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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4.洞房花燭 文 / 東柳

    「若若,」狼崽子漆黑的眸底是不可錯認的憂傷:「你生我的氣了嗎?」

    「換你天天被跟看管犯人似的關起來試試!」

    「若若,我只是,我只是怕你出事。明天。等我登基大典過後,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好嗎?」他親吻著她的眼睛:「若若,不要生氣。」

    永遠都不要生我的氣。

    顧白若本來就只是氣他不肯信她,眼見他這麼小心翼翼地道歉了,語氣也就軟了下來:「殿下,我不是怪你不讓我出去,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只是我既然答應了不會出寢殿,自然不會違背諾言。你何必又要讓人特意看著我?」

    「若若~」

    顧白若嫌棄地推開他:「好了好了,你身上冷,離我遠些。」

    因為體溫再次被無情拋棄的狼崽子:……

    所以說,他討厭冬天。

    「對了,若若,你跟我來。」狼崽子眼睛晶晶亮地把顧白若從床上拉起來。「你閉上眼。」

    顧白若好笑地闔上眼。

    直到有重重的東西壓在她的頭上,胥臨淵才小心翼翼道:「若若,你看。」

    一面銅鏡放置在她的面前。

    銅鏡裡,一頂綴滿華麗珠翠的鳳冠戴在她頭上,昂首嘶鳴的鳳凰流蘇隨著她驚訝的動作微微顫動著,襯著她滿頭銀絲,華麗不可方物。

    顧白若呆住了:「你……」

    有鳳凰流蘇的鳳冠向來是皇后才能用的東西。

    狼崽子吻吻她的眉心,掀開一旁的紅布:「若若,你穿上試試。」

    燭光明滅,顧白若顫抖著伸出手展開那件衣裳,竟然是一件,鮮紅嫁衣。

    不,與其說是嫁衣。倒不如說是鳳袍更貼切些,鮮紅的羽裳上金色的鳳凰展翅翱翔,鳳凰的眼睛是以世間罕見的赤金色寶石點綴而成,行動間。那鳳凰顧盼生輝,竟像活了一般。

    「胥臨淵……」

    狼崽子摸摸她的臉:「乖,若若,快去換上。」

    顧白若紅著眼,聽話地走進了屏風後,一陣衣衫悉索,她換好鳳袍,想了想,又抿嘴兒把擱置在一旁的紅蓋頭蓋在了鳳冠上,事已至此,她再猜不出胥臨淵的意思就是豬了。

    胥臨淵嚥了口口水:「若若。好了嗎?」

    回應他的,是顧白若聲如蚊吟的一聲輕嗯。狼崽子勾唇輕笑,走到屏風後牽著顧白若的手走了出來。

    趁著這短短的時間,胥臨淵已經將整個寢殿來了個大改造。窗戶上貼了大紅喜字,桌上紅燭靜靜燃燒,就連承陽帝和季貴妃的牌位也被請了出來,放在主位上。

    整個寢殿流淌著一種無言的喜慶氣息。

    「若若,你怕嗎?」

    胥臨淵低聲問。

    顧白若笑笑。隔著蓋頭精準無誤地握住他冰涼的手。

    狼崽子拉著顧白若莊重地對月而拜,又衝著那施牌位三拜九叩大禮。

    「父皇、母妃,兒臣臨淵,今日在你們的見證下與若若結為夫婦,拳拳之心,可鑒日月。兒臣自幼喪母,青年喪父,未能侍奉終老,孩兒不孝。今日大婚,特此告父母在天之靈。

    臨淵一生沒有什麼求而不得,唯有若若,臨淵惟願與她廝守終老,皇天后土,諸神見證,我,胥臨淵立下血誓,會終生對若若好,絕不背棄。若違此誓——」

    「殿下!」

    胥臨淵溫柔一笑,堅定道:「若違此誓,願受萬箭穿心之苦。」

    「若若,該你了。」狼崽子小聲地催促著。

    顧白若笑笑,隔著蓋頭眼淚落了滿面。罷了罷了,胥臨淵,我這一生,認栽了。

    「臣女葉浮凰,願嫁與胥臨淵為妻,一生別無所求,只求能廝守終生。他之所願,即為吾之所願。皇天后土,皆可為證。」

    胥臨淵顫抖地將顧白若抱進懷裡,這是他一生聽過最美的情話。

    那麼若若,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你也已經對我動情了呢?

    「若若,」狼崽子緊張道:「我我我要掀蓋頭了。」

    顧白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她何曾見過胥臨淵這麼緊張的時候。

    一顆心,卻柔軟似水。

    胥臨淵也不知道從哪搞了個金秤,緩緩地挑起蓋頭一角,然後驀地頓住了呼吸。

    足抵紅蓮,紅衣素手,錦蓋下,莞爾嬌羞。

    鳳冠霞帔之下的若若,好美……

    顧白若也沒比他強到哪裡去,一張臉紅的可以媲美火燒雲了。

    見慣了胥臨淵白色、黑色的衣服,驟然穿起紅色新郎官的衣裳,竟是意外的帥氣。

    鑲滿寶石的白玉腰帶勾勒出他遒勁的腰,越發襯得整個人像塊美玉。修長結實的身軀總是能輕易地讓她臉紅。她的小殿下可真是勾人。女嗎住劃。

    顧白若先回過神來,橫他一眼:「殿下,該喝交杯酒了。」

    胥臨淵依依不捨地挪開眼睛,嘟囔一聲,尚衣坊的老頭就該砍死,做出這麼漂亮的衣服,這不是勾引著他去撲倒若若嗎。

    不行,現在還要忍耐。

    顧白若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今晚指望不上他了,頗為無語地斟了兩杯清酒,「殿下。」

    胥臨淵接過酒杯,和她交頸,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再也忍不住,含著酒就將顧白若狠狠地吻住。

    顧白若被他吻得眼神迷離,隱隱約約記起什麼:「唔,殿下,花生桂圓還沒有吃。」

    「若若,現在記得要叫夫君。」

    夫君?

    顧白若混沌的腦子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了求饒,一聲含羞帶媚的夫君便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二人都愣住了。

    胥臨淵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再也忍不住,急切道:「若若,給我!」

    顧白若艱難地掙扎著:「不,不行,要等到你成年禮。」

    「若若,明天就是我的成年禮和登基大典,就一晚,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給我,好不好?」

    胥臨淵黑色的眸底盛滿了渴望的**和滿滿的情意,顧白若一怔,然後,本就幅度不大的掙扎徹底軟了下來。

    罷了罷了,什麼荒唐事都陪著他做了,也不差這一件了。

    闔上眼,「你,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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