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太歲 第六十三章 和鬼說話 文 / 嗷嗷愛燕子
派出所的人見現場一邊亂糟糟的。()就詢問具體情況。平頭把事情一五一十作了說明。有警察驗看光頭的身體,一點兒傷口沒有。全身上下連一個意外的紅點都沒有。就是人已經死了。
有發現什麼東西嗎?
平頭說沒有,這麼多人在,連一個耗子都沒看見。
派出所的人說,事情很怪,要等縣局來人。
趙大嘴拿手碰碰我的腰,低聲說:「沒咱啥事了,走吧。」
沒人注意到我們,我找到徐向鋒,扯了他一把。三個人往外走去。路上,徐向鋒問:「你兩個看,光頭是怎麼死的?」
趙大嘴罵罵咧咧的,奶奶個熊,警察都看不出來,我們知道個屁。我覺得不可能是人把光頭拉進去的。特別是第一次,當場掀開玉米秸啥都沒有,是個的話根本藏不住,除非會隱身。
我心裡一動,接過趙大嘴的話說,你說會不會真有隱形人啊?
徐向鋒嘿地一笑,不可能,真有隱形人,要雨得雨要風得風,犯不著和光頭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趙大嘴朝我靠了靠,高揚,不會是鬼幹的吧?
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老太太?不可能啊,老人家不致於要他小命的。
離開人群,外面很冷清。我也在想,光頭被什麼東西給弄死了。據現場警察說,一點兒痕跡都沒有。而且在現場,也沒看見別的東西。那光頭到底是怎麼死的?
見到李海南,他看起來好多了,站在那兒正等著我們回來,二話不說,劈頭就問我們太歲找到沒有。
徐向鋒說人都死了,哪還顧得找太歲。
死了?誰死了?李海南吃驚地問。
趙大嘴說光頭死了,接著把光頭離奇的死亡說了遍。說過後突然問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太歲害的?
李海南說,瞎扯,太歲怎麼可能害人,那是渡人的。我們這麼多人都沒事兒,不會單單就死了光頭吧。
李海南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我們這幾個,哪個沒喝過太歲血,為毛偏偏就光頭一個人出事了,而且他也只是拿到太歲,還不一定知道太歲血能喝的事兒。
幾個人也不能大黑天在野外一直站著吧,徐向鋒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去唄,我說,還能怎麼辦。
李海南說太歲還沒弄回來呢,高揚你是沒緣分了,我們哥幾個指著它逍遙地過下半生呢。
我無語。我說多了,他們肯定以為我是忌妒。
趙大嘴說,聽高揚的,我們還是先回去。現在警察都在那兒,如果說下午來人拿太歲是騙的,我們還能想辦法弄回來。這會兒警察在場,拿走了我們一點兒指望都沒有。
李海南往馬莊的方向望望,說那就回吧,反正太歲會自己回來的。
李海南一再強調說,太歲會回來的,這使我懷疑,李海南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我沒有問,他不想說的,問也白問。
我們正要走時,那個老太太叫住了我。我回身走了幾步,問她什麼事?
村子裡亂蓬蓬的,有啥事兒沒,你們幾個跟著那兩個小免崽子弄啥,小心著了他們的道兒,不是啥好人。
你不回去看看?我問老太太。
老太太嗯嗯兩聲說不去不去,我老太太就愛管個閒事兒,這好不容易清靜了,不能去不能去,一見事兒我怕又管不住自個兒。
這老太太對她自己看的還真準,確實是個愛操閒心的主兒。我對她說光頭死了,好好的就死了。
老太太一愣,死了?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不管閒事,不管閒事。
她一邊說一邊擺手,好像在力勸自己不要去過問別人的事兒。
我哦了一聲說,看來光頭的死,不是你幹的。
老太太把頭搖得像個波浪鼓,手捏成拳頭在我肩上砸:「叫你瞎說,叫你瞎說。」
那樣子真是個老小孩。不過她砸得一點兒也不痛,我倒覺得這老太太挺和氣。
等她停住了手,我說老奶奶我回去了,你有興趣兒可以去村裡看看。
老太太連說不去不去,我不去。然後滋溜一下鑽墳墓裡去了。
我笑笑,朝著趙大嘴他們幾個走去。李海南問我和誰說話,沒見有什麼人。
和鬼,我說。
趙大嘴說早告訴他們你和鬼說話,還不信。
李海南啊了一聲,叫著說我想明白了,想明白了。
徐向鋒問你想明白啥就說啊,賣什麼關子。
高揚嘗太歲血是腥的,因為他能看見鬼。我們嘗是甜的,因為我們看不見。
趙大嘴說還別說,李海南的屁話有些道理哎。
本來是覺得他們瞎扯,想想這也是唯一一點我與他們的不同之處了。也不能確定不是這個原因。
原路返回。經過河道裡水流中間的小土堆時,看到對面岸上下來幾個人。正要問是誰。那邊張偉說是高揚你們嗎?
