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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春讚歌 第三十八章 范臨淵的選擇 文 / 劉帆

    同時我也擔心我的女兒繼續呆在山東會觸景生情,勾起她傷心往事。所以,我帶她來到了這裡,並一手建立起今天的中興。

    中興剛成立之時,看著整日蜷曲在自己屋裡不願跟人交往更不願開口跟人說話的燕妮,我以一個男人,一個父親的名義發誓,從今以後沒有一個人可以再欺負我的女兒,不可以!永遠不可以!

    故事說到最後沈歡的情緒十分激動,他握緊拳頭瞪大了眼睛那表情竟然極其猙獰。

    「故事講完了,你走吧。」沈歡說完又揉了揉眼睛,接著他又從兜裡掏出眼藥水滴了起來,他似乎有什麼眼疾一般一會的功夫竟然滴了三次。

    沈歡從始至終都沒有跟范臨淵算賬,他從范臨淵進門到讓范臨淵離開,他竟然像忘了自己的女兒在范臨淵手下的看護之下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

    但范臨淵聽完沈歡講的這個故事,他開始慌了,他想起玄伯進門前曾跟他說他犯了沈歡的逆鱗,他突然感覺有些暈眩,他感覺這個世界一下子天旋地轉起來。

    「歡哥,我今晚就連夜離開中興,我發誓今生今世絕不再踏入這個城市一步,我……」范臨淵突然跪在地上匍匐在沈歡的腳下驚恐道。

    沈歡沒有睜眼,他繼續揉捏著他的眼睛淡淡道:「出去吧。」

    范臨淵如蒙大赦,他給沈歡磕了三個響頭後,站起身就向門外飛速地走去。

    等范臨淵走出書房門,閉著眼睛的沈歡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睛精芒一閃,根本就不像有什麼眼疾。

    「一個故事就能效仿趙匡胤杯酒釋兵權,高,實在是高。」范臨淵走後,玄伯彎下腰對沈歡敬佩道。

    「你也把它當一個故事聽?我剛才那個故事,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沈歡不帶有一絲感**彩地玄伯說道。

    自知失言的玄伯忙轉移話題,「茶涼了,我再給你換一盞吧。」

    可還不等玄伯的手碰見茶杯,沈歡一把奪過茶杯在手裡把玩起來,茶杯裡的茶水在沈歡的搖晃下劇烈地晃個不停,卻就是不溢出一滴。

    「你說,范臨淵,如何?」把玩一陣過後,沈歡突然開口問向玄伯。

    「有野心,夠狠心。如果再給他幾年的時間,他有可能趁你無心打理中興事物,取你代之。」玄伯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歡手裡的茶杯回道。

    「還有呢?」沈歡終於放下茶杯不再把玩,他抬起頭看向玄伯又問道。

    「還有……」玄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你沒有注意最重要的一點!」說完沈歡突然站起身,他來到玄伯面前與玄伯面對面對視道:「你們都忽視了范臨淵的頭腦,他藏的太深了。」

    玄伯聽到沈歡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可笑,他十分不解地看向沈歡的臉,想知道沈歡是不是在開玩笑。

    一手謀劃出今日中興的沈歡竟然誇別人有頭腦,那這個人必定不凡。可中興上下誰都知道,范臨淵是那種寧願動十下手也不願用一下腦的主兒。也正因此,他還專門給自己配了兩個能替他動腦卻一點不會武術的保鏢。

    「我念在這麼多年的情義,剛才一開始喝茶時就暗示他,叫他主動離開中興。等我講完故事讓他出去,他毫不猶豫地跪下來懇求我允許他離開中興。你說他有腦子沒?」

    「暗示?什麼時候?」玄伯吃驚地看著沈歡,整個晚上他都在現場,他壓根就沒聽出沈歡曾說過什麼暗示的話。

    「所以說,如果誰把范臨淵當做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那麼這個人就是一個有眼無珠的笨蛋!」

    玄伯自知被罵,也不敢再追問,他立刻低下頭不敢再抬頭。

    「派人跟著他,如果他今夜離開只帶走親眷,那麼放他走。如果他離開還要帶走這些年在中興搜刮的財富,那麼把錢截住,廢了他讓他身無分文地滾。如果他離開時要帶走孔慶之,那麼除掉孔慶之,等范臨淵離開這個城市再除掉范臨淵。」

    此時范臨淵不知道,他走後沈歡簡簡單單的三句話就決定了他的命運。

    「你這麼不放心他,為什麼不現在就除掉他,搞得這麼麻煩幹什麼?」玄伯聽見沈歡的話十分不解,一個范臨淵怎會使沈歡這麼緊張。

    「我現在還看不透他!如果現在除掉他,必會寒了中興兄弟們的心。可放他走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這是為什麼?」沈歡仰起頭閉上眼睛穩了穩自己的心神。

