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8.storm『s ing 文 / 笑得像朵老菊花兒
照理說帝國宰相,二皇子修奈澤爾被廢除皇位繼承權的新聞,本不應該激起真麼大波瀾。
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明白,在二皇子的公開表態後,皇帝廢了他不過是時間問題,而且還是短時間問題。查爾斯此人,當年整垮整殘甚至整死自己的一票兄弟姐妹都不眨眼,能力且放在一邊不論,狠勁可真是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廢了一個企圖動搖自己政權而兒子,下面還有一百多個在排隊呢。
再不濟還能等到孫子輩,皇帝春秋正盛,再有二三十年的還等得起。
有些話,老子死前不能說。
很難想像,一向以穩重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的修奈澤爾會一時衝動犯下這種錯誤。
不。
這種情況一點也不意外,換做任何一個國家,說出「這個國家正行駛在錯誤的道路上,長此以往必將亡國」這種話的人,都必須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世人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為皇帝以他無言的行動給「和平」,「自由」判了死刑。
由於zero的出現,現在的人們開始相信奇跡,相信即便強大如布裡塔尼亞的國家,也並非是不可動搖的。相信遲早有一天,他們也能像日本人那樣擺脫奴隸的身份————這一次也許不用流血。
修奈澤爾,他在攝像機前代表著帝國與zero微笑握手,燦爛的陽光。
即便他們沒有單純到認為這一握手立馬就能還他們自由之身,但······
如果說zero給了世人帶來「希望」的話,修奈澤爾則是真真切切的提供了「可能」。
而那個「可能性」,那個怯生生冒出芽尖的幼苗,就著這樣被人殘酷的一腳碾死,就在所有人眼前。
各個編號區內狂怒的人群紛紛湧上街頭,接著便是自然而然的鎮壓,軍民衝突,見血,自發性的反政府組織,平叛,以及隨之而來的更多傷亡。
夢想的肥皂泡破滅了,他們終於明白帝國是不會改變的————只要那個皇帝還活著一天。
那個男人,是惡魔,猛毒,是世界的癌症。
只要他還活著,就會有更多的壓迫,剝削;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會有更多人死去。
而就在所有的numbers都拿出最終決戰的架勢,準備跟自己身邊的帝**拼到最後一個人,空氣中的火藥味濃幾乎一點即爆,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的時候,另一條新聞給了所有磨刀霍霍準備血濺五步的人們後腦一記悶棍。
中華聯邦,不聲不響的,政變了。
這一年注定會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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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人怎麼說?」
不大的會議室中放著一張長桌,一頭一尾黑色的扶手椅,坐著的正是黑色騎士團兩巨頭。兩側是兩條長沙發,分別坐著組織內部的文武高級幹部們。
這是zero緊急召集的情報互通會,發問者正是頭盔男本人,比起新聞上的浮誇報道和胡亂臆測,他更想知道組織安插在本國的耳目的內部情報,而這正是特務頭子迪特哈特負責的部分。
「該情基本該屬實,二皇子被革職查辦的命令確實是皇帝下達的,只是現在被囚禁在何處不得而知。」
「就這些?」
zero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輕輕點著自己的手背,別人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非常抱歉,事出突然,現在我們打探出來的情況只有這些。」
「······」
zero沉默了片刻,頭盔裡傳出一聲歎息。
「你知道,我不喜歡聽見情報前面加上『基本屬實』幾個字。」
「···抱歉zero,但這真的是我們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馬尾男苦笑著說道。
「算了···還有什麼『基本屬實』的消息嗎?」
「是。還有一條民間傳聞,修納澤爾被廢嫡的罪名可能還有一條————唆使反逆罪。」
zero的手指停在了空中。
「繼續。」
「坊間流言,當日修奈澤爾並非被皇帝親兵逮捕,而是二皇女科奈莉亞派人押送入宮,並且附上了作為證據的錄音。」
「錄音?」
zero抬起頭,盯著迪特哈特。
「是,當然這只是流言而已。二皇女將修奈澤爾當時攢動她奪權的對話錄了下來,這才是致使皇帝沒有經過任何程序便直接剝奪其皇位繼承權的真正原因。」
zero聽完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會議桌的對面。
迎面看不見人臉,兩隻腳摞在桌上,鞋底直直迎向面具男。
普天之下,也只有白毛敢這麼坐在zero對面。也不出聲,似乎陷入了沉思。
「嗯,本國的消息讓他們繼續打探,必要的時候損失幾個人也是可以的。我希望下一次的情報開頭寫著『可靠消息』。」zero說著靠回椅背上。()
「是。」迪特哈特將報告向後翻了一頁,準備進入下一議題。「那麼聯邦的···」
「聯邦你們不用管。」zero抬手打斷議程。「不是我們的事,由他們去。」
迪特哈特一愣。
聯邦劇變理論上是不關黑色騎士團不假,但那可是聯邦啊!還是政變這種天翻地覆的情況!如果這種事情是頭版加粗的話,那帝國廢掉個皇子簡直連中縫兒裡小廣告的排版也擠不進!
