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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89章 :安欣碟你別太過分了! 文 / 妮七七

    這種衝動是第一次想要拼盡全力去保全一個人,第一次像個衝動的小青年一樣維護自己心愛的女孩。

    這麼多的第一次,只因為眼前這個笑起來,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女孩!

    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過多的柔情蜜意。

    他只是揚了揚嘴角,就回過頭,看著那群小伙,「我們認識麼?」曲易恆淡淡地問著,週身的氣質,突然變得肅殺沉重。

    這樣的曲易恆讓蘇晚晴呆了呆。這種強大的壓迫力,她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那個人,就是遲宮冽

    而此時此刻,曲易恆這個向來淡漠如冰雪,偶爾又溫柔一下的男人,居然也能夠散發出這樣的氣息!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她居然有些害怕這樣的曲易恆……

    那幾個小伙子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凶險邊緣。繼續囂張,「我們認不認識不重要,只要你們和華仔有關係就夠了!只問你們一句,要麼留下錢替華仔還債。要麼留下命來!」

    蘇晚晴完全被這群蠻不講理的混混煞到了。哪有這樣的事情,居然讓他們替那個連一次面都沒見過的賭徒還錢?!

    「我們根本不認識他!」

    蘇晚晴認真的對他們解釋。

    曲易恆卻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這些沒用。我們去他家的時候,他們肯定已經看到了。認定了我們和他們關係匪淺。所以,你說什麼都是白說,不如省點兒力氣。你躲到邊上去,省得傷到你。」

    說完,反手推開蘇晚晴,蘇晚晴被他這麼一推,差點兒摔跤,穩住身體回過頭的時候,遲宮冽已經赤手空拳和一群混混打到一起!

    也許是因為經歷過一次這樣的打鬥了,雖然仍會覺得害怕,可比起當時已經冷靜了很多,至少不會瑟瑟發抖。

    而且。這次曲易恆的打鬥和上次遲宮冽的戰鬥不同,遠沒有那次拿刀子的打鬥來得血腥拚命。

    曲易恆的動作很迅捷也很帥氣,這樣的動作,讓她想到了電視上看過的那些殺手,動作又酷又利索。不過,曲易恆是真刀真槍的打,動作也講究實用,目的是以最快捷有效的招式把對方撂倒,所以,他的動作自然,力道萬鈞,少了電視上那些動作的花哨和做作。

    曲易恆用了十分鐘時間,讓攔路的混混們爬不起來,全都倒在地上翻來滾去,卻又看不出傷在哪裡。

    「好了,我們走吧。」

    曲易恆回頭朝她笑,又恢復了只在她面前才會有的溫柔體貼模樣。

    她點了點頭,任由他牽著她大步離開。可是,她心裡卻始終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在攪動。

    為什麼曲易恆也這麼多變,為什麼可以轉眼之間,就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而那樣的他,讓她恐懼,那是她完全沒見過,完全不瞭解的一面。

    如果說,現在的曲易恆是溫柔體貼的,那麼,那個曲易恆就是沉冷嚴肅氣勢迫人的。

    她本能的懼怕那份冷峻,總讓她覺得不安,覺得那是她永遠都無法也不可能瞭解的曲易恆。或者也可以換句話來講,她害怕接近那個曲易恆……

    「在想什麼?」曲易恆見她一路走過來,都神思不屬的呆滯樣兒,忍不住問。

    「沒,沒想什麼,只是覺得剛才那些人停可怕的。而且,你打架的樣子,很帥氣。又酷又有型。」

    曲易恆聞言挑眉問,「是麼?被我迷住了沒?」

    蘇晚晴臉色突然紅了,忍不住怒嗔,「以前沒發現,原來你是個悶騷型的。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對誰都疏離又客氣,可一熟悉了,就沒正經!」

    曲易恆不滿,「我只對自己認可的人才會這樣,你應該感到榮幸!」

    「啊啊,我真是太榮幸了,榮幸地要被你氣死了!」

    兩人經過小鎮上的大商場時,曲易恆忽然停下來,「我們進去看看吧。」

    蘇晚晴搖頭,「不去。」囊中羞澀,進去也不能買東西。

    曲易恆斜眼看著她,把她打量一遍,總結性的發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穿的衣服很想鎮上七八十歲的老婆婆。」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對面,「看見沒,就像那個。」

    蘇晚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個穿著比較老式的青布上衣,還裹著頭的老人坐在一家鞋店門口,懶洋洋的姿態,還真是愜意之極。