    「看不透他?這范臨淵連沈歡都看不透?」玄伯突然感覺自己這幾十年白活了,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出入的人竟然連沈歡都看不透。

    而另一邊,范臨淵出了沈歡的別墅後迅速向隔壁自己的別墅走去。他匆匆逐個叫醒正熟睡的老婆,兒子,女兒。不等他們問話,范臨淵拾起一個杯子砸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道:「別廢話!想活命,穿上衣服跟我走!」

    睡得迷迷糊糊的三個人從自己臥室出來看見范臨淵這舉動頓時慌了神,慌忙穿上衣服就跟范臨淵向別墅外走去。

    等范臨淵走到別墅大院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遲疑片刻後,范臨淵又往別墅院子裡走回。

    他來到一個青年面前高聲說到:「慶之,借我些錢。」

    這個叫慶之的是范臨淵的保鏢,不知道情況的他疑惑不解地愣神看著范臨淵。

    「大哥跟我要錢?還張口稱借?」天資聰慧的慶之只愣片刻立馬回過神來,他知道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哥一定出了什麼變故。想到這他急忙從錢包裡拿出一沓百元大鈔遞給范臨淵。

    「保重!」范臨淵一邊接過錢一邊再次高聲說道。可就在他接過錢的一剎那,他極其隱蔽的往慶之手裡塞了一張小紙條。動作之快之迅捷連接紙條的慶之都沒看見他是如何將紙條塞到自己手中的,他只知道把錢交給大哥時自己的手裡突然就多了一張紙條。

    范臨淵接過錢,頭也不回帶著一家老小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中。

    待范臨淵離開別墅區,打了一輛出租車後,范臨淵一直憋著好奇心的女兒終於忍不住問道:「爸,為什麼?」

    范臨淵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喃喃道:「沈歡終於還是對我下手了……」

    ……

    紫荊園別墅內,沈歡正躺在臥室的床上看書。這時,很少離開沈歡的玄伯從外面也不敲門就推門而入。

    「如何?」沈歡頭也不抬只淡淡地問出兩個字。

    「他只帶走親眷,其他的什麼也沒帶。」玄伯走到沈歡床邊回道。

    沈歡聞言頓時放下手中的書,他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玄伯一臉不解地看向沈歡,這結果不是最好的嗎?但想想沈歡這樣說必定有他的理由,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歡等他解釋。

    沈歡似乎看出了玄伯的疑惑,他關掉床頭的台檯燈對玄伯道:「他帶走錢,或帶走孔慶之說明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想法的,我們隨手除掉他也是理所應當。可他什麼也不帶走,那就給我們留下一個難題。他究竟是被我嚇破膽什麼也不敢帶走,還是他知道如果他帶走任何一樣就會性命堪憂呢?」

    沈歡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心亂如麻地再次向玄伯問道:「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特殊的舉動嗎?」

    「沒有了,他走的很匆忙一點異動也沒有。」玄伯躬身回道。

    然而范臨淵向孔慶之借錢之事似乎被玄伯忽視了,范臨淵那麼多手下但他為什麼單單向孔慶之借錢,玄伯對此沒有多想。

    只是這個細節玄伯不說,沈歡自然也不能知。

    「隨他去吧,希望是我多慮了。」沉思半響後沈歡攤開被子歎了口氣躺下道。

    再說那孔慶之,他接過范臨淵的紙條沒有當即打開一瞧究竟,他知道這紙條的內容一定跟自己大哥的這反常舉動有關。心思縝密的他沒有當即一瞧究竟,他耐心地等到下半夜換班休息時來到自己的宿舍,見四周無人他忙拿出紙條看了起來。

    只見紙條上的寫著一行小字,字跡歪七八扭潦草不堪,一看就知道寫字之人是在十分慌亂之下寫的此字。再定睛一看,發現紙條上寫著:

    明年今天,長春火車站見。

    話說,第二天一早我就爬起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三舅媽下班回家。

    等到8點多,聽見鑰匙開門聲,我迅速從沙發上彈起奔向門口。

    「三舅媽,我還要學武術。」

    剛進門還未換鞋的三舅媽一聽見我這沒頭沒腦的話頓時愣住了,她愣了半響後,對我微笑道:「還學武術啊,這個……聽你三舅的,他要是同意,舅媽也支持你。」

    「三舅同意了,姥姥也不反對,就差你的意見了。」我實在太想再學武術了,很少撒謊的我一狠心騙三舅媽道。

    「得,那還說啥,舅媽也支持你,學吧。」三舅媽哪能想到我會對她撒謊,她點點頭同意道。

    我聞言一溜煙跑到正在酣睡的三舅的臥室,我一把拽住三舅的胳膊,搖晃道:「三舅媽說她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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