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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七章 入胡騎營 文 / 夜九星

    張揚送走了太監小饒子,返回大廳,他剛才已經通過小饒子瞭解到袁術現在是洛陽的步兵郎官,負責外城南城一帶的治安,換句話說,南城一帶就數袁術一人說了算,袁術在南城就是老大,他想整誰就整誰。

    張揚一想到自己以後走在洛陽城裡,隨時有人捅自己一刀,張揚就有點憂愁,如果是光明正大挑戰,張揚倒不怕,而小人才是最難防的。

    而朝廷裡那只會坑錢的皇帝和一群鬥心勾角的公卿肯定不會管自己的閒事,比如今天的他們的表現,把自己一個人仍在朝堂之上,簡直就是卸磨殺驢啊!但這也正合張揚的打算,因為有這群人庸人的存在,張揚覺得以後自己做事情就更方便了。

    郭嘉看了一眼一臉愁容的張揚,想了想,勸道:「主公,這次無故遭人計算,依我看,咱們剛到京都,雖然早通過揚程打探了洛陽的關係網,但終究是人生地不熟,根基未穩,許多事情還未深入瞭解,能避則避為好。」

    張揚一聽,苦笑道:「我何嘗不知,可如今身不由已,便是想躲也沒處躲啊。」

    「倒有一個好去處。「

    郭嘉看了張揚一眼,笑了笑說道:「軍營!」

    張揚一愣,問道:「什麼?」

    一旁的李思成醒悟過來,一拍大腿道:「妙!咱們去軍營,虎賁營在城外,而且軍中可不是隨便就可以進出的。」

    張揚聽了也反應過來,不禁大喜,是啊!差點忘記了,自己可是胡騎中郎將啊!完全可以去軍營,一方面自己可以和胡騎營的士兵搞好關係,另一方面也可以暫時躲避袁槐等人的暗算,因此道:「好,就按奉孝的,我們去軍營。」

    第二天上午,張揚早早地跑到大將軍府找到何進,表示想早日進軍營視事,順便又推薦典韋擔任自己本部的司馬,郭嘉任參軍。

    北軍五營中,只有胡騎營可以有胡漢兩名司馬,理所當然,這個漢人司馬的位置張揚是勢在必得。何進自從進宮那日見張揚應對自如,而又見到自己的對手對張揚關愛有加,籠絡張揚之心更盛,這點小事自然滿口應承。

    張揚告別何進出來,正要離開大將軍府,忽見王匡打外面進來,便笑道:「公節兄好久不見?」

    王匡見張揚急沖沖的樣子,笑問道:「興邦兄這是趕往何處去?什麼時候與為兄喝一杯?」

    張揚聽了哈哈一笑,道:「我今日便要去接手胡騎營,估計得有些日子不在城裡,還要請公節兄多等上幾天了。」

    王匡聽了微微一愣,隨即爽快地答道:「那好,便等你回來再大喝一場。」頓了頓,又提醒道:「不過,虎賁營那幫烏桓蠻子可不好惹,只因他們歷代都對皇上忠心耿耿,又多有戰功,朝裡上至皇上下至大臣將軍都對他們甚是忍讓,便有什麼不是,只要不太過份多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此一向不把朝廷任命的上官放在眼裡,興邦初來乍到,更須小心。」

    張揚對王匡的特意提醒頗有些感動,不過他知道王匡生性豪爽,因此也不言謝,點了點頭道:「興邦受教了。」正要告辭離去,忽想起一事來,問道:「興邦還有一個疑問,最近幽冀二州烏桓人跟著張純反叛,為何京裡上下對這裡的烏桓人竟絲毫不加提防呢?」

    王匡聞言詫道:「興邦兄竟不知這些都是世代從軍的軍戶嗎?」見張揚似是真不知道,王匡想了想道:「這樣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便上前街茶館裡坐坐,順便讓我給興邦兄細細分說。」

    張揚見王匡如此熱心,未免有些不太好意思,道:「算了,下次吧,怎麼好耽擱公節兄的公事。」

    王匡哈哈一笑,道:「無妨,今天府裡也沒什麼要事,我也正好偷個閒。」說完,引著張揚就往前街行去。

    剛轉過街角,忽見前面人頭攢動,兩人正有點納悶,就聽旁邊一人問他的朋友道:「哎我說,這是在看什麼呢?」

    「你還不知道?『驄馬御史』又接狀子了。」

    發問那人喜道:「那遞狀之人這下可撞上大運了。」言詞中頗有羨意。

    張揚聽的一頭霧水,仗著身高優勢往前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一行人正緩緩轉向一條橫街,為首之人約有四十來歲,一身文官裝束,面容嚴肅,騎在一匹青驄馬上,後面跟著幾個隨從,更有一個貧民模樣的,瞧來便是那個遞狀子的,看他臉上一副掩飾不住的喜色,倒似已打贏了官司似的。