    「哪兒有那麼老?」蘇晚晴十分不爽,皺眉的瞬間,嘴巴也撅起來,完完全全的小女兒情態。

    曲易恆看著她,突然低頭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偷襲成功之後,立刻跳開甩下她自己進了商場,等蘇晚晴反應過來,他已經上了商場裡的電梯。

    「哎呀!」蘇晚晴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臉,覺得臉蛋被火滾過一樣,惹得發紅,心跳也完全失衡。

    她實在無法想像,曲易恆這樣的男人,居然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而可惡的是,這種幼稚居然讓她臉紅心跳!

    她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兩個人像孩子一樣追逃,完全沒了作為成人的成熟穩重。

    他們進去之後,一輛車子在馬路對面停下來。

    遲宮冽不陰不陽的對簫慕道,「你說,曲易恆在想什麼?」

    蕭慕得知遲宮冽來了這個小鎮,馬不停蹄地追過來,而途中居然湊巧碰上曲易恆,只是,曲易恆似乎並沒發現他。

    蕭慕搖了搖頭,「這個,如果老大你都想不出,那麼,我就更想不出了。」

    面蕭慕這種八面玲瓏的回答,遲宮冽只是挑了挑眼角。

    蕭慕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想,老大的計劃應該快成功了吧。曲易恆的確把蘇晚晴當成寶了。」

    曲易恆的寶兒?如果真的是寶兒,當然再好不過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帶輕易放走蘇晚晴那麼多次,還帶她去了度假村。

    「不過,看蘇晚晴那個樣子,多半對曲易恆也有意思。笑得那麼燦爛……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是挺少見的……」他說了一半,才發現遲宮冽的臉色已經沉下去了,不禁覺得莫名其妙,又有些發寒。

    說錯什麼了麼?

    他識相的閉嘴,遲宮冽卻忽然開口,目光卻看向大商場,「你該不會也挺喜歡那賤人吧?」

    蕭慕聽他這麼說反而倒鬆了口氣,「怎麼會,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老大的仇人!」

    信誓旦旦地樣子,讓遲宮冽滿意地露出兩顆白牙。

    「告訴賀凡,千萬把人控制好了。到時候,我要她自己來找我。」

    「是!」蕭慕應聲,立刻給張賀凡撥了電話。

    掛斷之後,他們又去了小鎮北面的墓地。

    車子停下,蕭慕突然道,「老大,你沒關係麼?」女司序弟。

    遲宮冽下車,抬眼望了望山坡,「沒關係,你就在這兒等我,我自己上去。」

    蕭慕卻還是不放心,「老大。」

    遲宮冽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噩夢,沒有人可以頂替我承受,最長一個小時,如果我沒下來的話,你再上去找我。」

    蕭慕握緊方向盤,點了點頭。他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遲宮冽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回到住處,蘇晚晴正要找鑰匙開門,房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唐寧的臉露出來。

    只是一天不見,唐寧變得瘦了些,她不禁抓住唐寧,擔心道,「怎麼這麼垂頭喪氣?」

    唐寧剛剛下班,有些疲倦,見這個消失也不給自己打個電話的女人,心裡總有些火氣。

    「還好,死不了,倒是你失蹤連鬼影子都見不著一個。」

    蘇晚晴有些歉意,「我手機沒電了,我有給你打過電話,可能那個時候你在上班,沒有接到。」

    唐寧臉色恢復,下班的時候的確有一個陌生的未接電話,不過想到是陌生號碼也就沒有在意。

    「你去哪裡了?跟誰?」

    在樓下後港的時候唐寧就知道蘇晚晴更曲易恆在一起,神出鬼沒的還是問了她一句跟誰在一起,像是在確定什麼一樣?

    後來蘇晚晴還是如實將自己的更遲宮冽與曲易恆之前的事情招供了。

    唐寧一直覺得遲宮冽不是什麼好人,居然又對蘇晚晴做出那種事情,等蘇晚晴換衣服的時候,看見後背鎖骨以及胸前都是紫紫青青的吻痕。

    這讓唐寧居然紅了臉,在同時又覺得蘇晚晴的樣子特別可憐,一個男人是飢渴到什麼程度?把人折騰成這幅德行?