所有人都驚愕的盯著zero。
扇猶豫的舉起了手。
「呃···zero,我們連反應也不用做嗎?以組織目前和聯邦的關係,至少要發佈一個對此事件表態的聲明吧?」
「為什麼?」zero反問道。
「不是···我們的目前的對外貿易,不,應該說是單方面受到的援助幾乎九成九都是從聯邦來的,聯邦也是第一個支持我們政權的國家。如果失去了新一屆聯邦政府的支持···如果他們不承認大宦官時期與我們簽署的協定的話···」
非常簡單的道理,在座的都懂,只有扇要一個人忍不住問了出來。
「政變?」zero冷哼了一聲。「軍人奪權是政變,弒君篡位是政變,結黨彈劾是政變,改朝換代是政變。現在聯邦還是那個聯邦,天子還是那個天子,國號一字未改。只不過重組了一下朝廷,集中了一下兵權,都是明明白白寫著的天子的權利,怎麼就成了政變了?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承認與日本的協議?」
這一頓反而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是啊。若是給這事定個性的話,不過就是重組內閣罷了。只不過聯邦多年來天子表門面閹黨掌實權的腐朽印象實在太過深入人心,大家都已經忘了,若論紙面上的權利,天子甚至還在帝國皇帝之上。
皇帝殺人至少還得編織個理由,而天子想要誰的命,只要哼一聲就行了,那人還得感恩戴德的接過太監遞來的三尺白綾。
理論上是如此。
不過···這套說辭糊弄小孩子可以,想對付在座的這一圈人精可就太勉強了。
zero不想多說此事,揮揮手。
「繼續。」
他們只知道zero跟聯邦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也知道zero私底下給了聯邦不少好處,桌底下的交易是肯定存在的。但他們絕對想不到,正是他們的兩位看起來漠不關心的當家的,全程聯絡、策劃、參與、資助、並且監控著這場蓄謀已久的政變的所有細節。
聯邦的把柄在自己手裡呢,出不了岔子。黎星刻,唯一的不穩定因素,眼見沒幾天好活了,等把聯邦的局面穩定下來,不用動手,自有閻王小鬼請他下去。難道死前還能留下什麼錦囊妙計不成?
只有修納澤爾,才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好,下面是今天的主要議題。」
迪特哈特嘩啦啦的翻過了聯邦的章節,掃了一眼接下來的大綱,將檔案放下,十指相抵架在身前。
「我們準備好了嗎?」馬尾男的目光在桌邊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眼神既焦躁又興奮。「現在是最恰當的時機嗎?」
黑色騎士團已經在日本站穩了,有著絕對的威信和統治力,他們的勢力在這個狹長的島鏈上已經達到了飽和。
接下來,就是將革命的火種散佈到全世界了。
「嗯。扇,我現在待在組織裡的時間不多,人員培訓的怎麼樣了?」
扇要瞥了一眼另一頭將雙腿高蹺在桌上,一副無賴上門逼債架勢的白毛。
這事兒不是該問副指揮嗎?
