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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破碎在時光裡 第13章 :離別是拉長的距離 文 / 懶人閃更半夜

    作為一個純潔帥萌的美男子,雖然對女人這種奇特生物的研究不太深入,但基本的生理常識還是有的,知道姑娘們每個月都會「流血」,而且能夠堅強地活下來,聽起來就很彪悍。

    關於這件羞羞的事,有一種隱晦的說法,就是「姨媽串門」,因為之前已經鬧了一場笑話,差不多是一輩子的陰影,所以對這個詞彙很敏感。

    佟芸小姨媽的描述很含蓄,即便我智商再怎麼拙計,也能推理出來,極大可能是小姨媽懷了身孕的結果,而且這個「果」的「因」十有**跟任冬有關,難道是那一晚醉酒後,還發生了別的什麼?

    這樣想來就順理成章了。那樣一個年代,清醒狀態下的佟芸小姨媽和任冬老師,在世俗觀念的束縛下,是絕不可能越雷池半步的,看來酒精亂人心性的說法,不是沒有道理。

    任冬酒醒之後發現鑄成了大錯,招呼不打就消失了,貌似不怎麼地道。也或者是怕四目相對,動搖了離開的決心,我傾向於認為任冬對佟芸小姨媽還是有感情的,離別也是無奈之舉,或許在任冬看來,只有這樣才能讓佟芸小姨媽的生活重入正規。

    就像遺忘總不是件容易的事,離別本身只是拉長了距離,而思念是斬不斷的絲。

    作為一個晚輩,我不好發問,只能強忍住獵奇的心,等佟芸小姨媽繼續她的故事。出神了好大一會,佟芸小姨媽才接著講道:「同桌後來罵我是『小心眼』,照顧了她坐小月子,才沒多久,就要她還回來。這小妮子說話從來不經過大腦,被我一陣的好打。」

    「話說回來,也多虧有她,在所有人都對我報以冷眼的時候,給了我堅持的信心,和面對的勇氣。同桌本來是千金大小姐,哪裡幹過伺候人的活,雖然嘴上總是抱怨,卻盡她所能照顧我,這種姐妹情誼,值得一輩子去珍惜。」

    佟芸小姨媽沒有明說,但可以想像得到,按照常理,這個孩子是不能生下來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浪漫的故事:佟芸小姨媽對任冬早已情根深種,無奈兩人已經天各一方,他們愛的結晶成了佟芸小姨媽唯一的執念,為了捍衛偉大的愛情,更出於女人母親的天性,佟芸小姨媽不顧世俗的眼光,和家人的反對,在閨蜜同桌的幫助下,終於把孩子生了下來——

    轉念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逗逼,那時候佟芸小姨媽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身份是即將參加高考的高三學生,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學校的代課老師,而且已經杳無音訊。孩子不是一條狗,隨便丟點殘羹剩飯就能打發。

    即便是放下物質的條件不說,怎樣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懂事後的孩子問自己爸爸是誰,該怎樣回答他?或者提前給他找一個後爹?

    佟芸小姨媽的故事很長,信息量也很大,一直聽到最後,其實我沒太明白佟芸小姨媽的用意,是想要我明白怎樣的道理,也或者是不由自主地偏離了主題,甚至是有些失控。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佟芸小姨媽才又開口,料想是要做最後的總結,或許是她雍長的鋪墊之後真正想說的話。我也瞬間回歸了「被談話」的角色,提高了警惕。

    「說了很多不該說的——就目前的現狀來看,你並不是我們佟家合適的女婿,我還是堅持這麼認為。但曉雅堅持要和你在一起,我也沒辦法干涉,每個人都要經歷年輕,和不懂事,這大概就是成長的代價,是福是禍,回頭去看或許都是宿命,做過了也就做過了。」

