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一章 網絡歌曲 文 / 圓月彎刀
好在此地地處偏僻,兩具屍體也是被偶然發現,發現之時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警車雖然進來的慢,但早有警察不聲不響的提前步行趕到。封鎖了現場,我們圍也圍不上去,大概打聽到是怎麼回事就回家了。
小蠻低著頭,兩手在桌子底下摳摳索索,一個字也不說。
原因是剛被野林罵了。
事也夠湊巧的,她剛來跟我們說死了一男一女,還就真的發生了。
我胳膊肘架在桌子上:「我現在真特別想知道死的是不是我白天遇到的那倆人,如果真是,為什麼他倆前腳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轉眼就能反目以至於把對方活活掐死?男人再怎麼說也比女人的力氣大吧,事情實在蹊蹺。如果是我遇到的那幾個鬼所為,為什麼卻沒殺我?」
白棠和小蠻還不知道我們所碰到的那些怪事,我把事情簡單和她們一說。
沉默了一會,白棠道:「既然你們屢次遇到怪事。除了林哥有些不正常外,大家都還好好的,我想,會不會是那鬼根本不想害你們,而是想把你們引到那個古宅?」
白棠這麼一說。我就皺著眉頭尋思起來。
那晚另一個野林出現,引走了夢中的游小天,我跟上去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什麼也沒做。反而到古宅那裡就消失了。
還有那一大一小,只是堵著我,倒也沒對我做什麼,難道它倆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
有事直接說就行了,老堵我幹啥?
所以白棠的這個分析,我只得認可了一半。
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但對於古城裡的人來說,一天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早睡的都是神經病,不懂醉生夢死的樂趣。
所以門口傳來一聲「林老弟!林老弟!」
胖子在這個時候突然到訪,也沒什麼好驚奇的。
胖子看起來興高采烈的,準是聯繫到買主了。把野林叫出去,兩人神秘兮兮的嘀咕了好一會,胖子才嘿嘿笑著走了。
「聯繫好了,明天看貨。」
野林回來說。
「壞了,我還沒問他套娃從哪裡弄的呢!」
我趕緊站起身就要追。
「問了,就剛從那個邂逅酒吧老闆手裡買的。」
野林說。
「邂逅酒吧的老闆?」
野林點點頭:「你說那個古宅的地點就是現在的邂逅酒吧,那老闆手裡還有個這麼蹊蹺的套娃,可見那酒吧的確大有古怪。」
我慢慢的坐回了凳子:「你說那胖子買個套娃幹什麼?」
「他也是剛剛才學著做收集的營生,見老的就收,不懂貨,我這有好的他又買不起。他也是去酒吧閒逛的時候從酒吧吧檯看到的。就讓人家轉給他了。」
「那玩意就隨便放在吧檯上?」
真是不可思議,如果酒吧老闆身上有古怪,怎麼可能吧這套娃隨便往吧檯一放?
那麼,他有沒有全部將這個套娃打開過?
想到這一點,讓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萬一真的完全打開過,套娃身體裡的鬼還在不在?
我們張口閉口都在聊著這個套娃的事,誰都沒注意小蠻這會在幹什麼。
那個套娃被我放在咖啡吧檯上,小蠻正趴在吧檯那邊擺弄那個套娃,已經一個個拆出來在吧檯上擺了一排。
「怎麼沒有了?」
她一邊伸手往裡摳一邊問。
我大驚失色,衝上去一把給奪了過來:「你幹什麼?」
小蠻愣了一下:「這個娃娃挺好玩的」
「好玩是隨便玩的嗎?
我心裡一急,說話就非常凶。
數了數,我手上拿的正好是第七個,底座已經被拆下來了。
我身體裡面有鬼
不由的就有點心裡發虛,小蠻會不會已經把什麼不該放出去的東西給放了?
野林和游小天急忙圍上來看,在他們的注視下,我將套娃倒置過來,肚子裡面黑乎乎的,份量挺沉。
用手往裡摳了一下,似乎嵌有金屬片?
