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章 牆下仇 文 / 過客
待近了，我看見走在前面的，是兩個人，身材高大，只是因為太黑了，看不清楚是誰。他們到了牆下了，前面那個人麻利地爬了上去，噗通一聲，跳過去了。後面那人也爬了上去，像猴子一樣跳了過去。
我深受鼓勵，看來這爬牆並不難啊。我來到牆下，騰身一跳爬到了牆上，朝下照了照，下面是一條小路，並不高，我騰身跳了下去。
「哎喲！」腳下一滑，我的右眼皮猛然跳了兩個，接而整個人直挺挺朝後坐了下去。
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我的媽呀，我的屁股！
「誰！」前面的那兩個人聞聲叫了一聲，齊朝後望來，我忍著痛站了起來，痛苦地說：「同行，不小心摔了一交，獻醜了。」
「是你？」其中一人朝我走了過來。我微微怔了怔，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啊。待那人走近了我才看清，竟然是那個來我宿舍挑釁的高個子。另一人也走了上來，不用說，是那個叫阿倫的小子了。
若非這兩人是搞基的？
「真是冤家路窄啊，」高個子一陣摩拳擦掌：「小子，去哪兒？」
我冷冷地說：「關你屁事！」
高個子哼了一聲，對阿倫說：「哥們，報仇的時候到了。這小子顯然是上天送來給我們揍的。」
阿倫說：「那還說什麼廢話，上吧！」
我冷笑了一聲，就憑你兩人也想揍我？難道忘了前晚的教訓？我毫不示弱迎了上去，拳頭尚未出手，被高個子推了一把，身子不由地朝後退了出去，阿倫也跳了上來，也朝我推了一把，我腳下一絆便朝地上坐去。
尼瑪，又是那塊石頭！真他瑪的倒霉，差點爆了老子的菊花。
我干罵了一聲，剛想爬起來，那兩人已跳上來來，對著我便是一陣猛踢。這兩畜生下手極狠，踢得老子渾身都痛，我掙扎著跳了起來，狠狠一拳揮了出去，正打在不知是誰的鼻子上，聽得那人罵道：「瑪勒個壁的，敢打我鼻子！」接而我的臉便被挨了一拳，另一人也一拳揮了過來，正打在我的胸前，我無力還架，再次被他們打倒在地。
後來我只有躲的份了，根本還不上手，突然腦門上一痛，像是被石頭砸了，我眼前一黑便倒下地去。
「死了？」聽得阿倫問。接著用手機來照我，吃吃笑道：「出血了。」高個子說：「別管他，我們走。」
我只覺得頭頂一陣火辣辣地痛，想伸手去摸，可是手軟綿綿地，一點力氣也沒有。待他們走遠了，四周驟然安靜了下來，這深更半夜地，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想爬起來，可是全身酸痛，根本爬不起來，極納悶地想，怎麼今晚我打不過他們了？記得前晚我不出兩招就將他們放倒了。難道今晚是我的倒霉之日，萬事不爽？難怪郁靈兒叫我今晚不要出學校……
後來，迷迷糊糊地，我睡著了，不，應該是昏過去了。
當我醒過來時，只覺得全身疼痛，特別是頭，灼熱灼熱，像是血管在扯，每扯一下，那兒就痛一下。我摸了一下，尼瑪，全是血。幸而血已自己止住沒再流，不然老子昨晚必血盡而亡。
那兩個狗日的下手真他瑪的狠，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
我掙扎著站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差一點再次撲倒在地，我努力站穩，見路邊有一根木棍，便撿了起來，支撐著朝前走去。
這時，天已濛濛亮了，我急了，肯定過了十二點了，忙不迭去搜手機，卻發現手機早已不知所蹤，回到我昨晚躺的地方找了找，只見我的手機躺在地上，上面佈滿露水，我撿起來擦掉露水，一看時間，已是五點！