    佟芸小姨媽的話實在讓人沒辦法接下去,甚至不知道該報以怎樣的表情。糾結犯難的時候佟芸小姨媽用無力的語氣說讓我回去。就這樣被放走了,我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終於還是沒有完成學姐交給的使命,慵懶地從小姨媽的臥室裡出來,一眼看見佟曉雅正斜靠在她臥室的門口,全神貫注地玩著手機。我不由得猜想在我出門之前,佟曉雅其實一直在緊貼著佟芸小姨媽的門上偷聽,玩手機只是慌亂之下的掩飾。

    「你跟佟芸在臥室裡待這麼久,都幹什麼了?」佟曉雅說話的時候眼都不抬,語氣裡有些嘲弄的味道,讓我忍不住一陣氣結,心說不管怎樣佟芸都是姨媽,這樣對待長輩真的好嗎?

    佟曉雅好像並不指望我馬上給她滿意的答案,轉身回了臥室,進去之後沒有關門,猜想是讓我跟進去的意思。有了之前的教訓,我特地回身關了房門,怕萬一再發生什麼逗逼事。

    「說說看,佟芸都給你說了些什麼。」佟曉雅開口的時候語氣裡滿是慵懶,說著又摸出了手機,估計是想給視線找一個合適的落點。

    事先已經想到,肯定要向佟曉雅匯報進去後的情況,糾結了半天,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唐塞說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講了一些大道理,順便聊了些家常——講了她高中時候的事。

    「高中?講了那個姓任的老師?呵,佟芸也真是,幹嘛給你說這個,也不怕把佟家的面子都丟光了!」我最後多說的一句也是出於好奇,想試探佟曉雅關於小姨媽的事情知道多少,是什麼態度,沒想到學姐還真有所瞭解。

    沒有等我發問,佟曉雅自己說道:「我小的時候聽鄰家的嬸嬸們議論過,說佟芸是個『賤坯』,從小就專找男孩子玩,初中就開始談戀愛,還被請了很多次家長,死性不該,高中竟然跟男老師搞到了一起了,把我們佟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不是吧,跟老師搞到了一起?」我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試探著問佟曉雅後來怎樣了,同時知道鄰家嬸嬸的話不能全信,除去八卦的水分,頂多有三成是真實的。

    「後來還能怎樣,就輟學了唄!」聽佟曉雅話的意思是不瞭解具體的細節,猜想如果知道,反感的情緒要比這強烈百倍。

    「沒想到,小姨媽也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中豪傑!」我裝出很認真的樣子,對佟芸小姨媽表達了敬意,佟曉雅像意料中的一樣冷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後來姥姥找到姥爺的戰友,費了很大功夫給佟芸找了一份機關『鐵飯碗』的工作,她自己不爭氣,跟單位一個比他大十幾歲的老男人,私奔回鄉下養豬去了,真夠逗的!」

    「下海創業沒什麼不好啊,用現在的觀點說,年輕人就應該拚一拚,待在機關那種地方吃死工資,才叫不思進取。」

    佟曉雅又冷哼了一聲,說佟芸的養豬場第一年就鬧了豬瘟,「姥姥拿出半輩子的積蓄幫她還欠下的錢,那男的看情況不對,腳底下抹油就消失了——就這眼光,也好意思教育別人!」

    佟曉雅無心的吐槽,在我聽來多少有些異樣,對年輕時候的佟芸小姨媽生出了一些同情,不知道那時候的她是怎樣一路挺過來的。

    「好了,我困了,要午睡了!」佟曉雅說著倒頭便真的要睡,我看了時間,才剛過十一點,連午飯的時間都不到,就想罵佟曉雅是屬豬的,除了吃就剩下睡了。

    學姐說要睡覺,我自然要迴避,就去了客廳,一時間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就縮進了沙發裡,一邊琢磨午飯該怎樣招待佟芸小姨媽。因為頭天晚上沒有睡好,不一會也睡意上頭,很快就把持不住,進入了溫柔鄉。

    因為長沙發早上被學姐們的冰水澆濕了,蜷在單人沙發裡滋味並不好受,即便如此學姐的臥室是萬萬睡不得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聽到了客廳的門傳來了響動。

    我本能地驚坐了起來,第一反應是,難道遭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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