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艷界

正文 眉嫵 文 / 囈人 非包月作品

    風光旖旎的陽春湖畔春意融融,明艷的景象籠罩著青樓四處,顯得格外惹眼,喧囂中別有一番韻味。期間滿城盛放的嫣紅將整個季節渲染的紛紛揚揚,優美的花兒如同蹁躚起舞的紅蝶一般,灼灼其華,點綴著一個盛世王朝繁花錦簇的昇平氣象。

    夭羽樓,是維持王朝夕輝返照的神秘集團,他們行為隱逸無所不用其極,活動範圍無所不至,曾經多次粉碎過千夜組織發動的大規模性地暗殺。該組織網絡了全天下最傑出的劍客和術師,成員大多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個生得嬌艷動人,媚若名花,背後由巫樂族的王啻軒親自操縱,旨在除掉其他各國的高官權貴,掃清一切有生障礙。據傳道,殺手們每次作案之後,都會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個緋紅的桃花血印。

    三月初一,晚。妓瓊坊,西樓。

    艷娡獨自一個人在堂內喝得酩酊大醉,說話間,言談舉止大為反常,被幾個姐妹們發現,給送回了閨房。

    或許是在白天發生了太多的變故,此時已令她感到身心疲憊,之後熱情盡喪。此刻,夜半的鐘聲餘音未了,午更是難得的平靜。

    稍後不久,夜裡突然風起雲湧,屋外面像是發生了一場噩夢。街坊鄰里的燈光早已熄滅,夜,越來越深了,連一絲光亮都看不到。恍惚中,一個人影不知何時潛進內室,她倩妝淡服,靜靜地倚在窗前形同虛幻,容顏隱約不能窺見。這一幕,著實讓艷娡大吃一驚。

    「我是仙爰。」這女子語出淡然,說話中隱隱透著幾分傲氣和威嚴,「大膽艷娡,竟敢玩忽職守。耽誤了主上的計劃,你可知錯?」

    艷娡單膝跪下,說:「手下知錯,請首領恕罪!」

    她心裡明白,此時她已不再是姽嫿。從殺死艷娡的那一刻起,她就要謹慎的扮好這一個角色,絕不能露出半點兒破綻。

    仙爰衣袖一揮,將她從地上扶起,說:「近日組織上有太多的姐妹神秘失蹤,赤翼禍亂人間,請萬般當心。」

    「是。」姽嫿低聲說。

    「主上有令,借赫連希之手,殺掉金鉀上將。」仙爰聲色俱厲,目光直直地盯著姽嫿說。

    姽嫿怔住。同樣的命令,首領赤翼也曾傳話給她。她心中生疑,一時間覺得仙爰倍感親切,彷彿是自己人。於是,她問:「主上這樣做,是何用意?」

    「主上行事講究環環相扣,你只能聽命於我,切不可逾權干預其中原委。難道艷娡你不知道?」

    姽嫿駭然,說:「手下遵命。」

    仙爰面色平靜,她望著姽嫿,略略點頭。隨後只見一道白影一晃,整個人便從窗子躍出,消失了去向。

    四更天,樓下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可能是——有人又暴斃了。

    拂曉之時,窗外晨光熹微。妓瓊坊的花街柳巷這時最為安靜,大街上只有幾家較早開門的繡坊在忙乎著打理活計,透過窗戶依稀可見內堂燃著的燈光昏昏暗暗的,像在晚上一樣。

    戶外的天色也陰沉得有些可怕,風從外面灌進屋內,把燈焰吹得搖搖晃晃、忽明忽暗的,人就像鬼影一樣在昏沉的光線下飄忽不定,迷迷蕩蕩,一時間,攪亂了仙爰的視線。

    緊隔著內堂,再往進去,裡屋陷入一片死寂。案台上,白布裹著的全是一堆屍體,殷紅的髒血染透了纏屍的布帛。面前出現的這一幕幕,宣示著黑夜降臨的恐懼,悚動人心。仙爰的視線繞過一具具屍體,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張僵硬的臉上,那人顯然死了好久,膚色泛白。

    「艷娡!」她低呤出聲。

    她不相信,連艷娡都被殺了。此時的仙爰心如冷雪,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突然間變得晦暗,沒有了絲毫的光澤。她的心情沉重,感覺整個人如同被擠進了一片黑暗的深谷一般失落,恍恍惚惚地陷入了一場噩夢。

