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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117.懷有身孕 文 / 毒之

    「六兒,你沒事吧!」善隨風到來之際,看到孤身一人的念六,一臉凝重。來到念六跟前,趕忙仔仔細細將念六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卻在看到念六脖間的吻痕時,一雙眸子微瞇,雙眸中佈滿了殺意。

    「是不是藍赤淵?」雙手扶住念六的雙肩,善隨風森寒的眸子直直盯著念六青青紫紫的脖頸。

    念六自然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士兵,以及眸子中的殺意,淵淵現在還沒找到,便等於處在危險之中,她定然不能將昨晚的事情說出,否則她不知道善隨風他會幹出什麼來。

    「說——」雖只是一個字,可卻已透露出善隨風的不耐煩。

    「來人……」

    聽見他開口,念六趕忙打斷他的話。冷聲開口:「不是他,我根本沒有見到他,昨晚天太黑,我並沒有沒看清那人的長相。」

    善隨風的眸子半瞇。對於念六的話半信半疑。這裡是慌林,怎麼可能有人深夜會來此處,不對,並不是慌林。山後還有一處村落,會是誰?到底是藍赤淵還是真的如六兒所言,是其他的人?

    「我本來就不是個處,現在又被人玷污,自然不配在做你的皇后,所以你休了我好了。」念六知道男人都在乎女人的清白,想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定然更加在乎自己女人的名譽吧!念六抱著一絲希望,說出口。

    卻不料是善隨風拒絕的如此果斷,念六這邊將將說完,下一刻善隨風緊緊執起念六的下巴,語氣十分的堅定:「你休想,我們已經拜過天地。你這一輩子只能是我善隨風的女人,你別想逃,而那個人我自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此話,念六慶幸方才並未說出是藍赤淵所為,不然他定不會放過淵淵的吧!只是念六不知的是,她這隨口的一個謊言,卻另山後村子裡的所有男丁,無故喪命。

    經歷了逃跑一事,善隨風從此不准她再去看知妃,並且限制了她的行動,無論她去哪裡總會被人跟著,念六感覺像是被人囚禁般,生不如死,她一向灑脫不羈,如今倒像個被人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失了自由。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善隨風很忙,這段時日很少來看她,宮中人人都傳言說皇后失寵,錦榮宮的宮女們紛紛為她感到不平,可念六卻並沒有覺得半分委屈,呵,嘴上說的不在乎,他心中定是嫌棄她的吧!念六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善隨風他不來,她求之不得。

    這段時日,不知道是不是很少鍛煉的原因,她吃的很少,即使善隨風每日為她準備精心的佳餚美味,她依然沒有一絲的食慾,一是因為失去味覺的原因,二是因為不知是不是天氣逐漸轉涼她有些不適應,總覺得胃裡不舒服,有種想吐的感覺。

    日子一天天過,念六一天天的消瘦,心情也總是時好時壞,無論做什麼都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金鑾大殿內一名嬤嬤正在跟善隨風匯報著念六近日的近況,善隨風越聽一雙眉頭皺的越緊,這些天他壓抑著不去看她並不是嫌棄她,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可是就是怕太過想念,他會忍不住的要了她,所以才忍著不去見。女場爪扛。

    此時聽見她日漸消瘦的消息,心裡一陣心痛擔憂,趕忙放下手中的奏章,立即趕往錦榮宮。

    錦榮宮內,念六躺在院外的軟榻上曬太陽,最近特別嗜睡,將將準備睡著的時候,聲聲恭敬的跪拜之聲傳入耳。

    「皇上吉祥——」

    善隨風來到床塌邊,看了一眼假寢的念六,真的如嬤嬤口中所說,清瘦了如此多,怒視身旁一眾宮女,冷聲開口:「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

