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章 節目錄 66.夏朗文來醫院 文 / 玉面小七郎

    我在窗邊站了好久,直到後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漫不經心的回過頭,只見一束百合花出現在病房門口。捧花的人卻低著頭看起了手機,臉被花擋住,地上還放著果籃。我微微蹙眉,拿著花的很明顯是男人,但不是我弟,也不是曹守聯。

    難道走錯病房了?

    「許唯蘭!」我正猜測時,那人已經收了手機,邁步進了病房。

    「夏朗文,你怎麼來了?」我盯著他看,驚訝得不得了,他不是在深圳麼?

    他捧著花拎著果籃進了病房,把花和果籃放到床頭櫃上,又把手拎包放到了床上,然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幾個月不見,你不認識我了?」

    「有點,你怎麼來了?回f城來辦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幾個月沒見,他之前一側臉的凹凸不平已經完整平整了,臉上乾淨得就像另一半臉一樣。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靈丹妙藥,美貌指數又直逼某個韓國明星。

    看起來,他比當初離開f城時要胖了一些。穿一件開領線衣,裡面是格子襯衫,下身牛仔褲,腳上是休閒鞋。整個人的精神頭自不必提,看起來十分的神采奕奕的。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沒辦法,帥哥就是養眼。

    「回來看你,你要不要坐下來?」他指了指病床問我。

    「看我?」這下我更驚訝了,然後又想,估計是劉心眉告訴他的。

    「對呀,看你,順便參加我朋友的婚禮,就是在xx醫院皮膚科那個。」夏朗文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應該是來參加朋友的婚禮,順便來看看我。」我還跟以前一樣跟他隨意的聊著天。

    「什麼時候能出院?」他問我。

    「就這兩天吧,今天已經停止輸液了,觀察兩天,沒什麼問題,我就可以離開這悶得不行的醫院了。」我歎氣,伸平一雙手,「瞧見沒,都是針眼。你住院那會我還笑你一個大男人怕打針,輪到自己,當真是次數多了見到輸液瓶都發怵。」

    「你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麼?照你這說法,你的後福比我的後福可大得去了。」他嘴不饒人的損我。

    兩個人都笑起來。

    「劉心眉,還好麼?」短暫的沉默後,我忍不住問她。

    我住院三個來月,她打過兩次電話給我,此後再沒消息。葉靈蘇返深後時常跟我聯繫,我問過幾次,她說她也不太清楚。她說劉心眉電話經常不接,微信總是不回,就連qq也一直灰著頭像。

    夏朗文臉上的笑一點一點收起,略略思索了一下他才說:「還好吧。」

    「你們……現在……我是說你和她現在關係好嗎?」我有些尷尬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我把她當成你的朋友。」夏朗文飛快的答。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他這句話裡就能聽出來,劉心眉必然是不太好。她一心追著她的愛情,可惜流水卻這般無情。

    兩個人又閒扯了一番,我提到了自己的店也轉讓了這些事。夏朗文唏噓不已,說了很多安慰我的話,末了的時候還高度讚揚我是他見過最堅強的女人。

    「對了,這個給你。」他拿過手拎包,拉開拉鏈,從裡面拿出了兩疊錢。連封條都沒拆,估計剛從銀行裡取出來的。

    「你還真是雪中送炭,知道我缺錢,趕緊送錢還我啊?」我半開玩笑道,原來他這一趟是專程還錢來了。有借有還,真是個好孩子。

    「要不要點一下?」他也笑著問我。

    「可是我借條不在這裡。」我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吧,讓她回家給我拿。」

    「別打了別打了,你的人品我不用擔心。」夏朗文連連擺手。

    夏朗文又逗留了半個來小時,臨走時他問我:「許唯蘭,店關了後有什麼打算呢?」

    「離婚!」我說!

    他點頭歎氣,然後說:「你很勇敢!」

    我目前著他出了病房,側頭又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從前我並不是那麼勇敢,只是碰到了一個狠毒的男人,他逼得我不得不勇敢。

    兩天後,我出院了。當我再一次踏上堅實的大地,感受陽光灑在身上的暖和,聞到空氣中清新的百合花味。

    我真真切切的感覺:活著真好!健康真好!

    小寶緊緊的拽著我的手,我爸站在我旁邊,我懷抱著百合花望著停車場的方向。

    「媽媽!」小寶輕輕的搖著我的手,特別心疼的問我:「你肚子還疼嗎?」

    我彎彎傾身,「不疼了,小寶,你這幾個月乖嗎?有沒有惹外公外婆生氣?」

    「乖,外婆說了,只要我乖乖的,媽媽就能早一點出院。」小寶瞇著眼睛笑,「媽媽,你好漂亮。」

    我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這孩子,我沒在她身邊幾個月,她好像還開朗了一些。

    我們走到醫院大門口時,我弟開著車停到了馬路邊。小寶拉著我的手大聲喊著媽媽,你終於可以回家咯。

    「你媽在家裡給你煲湯,蕾蕾昨天晚上就給你鋪好了床。」我爸轉頭看我,「想家了吧?」

    「嗯!」我點頭,淚水順著眼角又往下漫。這個世界人,永遠能無條件站在我們身後的,只有親人。

    回到闊別了三個多月的娘家,站在補置得煥然一新的房間。錢蕾穿著孕婦裝,站在房門口笑咪咪的問我:「姐,你還滿意嗎?」

    「滿意,當然滿意。蕾蕾,謝謝你啊!」我特別感動,她來醫院跟我哭訴店要被轉時,我還擔心她心裡要對我有怨言了。

    「謝什麼啊,你還學會客氣了!」錢蕾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回房去聽胎教音樂咯。」

    「去吧!」我點了點頭,想到夏朗文已經還給我的錢,我走到書房旁翻找起來。很快找到,隨即我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在房間休息了一會,我媽就喊吃飯了。一家大小圍著飯桌,我媽感歎的說,金山銀山都不如一家人在一起。

    小寶啃著紅燒雞翅,有些含糊不清的說:「外婆,金山和銀山長什麼樣子啊?我都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錢蕾嚷起來,「小寶,將來等你長大了,你帶我去看好不好?」

    「你不是大人嗎?你是大人現在就可以坐飛機去看啊。」小寶特別困惑的看著她舅媽。

    ……

    一家人飯吃得正開心時,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媽放下了筷子趕緊起了身,很快就聽到她大聲問:「你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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