    在夢裡,她看到艷娡的眼睛沾滿了血絲,瞳孔中充斥的滿是幽怨,冤屈得可憐。仙爰俯下身來,伸手向艷娡蒼白的臉龐觸摸而去,卻在朦朧中穿透了那張面孔,伸出的手落向虛無,停在空洞之中。頓時,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仙爰驀地一怔,猛然間驚坐而起,全身就跟虛脫了一樣,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她倚在榻前,纖指繞過鬢角垂下的流蘇,回想起剛才的那個夢,不免有些心生疑惑。這事,於人於己,可謂是個預兆。

    曾聽妓瓊坊的鴇母媽媽說過,艷娡生出乙巳,早年不羈,必有凶災。

    而今,艷娡年芳十六,及笄之年,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華,若真一語成讖,被她言中了,豈不可惜。

    此刻,仙爰被困在夢裡,正在百般纏繞之時,珠簾突然被人挑開。姽嫿探到消息前來報告,說:「稟首領,昨夜組織又失散了一位姐妹,她被發現死在後山的桃林,死相奇異,身上四處都是緋紅的血印,而且還面帶笑意。」

    仙爰怔怔地看著姽嫿,心彷彿還彷徨在夢裡,想著當時的那幕情景,這種似夢非夢的感覺,竟然如此荒唐。

    她知道,組織裡出了內奸。蠱媚術,是夭羽樓出了名的艷技,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操縱得了的?但凡是用毒的人,一般都會將綺羅香擴散在空氣中,毒煙無色無味,聞到它的人便會全身麻痺,軀體僵硬而不能動彈。這時候,漂亮的女術師們會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褪掉,讓男人們賞視著他們內心最貪戀的部分,譬如她們激情勾人的眼神、嫵媚甜蜜的笑靨、嬌嫩豐滿的胸脯、性感撩人的大腿,以及她們身上的每分每寸都會把男人的**之門一道道地衝開。進而,借助咒術的能量,她們不斷地催生著男人的**之火,讓他們竭盡全力地享盡著無邊艷福,途中回

    味著極盡快樂的事情,沉酣在醉生夢死當中,人往往就離死不遠了。

    這時,美麗的女術師就是一把刀,在切進對方的胸口時,瞬間凝固了他的表情,受害人看似就像在極樂中死去。

    令人費解的是,蠱媚術,一般都是艷姬們用來色誘男人的,而這次用在女人身上,此舉甚為不妥。這究竟是何寓意?是報應嗎?抑或是天譴。在此之時,已漸漸想不明白。

    赤翼——千夜刺客團的首領,也不知道她與巫樂族結下了什麼梁子,年年都派人來刺殺啻軒,並且聲勢越造越大,鬧得舉國上下惶恐不安,人人自危。巫樂王啻軒對於這個人的忍耐力,簡直是超乎尋常,處處都不為所動。

    此次夭羽樓集體出動,開始對千夜團的人進行全力地圍捕,幾天下來,行動竟如捕風捉影全然無功。這個叫赤翼的殺手,身藏何處,行蹤也一直未定。

    這人形同鬼魅,行蹤撲朔迷離,如同一個謎,揭不開疑團。

    連續幾日,重歡城上下鬧得沸沸揚揚,花街柳巷人群阻塞,蟻附蜂屯,四處面臨人團簇擁的局面,但卻沒有一個公然的造事者。因為在妓瓊坊從藝的任何一個花姬舞孃,都有可能是個靈力強大的巫師和術師、或者是個用毒高手。她們在平日裡投人所好,傾人所歡,用以美色淫聲以榮其意,亂其心志,然而到了必要的時候,也是一個殺人的情種。畢竟,身逢亂世,苟且過活,是大家迫切期盼的事。

    曾幾何時,這事觸動了朝廷,伴隨著一波洶洶威武的鐵騎甲士轟然開進,一時間重歡城被封鎖的水洩不通。大軍來臨,陣勢浩大,為首的將軍出到陣前,他金戈鐵馬,威風凜凜,眉間有一道耀目的閃電標記,反射著冰冷的光。他是傭兵天下的濱疆戰神——赫連希,一生縱橫疆場,所向無敵。

    有赫連希鎮據邊城,人心竟也安定了許多。

    在大軍進城的當晚,天過酉時,西風如訴,啻軒也在這個時候秘密地潛進了城內。他是個低調的王者,除了沒有大張旗鼓的闊擺聖駕,就連出巡的消息也對外封閉,致使無人知曉。跟赤翼一樣,隱藏在暗處,無人注意。

    事發突然,甚為蹊蹺。形同鬼魅的殺手,暗度陳倉的王者,時別多日,再度交鋒。

    啻軒赤翼,或明或暗,勝敗歸誰?

