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9.月姬 文 / 東柳
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靈帝對月姬的寵愛,恐怕是真的有那麼幾分真心在裡面。
進宮那日小孩兒沒有跟著,覲見嬪妃。沒有帶著異性的道理。再者倆人還冷戰著呢。
水色繡著牡丹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鬆散的髮髻斜挽在側,只餘一隻白玉簪裝飾,更襯得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她裊裊地走上前殿的時候,縱使是閱盡美色的靈帝都隱隱倒抽了一口氣。
金元葉家,果真個個都是絕色。
只可惜這樣的美人不是月靈能染指的。靈帝歎了口氣,倒也沒有過於失態,「葉醫侍,還請給朕的愛妃診治一下。」
心急之下竟然沒有注意自己的長子癡迷的眼神。
顧白若蹙了蹙眉,然後一個閃身,走到軟榻前。借用靈帝的身體遮擋住那甜膩到**的眼神。
軟榻上,穿著一身桃粉色的煙紗裙的月姬斜倚在穿上,縱使是生病,這個女人依舊是愛美的,紅腫的看不出原樣的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水粉,隱約可見水粉下可怖的紅斑。
「你……葉醫侍可有辦法?」
月姬惴惴地。事關自己的臉面問題,這個女人也難得放下了架子。
顧白若淡定地點點頭:「娘娘您稍安勿躁,奴婢這就為您診脈。」
她裝模作樣地把手搭在月姬的手腕上,半晌,又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紮在了月姬臉上的紅斑上,那裡面竟然流出了紫色的血液,十分噁心。
就連一直寵愛月姬的靈帝都忍不住別過了頭,這畫面太有衝擊力。
直到那紫色的血液變得稀薄。顧白若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如何?」月姬有些慌。
顧白若笑笑:「娘娘不要驚慌,這病有得治。」
一聽說有辦法治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大皇子心急道:「葉醫侍,這是怎麼回事兒?」
「此病名喚期病。是一種較為罕見的過敏症狀,雖然病症和熱病有些相似,但是中毒之人的血液會變得發紫。前期只是臉上生些紅斑,一旦病毒滲入肺腑,藥石罔治。」
月姬倒吸了一口涼氣。太醫們都來看過,都一口咬定這是熱病,雖然臉上生斑,但並沒有生命危險。要是真的錯信了他們的話,任紅斑繼續生長,那真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月姬哭著撲到靈帝懷裡,靈帝心疼的不行。再怎麼著也是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竟然差點喪命。想想他背後都是一身冷汗。
「這群庸醫!朕白養著這群狗東西了!葉醫侍,不知這期病該怎麼治?」
期病雖然罕見,但不是沒有治療之法,只消用藏紅花煎成湯汁連續服用十日,就可好轉。
靈帝親自把顧白若送了出來,顧白若笑笑,狀似不經意地說道:「說起來月姬娘娘這病來的還真是蹊蹺。期病是要與蘇白才能起反應,蘇白是金元的秘藥,娘娘是怎麼接觸到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靈帝面色驟然一變,月姬……不,不能……
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又怎麼會輕易消除呢?
顧白若走出好遠,驀然回首時,靈帝還在原地矗立。二皇子,你下的這盤棋,好大啊……
「葉醫侍?」大皇子目光熱切。
顧白若回過神,眉頭輕輕蹙了蹙:「大皇子送到這裡已經夠了,您還請回吧。」
那**裸的目光,就像是她沒穿衣服一樣,惹得顧白若一陣陣反胃。
大皇子也不知是真聽不懂她的逐客令還是故意裝作不懂,帶著那令人噁心的笑容,自認瀟灑地笑道:「像葉醫侍這樣的德才兼備的女子,本殿下當然要仔細點,務必安全把姑娘送回府邸,要是半路被哪個追求者唐突了,本殿下可要一輩子良心難安了。」說完還自我感覺很幽默地哈哈一笑。
顧白若的厭惡直接可以化為實質了。這幾年葉浮凰這身體已經長開,所謂「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大抵如此。因著這面容,也徒生了不少是非,後來顧白若乾脆就窩在府邸裡,除了落影閣以外,很少出門。
誰成想這去了趟皇宮就惹了個大麻煩回來。哎,等等,這二皇子該不是一早就這點給算計進去了吧?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最近大皇子和二皇子同時追求木府小姐的事情可是傳得滿城風雨呢!
該死的!
顧白若臉都黑了下來。
畢竟是月靈的皇子,再怎麼不高興也只能忍著不能發作。顧白若在心底把二皇子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早知道他這麼陰險還不注意,活該被坑!
馬車碌碌,很快就到了質子府,大皇子搶先一步下了車,親自給顧白若掀開車簾,謙和道:「葉醫侍,請。」
一路上顧白若就沒怎麼給大皇子好臉色看,偏偏越是冷淡,越是讓大皇子心癢癢,暗地裡決定不管怎樣一定要把這葉浮凰搞到手。
顧白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大皇子臆想中的囊中之物,憋著氣從車上跳了下來。想到能暫別這位噁心巴拉的大皇子,頓時發自肺腑地笑道:「浮凰已經到了,感謝大皇子親自送奴婢回來,大皇子還請回吧。」
話一出口,就感到一陣寒意。
再回頭,小孩兒沉著臉在門口站著呢。
個狼崽子!專門等在門口就是為了繼續跟她冷戰?!
大皇子還沉浸在方纔那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笑容中呢,壓根沒有注意到二人間的暗流湧動。女匠叨弟。
「沒……沒關係,葉醫侍要真是感謝本殿下的話,不如改天到落影閣請本殿下喫茶如何?」
眼看著這口水都要下來了。
顧白若打心眼裡是不想答應,但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好拒絕,正猶豫著不該如何是好,那邊小孩兒就沉著臉走了過來。
「若若。」
顧白若故意別過臉不理他。
胥臨淵急了,「若若!」
為什麼你不肯理我?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嗎?胥臨淵的臉再次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