冽居然也會臉紅,會覺得尷尬,會不好意思,「如果你覺得為難,就叫我遲小伍吧。」

    「你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樣?」不可以被他迷惑,絕不可以。這種狡猾多變的人,也許會在下一刻變成魔鬼!

    當他本性畢露的時候,會把人吃的連渣滓都不剩!

    什麼遲小伍,什麼小伍哥哥,什麼懷念……現在拿出以前她們的舊念,就是為了讓她下一步的陷阱他佈置陷阱!一個殺人如麻的惡人,一個站在權力巔峰,把別人踩在腳下的男人,真的懂得什麼叫懷念麼?這種早被殺戮埋沒了人性的人,是根本不會有情的吧?無情的人怎麼會懷念?!所以,他在這兒陪孩子玩耍,還說什麼有人抓他,肯定都是騙人的,這背後,一定又隱藏著更大更深的陷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蘇晚晴快刀斬亂麻,把自己的思緒從混亂中解脫出來,認定了遲宮冽此時就是再裝蒜,在演戲,想把她推入另一個陰謀,拉入另一個陷阱!

    「告訴我,我爸爸在哪兒,你把他怎麼樣了?!遲宮冽,你這個人渣,到底想幹什麼?!」蘇晚晴突然奮力推開他,忍痛爬了起來。

    與他怒目相對。

    遲宮冽愣住,呆呆地抬頭望著蘇晚晴,似乎不明白,剛剛還溫柔和善的小女人,為什麼突然變了臉,這樣憤怒地仇視著他。

    「你別在裝了,這樣真的很好玩兒麼?遲宮冽,我只現在只是個平凡的女人,我想過最平凡的日子,我玩不起。我是很無能,你對我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我沒能力報仇,也沒本事沒志向恨你,所以,算我求你了,放了我爸爸,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好不好?我不管上一代有什麼恩怨,都不該繼承到我們這一代,我們都是無辜的不是麼?為什麼不肯放過自己,也不肯放過我?!」

    遲宮冽說過,最討厭看見女人哭,可是,此時此刻,蘇晚晴再也忍不住,在他和一群孩子面前哭得一塌糊塗。

    遲宮冽震住,神情更加呆滯,彷彿不明白蘇晚晴在說什麼,又似乎有那麼點兒明白,可是,他沒法做出該有的反應。他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姿態來面對這個明明陌生卻又感覺很熟悉的女人。

    這一刻,他的心彷彿撕成了兩半,一半朦朧的恨著又愛著,另一半則憐憫又無措。

    到底是怎麼了呢?

    「你爸爸,怎麼了?」他終於開口,遲疑地猶豫地問出來,「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每次都感覺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很多人和事情都變了。」

    蘇晚晴被他的話驚住,連哭也忘記了。

    「你說什麼?」蘇晚晴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一遍。

    遲宮冽卻低下頭去,「我似乎忘記了很多的事。」

    當你發現藏在黑暗深處的猛獸,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一隻溫順又和氣的貓咪時,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蘇晚晴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遲宮冽憂傷又迷惘的樣子,像只迷途的羔羊,竟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可是,她永遠不會去同情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你不用裝成這副無害又可憐的樣子,遲宮冽,我不相信你的話!」

    她像只刺蝟一樣,豎起渾身利刺,防備地盯著遲宮冽,「告訴我,我爸爸在哪兒?我要見他!」

    孩子們已經被他們之間突然發生的爭執嚇跑,周圍一片安靜,只有風偶爾吹過樹梢時,會有嘩啦啦的聲音響起。

    「我真的不知道。」遲宮冽抬眼望著蘇晚晴,眼底一片坦誠。

    蘇晚晴咬唇,「拜託你,求你!」她再次淚下,「如果你覺得報復還不夠的話,那麼,殺了我好了,殺了我,洗淨你心裡的仇恨,只求你放了我爸爸!」

    蘇晚晴變得焦急,爬起來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我不知道!」他痛苦地擰著眉,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怎麼會!如果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她不顧一切地抓住遲宮冽的手,正要再說什麼,後面突兀地響起一道聲音,「蘇小姐,請你不要再逼他,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清冷的聲音,蘇晚晴再熟悉不過,只是,張賀凡說話的時候,雖然聲音清冷,卻絕對疏離有禮,但這次,居然少見的帶著幾分外露的怒意。

