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太歲 第八十五章 過年 文 / 嗷嗷愛燕子
當時旅店的老闆娘也在場,她正不明白為何家裡來了這麼多學生,然後又來這麼多警察。特別是她看著店老闆和我說了幾句話就倒了下去,更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她看的很清楚,我始終沒碰到店老闆一下。
老闆娘一見店老闆死了,一陣子驚慌失措,連連發問,這是咋回事兒,這是咋回事兒?我說他之前已經死過了,要不然無怨無仇的也不會把我鎖在屋裡。
老闆娘一疊聲自語,那我怎麼辦啊,那我怎麼辦啊。
這個不是我要管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葉朝看到這個情況,叫兩個馬上帶我那幾個同學先回派出所。他又叫住那個背過噴火筒的小李:「小李,你跟我到房間裡一趟。」
我們三個人回到房間裡,葉朝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表揚我說:「揚子,行啊,挺能折騰的嘛。」
我說得了,這也是急中生智。總算保住一條命,你來的也太慢了。
葉朝找開他的大旅行箱,說:「一接你電話沒人說話我就趕過來了,你還要我多快?要不把這個賞給你?」
我看看那噴火筒,連忙拒絕:「這個我不要,看起來也不是給我準備的,你還是送給李叔吧。不過我很好奇,你大白天拿這個燒什麼?」
燒旅店老闆,葉朝很乾脆地回答。
你說什麼?不拉去火化?我驚問,葉朝這傢伙真敢想,人家這邊人一倒下,老闆娘那邊還蒙著,她正常反應還沒恢復呢,葉朝這邊就要燒人家屍體。還就地燒。
我們幾個人又回到院子裡,葉朝指著旅店老闆的屍體對老闆娘說,人死了得火化。
老闆娘呃了一聲。葉朝馬上叫小李動手。小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噴火槍一提,對著旅店老闆就打起火來。老闆娘嗷地一聲就大叫起來:「你們這是幹啥,這是幹啥?」
葉朝趕緊叫人拉住了老闆娘,以防她往正著火的店老闆身上撲。葉朝說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人死了要火化,你剛剛不也同意了?
老闆娘張口結舌,不要去火葬場嗎?咋死的你們還沒查清呢?
葉朝說你剛剛都看著的,沒人碰他一下吧,他死的蹊蹺,任誰都能想明白,人死了後還能活著,肯定不正常,如果不即時處理,後面可能有很多無辜之人被牽連。會冤死不少人。
那,那些孩子們呢?老闆娘問。
那些孩子還都活著,也是受了什麼東西控制,我們正在查具體原因,好給受害者一個交待。葉朝回答。
在葉朝的回答聲裡,店老闆的屍體呼呼地燃燒。也不知道那噴火筒往外噴的是什麼東西,反正火勢挺猛。工夫不大,就化成灰燼。只剩下一把骨頭。
我對葉朝佩服的不得了,伸著大拇指說:「葉叔,你可真牛,把去縣城的油錢都省出來了。
葉朝拍了下我的手說,去,我怕路上再有閃失。
我笑笑低聲說葉叔你運氣真好。
葉朝瞪我一眼,怎麼講?
你要碰見個難纏的婦女,就你今天一天都別想好過,明天後天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葉朝說脫兩層皮也得這樣做。要不然我怕後面根本就應對不了。葉朝的話使我想起了當初從網上搜來的那段關於血太歲的記載。後來死了一大批人,如果那事兒要重演,可真不得了。
葉朝拿出一千塊錢遞給老闆娘說,雖然店老闆的死是不可知的意外,但是在傢伙燒掉,總歸是有些不大合情理,這是為了更多活著的人著想,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這點兒錢算是政府的一點兒精神補嘗吧。
然後葉朝對我說,走,回派出所看看你的幾個同學去。
到了派出所裡,我那幾個同學,一問三不知,問什麼都不肯說。也許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控制的事實,還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就是自己本身的意思。李海南應該知道的多些,這傢伙卻一言不發。
葉朝過去,把李海南單獨叫出來,吹鬍子瞪眼睛的。李海南異乎尋常地淡定,東瞅瞅西看看,愣像沒注意到旁邊有個葉朝存在一樣。葉朝還在那裡叫李海南老實交待,說什麼你知道如果你隱瞞事實會害死多少人嗎?
