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二章 酒吧老闆 文 / 圓月彎刀
白棠把歌詞念出來,似曾在哪裡見過。
上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流行鬼故事,網絡上隨便一搜就能搜到所謂十大禁曲之類。
這首歌名字應該叫《嫁衣》,但是我只見過歌詞。沒聽過歌曲。島吐序弟。
到處充斥著曖昧氣氛的酒吧,唱這樣的歌顯然是不合適。但是台下也沒幾個正經聽歌的,台上人唱什麼也就顯得無所謂了。
《嫁衣》過後,這女人又趁著哀怨的情緒,唱了李志的一首。
「誰的父親死了,誰能告訴我如何悲傷」
唉,看來這女人還真是有點與眾不同。
聽完她唱的所有的歌,我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唱完之後,那女人下了台,便徑直朝我們走來。
來到跟前,這女人先點了根煙,毫不客氣的在我對面坐下了。
煙霧從她嘴裡吐出來,直撲我的面門,白棠厭惡的皺起眉頭。小蠻則好奇的瞪著一雙眼睛看她。
這女人長的以常規眼光來評斷說不上好看,但是由於妝容或者是氣質之類,顯得有幾分艷。
野林剛才給的錢的確不少,這女人招手給服務員要了瓶酒,感謝我們的捧場。
「你唱的挺好。帶勁,應該的。」
野林無不感慨的說。
「我叫安安,大家都喊我老安,這是我的專輯。」
女人拿出來幾盒cd放在桌子上。
野林毫不猶豫的大手一揮:「買!全都要了!」
看來她除了感謝捧場之外。還順便推銷一下個人專輯,所謂專輯,不過也是自己刻錄的一些翻唱歌曲,我果然在上面看到《嫁衣》的名字。
我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開門見山的說:「這酒吧生意挺好啊,也挺有情調,真想知道是誰開的。」
老安拿眼一瞥我:「我就是老闆。」
這老安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出頭,開這麼大個酒吧一定需要有些經濟實力,所以有點驚訝。
怪不得她什麼歌都敢唱呢,感情是在自己地盤上。
「真是年輕有為,佩服!」
老安一來,野林整個腦子跟秀逗了一樣。
老安笑笑。不置可否。
我沒心情去欣賞野林現在的傻樣,直接將套娃拿了出來:「這個是不是你的東西?」
「剛賣掉的,怎麼在你手裡?」
老安看起來神情沒有一點異樣。
「我看著喜歡,剛買的。這套娃,你從哪弄的?」
「幾個月前從路邊攤淘的嘍,我還要忙,幾位玩開心點。」
老安站起身來,衝我們笑了笑,便走了。
我看看大傢伙,心裡非常失望,難道說這個套娃真的是老安隨意淘來的東西?那樣的話。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它的主人了。
但我們還是沒有立刻離開,準備再等等看,會不會有別的轉機。
古宅在此地出現,院子裡面有棵大槐樹,這個酒吧後院也有。
野林說槐樹是不應該出現在庭院裡的,因為那種樹招鬼,有槐樹在,人就不可能安寧。
這一坐,就坐到了凌晨一點多,酒吧裡的人早就開始慢慢散去,有收穫的沒收穫的,全都醉醺醺,或哭或笑,東倒西歪的走了。
小蠻和游小天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只剩我和野林,白棠三人還在強打精神等著,也不知道在等什麼,又是什麼讓我們可以這麼執著的等下去。
酒吧裡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卻突然放了勁暴的舞曲,所有人都衝進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起來。
「嗨!你們還沒走啊!快來跳舞啊!」
老安看到我們,拿著話筒大喊,她臉上帶著恣意的笑容,不斷的扭動身體,看起來十分歡樂。
「怎麼了?怎麼了?」
游小天和小蠻被這突然響起的舞曲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抬起頭來。
這種場合不適合我們,心想不行就走吧。
卻從舞池中衝出好幾個人來拽我們,非要我們過去跟他們一起跳,實在太熱情了,簡直是不由分說強拉硬拽,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誒?胖你咋在這?剛才沒看見你啊?」
我一看竟然還有胖子,滿面油光的,一邊拽我還一邊晃動他肥胖的肚子。
「哎呀,走走走!」
胖子連同其他幾個人成功把我們拽到舞池裡,所有的人都圍著手足無措的我們跳起來,他們扭動著,揮著手,團團圍著我們轉圈。