    蘇晚晴回頭看過去,只見張賀凡優雅而從容的走來,只是,速度卻比以往快樂很多。

    他扶了扶眼睛,目光看向蘇晚晴的手,她正死死抓住遲宮冽,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已經把遲宮冽的手背抓傷。

    張賀凡的目光倏然變冷,目光如針,刺得蘇晚晴不得不收了手,解釋道,「我只是想見我爸爸,是你們欺人太甚!」

    「賀凡,你認識她,也知道他爸爸在哪兒,是不是?」遲宮冽也看向張賀凡。

    張賀凡點了點頭,「是。」

    「我又做了什麼,對不對,對不對?」遲宮冽低頭,看向自己攤開的雙手,突然轉身就跑。

    張賀凡一見,大驚失色,憤怒地瞪了蘇晚晴一眼,惡毒道,「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和你父親死無全屍!」

    說完,張賀凡風一樣追出去。

    而遲宮冽的速度極快,張賀凡總是被遲宮冽落下五米的距離。

    蘇晚晴完全臉色慘白,張賀凡的恐嚇只是原因之一,更讓她感到惶然的,是遲宮冽連問兩聲「對不對」時的那種神情。

    茫然的,內疚的,就像個突然發現自己無意中犯下滔天罪孽的孩子。那樣的表情,讓原本對遲宮冽憤怒又憎惡的蘇晚晴,充滿了負罪感。

    遲宮冽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怎麼了?」她轉身,被不知何時出現的蕭慕嚇得後退一步。

    蕭慕正靜靜地吸著煙,「你已經傻站了十多分鐘了。」

    「他,到底怎麼了?」蘇晚晴猶豫半晌,問。

    蕭幕彈了彈煙灰,「這是秘密,總之,老大現在,真的不知道你爸爸在哪兒,所以,蘇小姐,還是不要再來找他。更別逼問他。」

    「我知道,蘇小姐一定是因為老大做了很多逼迫你要挾你的事情,才對他厭惡憎恨之極。可是蘇小姐,老大,張賀凡還有我都沒有蘇小姐的幸運。

    你一定怨恨老大把你拖入這麼黑暗血腥的世界。可是你知道麼,最初的最初,老大也和你一樣有最幸福的家庭,有愛他護他的父母。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生父所賜。

    可是,這次老大心軟了,他對你下不手,在我逃離四處追殺的人時的日子,老大心裡念著的那個人,一開始我並不清楚,做夢時嘴上一直粘著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那個時候的他其實看似很脆弱。

    現在,你因為你爸爸未安危,因為老大強迫你對老大的憎恨!

    可是啊,這世上,沒有誰活該生活在這種血腥黑暗的殺戮裡。你覺得自己無辜,覺得你父親無辜,難道,老大就不無故麼?另外,蘇小姐,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老大明明恨之入骨,卻沒下殺手的人。」

    蘇晚晴聽後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聲,眼淚卻不停滾落,「你是在告訴我,我應該為他沒有殺我而舉杯歡慶麼?還是在告訴我,我被他用我拿來對付曲易恆的籌碼,而沒只是強暴了沒有做其他事情,我應該而心懷感激?」

    蕭慕看了蘇晚晴一眼,「沒有人需要你的感激,也沒有人要你舉杯歡慶。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老大一些,不要在這個時候逼問他。沒有人願意生活在黑暗裡,就算是黑暗裡的生物,也一心嚮往光明,可惜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追求光明的資格,所以,當它們看到一丁點光亮的時候,都會撲過去,貪婪地想把它抓在手裡。」

