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95章 他與她的淵源 文 / 游泳的魚
「濱江大道一邊臨江,一邊臨街,臨街的一面栽有許多高大的樹,樹蔭下有木椅,最適合談戀愛的人。」顧子騫小心翼翼的帶她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微暗的夜色中,陳雪抬頭看著身邊的他,心裡燃起一股濃烈的幸福感,是呵,只要跟在他身邊,不管走多遠都不會覺得累,不管去哪兒,只要他在身邊,就覺得是極安全、極幸福、極滿足。
走累了,在一顆榕樹下,顧子騫和陳雪相依的坐在木椅上,「這確實是個幽靜的地方。」陳雪說著:「子騫,你曾經來過嗎?」
「嗯。」顧子騫回答。
陳雪問道:「你,跟你曾經的女朋友來過?」
「沒有。」
「你,是沒有女朋友?還是沒有跟女朋友來過?」
將她纖細的手包裹在他的手中,微微的用力,讓她感覺他的存在:「你是在請君入甕嗎?」
「你是君子嗎?」
「不是。」
「不是君子,那麼是小人了?」陳雪笑著逗他。
趁她不備時將她緊緊摟著,用淺淺鬍鬚的下巴在她臉上亂劃,「盡想著氣我,是嗎?」他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不悅,有的,只是濃濃的愛戀。
良久,她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子騫。」
「嗯。」
「咱們回去吧!」
「想不想知道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顧子騫突然低聲說著。
他的話驚了陳雪的所有情緒,「想。」
呵呵,還沒有開始說,顧子騫倒是先自個笑了起來:「咱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濱江大道。」
「是嗎?」
「嗯,大概在十多年前吧!」顧子騫彷彿在回憶。
陳雪一驚:「十多年前咱們就認識了嗎?可是雨嘉說,我是在大學畢業之後才認識你的。」當兩種不同的說法在陳雪腦海出現時,她的疑惑接踵而來。
顧子騫側頭,熱熱的呼吸直撲陳雪面容:「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十多年前。」他的聲音很愉悅:「你當時留著男生頭,像個假小子一樣,可皮了。」
「是嗎?」陳雪生出濃濃的興趣:「快給我講講。」
「當時你正跟一群男生打架。」顧子騫的笑聲大了起來。
「不可能吧!」陳雪不信的拉著他的手臂,「你騙我,我怎麼可能和別人打架?」
「是真的!」顧子騫握住她的手:「我當時心情很不好,跟父母吵架之後獨自一人來了濱江大道,那個時候的濱江大道,只能稱為江邊,沒有現在修得這樣寬敞,綠化也沒有現在這樣多。」
「那我為什麼跟男生打架?」陳雪仰頭問他。
「記得那是三月天,孩子們都喜歡在這裡來放風箏,你的風箏跟別人的風箏絞在一起,結果兩隻風箏同時斷了,飛上了天。」顧子騫在回憶往事,聲音也特別輕柔:「大概雙方爭執了幾句,你們就打起來了。」
陳雪有些不解,拉著他的胳膊:「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跟別人打架。」她不依的嚷著:「依我的性子,會跟人打架嗎?子騫,三年前我的脾氣,跟現在一樣嗎?」說完,她又自言自語的回答:「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吧!」
顧子騫伸手安撫她,讓她安靜的坐在木椅上:「不管你怎麼樣,我的心是不會變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三年前的我跟現在的我不一樣?」
「不是,是一樣的,善良,可愛,純真……」顧子騫一一說著她的性子。
「不。」陳雪一別嘴:「別盡說好的,我要聽缺點。」
「沒有缺點。」昏暗的夜裡,顧子騫朝她一笑:「你在我心裡是完美無瑕的。」
陳雪聽後幸福的依偎在他懷裡,是呵,在他眼裡她是完美的,而在她眼裡,他又何嘗不是完美的?「你不是說第一次愛上了我嗎?可是,你第一次見我,我在跟別人打架,而且,那個時候你還小,不可能愛上我吧!」
「呵呵。」顧子騫的笑聲低沉:「那時我已經十六歲了,也算情竇初開吧!」
「可是,」陳雪仍然很費解:「你怎麼會喜歡一個打架的還留著短頭髮的假小子?」
「愛你,是不需要理由的。」顧子騫動情的說著:「第二次再見到你時,你倔強極了,口是心非,刁鑽古怪。」邊說他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快說說,第二次又是什麼情景?」
