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18.孩子出世 文 / 毒之
因為今日善隨風親臨相山,所以整座山上皆有重兵把守,一些平民百姓最多只能來到山下的大寺廟內看一看,相山頂是一座巨大的殿堂。殿堂內念六跪坐在一尊佛像下潛心祈福。
各路神仙,如來佛祖,如果這世間你們真的存在,我求你們保佑孩子平安出世,祈求你們能讓我在見一見淵淵,最起碼讓我能有機會親口告訴他孩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不知道淵淵他到底在哪裡?
睜開雙眸,念六看了一眼一旁的善隨風,他似乎也在跟佛祖祈求著什麼,彷彿是察覺到念六的注視,善隨風緩緩張開雙眸,看向念六的一張臉上盡顯柔情之色。
「六兒,相山頂可以遙望整座雲城,不如我扶你去外面走走。」說話間兩人起身。真的仿若一對平凡的夫妻,善隨風很是自然的挽起念六的手,向著殿外而去。
善隨風牽著念六的手沿著一條幽靜的小道,來到山頂的邊緣。這裡有一處巨大的岩石。將念六扶著坐在岩石之上,善隨風如往常一般蹲下身子,將耳朵附在念六圓滾滾的肚皮之上,性感的薄唇微啟。一串滿含笑意的話語脫出而出:「小寶寶,快睜開眼睛看一看,這裡就是相山,山頂之上可以俯視腳下的一座城池,你快點出世好不好,等到你出來,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再來可好?」
每次善隨風跟小寶寶說完話,他都彷彿能聽到一般,激動的一陣拳打腳踢,感受到如此頻繁的胎動,念六嘴角不自覺流露出母愛般溫馨的笑,小傢伙一定很調皮吧!
感受到如此奇妙的胎動。善隨風明顯有些激動,對著念六的肚子接著道:「小寶寶,你是不是聽到爹爹的話了。」
站起身善隨風撫摸著念六柔軟的發,一臉的甜膩之色:「六兒,小傢伙好像真的很喜歡我,每次只要我一說話,他就動的歡快。」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溫馨畫面,儼然如普通人家的恩愛夫婦,這樣一幅畫面對念六來說根本沒什麼,因為她知道這一切的甜蜜只不過是假象,雖然表面她帶著笑,可心裡卻十分的複雜,抑鬱,一方面她想念著藍赤淵,無時無刻不想去找他,可另一方面善隨風如此真心待她,並且他們已經成婚,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她感覺對不住他。
兩種不同的情緒一直的壓抑,壓抑,真的壓的她快喘不過氣。
可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卻仿若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某人的心底,相山的對面是一座佈滿密林的山落,此時的山頂,層層疊疊的山林之內,一雙眼睛正直直盯著相山頂,那一站一坐兩道身影。
一雙森紅的圓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念六高高挺起的肚子,六六,她竟然懷有身孕了,並且看那肚子彷彿有六七個月了!難道說他走了以後他們就立即在一起了?看他們現在如此恩愛,難道六六她心中忘記他了?