    ***

    因為曲易恆的原因,沒請假的事情醫院居然沒有追究。

    蘇晚晴像往常一樣曲實習部門實習,網上與報紙上的消息,他在醫院成了名人,很多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滿鄙夷,不過她也不想放在心上。

    蘇晚晴正沖衝向工作室奔去,她是踩著點去,去早了她會被所有的目光刺穿,也可以千殘百孔了。

    實習部門在地五層樓,正好出電梯,一道身影就納入眼眶。

    眼前一個身材妖嬈,穿的護士裝,卻被她裝出另一種味道,那即是裙下的色黑絲襪,

    女人抱胸雙眸直勾勾看著她,將她看自己的時候露出諷刺的笑意。

    大學同在一個系一個班,與自己爭鋒美貌的安欣碟

    「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在這家醫院實習。」安欣碟上上下下將蘇晚晴看個遍,「我以為你變了,沒想到你還是那副招人厭的老樣子!」

    其實蘇晚晴一看見安欣碟就沒有好心情,當你眼前出現一個陷害你無數次,差點被凌辱或被開除的人,換成誰都不會開心。

    蘇晚晴不理她,繞過她就要往裡走。

    安欣碟卻不依不饒,蘇晚晴繞開,她就追上去擋著。

    兩人這樣僵持了幾分鐘,蘇晚晴終於開口,冷聲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真好笑,我想怎麼樣,就能把你怎麼樣麼?左邊遲宮冽護著,右邊曲易恆護著,我還想多活兩天,不然啊,怎麼死的八成都不知道呢。」安欣碟依舊抱著胳膊,圍著蘇晚晴轉了一圈,故作驚歎地諷刺,「嘖嘖嘖,瞧瞧,這衣服從上到下都是名牌,不過話說回來,也不值幾個錢啊。怎麼,遲宮冽沒給你買gui或者香奈兒?就這樣就把你打發了啊?你還真賤,被人把你當仇人報復你,你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和他卿卿我我,你那個父親估計知道了會被你氣得吐血吧?!」

    蘇晚晴被安欣碟一語戳中最痛處,以至於忽略了安欣碟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跟遲宮冽的恩怨。

    「你給我閉嘴!安欣碟,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也容不得你張著嘴巴亂說話!」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本就是賤貨,學校裡勾引同系男生還跟曲易恆搞在一起,現在還爬上遲宮冽床,我哪裡說錯了,整個s市的人都知道,娛樂社都報道,你去管啊!」

    安欣碟面目猙獰,幾乎變了形。

    蘇晚晴恨極,她在學校裡就經常忍受他的欺辱,現在見面她照樣一致對待自己,就算被逼急的兔子也要咬人,更何況是蘇晚晴已經人讓她很多次了!

    揚手要甩她耳光,卻被安欣碟抓住手腕,叫道,「夠了吧你!賤貨,我的臉不是給你打的!蘇晚晴你算什麼東西!」

    安欣碟罵完推開蘇晚晴,囂張的揚起臉,也不顧這裡是其實實習樓,會有人。「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回到遲宮冽身邊,會讓他知道我才是對他最有用的女人,而你,遲宮冽不會要你,曲易恆也會甩了你!」

    蘇晚晴被安欣碟推得後退兩步才站穩,面目表情抽動,她目光有放在安欣碟身上,憑她那句話,就知道她跟遲宮冽一定有關係,不過她不在意,冷笑道:「那你就等那天來了,再擺出這囂張姿態來!」

    說完,蘇晚晴就繼續往前走,她一臉不在意的態度,把安欣碟氣得漂亮的臉蛋兒扭曲。

    她安欣碟一直是萬人追捧的人,居然有人這麼不把她放在眼淚,而那個人居然是蘇晚晴。

    安欣碟突然變得像個市井潑婦一樣,朝蘇晚晴撲過去,戴著護甲的尖尖十指,對準蘇晚晴的臉猛抓過去。

    蘇晚晴完全沒想到安欣碟會突然這麼發瘋,下這麼狠的手,雖然及時作出反應,閃躲了一下,可臉上還是被安欣碟堅硬的護甲抓出三道明顯的血印,不一會兒,血就順著傷口滴落下來。

    火辣辣的痛意從臉蛋上一直延續到心尖上,未必多心疼自己的臉,她只是痛恨自己,居然會瞎了雙眼,結識安欣碟這樣瘋子,而且,在剛入大學的時候,她還拿真心給她交朋友!

    她不後悔誠心對待過安欣碟,只恨自己那麼誠心的對待,居然無法換得安欣碟半分的真心!