    清明前後,滿城的桃花開得分外妖嬈,艷如烈紅。期間不斷地有桃花褪色,凋零,如同無數只蹁躚起舞的粉翅蝴蝶一般,落得滿城紛紛揚揚。到了晚上,迎來了暮春不盡的涼意,襲來的風,特別的陰寒。

    殷歷三月初六,也就是今晚,姽嫿在殺死酒醉夜歸的白衣男子之後,迅速地掩藏了她的真實身份。最初,桃花溪邊浮出的血面女屍,也就是艷娡。白衣男子是第一個看到,也是最後一個看到。當周圍湊上圍觀的群眾時,他們看到的死者是這個男人,而不是艷娡。

    ——事情就是這樣。當赫連希的萬眾鐵騎大肆壓進的時候,姽嫿設計秘密地毒死了他身邊的兩員金鉀上將,之後順利地完成了首領赤翼與長樂君羲和之間的秘密對接,暗中替換了王公世子華寅和華陽,從而以假亂真。

    桃夭閣臨近水溪,過了彩雲橋,山塘以西碧波萬頃。這片廣袤綠野,便是赫連希的萬眾雄師安營紮寨的要塞,放眼望去,四面旌旗招展,彷彿席捲的陰雲。大營後方的東原,陽春湖以北,祖上先前設立了一座千門驛站,位於關口的進出要塞,館內日日有人登門,情勢十分複雜。

    眾所周知,重歡城是出了名的香艷脂粉之地,風頭旺盛,名揚遠播。久而久之,這千門驛館變得像個艷門客棧,風騷盡攬,令人咋舌。畢竟,在重歡城官妓一家,賺錢好花,賣的就是人情味兒。

    華寅和華陽也不例外,來這裡頭一遭,當晚就去往妓瓊坊尋了一場艷遇,嘗盡了甜頭。恍然間,又到了昨天的這個時候,軍帳之外,四面的守備一派森嚴。兄弟倆此刻在營帳內卻也樂得自在,他們津津樂道地聊著沿路鋪展的花事兒,以及那些醉生夢死的片段,竟有些得意忘形。這會兒屋子裡燈火通明,刺目的光線惹人心煩。倘若不是身兼重任,這會兒兩人恐怕早就已經混跡於煙花柳巷之中樂不思蜀了。

    一時間,二人皇命在身,行動有諸多不便。身在軍營,與赫連希一起共事,凡事得多留個心眼兒。早就聽說赫連希起有反心,在朝中鋒芒畢露,長期威脅著皇朝的統治。華寅和華陽其實心裡明白,此次奉命監軍,赫連希又豈能不知個中端倪?

    帷幔下燭影搖紅,木雕的紅漆古桌相對放置,華寅和華陽盤膝坐於桌前,杯酌交盞,相談甚歡。幾番暢飲之餘,心中反倒有些煩悶。

    這時簾子被人掀開,從外面進來一個年輕的侍衛,明眼人一看便知

    她是個女的。只見她低眉斂目,雙手奉上一壺香醇濃厚的玉釀,柔聲道:「主上贈酒,請二位大人享用。」

    華寅一邊用悻悻而竊喜的眼神瞅著她,一邊示意她斟酒待陪。女子稍稍抬眼,將酒杯置於面前,為華寅和華陽兩位世子各自斟上一爵酒,送至近前,道,「二位大人,請慢用」。

    說完,她靜然而坐,在一旁侍候著,一股幽甜的香氣飄然而來。

    這會兒,華陽笑逐顏開,他舉杯對著華寅,頻頻勸酒。幾杯酒下去,漸漸感到一片眩暈至極的感覺湧上心頭。帷幔外,清風徐來,燈火搖曳,屋內霎時間忽明忽暗。華陽的視線中,忽而絢爛,忽而迷惘,大片迷亂的光影於眼前飄忽不定,在此刻充盈著美好快樂的景象,使他沉迷其中。在此之時,他已是面紅耳赤,估計是醉了。

    他的眼睛燃燒著火花,談笑間掠過一絲異樣的神情。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嬌艷、動人、而又美麗的臉,如同一朵盛開的花兒般可人。她的眼睛清澈

    ,明亮,彎眉間隱然透著一股女兒媚態縈繞其中。

    她知道,誘惑一個人到了極處,眼裡方能夠綻放出驚艷的光芒。然而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是姽嫿,串聯著整個組織的脈絡,行動不能出現半點兒差錯。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之後,她就可以返回火魅山,統領千夜,並能重新待在蠻帝的身邊,為烏族效力。

