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3章 總要驕傲地活 文 / 野蔓
臉上立刻炸開似的紅著,黎夏睜大了眼睛,急得身子一挺,卻又再度碰到了腦袋,這回傷上加傷,眼淚實打實地落下來,那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別提可人了。
林默言於是嗤地一笑,淡淡的煙霧從唇間吐出,霧靄之下,是他遞來的紙巾。
黎夏微微一愣,遲疑著接過紙巾,擦眼淚的時候還抽空瞅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你就在這兒一直看著我睡啊?」
林默言很鄙視地看著她:「你有那麼好看嗎?」
黎夏語塞,他卻又接口說:「我只是等個人而已。」
黎夏不理解了,窮追猛打起來:「你幹嘛在這兒等,反正會所晚上不關門,你進去等不是一樣的嗎?」
林默言忽然收斂了笑容,目光犀利地盯著她說:「女孩子話太多,是會招人嫌的。」
被他這樣一看,黎夏本能得覺得一股子寒從腳底纏上了上來,立馬乖乖閉嘴。
誰知林默言突然又笑了:「看把你嚇的。」笑聲中他丟給黎夏一件衣服:「那有個衛生間,你去換了吧。」
黎夏低頭一看,是她存在休息間的衣服,看樣子林默言是真的去找過芬姐。攥著衣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黎夏咬唇,心裡莫名淌過一絲暖流。
「謝謝。」她說著,低頭下了車,飛快地往衛生間裡跑。
等她換好衣服回來的時候,發現林默言還在原地等著。聯想到他昨晚一直陪著自己,黎夏也不好意思當場告辭,只能硬著頭皮再爬上他的車。
剛一上車,林默言就遞給她一個東西:「你手機。」
她下意識的接過,一低頭,卻看到屏幕上提示有一條短信。
短信是零點的時候談奕聲發來的。
「生日快樂,也許你再也不需要我對你說這句生日快樂了。」
黎夏默默地把短信點開,指尖順著每個字的輪廓摸索著,最後停留在「豬頭」這兩個字上,小心翼翼。
「豬頭」是她對談奕聲的愛稱,談奕聲的手機裡,她則是「豬媳婦。」四年了,無論在一起還是天各一方,「豬頭」總是會在零點的時候第一個給「豬媳婦」發短信,祝她生日快樂。
可是以後呢?
「豬頭」和「豬媳婦」的故事是不是要徹底落幕了。
心,猛烈地抽痛起來,黎夏咬唇,忽然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微微晃動,直到模糊了她的雙眼。
世界徹底混亂之前,她挪動手指,把那條信息拖進了垃圾箱。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林默言卻突然開了口:「走吧,去吃點什麼。」
黎夏深吸一口氣,把眼淚逼回去:「你不等人了?」
林默言隨口說著,就開始發動引擎:「我等的人比較見色忘義,早把我丟下了。」
黎夏有點慌了,一邊擰車門一邊說:「我們也不太熟,你自己去吃吧,我先回」
沒等她說完,林默言就自作主張地打斷她:「就去北海望喝早茶吧,近。」
說話間,車子已緩緩發動起來,駛出了地下室。
彼時天剛濛濛亮,路燈都還開著。無數璀璨的亮延綿後退著,將光影交疊在他的臉上,忽然就有了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
他是在安慰自己嗎?
黎夏微微咬唇,眼中依舊濕漉漉的,她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被人丟棄在路邊的小狗,總會引起別人的同情吧。
如此想著,黎夏看向後視鏡,天光昏暗,汽車尾燈的微光裡,她長髮被晨風捲出波紋,整個人好似漂浮在鏡中,臉色蒼白的像鬼。
這就是她要的自己嗎?
失去了愛情,就認為自己失去了一切,然後自暴自棄、活得豬狗不如?
不,不應該是這樣。黎夏咬牙,微微握緊了拳頭,對自己說:黎夏,你得打起精神來。哪怕被人丟進臭水溝裡,你也得驕傲地站起來。
林默言說要帶著黎夏去吃早茶,黎夏以為頂多也就是個一拐彎的距離,結果車子一直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透亮,陽光明淨澄澈,寸縷不留地灑在郊外的農莊上,整個世界都變得亮堂起來,彷彿昨夜那個冷漠而污濁的城市是夢中的。
黎夏看著滿目的紅花綠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扭頭說:「你不會真把我賣了吧?」
林默言忍不住笑,他笑時一貫的眼角上挑,掠過眼睫的陰影,像陽光一樣明朗:「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黎夏將信將疑地跟著他下車,又七拐八拐地走了十多分鐘,爬上一個開滿向日葵的山坡時,眼前忽然豁然開朗。
說:
黎夏看到了什麼呢?
今日更完,明天早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