    念六生怕善隨風責罰她們,趕忙睜眸,沉聲道:「你不用怪她們,是我自己的問題。」

    看向念六,善隨風一改先前的怒氣沖沖,一臉柔色,伸手撫了撫念六的發,笑著開口:「該用午膳了,想吃什麼?我現在就讓廚子做?」

    念六搖了搖頭:「沒什麼想吃的,隨便什麼都行。」

    善隨風按照念六的口味,吩咐御膳房準備了些吃食,很快的飯菜上桌,看了一眼一桌子往日她最愛吃的菜餚,念六並沒有食慾大開的感覺,反而依然如以往一樣很是反感這飯菜的味道。

    吃了一口善隨風夾給她的拔酥糕點,念六隻吃了幾口便捂著唇,忍不住的跑到外面猛烈吐了起來。

    看著念六的這一舉動,善隨風募得雙手緊握,青筋凸起,六兒她連日來的症狀,為何如此像……

    猛然收起心中冒出的這一可怕念想,善隨風起身來到念六跟前,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開口:「沒事吧!」

    念六雙眉緊皺,眸中閃過一抹疑問,搖了搖頭,很快的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沒事。」應該不可能是懷崽了吧?只不過就一次,哪裡有這麼幸運的事?不過她倒希望真的有這個可能。

    念六心中想著事情,並未注意善隨風手下不經意的動作,只見善隨風緊握念六手腕處,三根手指不經意的扶向念六脈搏,很快的眸子中迸射出一抹殺意?

    果然,真的懷有身孕,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鬆開握住念六的手,善隨風很快的恢復如常,直到陪念六用完膳,一直未有任何的表示,出了錦榮宮,善隨風立即召來李太醫,低聲吩咐著。

    李太醫聽完善隨風的一番話,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皇后懷有身孕,按理說皇上不是應該高興嗎?都說虎毒不食子,莫非皇后所懷的是孽子,聽說前些日子皇后突然的失蹤了一夜,雖然這件事被皇上壓下去了,可還是有些流言蜚語被眾人私下裡八卦一番,難道真的是孽子?

    搖了搖頭,是什麼都跟他沒關係:「臣遵命。」

    李太醫走後,不遠處的榕樹下,一名白衣宮女緩緩的自樹後走出,看著逐漸走遠的善隨風的背影,轉身緊隨李太醫的腳步遠去。

    不大會兒的時間李太醫端著一隻玉碗來到錦榮宮,將玉碗隨手交給一名宮女,而後按照皇上的話吩咐著,小宮女不可置信的盯著手中的玉碗,明顯的猶猶豫豫,但迫於這是皇上的命令,還是伸手接過。

    來到念六跟前,小宮女低聲開口:「啟稟皇后,這是皇上吩咐給您熬得銀耳羹,請您趁熱喝下吧!」

    念六正在低頭看一本奇聞怪談,中午本就沒吃下什麼東西,剛好肚子有些咕咕叫,看也未看宮女遞過來的玉碗,接過便往口中送。將將喝下兩口,突然一名白衣女子猛然出現在殿內,快速開口:「不可以喝!」

    聞聲,念六抬眸,只見一名身穿白衣的小宮女,娟秀出塵如娃娃般動人之貌映入眼簾,說話間小宮女已經來到念六跟前,粉潤的薄唇微啟,似是在想著什麼。

    念六微微側目,指了指手中的玉碗,靜待下文。

    「嗯,這個,是,是奴婢剛剛不小心將灰塵撒入碗內,已經髒了,自然不能吃。」說話間小宮女跪倒在念六跟前,接著道:「還請皇后繞過奴婢。」

    念六隨手將手中的玉碗,交給另一名宮女,許久未見笑顏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仔仔細細將眼前的白衣宮女打量了一番,為何她總感覺她並不像一名普通的宮女?

    「叫什麼名字。」示意宮女起身後,念六隨後問道。

    「奴婢名喚沫沫。」

    「沫沫。」念六喚了一聲,卻突然感覺到身體產生一陣異樣,肚子似針扎般絞痛異常,額前已經佈滿細密的汗。

    「皇后,您怎麼了,皇后,太醫,李太醫快來呀!」沫沫自然知道李太醫就守在門前,念六她只不過就喝了兩口,難道這藥如此毒?他不是很愛念六的嗎?即使不想留她腹中之子,難道就不怕也傷著她?

