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96章 平息努火的方式 文 / 游泳的魚
卓佳親熱的挽著陳雪的手走到宴廳,四處張望,卻並見新郎,於是別別嘴:「唉,新郎呢?不是說在宴廳嗎?怎麼不見人影?」
陳雪笑著拉著她:「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要開始了,到時再見見也不遲啊。」
卓佳一愣:「怎麼,你還沒見過新郎官?」
「聽說是咱們同校的。」陳雪別了別頭髮。
「是二班的陳致遠。」卓佳頗為吃驚:「你怎麼會沒見過?你不是跟雨嘉好得穿一條裙子嗎?」
陳雪訕笑著,接著在人群中發現了喬紅,大聲喚道:「喬老師!喬老師!」
喬紅正與當年三班的一些同學們坐在宴廳中央位置的一桌上,她朝陳雪招手,示意她們過去。
「我說怎麼沒看到你,原來你早來了。」喬老師說著:「這些都是咱們班的同學。」
陳雪一一看過去,十來個人,有男有女,都是陌生的面孔,她微微一笑:「大家好。」
「陳雪,你長漂亮了哦。」
「陳雪,怎麼變了性子了?這麼文靜?」
「陳雪……」
陳雪跟卓佳挨著喬紅坐了下來,喬紅食指在唇邊噓了聲,大家立刻安靜下來,「大家別鬧了,陳雪之前出了點小事故,把之前的事情忘了,所以……」
於是之後大家紛紛自我介紹著,嘻嘻哈哈把陳雪逗得咯咯笑,高興極了。她在不經意間,發現不遠處站著的蘇航正朝這邊走來,她心一慌,低了低頭。
「喬老師!」蘇航很快走近這一桌。
有好些同學見蘇航來了,又看看陳雪,暗暗起哄,「陳雪,蘇航來了哦!」
陳雪尷尬的抬起頭:「蘇航,你好!」
蘇航看著她俏麗的身姿,默默含首:「你好嗎?」
「還好吧!」
又有人起哄了:「蘇航,看見陳雪,你就變得這樣穩重了嗎?」
緊接著,那個起哄的人挨了蘇航曖昧的一拳,接下來,蘇航挨著那個坐了下來。
卓佳無意之中發現了陳雪的手,吃驚的叫起來:「呀,陳雪,你也結婚了?」
陳雪縮回頭,眼神無意識的碰觸到蘇航的,旋即閃開:「是。」
「咦?」有同學問道:「陳雪,真的嗎?你老公今天會不會來?」
陳雪的臉粉紅粉紅的,她笑著:「應該會來的。」
「哦,那到時一定得介紹介紹。看看是誰娶走了咱們三班的班花!」
可是這句話說完之後,很多的人都有些沉默尷尬,因為蘇航與陳雪當年談戀愛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喬紅拍拍陳雪的背:「陳雪現在很幸福,他老公很疼她。對了,陳雪,你不是馬上舉行婚禮了嗎?」
「嗯,到時,還請大家來參加!」陳雪展顏大方的說著:「就在這個月28號,具體地點,到時我請喬老師通知大家。」
「好啊,沒問題。」喬紅說。
有人匆匆過來找卓佳:「卓姐,還有一會兒婚禮就要開始了,雨嘉姐讓你去一趟休息室,說有事找你幫忙!」
卓佳本來跟大家聊得挺開心的,有些不情願,「算了算了,你們先聊,今天新娘最大,我得去幫忙了,」說著朝陳雪說:「別換位置哦,待會咱們還得好好聊聊。」
陳雪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儀式的時間了,可是顧子騫怎麼還沒有來?她欠意的對大家說:「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此時,宴廳裡面人多了起來,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大家都興奮的聊著天,等待著接下來的婚禮儀式,陳雪穿過人群,來到宇豪酒店前台,這時,禮儀小姐喚住了她:「請問是顧太太嗎?」
陳雪一驚,旋即點頭。
「顧少已經來了,」禮儀小姐面帶著笑意:「特意交待,請太太直接上18樓18號房間,顧少在等您。」
陳雪雖吃驚,卻沒有再說什麼,在禮儀小姐的指引下,走到了電梯口:「謝謝。」
「不用客氣,顧太太!」禮儀小姐目送著她進入電梯。
電梯門打開了,陳雪正準備走進去,不料旁邊卻有人匆匆跑來,撞到了她,一旁的禮儀小姐花容頓變,趕緊扶起陳雪,那個撞到陳雪的人連聲「對不起」都沒有說,就匆匆又跑開了。