    蕭慕把仰頭掐滅,扔進垃圾箱,又回頭看著蘇晚晴,「老大心裡一直裝著一個人,他做夢念著那個女孩的名字是你」

    蕭慕說完就走,蘇晚晴立刻呆愣在原地不動,腦袋裡亂哄哄的,卻在這一刻,那些回憶統統的從腦子裡跑出來,遲小伍對自己的呵護,小伍哥哥抱著自己一起講著已經爛熟於心的童話故事。

    記得那年夏天,太陽格外毒,她坐在在鄉鎮的小西路等小伍哥哥放學

    那個時候遲小伍就長得十分俊朗的男孩兒,幼年的她分不清人的相貌取官,小伍哥哥卻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男孩兒,他白色的襯衫紮在下面是到膝蓋的藍色短褲,她一直覺得小伍哥哥是個很貼心很暖的男孩,卻每等他次放學見他回家的時候,都見他是獨來獨往,永遠都有幾個女生默默的在他後面跟著,她並不知道,遲小伍除了與小晚晴十分列外的親近,對其他人都十分冷落,甚至對遲宮家的長輩,只有謙謙有禮。他總是把呵護給了還不能讀上小學的自己。

    一起的美好,又突然在腦海中變亂,那個時候她幾天不見他,她四處找小伍哥哥,可是在找到他後,他卻推開脆弱的蘇晚晴,那個時候遲宮冽才十四歲,蘇晚晴永遠忘不了,當時他在看見她後,眼神裡的那種仇恨和厭惡,刺痛了她,她哭著叫他不要丟下自己,他卻告訴她,他恨她!這一輩子都不要在見到自己!

    所以他說道做到了,當年那個愛護呵護自己的遲小伍走了,永遠沒有在回來過了

    她漸漸蹲下生,不顧身上的疼痛,因為心臟的抽痛已經麻木了全身,蘇晚晴將自己蜷縮一天,哭的像個孩子

    回去的時候,她沒坐公交,也沒打車,只是一個人順著公交站一個站又一個站的走。

    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這樣走了多久,過了多少個站牌,直到有車子在她身邊隨著她走走停停,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神遊天外了。

    「知不知道我這麼跟了你多久?」車窗降下來,曲易恆的臉清冷寡淡,面上沒有半分笑意。

    他們之間,彷彿又回到了初見時,她在車外摔得狼狽,而他整齊又端莊地從車子上下來。司機禮貌而恭敬地喊他少爺。

    蘇晚晴愣愣的站在路邊,望著車子裡的人,突然間有種陌生的可怕的感覺。

    車子裡的人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語氣質問她?為什麼她一定要知道他跟了她多久?

    種種莫名其妙的疑問,都隨著那種陌生的感覺呼嘯而至。

    曲易恆並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只覺得她當真是可恨,竟然連自己對她說話的時候,也這麼理直氣壯地走神。

    打開車門,他大步從車子上跨了下來,拉住她。

    看清她的正臉,他才發現她的臉上有很重的傷痕,剛才有頭髮遮著,又撲上了重重的粉,所以,他居然沒能看出來。

    「你的臉怎麼了?!」

    曲易恆變了臉色,「是誰做的?!」

    蘇晚晴搖了搖頭,「沒有誰,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你還在說謊!」曲易恆的面色突然變得更冷,「是遲宮冽對不對?」

    蘇晚晴勉強笑了一下,「都不是。對不起,我現在很亂,想一個人安靜安靜。」是的,一個好好思考一些問題。好好地想想路到底該怎麼走下去。

    不能再這樣了。

    自從遲宮冽和曲易恆他們插入她的生活之後,她的一切變得天翻地覆。

    她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裡。每一步都走得迷茫又心驚膽戰。

    如果自己的母親沒有生下自己,父親也不會有牽掛,更不會去遲宮家當管家,她也不會遇見遲小伍,也不會讓遲宮家得到背叛淪落遭遇,遲宮冽也不會成為孤兒,也許現在他很幸福嗎,有個完美的家庭。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讓她遭受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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