    而更可悲的是,她以為最堅固的友情,到最後,居然會變成這種面目全非的模樣!

    蘇晚晴伸手想推開安欣碟,可安欣碟完全陷入癲狂狀態,抓住蘇晚晴地頭髮,對蘇晚晴又抓又咬。蘇晚晴就算再怎麼忍耐,也無法再這個時候不進行反抗,所以,她想都沒想,反手抓住安欣碟的領子,身子一翻,把安欣碟騎在地上。

    要說蘇晚晴,小時候在孤兒院和唐寧兩個,其實一點兒都不淑女,打架爬樹斗蛐蛐,和男孩子玩兒單腳跳,撞在一起,她還真沒輸過幾次。

    後來長大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可那種女孩子家的樣子,也改變不了她掩藏在表象下地本性。

    所以,到了這種時候,那些小時候練就的「才能」反而發揮了巨大作用。

    安欣碟也是個不甘示弱的,從始至終,都沒放開蘇晚晴地頭髮。生生扯下一把來。

    這是蘇晚晴出生以來,最狼狽的一刻,但她完全不在乎,被安欣碟欺負到這種地步,她已經無法再忍了,既然安欣碟敢這麼欺負她,那麼,她絕對不會再客氣!

    所以,她掐住安欣碟的脖子,在電梯口外,一反常態,狠狠把安欣碟的頭往地板上撞!

    直撞得安欣碟頭昏眼花,抓安欣碟頭髮的雙手都慢慢鬆了力道!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卻步步緊逼,安欣碟,你有什麼了不起,要我這麼步步退讓?你不過是仗著我一直拿你當朋友,甚至連你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我都還自欺欺人的認為有一天或許你會後悔,會發現,我是真的真的在乎你!可現在,我發現我就是一傻逼!居然對你抱有那種殷切期望!」

    蘇晚晴也瘋了似的,開始打安欣碟耳光,打了一遍又一遍,直打得安欣碟嘴唇都破裂了,才停手,從那種失控情緒中回過神的時候,她有些呆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有那麼暴力的因子,做了那麼殘酷的事。

    她放開安欣碟爬起來,「以後別再讓我發現你做這種無聊地事情,安欣碟,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我忍讓不代表我軟弱可欺!」

    撂下這話,蘇晚晴狼狽一身,白色整潔的服裝也被弄得一片狼藉,她只好轉到洗手間清理自己。

    而安欣碟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居然笑了半晌掏出手機,對電話那邊的人說,「聽到沒有,這就是你口中那個陽光燦爛的女孩,她根本就在裝蒜,她心底的暴力和黑暗,被她燦爛的表面遮掩了,冽,你醒醒吧,不要被她的假面騙了!」電話那邊,遲宮冽始終沒有回答,安欣碟只能聽見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她還想添油加醋說點什麼,可剛一開口,那邊就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安欣碟有些失神,半晌才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看向蘇晚晴去的洗手間,眼神裡全是蝕骨恨意!那麼站了好一會兒,她才突然轉身,跌跌撞撞的進了電梯……

    蕭慕見張賀凡從病房裡出來了,立刻掛斷電話迎上去,「老大情況怎麼樣了?」

    張賀凡雙手插兜,「和以前一樣,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靜養一個星期左右,就好了。誰的電話?」

    蕭慕聳了聳肩,把遲宮冽的手機給張賀凡,「安欣碟的,故意打電話過來,讓老大親自聆聽的。她好像和蘇晚晴發生衝突了,聽起來戰況激烈。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充滿驚喜,蘇晚晴那人平時看上去挺寬容活潑一女孩子,真急了,打起架來居然一點兒都不含糊!說出的話更讓人驚訝,『傻逼』這樣的詞出自她嘴裡,是不是很難以想像?」

    張賀凡接過手機,金絲框眼睛下地眼皮子一挑,「你覺得意外,是因為你沒瞭解過她的過去,而且,你是在她苦難最多,最困頓的時候遇見了她。有機會去看看她以前的資料。那時候你會發現,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一點兒也不稀奇。」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有機會我一定要看看她的信息了。」蕭慕笑了一下,眼前閃過在小鎮上看見蘇晚晴和曲易恆一起時,蘇晚晴被曲易恆吻後,臉上露出的驚愕和羞澀模樣。

