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緋衣如凰

《》章 節目錄 080.夢境 文 / 東柳

    不,你不能捨棄我!

    哪怕是死——

    「若若?葉醫侍,這位是?」

    顧白若敏感地察覺到小孩兒不對勁兒,她一門心思都放在小孩兒上。有些心不在焉道:「七皇子胥臨淵。」

    完全沒有深入介紹的意思。

    這種變態能遠離就不要靠近。

    顧白若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看在小孩兒眼裡就不是那個樣子了,若若,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哦……金元的質子,久仰大名。」大皇子還是笑瞇瞇的,只語氣中的嘲諷暴露了他的輕蔑。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大皇子常年流連花叢,哪能察覺不到胥臨淵對葉浮凰那幾近變態的佔有慾。

    一個質子而已,也敢試圖和他搶女人。

    胥臨淵猛地握緊拳頭。

    「大皇子,請自重!」顧白若寒了臉。

    狼崽子是她護在手心裡小心呵護著長大的,就算是他們之間再怎麼吵鬧,也輪不到別人來看不起她的小皇子。

    胥臨淵定定的看著顧白若,有片刻的怔忪。明明還在生著他的氣。但是有別人欺負他的時候,他的若若依舊會像只被激怒的母獸,豎起全身的刺來保護他。

    他的若若啊……

    狼崽子抬起頭,羞澀一笑:「若若,大皇子沒有惡意,靈都二皇子和木府小姐訂婚的傳言甚囂塵上,想必大皇子也只是心裡不痛快。」

    「什麼?!」

    「咦?大皇子難道還不知道嗎?前兒個還見二皇子和木小姐一同出門呢。」胥臨淵歪著頭,一臉純良。

    該死的!

    大皇子沉下臉,這老二竟然趁自己沒注意就這麼快勾搭上了木炮炮,訂婚之事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不,他必須要想辦法阻止!

    大皇子勉強一笑:「葉醫侍,本殿下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就不叨擾了。先行告辭!」

    這大皇子是走了。只留顧白若一人面對小孩兒,她歎了口氣,冷戰這麼多天,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若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小孩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漆黑的眸子裡漾著水光。

    委委屈屈的,像個小媳婦。女匠醫扛。

    顧白若抿抿嘴,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胥臨淵。

    狼崽子現在已經比她高了,她的頭埋在他的頸窩,就像他曾經擁抱她那樣。

    「……若若?」

    「我沒事兒,你讓我抱一會兒。」顧白若的聲音悶悶的。

    臨淵,臨淵,如果你一輩子真的只能是個質子該怎麼辦?

    這五年顧白若是眼睜睜看著小孩兒一點一滴地長大,變得成熟穩重,季十一常常說小孩兒天資絕倫,可若是他不夠勤奮。就算有再大的天賦也都是妄談。

    五年來,胥臨淵身上的傷口、流的那些汗水,顧白若一一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胥臨淵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一個朝代,都是要化龍成就千秋偉業的。

    只可惜,這是一本腦殘言情小說。

    午夜夢迴之際,顧白若也會想。如果這世界有它既定的軌跡,不管劇情如何更改,結局都殊途同歸,她又該怎麼辦?

    如果小孩兒要當一輩子的質子,她該怎麼辦?

    如果他最後還是死於三皇子之手,她該怎麼辦?

    狼崽子在顧白若的手抱上來的時候整個人就都僵住了,在顧白若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臉悄悄紅了。

    這是顧白若第一次主動抱他。

    軟軟地,溫玉般的身體。

    胥臨淵想,如果時間能夠定格在這一刻,該有多好。若若啊……

    那一天晚上,好不容易和顧白若和好如初的狼崽子耐不住寂寞,再次登堂入室,爬上了顧白若的床。

    顧白若開始當然是死活不同意,後來還是在小孩兒委屈的目光下妥協了。罷了罷了,到底冷了他這麼多天,也該給顆甜棗讓他嘗嘗甜頭了。

    那一晚顧白若做了個夢。

    夢裡,她躺在冰冷的雪地裡,青絲墜落,全身只以一條雪白輕紗遮蔽。

    有人在摸她。

    那只修長的手四處游移著,引起一陣陣顫慄。

    隨後是熱切的吻。

    開始還有些青澀,只是沿著她唇瓣輕輕含吮,繼而鑽進她的嘴唇,勾引著她的粉舌與之共舞。她的腰被那只結實的手臂緊緊地固定在懷裡。

    顧白若忍不住呻、吟出聲:「嗯……」

    半夜裡的呻、吟就像驚雷般在耳邊響起,顧白若猛地驚醒。

    她顧白若,竟然,做、春、夢、了!!!

    「唔……若若?」小孩兒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動靜,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

    顧白若驚慌失措:「不,我沒事,你快睡吧!」

    天啊,要不要這麼丟人!胥臨淵還在她身邊睡著呢,她竟然就做這種不知羞恥的夢!

    狼崽子哦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唯獨剩下顧白若對月咬牙長恨,這半夜是再也睡不著了。

    卻沒有注意到,小孩兒亢奮的狀態。和,那過快的心跳。

    不、不,胥臨淵,你必須忍耐,你會嚇跑若若的……

    第二天顧白若盯著雙熊貓眼出門的時候,果不其然就受到了季十一的矚目,後者嘿嘿地笑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異常淫、蕩。

    倒是季九,很坦率地問:「葉姑娘,你的嘴唇怎麼了?」

    那麼明顯地紅腫,總不能是自己咬的吧?

    小孩兒面無表情地經過:「蚊子咬的。」

    蚊子咬的?

    季九抬頭望天。這才初夏時節,這麼快就有蚊子了嗎?

    他不像季十一那麼多花花腸子,胥臨淵怎麼說他就怎麼信了,很認真道:「葉姑娘去配些驅蚊藥吧,這蚊子好像很大。」

    嘴唇都快腫成包啦!

    顧白若勉強一笑:「我……我知道,謝謝阿九。」

    他那赤城的眼光直接讓顧白若羞愧欲死。季九不知道,但是顧白若卻是清楚自己的嘴唇不是被蚊子咬的。

    總不能告訴季九,我這可能是做春夢時自己咬破的吧!

    善意的謊言偶爾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季十一一直嘿嘿笑著,直到顧白若被他笑得落荒而逃也不見停。

    季九不明所以地橫他一眼。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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