「我騎腳踏車時,卻看到你站在鏤花的欄杆外,一動不動的盯著欄杆裡面的一切,」顧子騫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當時你頭髮很短,可是卻穿著一條花裙子,我一下便認出了你,於是上前去逗你。可你卻不理我,我說什麼你都否認,最後還咬了我的手。」
「真的?」陳雪不相信自己小時有這樣火爆的性子:「你都說了些什麼?我為什麼要否認?」
「不記得具體說話的內容了。」顧子騫顯然想掩飾這一情節,他怎麼會將那些傷人的話再說一遍呢:「我不是老愛說你是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嗎?就是由此而來的。」
「我真咬了你嗎?」
「嗯,還狠狠的踢了我一腳呢。」顧子騫笑了:「沒想到,當年那個假小子現在成了我的老婆。」
「那。」陳雪假意黑臉:「你是不是很後悔?嗯,後悔跟我在一起。」
親吻她的手:「怎麼會。」顧子騫認真的說著:「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跟你在一起。你知道嗎?那天你咬我踢我以後就飛跑著離開了,可是你的書包卻沒帶走,於是我便知道你在哪個學校上學。」
「書包丟了?」陳雪吃驚的說:「那你有沒有還給我?」
「當然有還。」顧子騫回答:「雖然你對我不仁,可是我卻是以德報怨,不過我是送到你學校門口,讓別的同學帶給你的。」
陳雪翹起雙唇:「誰知道你當時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氣我?否則,我也不可能對你動粗吧!」
顧子騫伸手撫平她的雙唇,感受那嫣紅的柔軟帶來的溫度。
「那我們再一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
「知道了你的學校,於是我經常打聽關於你的事,你當時在學校很活躍,所有的活動都有參加,什麼文藝表演,詩歌朗誦這些,」顧子騫顯然很幸福的回憶著:「每一次我都沒有落下。包括你入團儀式,我都在台下看著。雪兒,你不知道,我前兩次見你時你當時好青澀,像一個食古未化的假小子。沒想到幾年之後,頭髮蓄長了,還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說到這兒,他的唇輕點她的:「想想,我還是真有眼光。」
羞澀的別開他的頭:「敢情你早就瞄上我了?」
「記得我書桌上有你的照片嗎?」顧子騫問道。
回想起白天在書桌上演的那一幕恩愛場面,陳雪臉色緋紅:「嗯。」
「那就是你的學生證上的照片。」顧子騫顯然很開心:「有一次,我出差回來,在無意之中撞了你,得到的那張照片。」
「子騫,為什麼雨嘉說我是大學以後才跟你在一起的?」陳雪一直不解,他不說他一直關注她嗎,那為何,她大學時卻跟蘇航談戀愛。
「那是因為,我在一旁默默的關注你,你並不知道。」顧子騫感慨的說著:「我們之間的年齡有差距,我不想讓你過早的涉及感情的事非之中來。」
「也不過五歲而已。」結婚登記那天早上,陳雪看到了他的身份證。
「我可不想過早的表白而嚇壞了我的寶貝!讓你過早的害怕我。」顧子騫輕捏她的臉蛋,感覺她皮膚的光滑:「雪兒,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可是你得保證,你不許生我的氣,你不許跟我嘔氣,你不許不跟我說話。」
聽著他話語中堅定的聲音,陳雪並未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而是隨之而然的點點頭。
顧子騫鬆了一口氣:「湯雅靜,也就是你阿姨,她有一個女兒,比你大兩歲。」
「我知道。」陳雪不以為然的坐在他身邊:「我聽媽媽說過了。」
「她的女兒叫夏美媛。」
陳雪一驚:「夏美媛?美媛?」她吃驚的看著顧子騫:「阿姨曾說美媛的替身?難道說我是她女兒的替身?」
「不,你不是替身。」顧子騫直白的反駁:「你怎麼可能是替身?」
陳雪還有些懵,「子騫……「
「雪兒,先聽我說。」顧子騫試圖阻止她過分激動的情緒:「夏美媛具體長什麼樣子我已經忘記了,可是,我模糊得記得,她一直打扮得像個小公主一樣,端莊大方,所有大家閨秀女孩子具備的東西,她都有。」為了不讓陳雪有心理負擔,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語調平常一些:「我爺爺跟你奶奶之間,年輕的時候因為許多原因沒有終成眷屬,所以爺爺一直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讓我娶夏家的孫女為妻。」