自打變成獸身,藍赤淵便回了墓園之林,這幾個月來他並沒有回族裡,他不想讓娘親,阿公看到他如今這副模樣,只能獨自在墓園遊走,這幾個月裡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六六,所以前幾日他打算來看一看她,只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聽到善隨風游相山的消息便早早的在此處等待。
卻不料看到如今這樣一幅畫面……
如今看來六六她過得很好,這樣他也可以放心,也可以安心的離開了,這一走怕是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一名女子清脆悅耳的怒吼聲,傳入念六耳中。
聽此聲音念六緊皺雙眉,這聲音不是夏之蓉的麼?循聲望去,果然看見兩名侍衛,壓著夏之蓉往此處而來。
「啟稟皇上,這女人鬼鬼祟祟在山下晃來晃走,她說是來找皇后,不知該如何處置?」將夏之蓉壓制著跪倒在地,其中一名護衛邀功似得開口道。
念六看了一眼夏之蓉,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藍赤淵的消息呢?收回審視夏之蓉的眸子,念六起身看向善隨風,低聲開口:「我想單獨和她聊聊,可以嗎?」
善隨風略微有些猶豫,但是和六兒的關係好像稍微有些好轉,他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弄得六兒不開心,既然六兒想單獨聊,他自然會給她機會,摸了摸念六的臉頰,善隨風柔聲開口:「不要走遠,一切小心,我就在旁邊不遠處。」
念六輕嗯一聲,點了點頭,善隨風森寒的眸子掃視一眼,地上跪著的夏之蓉:「朕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話畢轉身,向著不遠處而去。
山頂之上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下的,夏之蓉並未開口說什麼,起身順著小路往山下而去,念六現在身子不便,她有些擔心夏之蓉有不軌之心,可是又很想知道關於藍赤淵的消息,所以最終還是隨著夏之蓉往山下走去。
大概行了一段距離,可夏之蓉似乎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念六眼見已經遠離山頂,便頓住腳步,盯著夏之蓉的背影沉聲開口:「你可有見過淵淵?」
夏之蓉轉身,陰狠的眸子盯著念六鼓鼓的肚子,冷笑一聲,她實在是恨,枉費阿淵如此愛她,她竟然那麼快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孽子,簡直該死,一步一步走進念六,咬著牙冷笑著開口:「當然知道,阿淵現在在我那裡,並且。」女住豆血。
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夏之蓉笑的更加嫵媚,一臉的甜膩:「並且我懷了他的孩子。」
此話仿若一把利刃狠狠刺穿念六的心扉,她竟然也懷了淵淵的孩子?
「那他現在可好?」本來念六想轉身就走,撫了撫肚子,嘴巴張了幾張,最終還是問出口。
夏之蓉一步步逼近念六,念六一步步後退:「好,當然好,他帶我回了他的家鄉,墓園之林你知道嗎?那裡才是他真正的家,那裡有他所有的親人,這一切你都不知道吧!」
話畢夏之蓉大笑著接著道:「果然,阿淵他心裡始終最愛的還是我,而你這骯髒的身子,還有你肚子裡的這個孽子,就應該去下地獄。」
夏之蓉咬著牙,纖長的食指狠狠的戳著念六的肚子,話畢伸手用力與念六撕扯開來。念六本來就擔心她對自己不利,如今面對她的攻擊卻也沒有多慌張,伸出臂膀避開她的虎爪:「既然你懷了淵淵的孩子,我不想為難你,你最好快些離開這裡,不然若是等下善隨風到了,你就休想再逃。」
「我就是要跟你同歸於盡!」話畢又是一輪猛烈的進攻,念六張嘴想要呼喚善隨風,可是卻被夏之蓉眼疾手快的摀住嘴,念六身子不便,一番打鬥下來,明顯的體力不支,此刻竟然連掰開夏之蓉堵住自己嘴巴的手有些費力。
夏之蓉嘴角劃過一抹狠意,惡毒開口:「去死吧!」而後抱著念六的身子向著山坡下一同翻滾而去。
「啊!」倒下的瞬間,念六雙手護著肚子,孩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可是這山如此高,念六知道這次定是在劫難逃,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時,一道白色的龐大身影,如風般急速向她疾馳而來,下一刻念六無力的身子落入一片雪白的溫軟之內。
張開雙眸,念六看了一眼身前的白色皮毛,入眼處是一頭比自己大上三倍的巨型野獸,身形似獅子,可哪裡有白色的獅子?這到底是什麼?念六從他懷中掙扎著起身,雙手扶著肚子,一步步後退,為什麼她看著這頭野獸那麼像山林間那頭重傷的野獸呢?