「你這人怎麼了?」禮儀小姐不客氣的想指責已經跑開了的人,接著問道:「顧太太,有沒有摔到哪兒?」
腳有一點扭傷了,可是陳雪卻搖搖頭:「沒事。」
「啊!」禮儀小姐叫了起來:「顧太太,你衣服弄髒了?」
果真,那黑底白淺點的裙子已經被弄了一大塊白色的污漬,仔細看上去,彷彿是奶油,「沒事,沒事。」陳雪雖不悅,但仍客氣的對禮儀小姐說。
電梯裡一直在往上升,顯示的數字從「12、13、14……18」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陳雪匆匆走出電梯,溫馨的酒店環境,走廊上設有昏黃的壁燈,而地面上全鋪著深色的地毯,「18號在哪兒?」陳雪邊走邊看著門牌上的號碼,接著,走廊末端有一扇門打開,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象牙白的走廊上,她走得很急,卻不經意撞上迎面而來的陳雪。
「是你?」兩人都同時驚訝。
暗紅色的身影正是喬靜玉,此刻她大波浪的頭髮有些微亂,那暗紅色的裙裝上面兩顆扣子正鬆開著,那渾然天成的誘人的半圓悄悄露了出來,看得陳雪有些心慌。
沒想到喬靜玉停住了腳步,曖昧的看了看陳雪,噘著嘴輕笑,語氣特別不屑:「顧太太是來接班的嗎?」
一聲顧太太驚了陳雪,她才發現,剛才喬靜玉出來的那扇門上正寫著18號,她的心突突的跳著,再看著喬靜玉一身微微狼狽的樣子,她驚詫極了。
喬靜玉並沒有多說,只是斜斜的看了看陳雪:「唉,好累哦。」邊說邊慢慢的理著衣領:「顧太太,你既然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說著,挺著傲然的姿勢往電梯走去。
陳雪有些生氣,她走到18號房間,房間門沒鎖,她推門而入,看見凌亂的被單,還有顧子騫,正在背對著門扣著扣子。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顧子騫很不耐煩:「你還不快走!」
陳雪的忿怒一下子便漫到喉嚨,那怒火哽在喉嚨裡,嚥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想說話,卻只張了張嘴,說不出口。
「沒聽見嗎?」顧子騫的聲音有些凌厲,他邊扣著扣子轉過身來,當看到站在身後滿臉漲紅的陳雪時,他五官的凌厲變得柔和了,聲音也不復之前的嚴肅,而是略有慌亂:「雪兒?你什麼時候來的?」
陳雪睜大了眼睛,努力使自己的淚水不要泛出來,她搖了搖頭,想跑出去,可是卻被他攔腰抱住。
「放開我!」陳雪冷冷的說著。
顧子騫試圖用吻來化解她的怒氣,可是她的唇卻是緊閉的,他伸出靈巧的舌頭想越過重重障礙,軟化她,可是,舌頭剛觸到她溫軟的雙唇,卻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這混蛋,放開我。」陳雪的聲音極大極忿怒,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怎麼了?」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顧子騫,他唇上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她無比痛心的說:「請拿開你的髒手。」
她的表情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努力的摟緊她,不顧她的掙扎,緊緊的將她抱緊:「你碰到剛出去的喬靜玉了嗎?雪兒,雪兒,一切都不是你看見的那樣。」
「耳聽為虛,我努力的平息自己混亂的思緒,想要相信你,可是,你卻給了我一個眼見為實的證據,你說,我該如何相信你?」陳雪揚臉,痛苦的看著他:「難道,我還得笑著問你,累不累嗎?」
顧子騫搖搖頭,解釋道:「我也是剛來。」
「我也是剛來,可是,我真慶幸我來了,至少我看到你骯髒的一面。」陳雪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撲撲撲的直往外溢:「之前文昊說我不信,蘇航說我也不信,喬靜玉說我更不信,可是,現在卻彷彿是我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在前一天晚上還說從第一次看到我便愛上我的男人,竟然跟別的女人在外面,在外面……」