「所以說,爺爺挑中的是夏美媛?而你,也一直喜歡那如小公主一般的夏美媛?對嗎?」陳雪不等他將話說話,便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她的心有些冷,彷彿溫度在往下降。
「不,你聽我說。」顧子騫將她禁固在自己懷裡:「怎麼會?怎麼會?」
「阿姨說的,我只不過是替身,就是說我只不過是夏美媛的替身。」陳雪有些激動:「子騫,如果……」
「沒有任何如果,」顧子騫堅定的說著:「剛才我不是已經在說嗎?我從第一次見到你,那麼多年來一直觀注你的一切,難道你還不明白,由始至終,我愛的人是誰嗎?」
「可是,阿姨為什麼會那樣說?」
「我甚至連夏美媛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怎麼會喜歡她?」顧子騫認真的說著:「那不過是長輩們的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而你阿姨,因為夏美媛的死,很難過,甚至因為精神錯亂而住進了療養院,後來她知道你的存在,本來心裡就極為不滿,現在她又知道我們在一起了,肯定是想辦法阻止,想辦法在你面前說一些讓你難受的話,她肯定會想辦法傷你的心。」
「阿姨或許沒有你說的這樣的不堪。」想到那個只有幾面之緣的湯雅靜,又想到夏國謙居然跟湯雅靜最好的朋友舒彤有染時,陳雪試圖說服:「子騫,你有偏見。」
「你想想,你成了夏家的獨生女兒,而且,而且……」顧子騫沒有辦法,為了讓她不再懷疑,為了以後不再讓湯雅靜的話傷害她,他說道:「你知道,你是夏國謙在外面生養的女兒,而認祖歸宗,成了夏家如假包換的女兒,你想想,她會怎麼想?特別是夏美媛又是生了病去世的,你想想,她會報有何種的心態來對待你?」
陳雪瞬間冷靜,突然有些為那素為謀面同父異母的姐姐叫屈,於是緊緊的依著顧子騫:「夏美媛去世,阿姨肯定很傷心。」
「那以後無論她說什麼,你都只能裝作沒有聽見,不知道,千萬不要往心裡去。」顧子騫又叮囑道。
「嗯。」陳雪喏喏的應著:「我會盡量跟她保持和睦,不跟她吵。」
「我只是給你先打一劑預防針而已。」顧子騫略為輕鬆一些:「免得你到時生氣,就又不理我了。」
「我有不理你嗎?」陳雪不悅的挑眉。
「我不是說預防嗎?」顧子騫笑了:「我不是說過嗎?相信我,只要相信我便好。」
「那。」陳雪將額頭抵著他的:「你難道就沒有對我那如公主般的姐姐動過一點點壞心思嗎?」
「沒有。」顧子騫直截了當的回答:「我只喜歡那個愛打架的小魔女。」
陳雪原先略為誇張的氣焰瞬間變成了溫柔的小鳥依人:「嗯。我就知道,如果你不愛我,肯定不會對我這樣好。」
「知道就好。」顧子騫輕輕捏著她的手:「你要懂得知恩圖報。對我,也要像我對你這樣好。」
「知恩圖報?」陳雪揚眉:「這些日子你是如何欺負我的?我也得好好想想,是否得一併還給你。」
「欺負?」顧子騫大聲說道:「冤枉啊,我哪兒敢欺負你?」
「你沒有嗎?」陳雪假意質問道。
「好好好,女王,你乾脆將我的所有罪狀列出來,最好寫清楚,弄個十條八條。」顧子騫笑著說道。
「哼!」陳雪依在他的身畔:「才不止十條八條,我得寫出二三十條來,貼在家裡,讓你反省。」
「啊。」顧子騫假裝吃驚,接著笑著說:「那好,我就期待顧太太的佳作了。」
回家走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陳雪有些疲憊,顧子騫背著她,踩著昏黃的路燈的斜影,往傾城佳苑走去,背上的她,略略有些沉,可是,他卻甘願承受這份重量,輕笑著想:如果皓泰集團的員工看到他背著一個女人,想必會吃驚得將下巴掉在地上,從來不拘笑容的他,現在竟然每天都面帶微笑,是呵,有了她在身邊,是最幸福不過的事了,呵,背上傳來低低的呼吸聲,甜蜜的負擔已經進入夢鄉了。
陳雪換上顧子騫為她挑選的連衣裙,長度只及膝蓋,再套上一件小外套,看起來高貴大方。她將頭發放下來,柔順的披在腦後,整個人顯得非常嫻靜美麗。
「顧太太,可以出門了。」顧子騫將西裝穿上,朝陳雪伸出胳膊,陳雪會意一笑,伸手過去挽著他。
「我早上還有會要開,所以只能中午去了。」在電梯裡,顧子騫低頭看著她嬌俏美麗的老婆陳小姐,「你一個人能行嗎?」
「當然可以。」陳雪笑著,理了理耳畔的頭髮:「你不是要送我到宇豪酒店嗎?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雨嘉又是我的好朋友。對了,喬老師也會去的。」