藍赤淵本來是要走的,可是卻無意間看到了夏之蓉,擔心夏之蓉會對念六不利,他便急忙趕來,還好他來得及時,否則六六定當有生命之險,一雙猩紅的眸子看了一眼念六的肚子。
「六兒。」恰在這時一聲急切的呼喚正疾馳而來,藍赤淵收回沉痛的眸子,站起身,向著夏之蓉而去,這一切是她所為,若是讓夏之蓉落入善隨風手中,定當被處以極刑。
看著逐漸走進自己的白色野獸,夏之蓉並沒有任何的恐懼,相反嘴角忍不住的爬上一抹弧度,他定然是阿淵吧!藍赤淵趴在她身前,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示意帶她離開此處,夏之蓉不做任何的猶豫,很快的爬上了他的背。
藍赤淵回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念六,而後不做猶豫,向著山下疾馳而去。
念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為什麼夏之蓉好像認識那個野獸,為什麼她也總感覺和那頭野獸似曾相識,還來不及細想,善隨風焦急呼喊的聲音已來到身前。
將念六緊緊的抱在懷中,善隨風緊張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他真不該如此大意的:「你沒事吧?」上下打量了一眼念六,確定她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後,這才稍稍的放了心。
「我沒事。」念六搖了搖頭,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那個野獸怎麼如此的奇怪?
善隨風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夏之蓉的身影,回身對著身後之人狠聲開口:「還不給我追,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女人給我找出來。」膽敢傷害六兒,她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場遊山因為這場意外不歡而散,車輦內善隨風為念六號脈,直到確認真的無事,這才稍稍放心。問了念六方纔的境況,念六隻跟他說了打鬥那段,而對於白色的獸,卻隻字未提。
先前關於夏之蓉懷有身孕一事念六沒有細想,如今靜下心對這件事情卻很是懷疑,若她真的懷了藍赤淵的孩子,又怎會甘心跟她同歸於盡?不知道她懷孕一事到底是真是假?而那頭獸將她帶走了,會不會把她當成了食物呢?
日子一天天而過,早已經過了生產日期,可念六的肚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這可急壞了善隨風,擔心孩子一直沒動靜對大小都不好,最終善隨風給念六開了催產藥。
都知道生孩子痛,不想原來這麼痛,加上念六難產,這個孩子足足生了一天,當孩子出生之際,念六甚至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便無力昏睡過去,這一睡便足足睡了兩天。
第三日隱隱約約中念六仿若聽見一聲嬰孩的哭鬧聲,雖然眼皮依然似有千斤重,但此刻她更想看一看她的孩子,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入眼處奶娘正在給孩子餵奶。見念六醒來,奶娘一臉喜色趕忙將正在哭鬧的孩子抱至念六跟前:「皇后快看看是小皇子。」
原來是個男孩兒,念六在一旁宮女的攙扶下,試著坐起身,伸開雙手想要抱一抱孩子,可當奶娘將孩子替給她的時候,念六又突然的收回手,她還從來沒有抱過小孩兒,尤其是這麼小的,紛紛嫩嫩的像個小糯米糰子。
「皇后,您也不用緊張,沒事的,來,您試著抱一抱看看,小皇子肯定也想要你抱一抱,您看他一聽見您說話,竟然就不哭了。」奶娘笑著又重新將孩子送至念六跟前。
念六按照奶娘的話,將孩子抱在懷中,看著他的長相,念六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沒想到他竟然和淵淵長得如此相像,粉粉嫩嫩的臉頰,軟綿綿的小手,小嘴巴一撅一撅的慢慢蠕動,像是在裹著奶嘴似的。
寶寶還沒有取名字,她應該叫他什麼呢?看他小小的像個小糯米糰子,都說爛名好養活,不如就叫你糰子好了。