顧子騫的手道很重,他將陳雪攬過來,為防止她亂動,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手緊緊的捧著她的肩膀,讓她不能動彈:「你誤會了。」
陳雪流著淚搖著頭,她努力想掙脫,可是卻終是徒勞。她突然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顧子騫的腳,趁著他鬆了手,她趕緊往門外跑去。
她慌忙間,並未擇路,只是往廊子外跑著,可是,卻被人攔腰扛起來。顧子騫將她扛在肩上,回到18號房間,進門之後,將門死死的反鎖了,再一把將她扔到床上。
床雖然很軟,可是陳雪卻被摔得暈頭轉向,當她反映過來時,顧子騫已經壓在她的身體上,第一次,她覺得他很沉,壓得也透不過氣來。
他的眼神裡再也沒有溫柔,有著厚重的憤怒,再沒有溫熱的挑逗,他沉悶的將唇直接吻上她的,陳雪反抗著,躲避著,可是,終是徒勞的,他的唇也不再溫柔,而是帶著懲罰,邊吻邊咬,咬得陳雪輕顫的叫出來。
陳雪越是掙扎,顧子騫動作越是勇猛,他不再憐惜,而是用最大的力道撕開她的包裹,,陳雪放棄了所有的掙扎,她終於知道,她越是掙扎,越是給了他想佔有她的理由,於是,她不再動,而是僵硬的躺在他的身下,面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水如泉水般往外湧,她心生忿怒,彷彿身體跟靈魂都不是自己的了。
原本只想用感情來軟化她,可是,她卻如屍體一般,除了淚水,任何感情都沒有,顧子騫俯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可是她卻突然睜開眼睛,又咬了他的唇,隨著溫熱的血一滴滴往外流,他的嘴唇傳來陣陣痛楚,他按住了她的手,雙唇在她身體能吻的地方咬著,那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陣陣牙印。她的淚水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陽光穿過薄紗似的窗簾,照在被褥凌亂的床上,陳雪俏麗的臉龐略略有些緋紅,那黑壓壓微亂的頭髮懶懶的披散在潔白的枕上,她纖長的睫毛,覆在瑩白如玉的臉上,她的鼻息混亂,雖然她閉著眼,可是很忿然,忿怒卻盈滿她的整個身心。
顧子騫側臥在她身畔,凝視著她,目光裡有著不可置否的表情,當看到她的脖子上,那裡有青色的吻痕、瘀痕時,他的手慢慢的伸了過去,輕輕的觸摸那些青痕。
纖長的睫毛突然向上翻,陳雪睜開眼睛,蒼茫的看著天花板,聲音冰而冷:「放開你的髒手。」
輕歎一口後,顧子騫反而伸手摟緊了她的身體,可卻遭到陳雪瘋狂的反抗,他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將她禁固在自己懷裡,不過,那潔白的被子已經滑到了兩人的腰間,顧子騫看到了她瑩白的肌膚上的青痕,於是長歎一聲,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你這混蛋!」陳雪的淚水已經流乾,微微紅著的眼睛只是憤怒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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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騫湊在她的耳畔:「如若我之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麼,剛才我又怎麼能跟你……怎麼能在你面前那樣大展雄風?」說著,含緊了她的耳珠,陳雪一陣嬌顫,接著痛恨自己的不貞,為何他這樣對自己之後,自己還對他的挑逗有著強烈的反應?