「是嗎?」顧子騫聽到喬紅要去,心裡稍稍安心了些:「要不選打電話聯繫喬老師吧,或者,咱們現在去接她?」
「不用了。」陳雪說:「剛才我已經給喬老師打了電話,她早上有兩節課,可能要等到十一點半才會去。」
「現在才九點,」電梯打開了,顧子騫和陳雪攜手走出去:「要不,你先跟我到公司去,中午我們一起去。」
「你不是要開會嗎?」陳雪笑著:「我怎麼能打擾你的工作。」
「走吧!」傾城佳苑外面,司機已經在等著他們了,顧子騫打開車門,陳雪先進去,接著他才坐進去:「算了,我不放心,你還是先跟我去公司。」
陳雪有些不悅,她本想早點去看新娘子,和以前的同學見見面,看能不能聊點什麼,可現在他卻要帶她去公司。
知道她不開心,顧子騫拍拍她的手:「嗯,這麼早去酒店,說不定新娘子還沒有來,現在參加婚宴的都是到中午十二點才會到嗎。嗯,你不說喬老師也會去得遲嗎?」
陳雪不好不作聲,現在去,確實有點早。
「這就是皓泰集團總部。」站在一座十五層樓高的大廈台階下,顧子騫輕鬆的介紹著:「我的辦公室在十五樓。」當走進廣闊的大廳時,門口的保安行了禮:「顧少早!」
陳雪想丟開顧子騫的手,可是他卻緊緊握著她,絲毫不放鬆,經過大廳前台時,兩位儀表端莊的禮儀小姐輕輕一彎腰:「顧少早!」
顧子騫第一次在前台停下腳步,朝四周來來往往的皓泰員工們大聲說道:「大家早。」
眾員工很驚訝,平時的顧少不拘言笑,今天竟然主動跟大家打招呼,而且,最近三年,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現在突然牽著一個女人走進公司,所以眾人更是驚訝。
「給大家介紹一下。」顧子騫牽著陳雪的手,感覺她的顫抖:「這位是我的太太。」
眾人一片嘩然,原本最黃金的單身漢,突然之間出現了一位太太?眾人面面相覷,無不驚訝萬分。
顧子騫並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帶著陳雪進了專用電梯,當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大廳裡暴發了眾多種聲音。
「顧少什麼時候結婚了?」
「哇,那女人賺到了,竟然嫁了滬城最有實力的黃金單身漢?」
「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顧少有女朋友?現在怎麼突然出現一個太太?」
更多的是女性的歎息聲……
當電梯在十五樓停下時,顧子騫牽著陳雪的手往辦公室走去,經過總經理前台接待處時,交待道:「馬上去影印十分婁陽投資開發案的資料,待會兒開會我要用。」
秘書小姐抬起頭,看著他身畔的陳雪,有一剎那的失神,之後才點頭答道:「好的!」
顧子騫看了看陳雪:「羅小姐,送一杯柳橙汁來,另外,再送一些最新的時尚雜誌進來。」交待完之後,他帶著陳雪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好大的辦公室,那長達三米的辦公桌後面,寬大的椅子,顧子騫坐定之後,開始打開桌上的文件夾:「雪兒,你坐一會兒,我還要看一下待會兒開會的提要。」
陳雪知道他要工作,所以不便打擾,這時,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羅小姐拿著雜誌,端著柳橙汁進來了,她將它們全悉放在陳雪面前:「小姐請。」
顧子騫從辦公桌上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羅小姐,這是我太太。」
羅小姐有些口吃的改著稱呼:「小……顧太太請。」
陳雪朝羅小姐點頭示意:「謝謝。」
當辦公室的門合上時,陳雪才突然想起:「子騫,你有幾個秘書?」
「一個。」顧子騫頭都沒有抬就回答道。
「你的秘書不是喬靜玉嗎?怎麼現在又是羅小姐了?」陳雪抿了一口柳橙汁說道。
「她已經離職了。」顧子騫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著,好像喬靜玉跟他之間是從來沒有過交集的一個人似的。
當知道喬靜玉離職時,陳雪有一點吃驚,吃驚的是,當時看朱麗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喜歡喬靜玉,她是什麼原因離職的?她並不喜歡喬靜玉,雖然顧子騫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是她如果一直呆在他身邊,她總是覺得哽得慌。見顧子騫沒有多說,她知道自己不便打擾他,於是點點頭,打開剛才羅小姐拿過來的時尚雜誌。