「糰子。」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叫出口,可念六卻無端紅了眼眶,藍赤淵你真的回墓園了嗎?墓園那裡真的是你的家鄉,你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看著孩子,念六更加的想要見到藍赤淵,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最近善隨風似乎有很多朝政上的事要忙,這一個月裡幾乎很少來錦榮宮,每次善隨風來,念六看著善隨風望著糰子的臉,總感覺心裡發毛,小糰子和藍赤淵長得這麼像,他肯定猜出來了吧!又或者他早已經知道這孩子就是藍赤淵的,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了罷了。
「六兒,若是我再娶一個的話,你會不會怪我?」在錦榮宮呆了一晚上,悶悶唧唧最終善隨風才將這句話說出口,原來這段時間朝中大臣都在上書,要廣納秀女之事,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便是北國的公主,北曦沫和善隨風一早便有婚約之事。
原來早在善隨風未被公認為銘王之時,曾經去過北國,北王因為看中他的人品,膽識,所以很是中意他,想要讓他做北國的駙馬,北國的公主雖然善隨風沒見過,但他卻毅然答應,只為了能在叛亂時很好的借到北國的兵馬。
如他所願,在藍擎天病重時,北王曾借百萬兵馬住他登基,北王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自家的寶貝女兒,因為北曦沫中意善隨風,所以懇求北王答應善隨風的借兵請求,北王答應借兵時只讓善隨風許下一諾,便是將來讓他的女兒做蒼雲的皇后。
時至今日北國王子突然與半月前來蒼雲,卻驚奇的發現原來宮中已經有了一位皇后,消息傳回北國,北王頓時大怒,揚言要出兵攻打蒼雲,善隨風不過剛剛穩住朝政,自然不想和北國這一強國為敵,所以很是猶豫,才會這麼問出口。
念六心中本來就不愛善隨風,若是他能重新娶個皇后她自然高興,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我可以將皇后之位讓出,現在蒼雲不過剛剛穩定朝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國的皇帝又怎麼可能只娶一人,所以對於你的再娶,我沒什麼意見。」
聽見念六的話,善隨風彷彿並沒有多少解脫之色,冷冷掃視一眼念六,沉聲開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另娶她人,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
他為了這件事和北王周旋了好久,能不娶他便一定不會娶,可她倒好,竟然答應的如此爽快,分明就是心中沒有他一絲一毫。看著念六因為餵奶而稍稍露出的春光,善隨風一雙眸子逐漸變得火熱,喉結微微滾動,吞嚥口水的聲音,念六聽得清楚,頓時覺得心中十分不自在。
很快的善隨風命人將小皇子抱了出去,支退所有人,他已經隱忍了那麼久,如今她早已經滿月,他也不用在承受禁慾之苦,修長的食指輕輕勾起念六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低沉黯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六兒,我已經忍了那麼久,現在終於可以得到你,就在今晚侍寢吧!」
話畢將念六壓在身下,快速的解開念六胸口的衣襟,伸手探了進去,當摸著屬於她的溫軟,頓時眸子變得猩紅,呼吸急促,就要伸手褪下她的褻衣,念六卻突然的哭出聲音,她試著接受他,試著和他做,可是此時此刻她腦海中滿滿的皆是藍赤淵的影子。
「隨風,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已經是試著去接受你,可是現在才發現,不行我還是望不掉藍赤淵。」說話間念六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已是滿臉淚痕。
善隨風心中很是惱火,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努力了這麼久難道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她怎麼能這麼殘忍,猩紅的眸子中逐漸爬上一抹冷凝,下一刻善隨風再也不去看會另他心軟的淚水,撕拉一下褪下她身上的一層外衣,火熱的薄唇順著髮絲一直往下吻著。