見她悶著不說話,顧子騫將被子拉上來,將兩人的身體蓋住:「昨天下午咱們還在一起了的,晚上我又從濱江大道背著你回家,我即使有再好的體力,也撐不住今天一早跟兩個女人在一起?雪兒,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男人有些事情也不是能隨心所欲的?」
陳雪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努力讓自己不要被他說服,那親眼看到的事實,難道他說幾句話,自己就相信他是清白的?
「我開完會後,在辦公室裡沒有看到你,想你肯定走了,於是我趕來皓泰,」顧子騫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微亂的髮絲:「當我來了皓泰,到處都沒有找到你,於是告訴大廳的禮儀小姐,如果看到你就請你上來找我。誰知道我剛到這個房間,就看到喬靜玉躺在床上。我很生氣,因為這個房間是我的專屬房間,任何人都不能用,當即我命她穿好衣服出去,可是她卻……後來,她忿然離開,離開時還朝我的衣服上潑了水。」顧子騫越說越無辜:「我的襯衣和西裝都淋了,當然得脫下來換其他的衣服,可是,這個時候你就來了。」說著,他指著床下地毯上凌亂的衣服,有他的,還有她的。
聊聊的,她雖然有很多疑惑,可是,卻從心底接受了他的解釋,她憶起在走廊遇到喬靜玉時的樣子,當時她的衣著微微的凌亂,是落荒而逃般從房間裡衝了出去。
「如若我真跟她有什麼,」顧子騫看著她:「那麼,也不會告訴禮儀小姐,讓你到房間裡來找我?」
可是,他剛才粗暴的樣子實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的心裡仍有隔閡,思前想後,不知過了多久,陳雪才聽到自己發顫的聲音:「即使你們剛才沒有發生什麼,可是,她怎麼就能進入這個房間?你不是說,這是你專屬的房間嗎?」
顧子騫伸手取過床頭櫃上的電話,按的免提,撥了總台,那邊傳出女性悅耳的聲音:「您好,宇豪酒店總台。」
「我是顧子騫……」顧子騫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
對方一聽是他,聲音便更有了活力:「顧少,您好!剛才您太太來了,我已經告訴她上18樓來找您。」
「誰今天拿過我專屬房間的鑰匙?」
「沒有,沒有人來拿過。」對方說道。
顧子騫感覺懷裡陳雪的身子一僵,他緊緊的摟著她,又問道:「你趕緊看看,你那邊鑰匙還在嗎?我來的時候房間門已經被打開了。」
「啊?」總台小姐很驚訝:「哦,對了,今天一早喬秘書來過,她說您有東西落在房間裡了,讓我把鑰匙給她,她幫您取東西。」
「你們難道沒有接到人事通知,她在幾天前已經離職了嗎?」顧子騫正聲說道,懷裡嬌軟的身子已經有些溫熱。
「對不起。」總台小姐連聲說著抱歉:「顧少,我剛休婚假,今天才開始上班,而且今天有婚宴,很忙,所以沒來得及看公司發的文件。」
顧子騫沒說什麼,掛了電話。看著懷裡心愛的女人,她的眼神已經柔和了不少,於是,他的眉眼間漫過一絲笑意:「雪兒,聽明白了嗎?如若這樣,還不能證明我的清白,那我就只有去——。」
陳雪沒有看他,身體的某些私處,因為之前他的不溫柔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她突然撲在他身上,朝他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肩膀被她正咬著的地方很疼,可顧子騫卻咬著自己的下唇,手緊緊的抓著被子,他忍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好一會兒,她才放開他,當她看到他肩膀處那微微滲著血絲的牙印時,眼神稍稍溫和了些:「下次如果……」