    驚覺自己走神,他立刻搖了搖頭,把那個畫面甩出腦海,問道,「這個星期,老大的行程怕是要全數推遲了,既然老大在這段時間內,不宜見外人,也不宜處理公事,不如把曼麗叫過來照顧吧。她跟了老大這麼多年,算是老大最的心的女人,也是最瞭解老大脾性的人,我想,她應該是最能勝任的人,也是最不會被老大排斥的人了。」

    張賀凡想了想,然後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這段時間,你好好看著老大,集團現在壓著幾個大單子,要處理,兩三天之內,我大概都抽不出時間過來,老大就交給你了。這七天之內,一切關於那個家族的信息都不能出現在老大眼裡,包括蘇晚晴地消息。」

    蕭慕點頭,「我明白。」

    蘇晚晴慌慌張張的去實習部的時候,許多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臉上的抓傷很引人注目,很快那些驚訝的目光又變成了嘲諷。

    這裡面沒有一個人看得她好,看她漂亮的臉蛋兒有了痕跡,心裡對蘇晚晴說道,這就是勾引男的報應!

    蘇晚晴把報到證交給部門主管之後,不到五分鐘就穿著講究面帶職業微笑的秘書前來領她去見領導。

    到了辦公室之後,毫不意外地,在辦公室裡看到了她居然是曲易恆。

    之後蘇晚晴才知道今天曲易恆代替曲東鈺的位子管理這裡。

    工作的時候,曲易恆和私下裡簡直判若兩人。此刻的曲易恆一副公事公辦的淡漠面孔,那樣子,好像壓根就沒把蘇晚晴看在眼底。

    她進來之後,他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對面的領導反而客氣熱情,很和藹地讓她坐下講話,又讓秘書給她倒了杯水,才開始正式話題。

    這場談話進行了一個小時,大部分是領導問,她回答。曲易恆只在那位領導詢問他意見的時候才會搖頭或者點頭。

    這給蘇晚晴一種感覺,那就是,雖然明面上,這位問話的是領導,而實際上真正拿主意下決定的,是這位連單音節字都懶得蹦出一個的男人!

    問題結束,那位領導似乎很滿意,蘇晚晴也鬆了口氣,總算過了一關。

    出了辦公室沒走幾步,曲易恆也出來了,在電梯門前趕上她。他還是冷冷淡淡地不說話。

    蘇晚晴心裡多少覺得不是滋味,可小脾氣一上來,她也懶得搭理曲易恆。

    電梯門開,裡面的兩個職員都出來了,他們上電梯之後,電梯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曲易恆突然扭臉,把蘇晚晴推到牆上,皺眉看著她,問,「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蘇晚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貓抓的!」

    曲易恆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冷,「那還真是好大一隻貓,告訴我,到底是誰?」

    蘇晚晴心裡的委屈開始翻騰,就要溢出來,可她還是忍住了,「真沒什麼,放心吧,很快就好了……」

    曲易恆變得有些暴躁,直接收斂笑容,冷聲問,「我再問一遍,到底是誰。別讓我自己去查,不然,讓我查出來的,我保證她缺胳膊斷腿。」

    「曲大少爺!」還真是大少爺,有權有錢有背景,說話都這麼猖狂,好像弄殘一個人,就像掐掉一隻螞蚱的腿!

    「私下裡,叫我易恆!」他聲音軟了些,卻帶著柔和的霸道。

    「好吧,易恆,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曲易恆忽然鬆開她,面朝電梯門口,和她並肩站著,「那好,我自己去查。」

    「是安欣碟。這件事算了吧,她是個瘋子。」有時候她不明白,安欣碟為什麼總喜歡跟自己分個上下,而她覺得那些事情毫無意義,卻沒想到她居然跟遲宮冽脫不了關係了,蘇晚晴一重自覺,安欣碟被遲宮冽拿來當旗子了。