過了一會兒,羅小姐打電話提醒顧子騫時間到了,於是他收起桌上的企劃案:「雪兒,你就在辦公室看看雜誌,或者……」
「子騫。」陳雪仰頭看他:「我想待會先去宇豪酒店,你開完會就過來吧!」
顧子騫沉思著,最後說道:「那你先跟喬老師聯繫吧,如果她過去,你就跟她一起吧,走的時候告訴大廳前台一聲。」
「好。」陳雪應道。
顧子騫走到她身邊,輕輕摟了摟她,在她唇邊偷香:「顧太太,我今天有沒有說,你好漂亮。」
陳雪含笑搖頭,承接他眼底濃濃的寵溺。
陳雪百無聊奈,想出辦公室找羅小姐說說話,卻沒想到羅小姐也不在位置上,突然想到,她可能跟顧子騫一起開會去了。
站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看著諾大的一層樓,只有顧子騫一個人的辦公室,其他全是空曠的空間,突然,聽到電梯的聲音,緊接著,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來,那清脆的聲音,彷彿在述說著自信,陳雪悄然轉身望去,一身暗紅色裙裝的喬靜玉出現在走廊上。
顧子騫不是說她已經離職了嗎?怎麼還在?
「陳雪!」喬靜玉很漂亮,她美麗的大波浪頭髮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閃著,很快,便她走到陳雪身邊,她冷笑著:「咦,你是在召示所有權嗎?還是,子騫願意將你帶出來見人了?」
子騫?從她口裡聽到這個親密的稱呼,陳雪心裡極不舒服,她淡淡的揚著頭:「喬小姐,你不是已經離職了嗎?」
「離職?」喬靜玉冷笑一聲:「誰說的?」
陳雪淡淡一笑說:「我先生說的。」
「先生?」喬靜玉美麗的身影依在陳小姐的工作台前,伸手撥弄著一支筆:「哼,是誰的先生,還不一定呢。」說著,傲然轉身,想到什麼又回頭:「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在我面前囂張什麼?」
手下敗將?陳雪莫明的一驚,她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你不就是跟顧子騫住在一起了嗎?」喬靜玉揚著眉著:「男人還不是那麼點事嗎?子騫還跟我說,」說著,她自信的笑著,聲音極小:「你,在床上……太沒有情趣了。」說著,揚頭笑著就要離開。
陳雪難受,可是她卻正聲說道:「那足以見得,喬小姐跟我老公的交情蜚淺。那麼,改天找個時間聚聚,咱們三人討論討論!」
看到陳雪平靜如水的面容,略帶挑釁的語言,這下輪到喬靜玉瞪眼睛了:「哼!」不悅的轉身離開了。
陳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該死的顧子騫,竟然真的沾花惹草?而後想到,朱麗茹對喬靜玉一直非常好,聽她的口氣,是十分中意喬靜玉的,難道顧子騫對一直繞在自己身邊的美女竟然沒有一點動心?難道他就沒有生過一絲念頭?
煩惱之餘,她無意之中發現,那寬大的辦公桌上,也有自己的照片,跟傾城佳苑書房那張照片一樣,自己身著禮服,手持酒杯,落漠的樣子。瞬間她釋然了,是啊,顧子騫說過,喬靜玉只是工作上的助手而已,那麼,既然他說了,自己就應該信他,而不是胡亂猜測,或者,有事也該明著跟他說,問問他,而不是偏聽喬靜玉的一面之辭。
喬老師的電話來了,陳雪別去心裡的不快,匆匆下樓,坐上顧子騫早已備好的車,趕往宇豪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遠遠的,陳雪便看到了湯雨嘉與陳致遠的大幅喜貼,還有禮儀小姐在指引參加婚宴的朋友往哪一層樓走去,她駐足在大幅帶有兩人婚紗照喜帖下,那照片上的雨嘉身著白紗,一臉喜色,而摟著她的那張面孔,非常陽光,非常帥氣,陳雪欣喜的笑著,果真郎才女貌,難怪雨嘉這樣甜蜜。
「老婆!」隱隱的,那個如魔咒般的聲音彷彿又響起,陳雪打了一個冷顫,那日被叫花子抓住的情景讓她心有餘悸,沒有顧子騫在身邊,她膽小了許多,根本不敢抬眼望身後看去,接著她一步也不敢停,匆匆走進了酒店。她問穿著紅袍的禮儀小姐:「新郎新娘呢?」
禮儀小姐輕輕含首道:「新郎在宴廳招呼朋友,而新娘正在休息室。」說著,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
陳雪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來到休息室,彷彿聽到裡面陣陣歡笑聲,好像人還不少,陳雪含笑的叩著門,可是卻沒有人來應聲,她輕輕推著,發現門並沒有鎖上,於是走了進去,休息室大約有十多個人在裡面,而端坐在鏡子面前著抹胸婚紗的幸福女人,不正是湯雨嘉嗎?