    營帳內酒香芳醇,甘甜四溢,大片甜美的氣息在華寅華陽的身邊流轉,如同迷離的光線般柔軟地幻化開來。姽嫿看著他們一點一滴的變化,從下藥、喝酒、到現在迷情香慢慢地奏效,這些都令兩人的心情舒暢到了極致。

    突然,她發現華寅的臉色變了。倏地,他抓起她的衣襟,附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呵呵,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女人。老實說,你到底是赫連希的什麼人?」

    姽嫿很明顯的感覺到,從華寅的眼神裡釋放出來的警覺信號,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刺得她耳垂冰涼。她聲色平靜,說:「回大人的話,卑職只是伺候主上的一名卑賤的待衛,跟隨主上多年,一路征途跋涉由來已久。久仰二位監軍大名,如雷貫耳。今日能目睹尊駕,奴家倍感榮幸。」

    姽嫿盯著華寅的眼睛,表現出一臉的真切與篤定。華寅蹙眉,一時心存餘悸。半響,他淡然一笑。

    華陽卻戲謔地湊過話來,說:「姑娘非但人長得俊俏,就連張嘴說話都這麼動聽。試想,我這也是醉眼看花花易醉,差點兒男女不分啦!哈哈。」

    姽嫿湊到華陽的耳邊,整個人與他格外地貼近。她口中吹氣如蘭,吐露著芬芳,柔聲細語地問道:「那麼世子大人,這會兒,您看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華陽笑得不羈。一時間,女子的口脂香向他撲面而來,透過他的鼻息,混著濃重的甜意,令他感到頭暈目眩。忽兒,身下一隻軟滑的手撫上大腿,慢慢地,柔指貼向兩腿內側往上滑動。剎那間,一股突來的興奮感油然而生。於是,他兩手大膽地往姽嫿的腰肢上一環,將她摟住。

    姽嫿不禁莞爾,她眉梢一挑,起身將華陽的手拂開。此刻,她笑意吟,在兩人的注視下將酒爵送到他們的手中。她目光凝視著他們,頻頻送去秋波,柔媚纏綿的眼神與二人互匯交織在一起,顯現出一片熾熱的情意。

    華寅手持杯盞,將酒一口飲盡。他的眼神空幻,貌似有七分醉意,臉上還時不時地坦露著笑意,說:「軍中禁女色,沾不了葷腥。我既來之,則安之。美人兒,你若是有意,陪我共飲此杯,也算是替赫連大將軍了了一番盛情,可好?」

    姽嫿詫然,她知道這華寅在故弄玄虛,推辭不得。於是,她端起酒杯,對著華寅一飲而盡,說道:「承蒙大人抬舉,小女子在此謝過。不過,光這麼喝酒,似乎少了一點兒情趣。不如讓我為二位大人跳支舞,助助興怎樣?」

    華陽一聽甚喜,連連拍手讚許。旁邊的華寅也是一臉喜悅,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紅羅帳下,他們看著姽嫿卸下了盔甲,一襲裹身的粉色內衫顯露出來,暴露著體態。在一片奪目的絢麗中,她俏然卓立的身姿如同仙女一般動人。她如凝脂般柔潤細膩的肌膚隱隱透著靚麗,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光艷瑩然的白玉般明淨耀目。紅燭夜中,她笑靨如花,嬌喉婉轉,配合著那欲張又合的櫻桃紅唇,欲誘人一盡芳澤。

    華陽的眼睛直直地看過去,魂飛色授之際,心生莫大的衝動。美女當前,玉顏生春。她優美的舞姿輕靈活躍,執手間於空中劃起一條條流動的弧線,幾度旋轉,幾度雀躍,幾度如風柔荑。翩然中,步步妖嬈,舞盡百般柔媚。她顧盼嫣然,眼眸疑視著二人,香艷的桃腮勾出撩人的弧度,彷彿柔情拂遍全身。

    終於一切靜止,他們錯落的眼神在空中互匯,幾番接近,幾番側目,看到的都是驚艷,沒有誰願意在這一刻從癡婉纏綿中將視線抽離。

    彎眉間,姽嫿展顏一笑,現出千般柔情,盈盈拜倒在華陽的面前。一時間近乎癡迷,他手中的酒杯瞬間掉落在地,濺出芬芳的甘釀。

    恍惚中,透過姽嫿薄如蟬翼的香衫,不由得激起了華陽一陣意亂情迷,胸間躁動起伏的心跳在急劇地加速,令他幾近不安起來。

    忽而,他猛地一把抓住姽嫿那如同花枝般纖秀的玉手,將她拉向自己。翩躚起舞中的可人兒,身輕好似雲霧托舉,難以自持。隨華陽這麼一拉,身子傾向前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華陽的懷裡,如絲緞般光滑的手臂緊緊地環住華陽的腰。她修長的**徑直伸到了華寅的膝上,裙擺無意間滑落到胯部,一霎間,心潮之水猶如氾濫滂沱般將他推到了無盡的慾念中。