「彩虹部隊?」
扇知道這是再問外籍學員的情況。
「嗯。」
「質量是足夠了,只是還沒到戰場上打過滾而已。數量···除去幾個基本已被帝國完全通化的衛星區域,最多預備一千三百人,最少的只有一百九十人。」
「不夠?」
「副指揮的意思是夠了,大體都是由本民族的人員組成,再由經驗豐富的老團員帶隊,配合少量的聯絡、翻譯、以及相當一部分的思想政治人員。在短期內發展十倍數量的當地民兵應該沒有問···」
「zero。」
某個一直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高大男人,此時突然開口了。
「我從來沒聽過這種事情。不,我不是為這種事情加入黑色騎士團的······」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他。
籐堂鏡志朗。
奇跡的籐堂,四聖劍的首領,日本解放戰線碩果僅存的元老。
在隱姓埋名生活的一年中,他一直在默默的看著,觀察著這個政權的走向,人民是否幸福,國家是否穩固。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肯定的。
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比zero做的更好了。
日本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不用周遊四島,只要觀察身邊的人就能得出結論。
孩子們長胖了,男人們有工作了,女人們變乾淨了,想生孩子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那是重獲新生的笑容,空氣中有著希望的味道。
沒有人···除了zero沒有任何人,能在短短一年內將一個被殖民了七年,搾乾了生命力的國家改造成這般模樣,即便稱為魔法也不為過。
籐堂與zero有心結,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改變。
他依舊深愛著這個國家,這片土地。
他願意位之付出一切。
他渴望守護這如夢幻般的新世界。
除了黑色騎士團他別無選擇,於是,幾天前的某個清晨,他帶領著包括四聖劍在內的十幾個部下來到新宿的新兵報名處,在表格裡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出意外,僅僅一天過後他就接到了命令去見zero。廢話不多,升了他一級,中將變上將,直接進入系統中央。
今天他本打算就這麼安靜旁聽的,卻沒想到這種新聞。
「zero,我是來保衛者個國家的,不是出去捅馬蜂窩的。」
「沒讓你去。」頭盔男冷冷道。
「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你想就這樣毀掉嗎?」
「將軍,我不想再重複這個組織的原則了。」zero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解放人類』,不是『解放日本』。」
「死了那麼多人還不夠嗎?!」籐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還要把日本人賣到國外去死?!就為了你個人的所謂『理想』?!」
「自願的喲···」女孩伸了懶腰,百無聊賴的接過話茬。
「他們只是被這個男人的勝利和演講沖昏了頭腦!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日本沒有必要為其他國家負責!」
「嗯~~~說起來···樞木是你的弟子對吧?」
c.c突然轉移了話題。
「總算知道他的死腦筋師傳何處了。」
「諷刺我並不能···」
「啊啊,我知道,又是那一套『別人都錯了我是對的,別人都是笨蛋我最聰明,將他們的理想扼殺掉是為了他們好,不管是做英雄還是當惡人都我來好了,我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大家,沒有人理解我,孤獨的正義呱呱呱呱呱呱···』。」
c.c也不看他,抱著膝蓋,用手比化成鴨子嘴的形狀一張一合。
籐堂被嗆的說不出話。
「都說了,你想保護日本沒人不讓,別人要幹什麼那是別人的事。不對嗎?」
「夠了。」
zero讓c.c立刻閉嘴,將軍面子薄,再給她損上幾段,指不定得把籐堂氣的撂挑子不幹。
「···你們所有人···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聽到籐堂這麼問,出奇的,沒人驚訝,也沒人出聲。
黑色騎士團就是zero的一言堂。
不需要解釋,不需要質疑,更不需要理由。
他們所要做的,只是遵守命令完成任務及時匯報而已。
zero會給他們帶來勝利。
就在氣氛如此尷尬的時刻,還是老好人要出來吸引火力。
「咳!剛才的報告,只是初步估計。初戰過後的減員並沒有計算在內,如果有突發事件的話還需要日本本部的人員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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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
會議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魯魯修安靜的聽完了組織建設的匯報,沒多說什麼,讓幹部們離場,表示明天會給他們答案。
人剛一走完就立刻反鎖房門,快步走到伊蘭身邊,抬腳踢在他的椅子上。
沒有反應。
白毛依舊縮在椅子上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椅子失去重心,滑輪滾向一邊,最終嘩啦一聲倒了下來,白毛就這麼摔在了地板上。
剛一觸地這小子就立刻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手心裡寒光一閃,反握匕首,擋在身前,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按在了腰後的槍上。
魯魯修急忙向後退去。
「喂!」
伊蘭睜大眼睛,瞳孔緊縮,在房間裡快速掃視著,搜尋著可能的敵人。鼻息粗重,太陽『穴』突突跳著,過了好一會才緩緩放鬆了下來。
「······會開完了?」
說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得將刀收進袖子裡。
「你在···睡覺?」
魯魯修難以置信的問到。
「怎麼可能,逗你玩呢。」
「······」
「騙你幹嘛,真的!開玩笑而已!」
「籐堂剛才說了什麼。」
「······尿急?」
「······」
「啊啊啊···」白毛見鬼話敗露,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最近比真的較累啊,開會打個盹不行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可以十天不睡覺來著?」魯魯修雙手抱臂,瞇起眼睛。「不吃不喝,打上十天,並且,不睡覺。」
不,即便是打瞌睡也不會這樣。以他的警覺度,只要有人靠近就會立馬驚醒,讓他摔在地上的難度基本等同於讓地球反轉。
失去意識?