那個被咬了肩膀的帥男人咧嘴一笑:「今天喬靜玉這件事,根本沒成立,也不能算作這次,這次沒有,怎麼還可能有下次?」
「你……」陳雪漲紅了臉,指著自己身上到處的青痕,又羞又凶的說:「我是說你這樣粗暴的樣子……」
她接下來的話湮沒於他的吻之中,他知道,她已經釋然了。
「如若不是你執意不肯聽我解釋,我怎麼會這樣對你?如若你溫順一些,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表達出現,我怎麼會這樣猛?如若不是你冤枉我跟別的女人有一腿,我又怎會咬你?」吻末,他在她耳畔低語,弄得她整個人癢癢的。
他又撥了一個號碼:「鍾特助,馬上派人送兩套衣服過來,要正式一點的,我跟太太今天要參加同學的婚禮。」
陳雪雖然釋然了他跟喬靜玉之間沒什麼,可是心底卻介意他剛才對自己的粗暴:「你難道不知道解釋,而是只會用這種不人道的方法說服我嗎?」
「不人道?」顧子騫拍著額頭,彷彿十分冤枉:「那個時候,我想只有這一種方法可以讓你相信。」
陳雪的皓齒咬著下唇,眼神一直盯著他:「可是,那個方法並不能證明什麼,因為你有的時候,你卻可以,卻可以連續幾次,。」
顧子騫呵呵呵的笑了,身體緊緊貼緊她的,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輕聲在她耳畔低語:「除了你,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
熾熱的感覺讓陳雪輕顫,她一推他,有些委屈:「不要,我……」
顧子騫從床上翻了起來,裸著精壯的身子走到房間的衣櫃面前,從裡面取過潔白的睡袍,極快的套在身上。
陳雪把被子擁在身前坐了起來,「給我一件吧!」
顧子騫轉身無辜的擺了擺手:「顧太太,你還得稍等一會兒,這房間只有一件。」
陳雪翹著嘴,突然看到床下地毯上的那些衣服,臉渾的紅了,她輕怨道:「你也太粗暴了,怎麼能撕碎我的衣服呢?」
顧子騫坐到床前,擁著她裸露的肩:「那個時候,你一直在反抗,我能有什麼辦法?」
「什麼意思?」陳雪不悅的說:「難道,一切還是我的錯嗎?」
顧子騫舉雙手投降,好言的說:「顧太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看著他略略搞笑的動作,陳雪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誰讓你沾花惹草。」
「冤枉!」顧子騫握著她的雙手:「顧太太,這回真是冤枉了。我家裡有一朵嬌滴滴的花,我都照顧不過來,怎麼會又在外面沾花惹草?」
「你如果沒有對人家表示一點點的意思,人家會沾上你?」陳雪嘟著嘴:「更何況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這樣粘著你?」
「真冤枉了,顧太太,我從來都沒有多看任何女人一眼。」顧子騫搖搖頭。
「唉,你難道能說,我不在的這幾年,你身邊沒有任何女人?」陳雪紅著臉揚頭問道。
顧子騫卻欺近她的身邊,在她耳畔道:「你仔細回憶對比一下,在我求婚的那晚,和以後咱們在一起的日子裡,我是不是特別不一樣?」
陳雪臉上的紅暈已經漫延到脖子了,啞著嗓子:「我又不像你這樣色,難道這種事還能拿來對比?」
「當然能!」顧子騫聲音低沉而小聲:「三年沒跟任何人在一起,感覺當然是不一樣的,顧太太,你仔細回想一下……」
陳雪臉漲著的,努力推開他:「討厭!」
當陳雪和顧子騫出現在宴廳的時候,婚禮的儀式已經快舉行完了,遠遠的,隔著許多桌人,陳雪看著宴廳大屏幕上湯雨嘉帶著嬌羞的臉龐幸福的笑著,不禁拉了拉顧子騫:「看,雨嘉好幸福!」
「她就是湯雨嘉?」顧子騫低聲問道。
「是。」陳雪高興的說著:「哦,看新郎,好帥哦。」
