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破碎在時光裡 卷 中卷 33:少女情事 文 / 懶人閃更半夜
「這樣就第二天早上了?」我差不多是脫口而出,問完之後才覺察到不妥,夏沫也是一愣,一臉呆萌地反問說:「是呀,要不然呢?」
我「嗯啊」了兩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圓場,斟酌了好大一會才敷衍說:「我的意思是,那個張二雷一覺睡到第二天,中間就沒有再鬧騰?」問完這話我頗有些心虛,逗逼地想夏沫雖然被我用被子裹著,伸不出手,也不知道氣極之下會不會咬我。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
「對啊,不然我就慘了!」聽了夏沫的這話,我長出了一口氣,不自覺地叫了一聲「幸好」。
「幸好什麼?」
「我是說幸好那傢伙沒有再鬧騰,不然你不是要一晚上不能合眼啊——後來呢,後來怎樣了,你接著講!」趁夏沫沒有反應過來,我趕緊趁機搪塞了過去。
「是啊,張二雷估計是折騰得沒有力氣了,呼呼大睡起來,比豬頭睡得還香。可憐我姿勢那麼彆扭,被張二雷死蹭著不放也沒有辦法,醒過來的時候腰酸背痛,感覺都快要散架了。」聽到夏沫說抱著**雷睡了一晚上,就忍不住有些不樂意,心裡暗罵了兩聲「渣男」。
「後來好像醒了幾次,因為太困換了姿勢就又睡了,真正睡醒是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全亮,眼看著懷裡的張二雷,感覺有些恍惚,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回想那一段時間張二雷頹廢的表現,起因竟然是對我動了情,真有些不可思議,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是純純的感動?意外的欣喜?還是虛榮的滿足?好像都有一些,又好像都不是,唯一肯定的是絲絲的心疼。」
「趁張二雷還沒有醒過來,我的打算是馬上脫身,再拖下去等到四目相對,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就只能選擇逃避。張二雷攥了我一夜,估計手都已經僵了,我小心翼翼廢了好大勁,總算脫開了身,慌慌張張拿了隨身的東西,像做賊一樣逃出了超哥的出租屋,急急忙忙跑回了家,因為慌亂都忘記了搭車,也算難得晨練了一回。」
「頭天晚上我已經第一時間給家裡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張二雷已經被我找到了,主要是讓二雷媽媽不用太擔心,又說張二雷還是不願意回家,就住在超哥這裡,為了不打草驚蛇,建議還是等第二天再有所行動。」
「後來眼看被困住了手腳,我就又告訴我媽,晚上住在了附近的同學家裡,是跟我關係很好的「小萌妞」,老媽開始還不樂意,但聽我說怕很晚回去路上不安全,也就勉強允許了。」
「等第二天到快中午的時候,大院裡突然一陣鬧騰,後來知道是離家出走的張二雷很沒骨氣地回家了,肯定又是因為放棄高考當兵的事發生了爭吵。老媽也歎氣,說多好的大學生苗子怪可惜的,末了問我能不能去勸勸張二雷,畢竟我們從小玩到大,又是同齡人,方便交流。」
「聽了老媽的話,我一時間很是慌亂,搪塞說二雷媽媽都勸不了,我去肯定不行,然後就找借口逃回了房間,還心虛地關了門,好像是害怕老媽會過來逼我。靜下心來想,張二雷成那個樣子全都是因為我,開始有了一些類似自責的情愫,再加上外面的嘈雜聲,一時間感覺要崩潰一般。」
「家裡是待不下去了,我就真逃到『小萌妞』家住了一天,然後就回了學校,幸虧那時間面臨中考,課程比較緊,也就沒有太多心思顧及其他,這才沒有過多的糾結,直到又過了幾天,在教室裡上自習的時候,被通知有人來學校看我。」夏沫講到這裡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好像是說你猜會是誰,那還用問,肯定是**雷。
「沒錯,張二雷來學校看我了,這差不多是破天荒的一次,所以還蠻驚訝的。我有預感,張二雷專程過來是有話要說,果然一開口就是『我要走了』,還交待我要照顧好自己。得到這個並不新鮮的消息,我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步,半天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短路了,一開口竟然是『張二雷,你真的跟王嬌分手了嗎?』。」
「張二雷也是一呆,然後就像小時候那樣輕輕輕地拍了我的頭,說我小丫頭不好好學習淨瞎操心,然後問是不是超哥告訴我的,還說王嬌那麼個大美女,換誰都不會輕易放手,還說等他轉業以後就娶人家。」
「『你這麼長時間不在家,就不怕王嬌給你戴綠帽子?』張二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大不了就多出去約,大家扯平。我本來是打算氣氣張二雷,沒想到他這麼輕浮,就罵他不要臉!」
「張二雷也不反駁,就哈哈地笑,好像惹我生氣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轉念想到張二雷是真的要走了,可能要好幾個月甚至是好幾年見不上面,就沒有太計較,然後思維很跳躍地問他還記不記得喝醉酒的那天。」
「聽我提起喝醉酒的事,張二雷的眼睛裡明顯閃過了異樣,說超哥都跟他說了,還說要跟我道歉。想到抱著張二雷睡了一夜,不禁一陣的臉紅,真想像鴕鳥一樣,挖個坑把頭埋起來,聲音都小了不少,問他道什麼歉。」
「『大超說我喝醉酒吐了你一身,你該不會是記仇吧?』張二雷還是一臉討厭的痞子樣,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就白了他一眼,說當然會記仇,要他賠我衣服。張二雷真是個賤人,明明要跟我道別來的,就只會耍貧嘴,說了半天還是那一句『照顧好自己』。」
「我問他,張二雷,你決定要去當兵,真的不後悔嗎?張二雷就反問我好男兒保家衛國,本來就是一件高尚的事,有什麼後悔的?這樣的回答的確讓人很無語。看在張二雷馬上要走的份上,我也沒太跟他計較,少不了有些淡淡的傷感。」
「我問他,張二雷,這麼幾年不見,你該不會把我忘了吧?這一次張二雷沒再貧嘴,反問我怎麼可能呢。我說,那不一定,說不定幾年不見我都把你忘了。」
「我又問他,張二雷,你真打算娶王嬌嗎,還是會有楊嬌,或者馬嬌?張二雷就抬頭看了一下天,說誰知道呢,還說能娶到真正喜歡的姑娘,長相廝守,哪有那麼容易。」
「我最後問他,張二雷,萬一我想你了,該怎樣聯繫你啊?張二雷想了一下,說我可以寫信給他,我就嫌棄地說才不要,都什麼年代了,寫信多麻煩。張二雷就笑,停了一下說,要不你給我寫電子郵件把,說著不經過我的同意抓起我的手,不知道哪來的筆,在我的手心裡寫下了一個郵箱地址。」
「張二雷寫的時候我故意閉上眼睛不看,等他寫完了,又當著他的面很噁心地吐了幾口吐沫,然後雙手搓了幾下,再攤開手就只剩下了一團黑。張二雷頗有些憂傷地說,隨便吧,然後就很怪異地盯著我傻笑,讓我好沒脾氣。」
「其實他哪裡知道,我雖然沒有用眼睛看,已經憑借觸覺,用心記住了呢?sh,這輩子恐怕都忘不掉了。」
「這之後我們就分開了,沒有說『再見』,張二雷最後交待的話是『好好學習』,我回應說『別老是泡妞』。張二雷最後『呵呵』傻笑了兩聲,便轉身跑步離開了,而我只能在原地目送他。」
「每當回想起來,都忘不了夕陽下的奔跑,因為那是逝去的青春。」夏沫的這一句話很是深情,還有些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