    屋內燭火搖曳。華陽的心,悠悠忽忽如在雲裡飄。他一隻手摟著女人的頭部,一隻手箍住她的腰肢,目光如同火焰一般繚繞起伏,朝姽嫿注視著。

    偎依在懷中的女子,吐氣如蘭,與他是那樣的貼近。那富有彈性的酥胸,緊緊貼合著他,撩撥得他全身火燒火燎。

    姽嫿知道,現在是最佳時機,呈現在華陽眼裡的容顏已是美極。她雙手環住華陽的頸脖,送上了一記濃濃的香吻。丁香窸窸,青絲亂繞,受到了熱情的驅使,華陽也開始以吻相迎。他灼熱的手掌伸向姽嫿的全身,並解下她的衣服,褪掉外套,指尖輕饒著她的秀髮,一瞬間裹胸的香衫不禁鬆動了幾分。

    華寅也是情難自抑,姽嫿柔媚的勾魂之術早已令他心火燎原。他摁住她纖秀的腰肢,一雙手禁不住地去解她的衣帶,手摸到姽嫿那白嫩細膩的嬌軀,就勢將衣裙扯下,在大腿根部開始揉弄起來。

    她雖為千夜組織的二號頭目,可像這種身體力行的事情,今晚她是第一次嘗試。一想到這極盡討厭的任務,內心是又悔又怕,眼中的淚水頓時就忍不住地流淌出來,嘴裡也禁不住聲聲哀艷淒婉的嬌啼著。她明白,身為殺手

    ,要做到出賣自己的靈魂和**,她沒得選擇,儘管她喬裝改扮成男兒面孔,混進軍營,她依然要面對女人應盡的天則。

    此刻,面對兩個男人的變本加厲,她更受不了,但也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眼下,她極力地掙脫他們的魔掌,在慌忙中抓起褲子,一路像發了瘋似的叫著跑了出去。

    幾經折騰,她釋放在酒中的迷情香開始湊效,此時二人已是慾火中燒,加速的心跳,尚在起伏。繼而,熊熊燃燒的慾念之火將他們推向了罪惡的邊緣。兩人獸性大發,如同猛虎一般地咆哮著追了上去。

    奔逃中,狂風怒號,在營帳外揚起一片沙塵。姽嫿詫然,身子略一停滯,被追來的華陽抱個正著。她心中一凜,接連嚎叫道:「放開!!」

    話音未落,便被華陽摀住了嘴,兩個人拚力糾纏著。轉瞬間,不遠處追來的華寅趕到了。

    慌亂之中,姽嫿憤力掙扎,剛一脫開身來,欲奪路竄逃,便被華寅從身後抱住。他猛地將身子用力往下一壓,姽嫿腿一軟,兩個人撲通一聲倒地。旋即,華寅便一翻身,將她牢牢壓在身下,一隻手猶自緊緊扣在她的頸部,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突然,眼前視物發黑,姽嫿幾欲暈厥。

    姽嫿拚命地扭動著,她口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面部抽搐,表情怪異,整張臉幾近變形。滋滋的汗液打濕了她的頭髮,柔弱無骨的雙手仍在極力地推搡著二人的進攻,盡量不讓他們欺上自己的身體。

    華寅邊罵邊扯下姽嫿的內衫,衣服完全敞開著,粉紅色的肚兜掀開了一半,露出雪白的嬌胸。他騎在姽嫿的身上,看著眼前的勝景,不禁唾涎浴滴,猙獰地狂笑起來。

    一同欺上的華陽也不甘示弱,他將姽嫿的褲帶解開,把褲子褪到腳腕,連同那粉紅色的肚兜也給扯了下來,頓時圓潤的玉體一覽無餘。而此時的姽嫿目光呆滯,幾乎放棄了抵抗。她試圖用力併攏雙腿,掙扎了幾下,只覺胸口一窒,竟然暈了過去。

    時間在二人極度的享樂中飛快地度過,陽春湖的上空漸漸地被夜幕籠罩起來,迷離的深夜,肉戲在逐漸地進入到尾聲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