顧子騫的臉一黑,拍拍她的肩膀:「顧太太,注意影響,顧先生還站在你身邊,你也要顧忌他的感受吧!」
陳雪傲然揚起頭,看了看顧子騫,隨著搖頭:「嗯,你,跟新郎官,是沒得比的。」說著別開顧子騫,往喬紅她們坐那一桌走去。
顧子騫看著她飄揚而過的臉龐,心裡升起濃濃的笑意,搖著頭尾隨著她走去。
那一桌又添了幾個同學,整桌坐得滿滿的,陳雪扶著喬老師的肩膀說笑著時,顧子騫已經站在她身邊了。
有幾個眼尖的同學最先看到顧子騫,眼神裡有著驚訝,隨後陳雪介紹著:「這是,這是顧子騫。」
同學們嘩然,好幾個女同學紛紛抿著嘴笑看陳雪,甚至有人用口語說道:「陳雪,不錯哦。」
陳雪笑著低了低頭,卻不經意遇上了蘇航尷尬的眼神,她隨即握住顧子騫的手。
卓佳會意的給了陳雪一個眼神:「雨嘉特地囑咐我,讓你們到包間裡去坐。」說著,她站了起來,帶著兩人往包間走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陳雪看到了那抹暗紅色的身影,此時的喬靜玉正在跟同班的同學說笑,絲毫沒有注意到顧子騫跟陳雪,陳雪心裡暗暗堵得慌,輕輕拉過桌佳,在她身畔耳語:「喬靜玉怎麼也來了?」
卓佳吃驚的看著陳雪:「你不是失憶了嗎?還認得她?」
「難道也請了她的?」陳雪不悅的說。
「她跟陳致遠是同班同學,而且畢業後又同在一個集團公司,平常就有往來的。」卓佳解釋道:「所以理所當然的要請她。」
當陳雪跟顧子騫來到21號包間時,裡面已經坐了幾個人了,看到他們來了,紛紛站起來,略為恭敬的喚道:「顧少!」
顧子騫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房地產公司的幾位中層管理,他點點頭,拉著陳雪坐了下來。
卓佳拍拍陳雪的肩膀,就離開了。
在座的幾位,有男有女,原本聊得很起勁,可是自從顧子騫他們來了之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變得比較含蓄而沉默。
「我是陪太太來參加婚禮的,新娘是我太太的同學!」顧子騫率先開口說了:「大家還沒有見過吧,這位就是我的太太陳雪!」
眾人紛紛問好,陳雪微笑著致意,顧子騫又說:「本月28號,是我們的結婚典禮,到時請大家前來觀禮。」
眾人又是恭喜恭喜說不完,陳雪唯一能做的就是朝大家露出得體的微笑。
婚宴很快便開始了,顧子騫體貼的替陳雪布菜,看得一桌子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平時嚴謹不拘言笑的顧少,竟然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陳雪覺得包間裡的氣氛很壓抑,於是在顧子騫跟大伙聊天的時候,借口上衛生間跑了出來,經過宴廳時,卻看到雨嘉被眾人圍著往新娘休息室走去,陳雪於是跟了上去,宴廳跟新娘休息室之間有一個走廊。
「陳雪!」一個男人的聲音吃驚的響起了,陳雪悄然回身,走廊那邊,著白色西服的新郎正睜大著眼睛,不信的看著她。
他也認識自己?陳雪有些茫然,隨即笑著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你好,恭喜你!」
陳致遠一把抓過她的手,輕輕一帶,她便落入他略帶香味的懷抱,他變得異常激動,聲音也在發顫:「陳雪,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陳雪吃驚陳致遠的舉動,猛然推開他,後退了幾步,不解的看著他,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他的話語,無一不讓人感覺,他對她深深的戀意。戀?陳雪有些不解,陳致遠,不是同校不同班的同學嗎?不是雨嘉的丈夫嗎?他對自己怎麼會這樣?