    李太醫很快的走進殿內,為念六試了試脈搏,立即跪拜在地:「還請皇后節哀。」李太醫眉頭皺著,墮胎藥因為皇后並沒有服用完,所以這胎兒若是現在用藥,還是可以保住的,可是沒有皇上的旨意,他不敢保住這孩子。

    聽見李太醫的話,念六本就蒼白的臉龐,此刻沒有一絲的血色,緊緊握著李太醫的手亦是隱隱顫抖,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她真的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

    此刻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念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腹中之子,忍著劇痛起身,念六跪倒在李太醫跟前:「李太醫,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這孩子。」

    「皇后,這使不得,使不得。」李太醫一臉大驚,他如何是受得起這一跪,恰在此時善隨風步入錦榮宮,李太醫一臉難色的開口:「皇上,贖臣無能,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李太醫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猜不透善隨風此刻的決定,是保住孩子還是扼殺?

    想起善隨風被稱為神醫,他的醫術念六自然曉得,從地上十分艱難的爬至善隨風跟前,苦苦哀求出口:「隨風,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這孩子留不得。」善隨風冷聲開口,而後一雙噴火的眸子投向李太醫:「還不快快給皇后醫治!」

    念六眸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善隨風,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日所有的一切,莫非?頓時瞪大雙眼,怒視善隨風:「是不是你,你是故意的?」

    「是!」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卻似一把利刃狠狠刺穿念六的胸膛,念六掙扎著後退,不讓所有人碰她,現在誰都不可靠。

    「皇后,快些讓老臣給您看看。」李太醫擔心時間長了,會傷身子,想要走進念六跟前,可念六彷彿受了極大的刺激,只要有人上前,不斷揮舞雙手,不准任何人靠近自己。

    善隨風自然知道時間長了,傷身子,直接命李太醫去開了養身子的藥,而後邁開步子走向念六,強行將她禁錮在懷中,很快的李太醫已經將藥端來,善隨風將藥碗湊向念六唇邊,言語中帶著滿滿的複雜之情:「快些將藥喝了,不然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看著她如此難受他心亦痛,傷她一分痛自己十分,可是只要想著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藍赤淵的,他不能接受。

    念六緊閉雙唇,眸子中是滿滿的恨意:「我不會喝的,若是孩子保不住,我絕不獨活。」她能感覺得到,孩子還在,他如此迫不及待的來到她身子裡,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消失。

    聽見念六的話,善隨風身子猛然頓住,手中的藥碗,無力滑落在地。

    『絕不獨活』他相信這件事她做得出來。雙眉緊皺,似是在思慮著什麼,久久之後沉聲開口:「李太醫,保胎丸!」

    一顆紅色的藥丸被送入善隨風手中,念六猶猶豫豫,遲遲不肯開口,她如何相信這顆藥不是要墮胎的?

    見念六不肯開口,善隨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將藥丸送至念六唇邊,單手指天,沉聲開口:「若我再有傷害這孩子的半分心意,定當終生孤苦無依,不見天倫,不得善終。」

    一旁的沫沫緊緊握著衣下的手,心裡默默祈禱,快張嘴啊!待看到念六緩緩張開雙唇,這才鬆了口氣,一雙晶亮的目光緩緩自念六身上移至善隨風身上,一顆心止不住的噗噗直跳。

    將念六哄睡著後,善隨風似是察覺到被人注視的目光,猛地一抹寒星射向身旁的宮女身上,就是她?是她多此一舉的?找死!

    看著他眸子中的殺意,森寒,沫沫無端哆嗦了一下,他還是從前那個善隨風嗎?