轉啊轉,晃啊晃,加上勁暴的舞曲和曖昧的燈光,我慢慢覺得頭暈目眩,連誰是誰都分不清了。
一下是胖子臉,一下是老安的臉,全都面目模糊看不清楚。
正當我頭暈眼花,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見野林大喝一聲,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曲聲沒有了,燈光不見了,一股森森的寒意鑽進衣服,緩慢的啃噬皮膚。
慘淡的月光,繁茂的過分的大槐樹,黑黝黝的三層小樓,我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古宅。
胖子也不見了,老安也不見了,所有人都不見了,就只剩下我們五個。
「道心,昨天晚上,你見到的古宅是不是這個?」
野林警覺著四周問我。
我這顆心就跟被誰的手狠狠揪住一樣,艱難的點了點頭:「就是這,當時樹下有個小小的人影。」
「哇!」
小蠻似乎覺得很奇妙,還感歎了一聲。
游小天撓撓頭:「我咋覺得這地方我曾經來過?」
「你當然來過!」
我沒好氣的說。
「林哥,這是怎麼回事?」
白棠問。
野林卻沒回答,而是警覺的轉了一圈仔細觀察。跟我剛來到這個古宅的時候一樣,野林第一件事也是去開那兩扇大門,但卻無法打開。
「草他媽!失策了!東西都沒帶!」
野林說的大概是他那些降鬼的東西,游小天也是同樣。
不怪他們,本來我們就是只打算來酒吧打探一下消息的,誰都不曾想到會突然被困在這裡。
「白棠姐姐,你說這裡會不會有鬼?」
小蠻問,但她那樣似乎根本不是害怕,而只是純粹好奇。
真是無知者無畏。
白棠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噓!」
游小天突然噓了一聲,我們全都安靜下來,小樓裡似乎有動靜?
只是聽不清楚,若有若無,一會覺得有,一會又覺得沒有。
五個人緊緊靠在一起,向小樓靠近。
但是正堂門卻掛著鎖,野林把耳朵貼上門,突然:「呸呸!呸呸!」
他一下跳了回來,弄了一臉的灰。
我掏出手機,照著往門上看了看,果然灰塵很大,屋簷下還吊著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蜘蛛網。
看來這門已經許久不曾有人打開過了,雲南的空氣本來就很乾淨,灰塵比別處少很多,這門上積這麼厚的灰,不知道要累積多久。
「嘿嘿嘿」
「嗯,哈哈哈哈」
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們全都驟然回過頭去。
大槐樹下的陰影中,此刻竟有兩個人影。
這倆人
這倆人是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竟然正在我們面前上演一場香艷大戲。
「呀!」
小蠻驚訝了一聲,竟然毫不知道避諱,瞪著兩眼都看呆了。
白棠把頭一扭,就我這個大男人都臉上一陣發燙。
「我草!」
野林大罵了一聲,抬腿就往樹底下走。
那倆人影卻突然不見了,聲音又從身後的小樓裡傳出來。
「你的小蘑菇呢,快給我看看」
我他娘的知道了,肯定就是下午碰見的那一對男女。
一個小蘑菇,一個采蘑菇的小姑娘,但是他倆怎麼會在這個古宅中?
避開白棠和小蠻,我把這種可能性告訴野林。
野林極其厭惡的呸了一口:「這個古宅恐怕是古鎮上最陰的地方,又有棵大槐樹,它們二鬼能跑到這裡來不稀罕!」
這一對人,就算做了鬼還不忘風流,不管萍水相逢,死也死在一起,看來就注定一直這麼風流快活下去了。
放蕩的聲音不絕於耳,旁若無人,女人已經開始大聲的呻吟起來,那男的似乎叫的比女人還厲害。
野林忍無可忍,把手指放進嘴裡使勁一咬,叫我們讓開後在門上畫下符咒。
才剛畫了兩下,他便跟突然受到攻擊一樣,連連跌退了好幾步,大驚失色道:「煞氣太重了!哇!」
野林忍耐不住,單膝跪地,頭歪到一邊嘔吐起來。
看到野林都是這樣,我們這些小角色更無可奈何了,好在裡面那倆人的聲音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又跑到別處。
我們只好遠遠避開小樓,全都蹲在大門底下,商議下一步的對策。
「嚇死我了!」
游小天突然長長的出了口氣,重重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你怎麼了?」
我奇怪的問了一句。
「我草,我他媽剛才都嚇傻了!」
游小天在我耳邊嘀咕,幾乎從不罵人的他也學會說髒話了。
他把手往我背上一擦,全都是汗。
這小子,剛才聽見那種聲音,指定沒想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