我說葉叔,你省省力吧,你要能從他們幾個身上問出個子丑寅卯來,那他們也不可能去找我麻煩了。
葉朝叫人把他們幾個集合到一間屋子裡看起來。對我說:「你說的是,他們肯定被控制了,不會說出年怪的下落,我們現在可真沒有一點兒線索了,只能夜裡去磚場,萬一年怪不在磚場,接下來的事情就無法收拾了。」
我對葉朝說,我已經證實過,所怪確實怕紅色,那麼爆竹和火光,也一定怕的了。要想阻止事態進一步變壞,就是要通知附近的人準備著這些東西,夜裡開著燈,把紅色的東西掛在屋門上。
葉朝點著頭,說這個提醒的是,我佈置下去。
其實還有更困難的,我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就是因為有了光頭和平頭他們,年怪可以通過控制他們做自己想要做到的事。
葉朝歎了口氣,那你的這幾個同學,又是作什麼用場呢?
我搖搖頭,這個現在不清楚。我懷疑是對付我的。不過他們幾個人,現在是很棘手的。你不能像對待光頭和平頭那樣,逮到就幹掉直接火化了。他們現在都是活生生的人。
葉朝說不管怎麼說,年都是有實體的怪物。只要發現了它,在周圍佈置上它所害怕的東西,讓它驚慌失措不能製造出自己的鬼域,那我們就有辦法對付它。所以現在最困難的,就是找到它的藏身之處,利用它的弱點先把它除掉,沒有年怪的支持,光頭和平頭之類的,一定持續不下去。
葉朝說的在理,我是撞上了兩次,可我這點兒力氣,不被它抓了就不錯了。不知道再撞上它,還有沒有這麼容易。總歸有克制它的法子,要比沒有強上很多。
當天晚上,整個鎮上到處鞭炮聲聲,張燈結綵,沒買到爆竹的,也掛起紅布,或者門上貼了紅紙,和過年一樣。到了夜裡,爆竹自然稀落下來,只有燈光還亮著。
我和葉朝,還有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二十來個警察,驅車去磚窯場。為了跟蹤方便,我們還配備了警犬。警犬叫虎子。專門由一個警員帶著就跟在我身邊。葉朝說既然年怪專門找過我,對我肯定有所企圖。
我對這次行動,是不報什麼希望的。像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捉年怪,只有傻子還會在那兒等著。
車隊到磚窯場外面停下,為了不驚動年怪,我們沒有打開電燈。我和葉朝還有那個警員帶著虎子在夜色裡往磚場裡面摸過去。葉朝叫其他人在外面準備了煙花爆竹,只要我們在裡面有異常,立即燃放這些東西,衝進磚場並在裡面鳴槍放火。
警犬真有靈性,我們往裡走的時候,它就很聽那警員話的與我寸步不離。我儼然成了虎子的第二個主人。走到那磚摞之間,虎子突然扯開了警員的手往裡面躥去。
那警員一驚,問葉朝喊人嗎?
葉朝拔出手槍,叫他先別聲張。
虎子衝出去,在磚摞之間三繞兩繞就不見了。我們三個人警惕地四下搜巡。按我和葉朝上次來過的路線,出了磚摞就直奔碼放土坯的地方,那邊大致一看沒有,就立即拐回窯洞。
我們之所以能跟得這樣快,是因為相信虎子是個警犬,那是有相當實力的,它如果在附近,一定會弄出點兒動靜。如果沒有問題,它會立即回頭到我們身邊來。它能夠掙脫繩子躥出去,一定是發現了重要情況。
果然,我們一到窯洞那,就聽見了虎子嗚嗚的低鳴。虎子的爪子下,摁著一個東西。葉朝用槍指著,我們慢慢逼近。一旦情況不對,葉朝可以立即開槍把外面佈置好的人引進來。
葉朝把手電遞給我,叫我摁亮照照看。地上躺著一個人。那人竟然是光頭。看來虎子和光頭,經過一番搏鬥。光頭身上,已被撕開幾道口子。衣服已成碎片,肚子裡面的東西也露了出來。臭氣沖天。
虎子身上,也髒亂不堪。警犬就是警犬,這麼激烈的搏鬥,竟然沒弄出什麼大的動靜。葉朝查看一番,對那警員說,叫人來把這個屍體燒了,年怪肯定不在了。
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誤會弄出太大響動,那警員掏出手電,自個兒走了出去,帶了兩個人來,其中就有小李,直接用噴火槍把光頭的屍體燒了。
虎子急忙往外撤。為了不影響虎子的行動,那警員沒拉拴著虎子的繩索,而是在後面追出出去。我和葉朝以為又有情況,忙跟了出來,緊張地四處搜尋。虎子到外面空地上,往黑暗裡四下張望。又來回巡視一下,終於沒有再躥出去。
葉朝回身到磚窯裡看看燒的差不多了,下令撤隊。虎子仍舊跟在我身邊。葉朝對那警員說,這兩天就讓虎子跟著我們,看起來揚子是引出年怪的關鍵。
我怎麼覺得自己被做了誘餌,對葉朝說,其實我也最危險。
葉朝拍拍我的肩膀說,這不才讓虎子保護你嗎?有它在,一有我吹草動,我們就能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