我答應了一聲,問他們怎麼也出來了。
張偉說怕我們幾個出事,這麼長時間不回去,所以過來看看。
趙大嘴一邊給他們講我們遇到的事情,我們一邊往回走,翻牆進院回宿舍。熄燈時間過很久了,屋裡黑著。一打開門,李海南哇地大叫一聲就朝裡面衝過去。
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忘記了李海南在黑暗裡看的最清楚,連忙喊他的名字。
李海南說沒事兒,先別開燈,太歲回來了,我得好好瞧瞧。
趙大嘴站在外面,本來是要回他們宿舍的,一聽李海南說太歲回來了,那腳乾脆就邁不動了。估摸著李海南該高興個差不多了。我先提個醒,說差不多就開燈了啊海南。這才把燈打開。
打開燈就見李海南正捧著那太歲喝水。這傢伙一會兒工夫啥都收拾好了。他也不自私。吸了一會兒閉著眼睛把太歲往外一遞,下一個,少吃多甜,都有份兒。
就有人接過去。最後一個才是趙大嘴,也沒人說啥。人家也跑了大半夜,見者有份兒唄。
輪了一圈,把太歲仍放半盆水的臉盆裡。蘇小虎說你們覺出來沒,比下午更甜了些。
幾個人都跟著點頭。趙大嘴總結似地說,這是個新情況,要不高揚你再嘗嘗,看有啥變化沒。
我想起那味兒就夠嗆。這些人只顧著入迷,也沒人想想這太歲說出去就出去說進來就進來這得多大能力。憑嗎要養你們幾個人成仙什麼的。做夢呢這是。而他們和李海南的想法一樣,這就是仙緣,再不濟也會增加個特異功能什麼的。
趙大嘴力主我再嘗嘗,因為只有我嘗到的味道與他們不同,最能感受天太歲發生了什麼變化。宿舍幾個人也都慫恿我。說反正也不是沒嘗過,再嘗一次怕個鳥。
我不怕鳥,就又舔了一舔。媽呀,比上一次的腥臭味兒更大。我馬上把太歲往桌子一扔,衝到門外就嘔吐。
吐完了又漱了幾次口,這才好受些。我說你們下次千萬別再跟我提這事兒,誰提我跟誰急。
李海南說睡吧,我明早回家,跟我爸去醫院看看去。
趙大嘴知趣兒地回他們宿舍了。
夜裡,我沒有聽見動靜,但是醒過來,那個人影仍在我床頭。從小時候我見到過這個影子開始,他都沒有說過話。
天亮我們起床去上課,李海南回家。
早自習才讀一會兒,我們宿舍的學生被通知回宿舍。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開說八成和太歲有關,其別的也沒啥事兒啊。
太歲的事兒沒幾個人注意吧,不會是和趙大嘴打架的事兒吧。蘇小虎反駁王開的話。
徐向鋒說不可能是打架的事兒,那事兒早處理完了,趙大嘴也沒說啥,再說真是因為打架還回毛宿舍,直接教導處了。
張偉說囉嗦個鳥鳥,回去不就知道了。
我們回到宿舍那兒,竟然有兩個警察在門口等著。這下幾個人心裡真有些發毛。啥事兒還把警察招惹到這兒來了。
跟在他們幾個後面低著頭走到宿舍那站住。見警察這事兒得低調,最好是注意不到我。我感到有一道目光朝我看過來,下意識地往後看看,班主任在後面跟著。我還以為看我呢。
誰是李海南?宿舍門還沒開,一個警察問。這聲音咋有點兒熟悉。抬起頭循聲望過去,葉朝。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事兒和太歲有關。葉朝說過,他是專管超自然事件的,反正就是不辦普通案子的意思。
給我的感覺,這傢伙就是個打醬油的,像那校園幽靈事件,也沒見他起啥根本作用。
李海南回家了。張偉說,他眼睛出點兒問題,回去上醫院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葉朝問張偉。這叫啥,槍打出頭鳥不是,好幾個人,誰答話當然逮著誰問。
我叫張偉。張偉這傢伙還行,不怎麼怕。想想也是,有句話不說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們是不是從外面弄了個太歲到宿舍來?葉朝接著問。
是的,張偉看看我們幾個,回答說,不過,被馬莊兩個人帶著文物局的人弄走了。
把門打開,進去看看。葉朝說。
他們幾個人明顯在心晨格登了一下。但又不敢不開門。張偉掏出鑰匙慢慢吞吞地打開了門。葉朝一把推開,說張偉小伙子做事怎麼像個大姑娘。
我們一進來就望向桌子下面的水盆裡,太歲不見了。
李海南拿走了?,不會啊。李海南和我們同時走的。沒見他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