趕緊將套娃拿到燈底下細細看,果然鑲嵌著不少金屬的東西,但是塞的特別結實,摳不出來。
野林煩了,將套娃往桌子上一放,找出來一把錘子,照著套娃就砸了下去。
隨著桌子的劇烈晃動,和金屬相碰的聲音,這個薄薄的樺木殼子就被砸開了,裡面竟然是好幾把緊緊綁在一起的鑰匙。
鑰匙的樣式很古老,很長一根,似乎是銅的,的確有點份量。
什麼肚子裡有鬼?明明就是幾把古老的鑰匙,難道說,這幾把鑰匙跟鬼有關係?
一場虛驚,帶給我們的是更深的疑惑。
「走!去邂逅酒吧!」
野林重重一拍桌子。
現在也只有去邂逅酒吧看看了,疑惑太多,只能先從那個酒吧入手。
古城的街上此刻很熱鬧,似乎剛剛發現的兩具屍體對大家的玩樂之心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賈道心哥哥,我有點冷。」
走在我身側的小蠻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說。
「冷你不多穿點?」
過了一會,她又說:「我有點肚子疼。」
「肚子疼就先回去吧。」
她卻又不走。
走著走著,突然又看向我。
我說:「你到底有啥事?」
「沒事。」
小蠻低下了頭,小聲的說,似乎跟受了什麼委屈似的,朝游小天跑去。
「她肯定以為你剛才因為套娃的事情還在生她的氣,想主動跟你和好。」
白棠淺淺一笑,看著我說。島吐夾才。
我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見白棠露出笑容,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真的非常好看。
我眼前恍惚了一下,白棠便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這個小蠻,想和好直說就是了,再說了,我剛才只不過看她擅自拆開套娃心裡有點急,說話就凶了點,誰也沒生她的氣啊。
野林說得對,女人就是事多。
來到邂逅酒吧之後,我們還是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這次嚴厲拒絕任何人喝酒。
台上的人在唱,台下的人在鬧,空氣裡充斥著一股曖昧至極的氣氛。
有人把一疊瓜子往我手邊推了推,我一看,正是小蠻。
她那眼神真跟個小貓似的,亮晶晶的,敏感,又小心翼翼。
「幹啥?請我吃瓜子?」
我習慣性的繃著臉說了一句,卻沒忍住咧著嘴笑了。
「哈哈哈!」
小蠻頓時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又把裝著其他堅果的幾個盤子往我前面推。
「得得,放那吧,我夠得著。」
「賈道心哥哥,你不生我氣了吧?」
「誰生你氣了?」
我皺了下眉頭,朝舞台上看去。
這個酒吧裡有幾個固定的歌手,每個人大概有三十分鐘的時段,唱完一個再換另一個上去。
好在野林今天沒有莫名其妙傷感到哇哇大哭,他伸手指著坐在台下角落裡的一個戴帽子的女人:「就那小妞,看見沒,唱得真他媽傷感。」
我以為野林也就是說說罷了,沒想到他還真的把服務員找來,給了錢,點那個戴帽子的女人唱歌。
女人上台了,在服務員的指點下,朝我們看過來。
整個酒吧燈光都很暗,舞台上也光線恍惚,那女人還戴著帽子,看不太清楚模樣,只知道摸著口紅,頭髮挺長,一身民俗風的拖地長裙,帶著大耳環,打扮的十分個性。
只有自彈的電子琴伴奏,她的聲音就從話筒裡鑽出來。
果然是柔腸百轉,纏綿悱惻,胸中壓抑的厲害。曲調本身就悲悲慼戚,這女人的聲音又似乎是天生唱傷感歌曲的,一時間,不由自主的就唏噓起來,似乎每個人心裡都藏著那麼點不痛快,某地某時,突然就被一首歌曲給勾出來。
只是這女人唱的歌我沒聽過,曲調和歌詞都很特別,歌詞寫的啥,我完全沒聽明白。
「這歌挺奇怪。」
我說。
野林附和著連連點頭,白棠的手卻在不斷的攪動她的那杯果汁,目光緊緊盯住台上唱歌女人的身影。
她張開嘴唇,淡淡的說:「嫁衣是紅色的,毒藥是白色的,媽媽看好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死去……這是一首網絡歌曲,只是她故意把歌詞唱的含糊不清了,竟然會在酒吧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