    曲易恆伸手輕輕沿著她傷口邊緣滑動,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疼,「還痛不痛?」

    蘇晚晴搖頭,「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

    微微錯開些距離,朝曲易恆笑,這笑容看上去真有些沒心沒肺。

    「都這地步了,你還維護她。你的忍讓只會讓她得寸進尺。」

    「不會啦,我發誓,這是最後一回。如果以後她再欺負我,我一定請你為我主持公道,好不好?」看曲易恆黑著臉教訓自己,她立刻轉變策略,笑瞇瞇地說。

    「對了,沒想到你居然也跟這家醫院扯上關係,可以當著那麼多的領導開會。」

    曲易恆笑了笑,其實他有對醫院入股,如果蘇晚晴不來,他跟本不可能來打理,這裡在之前除了曲東鈺偶爾來一回,大股東基本沒有露面。

    曲易恆無奈地伸手放在她腦頂上,胡亂揉了兩下,「只是個小會議,東鈺出差幾天,我替他來的。」

    蘇晚晴點頭的同時,又立刻怒目,「哎呀,頭可斷,髮型不能亂,你怎麼可以這樣!」

    叮咚,電梯裡響了一聲,曲易恆變臉如翻書,立刻從笑吟吟的樣子變回老k臉,好像剛才那個笑得桃花遍地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對於曲易恆的變臉速度,蘇晚晴一而再地領教已經徹底服氣了。

    電梯門打開之後,外面有新的員工進來,然後一路向下,而曲易恆的表情就維持在淡然無波這程度上。

    他不開口蘇晚晴也不說話,可蘇晚晴心底始終還是惦記著父親的事情。從小鎮回來,沒見到父親,她以為是父親不方便呆在她住處所以另外找了地方,可父親卻始終沒來找她,讓她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想問曲易恆有沒有父親的消息,只是,這會兒看曲易恆那張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臉,話到嘴邊轉了幾個圈也說不出來。

    這麼一拖,拖到下班時間,她去曲易恆專用辦公室送資料,結果人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隱約的交談聲。

    本來她沒太在意,打算敲門進去的,可下一刻,曲易恆就提到了她父親。

    通話結束,曲易恆揉了揉額頭,手下剛剛傳來消息,遲宮冽玩起了失蹤,現在遲氏的事情都由張賀凡在處理,而蘇榮被遲宮冽的人重新請去遲氏,又張賀凡親自接待。

    張賀凡什麼人?曲易恆太熟悉了,這個為了更好地實現殺人目的而涉獵醫學藥物學的男人,表面上看去斯文有禮,實際上邪惡得可怕!

    他和遲宮冽,一個邪氣收斂於內,一個張揚於外,倒真是相輔相成的好搭檔!

    啪……

    曲易恆才舒緩了一下神經,身後就傳來物品墜地聲,回頭一看,蘇晚晴正面色蒼白地盯著自己,眼袋都是狐疑,驚愕。

    曲易恆無法形容自己是什麼心情,只知道,突然有種很想解釋什麼的**,但到最後,他還是擰了擰眉,什麼都沒解釋,只是把目光移向地上七零八落的資料,「這裡的領導有沒有告訴你,進門要先敲門麼?」

    蘇晚晴咬唇看著他,半晌深吸一口氣,蹲下來把文件一張一張撿起來,重新碼好,「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把文件放到他辦公桌上,轉身要走。

    曲易恆忽然兩步上前,從身後摟住她,悶聲道,「對不起,心情不太好。」說完歪著頭吻了吻她側臉。

    蘇晚晴掙開他,「這裡是辦公室,請曲少爺注意形象。」她挺著背,連頭都沒回。

    伸手去開門,下一刻,辦公室的門卻被身後冒出來的手死死按住,「晚晴,既然你知道這裡是辦公室,就應該知道,偷聽別人講話是不應該的!」

    面對曲易恆公事公辦的嘴臉,蘇晚晴笑了一下,再次道歉,「對不起,我不該不敲門,更不該偷聽你講電話。但是,有一點我覺得非常有必要講清楚,那就是,我並不是有意偷聽的。也不是故意不敲門,下次,我一定會改。不,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蘇晚晴這副不卑不亢的樣子,讓曲易恆心中窩火,這股火氣來的邪門,要是放以前,碰上這樣的實習生,他一準兒讓滾蛋,當然了,他以前也從來沒碰見過。

    現在他當然不會讓蘇晚晴滾,可心底那股氣又憋著上不來下不去,難受得很,最後,他還是無奈地歎氣,「你就不能稍微示弱一下麼?算了算了,是我態度不好。我知道,你大概以為我是惡意隱瞞你父親的事情,可是,晚晴,我不想你擔心,明白麼?」