感受到他如此火熱的吻,念六慌亂中摸索到枕頭之下一直放著的匕首拿出,不做猶豫抵在他脖頸之上,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不知道會不會一緊張,雙手打滑,誤殺了人。」
善隨風吻到她脖頸的唇頓住,感受到脖子之上的冰涼利物,抬眸看向身下之人,他不信她如此狠心,閉上眼睛,紅唇再次吻上念六的脖頸。
「別動。」念六加大了一絲力道,可他卻仿若未聞,念六知道她下不去手,但她也絕對不能和他發生關係,手中的匕首猛然間調轉方向,下一刻移至自己脖頸,不做猶豫,狠狠刺了下去。
雖然善隨風反應極快,扯過她手中的匕首,可利刃割破了一層血肉,看著念六不斷流血的傷口,善隨風又急又惱,最終無力從她身上起身,順便撈起錦被蓋上她衣衫不整的身體,再也不去看她一眼,毅然決然出了寢居,很快的一名女太醫趕來,為念六包紮了傷口。
經過這一夜過後,善隨風再也沒有來過錦榮宮,卻也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不知過了多久,念六聽到善隨風大婚的消息,而這個女子便是北國的公主——北曦沫。
雖然沒有見過北曦沫,可在錦榮宮多多少少也聽到關於她的不少消息,念六每日被困在錦榮宮並不知道外面的傳聞,原來早在迎娶北曦沫之時,善隨風已經廢掉她皇后之位,此時此刻這宮中的真正女主人正是北曦沫。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糰子已經一歲半,在這期間念六一直生活在錦榮宮,今日不知是什麼日子,善隨風再次踏入這片略顯孤寂蕭索的宮殿。
如今糰子已經能開口說些簡單的話,雖然沒見過善隨風,可看到善隨風走來,糰子竟然很欣喜的跑過去抱著他的大腿,喊善隨風爹爹,念六很是詫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她並沒有教過糰子喊爹爹,糰子他怎麼就會喊的呢?並且糰子還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善隨風幾次,怎麼就唯獨叫他爹爹呢?
看著這張越來越酷似藍赤淵的臉,善隨風雖然心裡很是反感,可對小糯米糰子卻生不起氣。
蹲下身,善隨風撫了撫糰子的臉蛋,笑著開口:「糰子,有沒有想爹爹。」
小糯米糰子趴在善隨風懷中,使勁往他懷中依偎,似是撒嬌般,又叫了一聲爹爹,糰子才將將會說些簡單的詞彙,柔柔軟軟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團團想,想,爹爹,想爹爹。」
吧唧一口親在糰子臉上,善隨風看了一眼此時正在院落內看書的念六,將糰子抱起後向念六而去,行至念六身旁善隨風隨手將糰子遞給一旁的宮女,柔聲開口:「糰子去玩一會兒可好,爹爹有話要和媽媽說。」
雖然糰子明顯有些不願意和善隨風分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屏退了所有的人後善隨風坐在念六身旁,兩人只是對面而坐,卻無人先行開口說話,久久的,還是善隨風先開的口。
「已經過去那麼久,難道你還是忘不了他?」說話間善隨風握住念六的手,似是怕聽到她的答案,不等念六回答,接著道:「六兒,如今糰子也大了,難道你想他一輩子留在這裡,想他一輩子沒名沒分?六兒現今邊關告亂,我要親自帶兵去一趟,此次不知多久能回,我希望這次我回來你可以給我一個答覆。
雖然我另娶她人,可這一年多來我從來沒有碰過她,我心中始終愛的人只有你,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就算為了糰子也應該接受,不是嗎?」
善隨風話畢,低頭深深吻在念六紅唇之上。
善隨風走後,念六想了許久,確實,糰子漸漸長大,不能一直沒有爹爹,為了糰子她也應該接受善隨風的不是嗎?
善隨風走後的第二天,錦榮宮走進來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這女子念六認得,她不就是當年救下自己的那個白衣宮女,沫沫嗎?她曾經拜託老嬤嬤找她很久,卻杳無音訊,本以為她死了,原來沒有,還好,念六暗自慶幸。
只是念六不知的是這個叫沫沫的宮女便是北國的公主北曦沫,而接下來善隨風離開的這段日子,一場重大的轉變,也正是因為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