陳致遠英俊的臉上有著絲絲抽痛,他上前,想要再擁抱陳雪,可陳雪卻往後退著:「你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陳致遠搖搖手,想平息陳雪的不安:「陳雪,真的是你,對嗎?」
「我是陳雪。」陳雪肯定的回答:「可是……」
「你怎麼不早點回來?」陳致遠痛心的說著,那模樣,彷彿是在指責戀人為何一去不歸。
陳雪無從以答,此時,休息室的門打開了,好幾個人擁著換成紅色禮服的雨嘉出來了,當雨嘉看到走廊裡陳致遠跟陳雪面面相覷的樣子,她本來施著胭脂的臉變得蒼白,她疾走幾步,站在陳致遠身邊,緊緊的挽著他,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致遠。」
陳致遠卻頗為惱怒的甩開她的手,接著當著幾個好朋友,給了雨嘉重重的一個耳光,那帥氣的臉龐上,變得通紅盛怒難捺:「你為什麼騙我?你怎麼能撒這麼大的謊?」
雨嘉蒼白的半邊臉迅速起了幾個紅色的手印,陳雪一驚。
之前跟在雨嘉身邊的女伴們,紛紛走到雨嘉身邊,試圖安慰雨嘉,可雨嘉卻冷冷的對眾人說:「請你們離開,我們夫妻之間有話要說。」她的話語中,特別加重「夫妻」兩字的力度。
大家面面相覷,見雨嘉語氣堅定,於是攜手往廊子外走去,而陳雪則跟著眾人離去,當經過陳致遠身邊時,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語氣裡有著懇求:「陳雪。」
陳雪如驚弓之鳥一般迅速掙脫了,接著跑也似的離開了廊子,新郎新娘帶給她的驚慌讓她目不斜視的回到了包間。
顧子騫發現臉色蒼白的她,於是握著住她的手,關切的問:「不舒服嗎?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雪搖搖頭,腦海裡還浮現陳致遠狠狠扇雨嘉耳光的場景,陳致遠,那樣溫文的謙謙男子,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打雨嘉?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婚禮當天打新娘?她心裡不禁為雨嘉忿忿不平,他陳致遠,何以要這樣對雨嘉?可是,她的心也起了小小的漣漪,陳致遠看見自己,為何會有那種失得復得的表情?
這時,一牆之隔的宴廳之外,鬧哄哄的,包間內的眾人紛紛望去,只見新郎陳致遠在宴廳裡到處疾走,彷彿在找什麼東西似的,那樣子十分著急,而他的身後,著大紅色衣著的雨嘉,手提著裙擺,狼狽的跟在後面:「致遠,致遠,你聽我說。」
陳雪有些怯,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應該躲在顧子騫身後,隱隱的,她覺得,陳致遠是來找自己的。
透過房間門,大家看到,陳致遠已經被雨嘉死死的拉住,雨嘉不顧臉上的掌痕,泣聲說著什麼,彷彿是在祈求致遠原諒,可是致遠卻想狠狠的甩開她,眾人有勸的,有拉的,可是卻絲毫拉不開雨嘉的手,最後,見陳致遠去意已決,她大聲的說:「求你,求你,不要這樣!」陳致遠的臉色鐵青,在茫茫人群中,他的眼神不經意的碰到站在顧子騫身後的陳雪,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彷彿有了希望,可是當他看到顧子騫時,之前張揚的眸子卻黯然下去,他沒有再跟雨嘉拉扯,只是搖搖頭,越過眾人,往酒店外面走去,不管原地痛哭的雨嘉,也不管親戚朋友的叫喚,他一個人,蕭蕭的往大門外走去,陳雪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男人,或許會在自己以後的生命中,佔有極為重要的位置,可是,雨嘉呢?雨嘉該如何?在婚禮上被新郎拋棄的新娘,以後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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