我忙不迭公園跑去，但是，當我來到公園時，這兒空無一人，長亭下空蕩蕩地，草地上也空蕩蕩地。我心灰意冷，怡萱一定以為我失約了，她恐怕不會再來見我了！我極不甘心地又在公園裡轉了一圈，依然沒看到怡萱，甚至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突然想到，我還得回去放廣播的，因為廣播就在我的宿舍裡。我看了看時間，已是六點，我六點半就要放歌曲，提醒同學們該起床了，放了十分鐘歌曲，就得放運動進行曲，催促同學們去操場集合做早操。
雖然還有一位老師有我宿舍的鑰匙，可是我出來時並沒有跟他說，也就是說在六點半的時候，他不會去我宿舍放歌曲，而就算他去了，若發現我不在宿舍，也會追問我去了哪兒，萬一追察到我深夜爬牆外出，這是要紀大過處分的！
我朝公園裡望了一眼，急匆匆朝學校裡走去。
走出公園沒多久，遠遠看見兩個人從一家網吧鑽了出來，一看到那兩人，我熱血沸騰，拳頭也暗暗握了起來，尼瑪的，那不是高個子與阿倫吧？這兩畜生原來是上網了！我正想衝過去將他們的頭砸得稀巴爛，突然又有幾個人從網吧裡走了出來，這時天已亮，街道上已來來往往有好幾人，我想我不能衝動，得見機行事。
遠遠跟著他們朝學校走去。他們並沒有從學校門口進去，而是朝圍牆那邊走去。他們想必是想從昨天爬出來那兒再爬進去。
我見地上有一塊尖石，便撿了起來。
果然，到了那堵圍牆下，阿倫首先爬了上去，噗通一聲跳了下去。高個子開始往上爬了，我大聲叫道：「畜生！」高個子怔了一下，轉頭朝我望來，見是我，陰陽怪氣地笑道：「怎麼，你小子昨天還沒打怕？」
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舉起尖石對著他的頭便砸了下去。
「啊——」高個子一聲慘叫，身子便朝後退了兩步，我根本沒給他還手的機會，抓緊石頭再次朝他的身上拍去。我這一次沒拍他的頭，以免不小心將他拍死了。高個子退到了牆上，我一腳踢了過去，正踢在他的胸前。
「瑪勒個壁的！」高個子也紅了眼，舉起拳頭朝我打來。當他的拳頭打向我時，我將石頭迎了上去。高個子又是慘叫一聲，急忙收回頭，只見他五指全紅了，就算沒斷也得重傷。
阿倫在牆那頭叫：「長子，怎麼了？」高個子邊瞪著我邊喊道：「瑪的快過來！」阿倫爬上了了牆頭，當看到是我時，罵了一聲，接著便朝這方跳來，未等他跳到地上，我一腳踢了過去，這小子慘叫了一聲硬生生被我踢落在地。
高個子趁機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我，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打他！打死他！」我用力掙扎，這小子將我抱得緊緊地，我火氣大，舉起石頭便朝他的腦門敲去，這小子痛叫了一聲，放開了我，阿倫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學著我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我撲來。
這時，從牆那頭又傳來了一聲叫聲：「誰在那邊？在幹什麼？」
是學校裡的一名老師！
高個子與阿倫這時前後朝我夾擊，聽到了那老師的叫聲，雙雙怔了一下，高個子邊捂著頭邊伸手指著我罵道：「小子，給老子記住，老子跟你沒完！」說完朝阿倫叫道：「走！」叫完便掉頭朝學校門口那邊跑去。
又聽到那名老師在牆那邊喊了一聲，似乎要朝這邊爬過來了，我也急了，丟掉手中的石頭撒腿便朝學校門口跑去。
幸虧學校大門已開了，我跳了進去，逕直到回到我的宿舍裡，也沒遇見高個子與阿倫，正在這時，我手機鬧鐘響了，六點半了，我該放廣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