「伊蘭,紅月前幾天跟我打小報告了。」
「嗯?」
「她看見你把止痛藥倒進廁所裡。」
「家教不好,見笑了,沒什麼事我先···」
說著轉身就要開門。
「剛才到底怎麼了?」
伊蘭手按在把手上。
突發性的神經痛已經困擾了他一整年,用藥過量的後遺症。
有時前一秒還好好的,跟人談笑風生,突然間大腦裡就像被人砸入顆釘子一般,換做常人早就得倒在當場,痛到極處甚至會出現幻視和幻聽。這時不得不趕緊找個沒人的角落,抱緊腦袋熬到這陣子過去再說。也得虧伊蘭,整整瞞了所有人一年之久。
當然,這也是他自己偷偷斷藥的後果之一。
這種神經性劇痛不同於其他疾病,不會致命但也絕難根治。而適合這種症狀的處方都是具有鈍痛作用的中樞神經抑制類的藥物————嗎啡、阿片、**、**、芬太尼。
換句話說,毒品。
造成的後果是反應遲緩,時間感覺減弱,集中力下降,依賴性增強。
最終的便是成為廢人一個。
比起那幾天一次的不定期劇痛,這無疑是伊蘭更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我們···不可以有弱點不是嗎?」
伊蘭苦笑一下,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魯魯修不知該如何回答。
「有聽見什麼人跟你說話嗎?」c.c坐在桌上,托著下巴突然問道。
「哈?」
「發作的時候,能聽到誰在說話嗎?」
「怎麼可能。」伊蘭連幫擺擺手笑道。
她怎麼知道?!
都是些無意義的隻言片語,但確實也有聲音在他腦殼裡迴盪
c.c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會開的怎麼樣?」白毛轉移話題。
「···天時地利人和,都已經備齊了。對於黑色騎士團走出日本來說,這是百年一遇的時機。問題是···」
「二皇兄?」伊蘭歪過腦袋。
「嗯,有兩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可以的話都不想聽。」
「現在世界正處於前所未有的反帝熱潮中,這對我們來說是順風,但吹來這股風的人是修奈澤爾。人民憤怒,是因為皇帝囚禁了帝國中唯一站在他們這邊的人,扼殺了和平解放的幻想。如果我們藉著這股東風走出去······無論做什麼,都得捎帶著幫二皇子伸冤的旗號。」
「無論做出什麼成果,他的民意都會上漲。」
借力打力,以退為進,別人種樹他乘涼。
「嗯,這個已經料到了,第二個壞消息呢?」
「修納澤爾······似乎和科奈莉亞勾搭上了。」
魯魯修咬著指尖,表情凝重的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伊蘭的眉毛也漸漸皺了起來。
「肯定是串通好的表演。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跑不掉,於是把這個功勞給了科奈莉亞。問題是為什麼。」
「嗯······」
「把科奈莉亞保上去?」
「嗯···然後呢···」
「通過柯奈莉亞掌控的軍隊政變,殺了皇帝,然後把位子讓個他?」伊蘭胡亂的猜測道。
「然後呢···不,一旦被囚禁,他就再也沒有了跟外界的聯繫,他不可能算到那麼遠···他不可能在獄中繼續指揮全局···即便科奈莉亞真的這麼做了也絕沒有成功的可能。」魯魯修自言自語道。
「也是呢。」伊蘭長歎一口氣。「教團。」
看著兩人抓耳撓腮的樣子c.c吃吃笑了起來。
「嫂子有何高見?」
「也許他真的什麼也不想做呢?」c.c說著用手指捲起頭髮。
「不作為?」
「世界馬上就要亂起來了不是嗎?」
「是這樣。」
伊蘭點頭道。
一旦他們啟動了世界範圍內的恐怖活動,不用想肯定會狼煙四起。各方勢力攪成一團,人類的損失也許會到達一個無法用金錢來計算恐怖的地步,那將會是整個文明的倒退。
「所以說啊···」c.c搖了搖頭,失望的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真的沒有成為王的資格呢。」
「咳!呃···」雖然本來就沒有那個意思,但總覺得被這個女人看不起了很糟心。「還請嫂子把話說明。」
「暴風雨就要來了,傻瓜們和自以為聰明的人們都衝出去狂歡了,只有他一個人,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找個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