陳雪站在門口悄悄打量,除了雨嘉,其他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此時的湯雨嘉,正坐在鏡子前理著身上的婚紗,旁邊有好些女孩子說:「我要跟新娘子照,」於是便有人舉起相機,大家紛紛和雨嘉合影。
雨嘉喜笑顏開,手裡握著一整百合做成的新娘捧花,今天是她夢寐以求的好日子,終於得償所願了,心情怎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的,不過,當朋友擁著她照相時,她卻看到了休息室門口站著的陳雪。她的心情由跌入谷底,慌亂得不知所措。
「雨嘉。」陳雪從包裡拿出早已經備好的結婚禮物,含笑走到剛照完相的雨嘉身邊,輕輕含笑:「新婚快樂。」
雨嘉愣了一下,在旁邊人的提醒下,才接過陳雪手上的禮物,隨即含首道:「謝謝你,陳雪。」
「陳雪,你也來了。」一個高挑消瘦的女孩一下站到雨嘉和陳雪之間,伸手摟過兩人:「雨嘉,你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先不告訴我,陳雪也要來?」
她認識自己?陳雪朝高個女孩笑著:「你好。」
高個女孩一瞪眼,拍著陳雪的肩膀:「好你個陳雪,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卓佳呀!咱們同寢室的。」
確實不記得了,陳雪心想,可是,沒由來的,她對豪爽的卓佳有了好感,於是陳雪笑對她。
陳雪的禮物在雨嘉手裡翻轉著,雨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為自然,輕鬆,她一仰精心化妝過的臉:「陳雪,謝謝你。」
「喬老師還沒有過來嗎?」陳雪問道。
卓佳說道:「喬老師來過了,跟咱們的大學同學去了宴廳。怎麼,你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嗎?」
陳雪搖搖頭,朝兩人笑道:「我是直接從酒店大門到的這兒,還沒去宴廳呢。」
旁邊有人起哄:「怎麼新郎還沒有過來?」
「走,咱們叫新郎過來看看,新娘子好漂亮哦!」
雨嘉顧不得與旁人調笑,拉著陳雪的手,略略有些緊張:「陳雪,你去包間坐坐吧!卓佳,帶陳雪到21號包間吧!」
卓佳一挑眉:「不行,好幾年沒看到了,陳雪得跟我們坐大廳呢。」說著,她挽緊了陳雪的手。
雨嘉的臉色顯然有些不悅,緊接著,有好事的姐妹真出去找陳致遠了,雨嘉又說道:「陳雪,顧子騫會來嗎?」
陳雪含笑點頭:「他開完會就來。」
「哦。」雨嘉笑著輕責卓佳:「這樣就對了,得把陳雪安到包間裡,要不然,不可能等顧少來了還跟你們坐宴廳吧!」
「我還是跟卓佳坐吧!」陳雪對雨嘉說著。
「新娘子,你可別操那麼多心了。」卓佳拍拍雨嘉的肩膀:「陳雪呀,我會招呼她的。」說著,挽了陳雪往休息室外走去。
「卓佳!」雨嘉在休息室內站了起來,手提著長長的婚紗,情緒有點激動:「卓佳!」
可是,人太多了,有些混亂,卓佳挽著陳雪已經走出了休息室,根本沒有聽見她的叫聲,而雨嘉穿著累贅的婚紗又不可能追出去,她氣呼呼的跺著腳。
「雨嘉,怎麼了?你要做什麼,我來。」一旁熱心幫助的女孩子見雨嘉情緒不對,問道。
「沒事,」雨嘉撫著砰砰直跳的心口,她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火。
「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
在雨嘉來不及反映之時,陳致遠已經被眾人推進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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