    蘇晚晴本來心裡還怒氣熊熊,但曲易恆率先讓步,軟了語氣和態度,反而讓吃軟不吃硬的蘇晚晴有種自己很過分的感覺。

    低頭,沉默一下,她才開口,「對不起,我是太擔心父親了,所以聽到他的消息,就有些不冷靜了。而且,我真的很擔心你隱瞞我是別有用心。」

    曲易恆吁了口氣,摟住她,又一次不自禁地揉弄她頭髮,「你真笨,你父親被遲宮冽帶走了,我對你隱瞞這消息能有什麼用心?而且,我又不會要你替我去勾引誰,以此來謀取利益。退一萬步來講,你這副又笨又天真的傻樣兒,也只有我才看得上,換個男人,大概都會繞著走吧?」

    被曲易恆這麼貶低,蘇晚晴惱羞成怒,一拳捶到曲易恆胸口,挑著眼皮瞪他,「胡說八道,想佔我便宜的男人如過江之鯽,多了去了。沒有你,我照樣可以找到一大堆的男人愛,好不好?」

    嘴上這麼說,蘇晚晴心裡想的卻是在實習部的時候,那些同事是怎麼誇讚曲易恆那張又俊又冷的臉蛋的。心裡冷哼了一聲,嘴裡不禁呢喃出聲,「誰要像某人一樣,走哪兒都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

    曲易恆聽了,只覺得好笑,手掌一動把蘇晚晴的頭髮揉得更亂了。

    蘇晚晴發現,曲易恆似乎格外喜歡蹂躪她頭髮,歪著頭躲開,斜飛一眼過去,似是警告又似嗔怒,嬌憨可愛到讓人恨不得把她攏在手心永遠不放開。

    「好好,沒有我,你照樣能找到千萬個愛你的男人。我的晚晴是萬人迷,ok?」

    「這還差不多。」說完之後,蘇晚晴原本燦爛的臉,又忽然沉下去,眉頭也擰成一團,遲宮冽這個男人,想到他,就控制不住地遍體生寒!

    父親再次落到那男人手裡,一定不會又好日子過……

    曲易恆猜也猜到她的擔心,拉起她的手,輕輕握住,「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盡快把人弄出來。」

    開泰居。

    古色古香的園林設計讓整個院子都充滿優雅別緻的古典意味。而迂迴的走廊盡頭,涼亭裡,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一邊下著象棋,一邊喝茶聊天,日子愜意的讓人嫉妒。

    「你說,曲易恆對蘇晚晴那丫頭的熱情,能維持多久?」

    曲東鈺撐著下巴,拿起棋子飛過楚河漢界。

    「這誰說得清,你問我,不如去問你大哥。」回答的人比曲東鈺還要漫不經心,而就在這漫不經心中,他一馬踏足,把曲東鈺越界的棋子給吞了。

    「倒也是」曲東鈺撐著下巴的手,手指輕輕敲著下巴頦,細長的眼睛輕輕一斜,然後一炮轟了林西城越界的棋子,「少爺容你說的沒錯,我真該去問我大哥,哈哈」曲東鈺的笑容,奸猾又欠揍。

    慕容遲挑著眉毛,陰柔的面目沉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一笑,「不知道蘇晚晴那小丫頭能不能真的勾了你哥的魂兒。我看你家老爺子被那個紅姨迷得七葷八素的,但願不會遺傳到你們這一代……不然,曲氏集團,嘖嘖,還真是前景堪憂。」

    曲東鈺狐狸似的眨了眨眼皮子,「那就不勞你擔憂了。」

    「我當然不擔憂了,曲氏倒了,和我沒關係,和我們慕容家也沒關係。不過,我想,你總不希望偌大的家財就這樣被你那位本來已經被打入『死牢』的大哥搶走吧。」

    曲東鈺繼續眨眼,「不知道,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慕容遲扔下棋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當年曲家能幫我父親一把,今天我慕容遲,當然也是可以幫你一把的。」曲東鈺斂起笑意,卻挑起眉骨,「條件呢?」

    這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曲東鈺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條件就是,曲氏集團三分之一的控股權。」

    「哎呀,小心消化不良。」

    曲東鈺敲了敲棋盤,「繼續,繼續……」

    慕容遲對曲東鈺的拒絕不以為意,只是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兩人繼續對弈。

    離開泰和居的時候,天色已晚。

    曲東鈺一上車就習慣性地戴好耳麥,打開cd聽歌。他喜歡的曲風很怪誕,往往讓你聽不出裡面的主唱唱的是什麼,而他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經過皇城夜總會的時候,他無意識地朝那裡望了一眼,其實,今天他完全沒心思去逛那種地方,但一對勾肩搭背的男女卻引起他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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