    「來人,將她拿下。」修長的手指,指向有些瑟瑟發抖的沫沫,本就冷凝的聲音此刻充滿了殺意。

    沫沫聽此猛地瞪大雙眸,趕忙跪倒在念六床邊,一雙小手硬是拉著念六的手不願鬆開:「我不去。」話說出口才感覺自己犯了宮中的大忌諱,她應該自稱奴婢。

    趕忙再次開口:「奴婢要好好照看皇后,皇后醒來若是看不到奴婢定然不依。」

    身後兩名老嬤嬤已經來到床邊,看了這宮女一眼,她死死抓著皇后的手不放,她們怕驚擾皇后,自然不敢亂來,看向善隨風,向他示意開口:「皇上,這?」

    「再不放手便將她的手砍了。」丟下此話,善隨風收回目光,雙手背後,看也不看那宮女一眼。

    沫沫抓著念六的手握的更緊了,他不可以殺她,他怎麼可以殺她呢?搖了搖頭,還是不願鬆手。其中一名老嬤嬤找來一把利刃,冷聲開口:「還不放手是嗎?那就休怪老奴了。」

    話畢揚起手中的大刀,向著沫沫的手臂砍去,沫沫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把大刀,就在快要來到觸碰她手臂之時,猛然鬆開了口,十分委屈的開口道:「我鬆手還不行嗎?」

    「帶去型庫房。」冷冷的丟下此話,善隨風來到念六床邊,伸手撫了撫正在昏睡之人的臉龐,六兒,既然選擇留下這孩子,我日後定會真心待他,六兒,不要怪我。

    昏睡了一天,念六終於悠悠轉醒,坐起身,雖然渾身無力,可念六硬是強迫著自己站了起來,在這麼睡下去不僅傷身子,孩子肯定也不好,伸手撫了撫平坦坦的肚子,念六嘴角劃過一抹溫馨的笑意,淵淵,你在哪裡?你可知道我有孩子了,我們兩個的孩子,無論多難,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他生下來。

    下了床,念六來到院外,想起那個白衣宮女,不免開口問道隨行的嬤嬤:「昨天那個宮女呢?」

    嬤嬤頓住腳步,臉上閃過一抹異色,皇上吩咐絕對不可以將那宮女之事跟皇后說,雖然她不知道那宮女現在在何處,但是進了型庫房又有幾個是能活著出來的。

    「回皇后,那個宮女昨日你睡下後就離開了,老奴也不知道她是哪個宮的。」

    念六點了點頭,並未細想,只開口吩咐了一句:「嗯,去打聽一下她的下落,替我重謝她。」

    「是。」老嬤嬤低頭行禮,卻是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那宮女怕是凶多吉少吧!這事兒可萬不能讓皇后知道。

    接下來的四個月裡,善隨風日日會來看她,但從不會過夜,頂多的只是將念六擁在懷中,又或者淺啄一下她的雙唇,他說過會給她時間,就一定會給她時間,並且她現在身子不便,他即使在想,依然不能碰她。

    這四個月裡,念六害喜害的極其嚴重,不僅不想吃,並且還是吃什麼吐什麼,雖然飯食難下嚥,可念六硬是強迫自己多吃些再多吃些,一段時間下來好像也漲了些肉,身子也慢慢恢復好。

    從第六個月開始,肚子逐漸大了,行動越來越不便,善隨風便更加頻繁的出入錦榮宮,對念六的照顧愈見周翔,現在看到善隨風,雖然不似以往的恨,可念六卻還是有些不自在,念六所有的小心思,善隨風皆看在眼中,卻也不道破,兩人在一起,有時候善隨風會將耳朵貼在念六的肚子之上,跟小傢伙說上幾句話,有時候會帶上念六出宮走一走。

    「六兒,這個月的十五,聽說相山要舉辦一場廟會,應該會很熱鬧,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善隨風扶著念六略顯笨重的身子,待念六坐在院落的暖廳內後,便蹲下身子,將耳朵附在念六逐漸圓滾滾的肚子之上,笑著開口:「小寶寶,你想不想出去湊一湊熱鬧?」

    小寶寶似乎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好像很是興奮,激動的一陣拳打腳踢,感受到如此頻繁的胎動,念六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心裡是滿滿的幸福。

