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緋衣如凰

《》章 節目錄 155.登基大典 文 / 東柳

    上次為了給他解毒,她可是好幾天躺在床上起不來。

    「若若!」胥臨淵再也忍耐不住,不耐煩地扒開她的鳳袍,徹底化狼。

    紅燭寂寂。一夜笙簫。

    第二天,顧白若朦朦朧朧地醒來,身邊已經是一片冷清。

    「陽淳,什麼時辰了?」

    陽淳小心翼翼道:「回主子,辰時。」

    辰時啊。

    顧白若想了想:「殿下的加冠禮也該開始了吧。」

    「回主子,恐怕是的。」

    胥臨淵的加冠禮啊,又是登基大典,一定很熱鬧吧。可惜自己無緣得見。

    要是這身體不這麼病弱,該有多好。

    她陪伴了他那麼多年,卻在他最意氣風發之時無緣得見。不是怨念,只是多少有些,遺憾吧。

    「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在昨晚的怒火下,狼崽子雖然沒有徹底撤銷禁令,但是在到底是鬆了口。允許她在院子裡走動走動。

    不知何時下了雪。

    整個世界都銀裝素裹的,一切罪惡都被隱瞞在那雪白之下。

    顧白若意味不明地笑笑:「陽淳,你去給我取大氅過來。」

    陽淳猶豫了下,覺得還是顧白若的身體更重要一些,便恭順道:「那您在這裡等等,奴婢取了衣服馬上就來。」

    顧白若撇過臉,沒有應聲。

    待陽淳走遠,顧白若才笑笑,慢慢走向院門口。這次果真沒有人再攔住她。

    院門外,葉容畫不耐煩著一張臉:「你怎麼這麼磨蹭?」

    顧白若聳聳肩:「你找我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這麼處心積慮把她叫出來,最好是真的有什麼急事。

    葉容畫本欲發火,轉念又想到什麼。冷笑道:「葉浮凰,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我所見到的人裡,也只有你一個而已。」

    顧白若驀地停住腳步:「你什麼意思?」

    「哈。你不會還真的以為胥臨淵那個雜種會立你為後吧?金屋藏嬌,當真是可憐。」

    她那高高在上的悲憫與月夜下許青鸞的表情如出一轍,顧白若一顆心慢慢變得冰冷:「葉容畫,有什麼話你直說便是。」

    葉容畫哈哈大笑:「我直說,你當真確定你能承受的住?」

    「你以為為什麼胥臨淵一定要把你囚禁起來?若只是想讓你養好身體,又為什麼連你回葉家都不允許?」

    「你可知道今天除了是胥臨淵的登基大典外,還是另一個重要的日子?」

    顧白若抿緊唇,嘴裡全是澀然的味道。

    她闔上眼,疲憊道:「皇后是誰?」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胥臨淵囚禁她的第二個理由。

    葉容畫欣賞夠了她絕望的表情才慢條斯理地吐出三個字:「葉容風。」

    葉容風?!

    顧白若猛地睜開眼:「不可能!」

    所有人都行,唯獨葉容風。這個間接害死幽蘭和蘭芝的女人不行。不,不可能的,葉容畫一定是在騙自己的,胥臨淵明知道自己和葉容風之間是不死不休,又怎麼會娶她呢?

    不可能!

    可是為什麼越是不信,一顆心越是惶惶不安呢?

    葉容畫笑笑,「有什麼不可能呢?」

    她輕啟紅唇,吐出更殘忍的一個秘密:「你知道為什麼你身體明明沒什麼問題卻越來越虛弱嗎?你就真的沒懷疑過嗎?」

    看著顧白若懵懂的眼神葉容畫驟然笑了。笑得不可自抑:「葉浮凰,我發現你才是最可憐的那個。睡在你枕邊的那個人夜夜把毒藥親自送喂到你口中,你竟然一絲都沒有起過疑心,不怪胥臨淵騙你,實在是你太蠢!」女嗎住號。

    藥裡,有毒?

    顧白若抿緊嘴,直視著葉容畫的眼:「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信。胥臨淵沒有害我的理由。」

    就在昨夜他們還在承陽帝和季貴妃的牌位前行過夫妻大禮,胥臨淵怎麼會害她呢。

    當所有不堪被掀開,顧白若的第一念頭還是去相信。

    葉容畫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葉浮凰,枉你聰明一世,到這事上竟會這麼糊塗。」

    「你還真以為胥臨淵是什麼純良皇子?他若是真的懵懂,又怎麼會做到今兒個這麼個位子上!

    年幼宮裡無依,他藉著你的憐憫生存下來,一路走到今天的位子,其中有多少是你為他做的?

    若他真的對你有所謂的感情,又怎會立葉容風為後?明明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她成為皇后後第一個要害的就是你,偏偏他就死那麼做了,甚至還要餵你毒藥壓制你體內的葉家血脈,胥臨淵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真的沒想過嗎?」

    葉容畫冰冷一笑,捏著她的下巴狠聲道:「你其實不是一無所知不是嗎?你的利用價值已經到了頭,胥臨淵自然不會再留著你,葉浮凰,你真是一條可憐蟲啊!」

    顧白若退後一步,身心俱疲:「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為什麼?」

    葉容畫詭異得一笑:「你們比我過的好,我哪能甘心啊,哦,你這可憐的表情可真是漂亮。」

    她看看太陽,慢條斯理道:「當然我也有我的私心,葉容風害死了度陵,她想要成為一國之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我偏不要如她的意!

    哦,對了,馬車就在長安苑,你現在趕去的話還來得及。」

    葉容畫說完衝著顧白若輕輕勾唇,似是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後轉身,再不停留。

    葉浮凰,我欠你的,到這也就還清楚了。至於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顧白若站在原地,久久無言。

    雪花紛紛攘攘地落在她的頭髮和肩膀上,很快就像是變成了一個雪人兒。

    顧白若遠遠地望著雪天交際的地方,胥臨淵,我該不該信你。

    一顆心像被凌遲般,鈍鈍地痛著。臉上一片冰涼,顧白若下意識地摸摸臉頰,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落淚了。

    良久,她慢慢走向長安苑。

    胥臨淵,我想信你最後一次。

    新皇登基要在太極殿進行封禪大禮,也就是祭天儀式,以示上天認可。這是普天同慶的大事,在這一天還要大赦天下,表明皇恩浩蕩。

    太極殿早早地就被前來觀禮的人群圍得水洩不通,隔著好幾條街顧白若隱約能聽到禮部尚書蒼老的聲音,說的是什麼,卻是聽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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