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章 小神的提醒 文 / 過客
那個小孩的話讓我微微一怔,這兒有瘋子?還對著空氣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個小孩的手指正指著我,他身邊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時也看了我一眼,忙不控抓起那小孩的手便走,邊走邊說:「小孩子別亂說!」
我吃驚了,剛才那小孩是在說我?難道他看不到怡萱?若這樣,那怡萱豈不是——
怡萱的臉色緩緩地變了,轉身朝另一旁走去,我試探著問:「那個小孩看不到你?」
「對。」怡萱回答得很乾脆。
我緊緊地問:「他為什麼看不到你?」
怡萱一字一句地說:「因為我是鬼。」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喜歡一驚一乍的人,可是近來發生的怪事太多了,把我都要弄得成神經質了。這世上能看得見鬼的人不多,可是能誠認自己是鬼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當怡萱說她是一隻鬼時,我驚得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如果她固執地說自己是人,我就會覺得她是鬼;現在她說自己是鬼,我反而半信半疑了。我緊盯著她問:「你真的是一隻鬼?」
怡萱說是的。
我突然明白了郁靈兒昨晚說過的一句話:不要跟她在一起。顯然,郁靈兒也知道怡萱是鬼,所以她提醒我,叫我遠離怡萱。
郁靈兒是怎麼知道怡萱是鬼的?
怡萱突然說:「我是鬼了,你還會喜歡我麼?」
只要是美麗善良的東西,我都喜歡。我說我喜歡,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喜歡。
怡萱望著我又問:「你不怕我害你?」
我說:「你要是想害我,早就害我了,也不必等到現在,對嗎?」
怡萱沉默不語。我又問:「你為什麼會找上我?」怡萱反問:「你很想知道嗎?」我說是的。怡萱輕輕歎了一聲,幽幽地說:「如果你想知道,你就今晚十二點鐘來這兒找我。」
為什麼要今晚十二點?我問:「現在不能說嗎?」
怡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現在不能,必須要今晚十二點。我猶豫了。怡萱問:「你害怕了?如果你害怕,你就別來了。」
我堅定地說:「不,我會來的。」
怡萱說:「那就這樣吧,你先回學校,今晚十二點,我在這兒等你。」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早,現在趕回去還可以繼續上課。
當我到了教室時,還沒到上課的時間,聽到同桌說:「昨晚我們學校出鬼了!」
我怔了一下,問他怎麼回事,哪裡有鬼了?同桌說:「你不信?昨晚值班老師還看見了。他昨晚去操場看還有沒有學生在操場溜躂,看見前面有一個人,他就追了上去,奇怪的是,前面那個人走得很慢,他卻追不上,後來便喊,前面的同學,很晚了,快回寢室睡覺,你猜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昨晚值班老師看到的是怡萱?小美在廁所裡看到的,也是怡萱?
同桌這時緊看著我,不吐不快的樣子,我問接下來怎麼了,同桌說:「前面那條人影突然不見了!」
另一名同學說:「你騙人的吧?哪有這樣的事?」
「我兒子騙你!」同桌大聲叫道,脖子都漲紅了:「今天值班老師親口說的。」
另一名同學說:「可能是他故意嚇唬我們的,好讓我們以後晚上不要去操場吧。」
我想,值班老師絕對不是在嚇唬人,他看到的極可能是怡萱。我這才想起,昨晚他看到我時為什麼會怔一下了,只怕他第一眼看到我,以為我也是一隻鬼了吧。
下午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當班主任走進教室發現我坐在座位上時,微微怔道:「咦,鍾小樓,你不是請假去醫院了嗎?」我說我感覺好多了,就回來上課了。班主任稱讚道:「抱病上課,好學生!」
第三節晚自習下課後,已是晚上九點。這時離十二點還早,我想待十一點鐘的時候再出去吧。因為我非通學生,是出不了學校大門口的,不過我已想到了一條路徑:爬圍牆。
在操場的那一頭,有一處的圍牆不是很高,以我的身手完全可以爬過去。而且那兒有爬過的痕跡,想必這條路已經有前人踩過的了。
我先去操場轉了一圈,因為天氣涼快,來操場轉悠的同學還真不少,當我正轉到那堵牆下時,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小美打來的。
剛接通,小美便問:「你在哪兒?」我說在操場,小美說:「你來你宿舍這兒,我有話要跟你說。」她說完就掛了手機。
這丫頭,會有什麼話跟我說?難道她害怕,今晚想睡我那兒?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出去,就讓她睡我那兒好了。
當我來到我的宿舍那兒時,只見小美站在路燈下正朝我這方望著,像是一個等待男人回家的小女人。
我走到她面前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啊?」小美說:「小神叫我提醒你,今晚別出學校。」
「什麼?又是小神?」
我奇怪了,我郁靈兒是怎麼知道我今晚要出學校?難道她會神機妙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問小美:「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她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今晚別出學校。」
今晚別出學校……我慢慢念著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對小美說:「這句話她是對你說的,應該是提醒你不要出學校,你來跟我說有什麼用?」
小美說:「我覺得她的這句話是對你說的,她之所以跟我說,是因為她跟我在一個班,找我方便一些。而我並沒有想過出學校,所以我想,是不是你今晚想出學校呢?」然後問我:「你今晚是不是真的要出學校?」
我現在不得不驚訝郁靈兒的確是個小神,見小美緊盯著我,我想我絕不能將我今晚要去見怡萱的事告訴她,不然按她的性格,郁靈兒既然說了這句話,她一定會阻止我的,便說:「沒有,我出學校幹什麼?我又不是神經病。」
小美如釋重負的樣子,拍著胸口說:「那好了,我回寢室了。」走了兩步又特地轉過頭來對我說:「你要記住,今晚別出去啊。」
待小美走遠了,我這時突然有種想去見郁靈兒的衝動,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知道我今晚要出學校的?既然知道我要出學校,想必也知道我今晚要去見怡萱,難道我去見怡萱會有危險?
回到宿舍,我坐在床上想了一陣,猶豫著今晚到底要不要出去。若出去,只怕會遭遇什麼不測;可我白天答應過怡萱的,若不出去,那就失信於她了。
真矛盾啊。
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去見怡萱。一為守信,二是因為我太好奇了,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會找上我。
我一直坐在床上等,想著與怡萱的約定,想著可以看見她了,而且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又興奮又激動,在床上坐不住了,索性站了起來決定去操場吹吹風。
這時操場的人不多,值班老師在操場口舉著一個手電筒朝操場裡掃,大聲叫道:「操場的同學快回寢室休息了!」
按平時,他早就去操場那頭抓人了,可今晚他卻站在操場口不敢進去,看來今天同桌說的是真的,他昨晚的確見鬼了。
操場上的同學聽到值班老師的叫喊,陸陸續續走了出來回寢室了,待值班老師走了,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興奮地朝操場走去。
因為今晚又沒月光,操場上非常黑暗,我只得拿出手機照著路走。
快到那座圍牆下時,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道微光,還伴隨著人的說話聲。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遠遠看見那微光是朝著那堵圍牆下走去的,想必也是手機光。難道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