    「六兒,小寶寶他又踢我了,是不是太喜歡我了,每次我一跟他說話,他總愛亂動。」再次將耳朵貼在念六肚子之上,感受著這神奇的胎動。

    雖然這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但是他說過會待他如己出,這種觀念一樹立,時間久了,善隨風彷彿真的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孩子,感受著頻繁的胎動,嘴角是滿滿的幸福。

    因為欣榮十五日,皇上要帶著皇后游相山的消息很快的傳開,所以不少人相約要在十五日這天去相山外一睹皇上與皇后的風采。

    今日便是欣榮十五,此時城南的口口香內,小喜挺著大肚子在招呼著客人,阿海見她如此趕忙上前接下她手中的碗筷,很是擔憂的責怪出口:「我說小喜,都跟你說了這裡的事情不用你幫忙,不用你幫忙,你怎麼就是不聽呢?」說話間拉著小喜的手將她扶向後院。

    「哎呀!我沒事的,等下我還要去大街上看熱鬧呢,聽說皇上今日要帶著皇后去游相山,我還想看看善堂主他髮妻的長相呢!」

    聽見小喜的話,阿海剛忙的摀住小喜的嘴唇,小聲道:「你不想好了,現在他可是皇上。」

    小喜噘了噘嘴:「知道啦!不說了就是。」一句話說完小喜陷入久久的沉寂,似是在思考著什麼,許久後才開口道:「也不知道小姐和王爺他們去了哪裡,這麼久不見蹤影,王府如今也荒廢了,小姐真是太可惡了,走了也不知道說一聲。」

    說著說著小喜彷彿要哭出聲來,阿海見狀趕忙上前安慰:「沒事的,沒事的,老闆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是和王爺游天下去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的,啊,不用擔心。」

    小喜將頭埋在阿海懷中,可是她還是很擔心小姐啊!因為今天小喜心情不好,阿海特意准許她去街上湊湊熱鬧,兩人一路來到途徑相山的必經之路上,早早的等候,皇上的車輦還未出現,可此路之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左等右等終於等來浩浩蕩蕩的隊伍,只不過一個出遊,可善隨風卻辦的聲勢浩大,金碧輝煌的馬車內,善隨風緊緊拉著念六的手,透過敞開的窗子向外望去。

    繁華的馬車逐漸靠近,小喜一雙眸子直直盯著馬車之內,當看到車內之人,一張嘴巴長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為什麼她看著皇后那麼像小姐呢?莫非真的是小姐?可是天下人都知皇后是相府的千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姐,小姐……」人群中小喜挺著大肚子向著逐漸駛過身邊的馬車一陣大喊,可馬車卻漸漸走遠,本來她還想跟隨馬車去看一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小姐,可阿海卻死活不同意她去。

    小喜拗不過他,剛準備回口口香,回身卻彷彿看到人群中閃過一抹身影,那好像是夏之蓉,她不是被王爺休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著夏之蓉向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一路走著,小喜很是不放心,萬一那個真是小姐,夏之蓉會不會又對小姐不利,小喜也想要跟著去相山,卻在這時肚子傳來頻繁陣痛。

    「不行,阿海,我好像要生了。」

    其實方才小喜並沒有看錯,那人就是夏之蓉,自打藍赤淵變身以來,她就一直呆在這裡,她想要在這裡等藍赤淵的身影,她直到藍赤淵很可能已經變回原身,她想要阿淵帶她一起去墓園,她不在乎他的獸身,願意永遠的跟他在一起。

    本來在街上買些東西,卻不料會看到如此一幕,念六她竟然嫁給了善隨風,做了皇后,並且看她的肚子,好像已經懷有身孕,真真可惡,阿淵如此愛她,她竟然拋棄他,選擇跟了善隨風,並且這麼短的時間,肚子已經如此大,實在是恬不知恥!

    懷著恨意,夏之蓉跟著大部隊悄悄的來到相山,她就是想要確認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是念六,卻不料在這裡會見到他,原來他的原身是這個樣子,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醜陋不堪,還是一樣的霸氣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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