    待這一行人走遠,眾人方作四散,張揚也跟著王匡進了街邊的茶館。

    找個雅座坐下,等茶博士上茶已畢,不等張揚發問,王匡就給他介紹道:「剛才那人姓桓名典,乃前太傅桓焉之孫,官拜御史中丞,出了名的死硬脾氣,任誰的帳都不賣,朝中不論是內宮中官還是一般的大臣將軍,可以說是人人敬畏,又因為愛騎青驄馬,人送外號『驄馬御史』。」

    張揚聽了詫道:「如今朝內各派鬥得這麼凶,為何他竟沒事呢?」

    王匡聞言笑道:「正因為各派鬥得凶,他才沒事。」見張揚兀自不能理解,又解釋道:「此人一向就事論事,從不參與黨派之爭,又因常替百姓伸冤而甚得民心,更何況他祖父桓焉門生故吏眾多,朝中無論哪派自然都不願無故樹此強敵。當今聖上也因為他向來中立,所以對他頗為信任,凡是參他的本子倒十有**會被駁回來,時間一長,誰也不會去找沒趣,往往對他敬而遠之。」

    張揚聽了默然不語,心中暗暗存了結識之心。

    王匡慢慢品了一口茶,又道:「不說他了,還是說說烏桓騎吧,這烏桓騎在前朝本屬胡騎校尉該管,本朝光武皇帝裁兵減員,見他們勇武,才併入北軍。這些人都是世代的軍戶,多半是子承父業,雖是胡人,其實早已漢化,家眷也都在京裡,和北面的本族早已不相往來,要說他們會響應本族,起兵反叛,那是任誰都不信的。當然了,皇上也不會派他們去攻打本族,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張揚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烏桓騎中可有什麼出色的人物?」

    王匡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胡騎司馬是個叫傅海鑫的,聽說力大無窮,十分不好惹,微揚須得小心此人。」

    張揚微微一笑道:「公節兄放心,我最不怕的就是動粗。」

    王匡知張揚以勇武著名,當下也不再多說。又聊了幾句,張揚看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辭,王匡也不挽留,當下兩人拱手告別,各自離去。

    回到客棧,郭嘉、典韋等人早已等的心焦,張揚略作解釋,交代好宋子毅和揚程的一些注意事宜,便領著眾人出上西門前往軍營。

    張揚回頭望了洛陽高大的城門一眼,緊緊的握著龍吟槍,暗聲道:「袁槐,袁術你們等著,等我張揚在洛陽紮穩根基之後,定會讓你們也嘗嘗躲避的滋味。」

    不過暫時擺脫了京城各種錯綜複雜關係的困擾,張揚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的輕鬆,連黑龍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剛出城門就一聲輕嘶,撒開四蹄,轉眼就跑得沒了影,郭嘉等人見狀,只好相對苦笑,趕緊招呼眾人奮力追了下去。

    虎賁營位於城西長樂觀,不過四十餘里的距離對黑龍來說只當是散步一般,才不一會兒,遠遠地就已經能望見胡騎營高大的轅門和飄揚的軍旗了。

    張揚回頭望了望,見眾人還不見蹤影,略一猶豫,料眾人也不會迷路,便一催坐騎,單人匹馬往營門馳去。

    離門五十米,張揚正驚訝居然沒有衛兵,忽聽一聲刺耳的尖嘯,望樓上飛下來一隻響箭,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隨即就聽一聲大喝:「兀那小子,還不止步!」

    張揚措不及防之下,下意識地一彎腰,同時輕夾馬腹,黑龍跟著張揚多日,早已經和主人心神相通,突然一個加速向前衝去。

    張揚剛想鬆口氣,忽覺箭聲古怪,竟似是中途折向,朝著自己的頂門落將下來,倒像是預知他會加速一般,隱隱中還傳來一聲輕呼。

    張揚心中大駭,危急之中用力向右後側一倒,右腿順勢脫出馬蹬,飛起一腳,險而又險地將那枝響箭踢飛。也幸虧長箭中途轉向使速度略有下降,方才讓張揚逃脫一劫,饒是如此,也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劇烈動作之下更將梳理的整整齊齊的武冠都弄歪了,模樣甚是狼狽。

    張揚心中又驚又怒,反手執弓在手,尋聲往望樓上看去,卻見兩個頭戴鶻冠卻是漢軍裝束的胡人士兵正驚訝地望著自己,不由大怒。

    張揚策馬高聲喝道:「混蛋,哪個允許你們亂放箭的?」說著,一抬手,「唰唰」兩箭就沖二人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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