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文 / 野黛兒
中宮皇后無端被斥,賢妃、德妃兩人承天得運,撿了個莫大的便宜,從旁協理管理後宮的事沒片刻功夫傳遍了後宮,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皇上這是對中宮有所微辭,令人分了皇后中宮之權。
這裡面的玄機就值得了推敲了,有些心思的人想探聽緣由,卻不敢頂風作案,這當口皇后正領著賢妃、德妃整治後宮,發放出去不少超過二十四歲的的宮女,給了筆賞錢回家自行婚配。
三人不過是口頭吩咐下去,拿花名冊過過眼,即便有一堆辦事的人,幾日核對各宮到了年歲的宮女名單,也著實將幾人累狠了,人也清減了些許。
宦官內侍這邊,曹德義吩咐下去全權由新任內務府總管錢永負責,一時宮內一團忙亂,宮禁更加森嚴,這個風頭上想往外傳遞消息,那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宮人們也只能在臨睡之前私下竊竊猜測因由。
闔宮上下,只有乾清宮絲毫不受影響。
三月草長鶯飛,春光如許,正是適合踏春遊玩的時節。
這日旭日初升,天微微亮,戚羽破天荒的迷迷糊糊從龍床上爬起來歪在床頭,眼睛都沒睜開,伸手推身邊的男人:「起床了。」
今日正值十日一輪的休沐日,不需要早起上朝,戚湛「唔」了聲,翻個身抱著少年滑膩修長的雙腿,順手摸了幾把,便沒了動靜。
戚羽打著盹等了會,耐性全失,拿腳踢對方,瓷白的腳丫子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戚湛的臉上,這樣鬧騰個沒完,即便是隻豬也給他折騰醒了,戚湛掀眼皮子瞧了閉著眼睛使壞的少年,氣的俊美的五官皺成一團,把人按到懷裡,在他屁股上拍了幾下:「死小孩,好好的一個早覺便給你攪沒了。」
戚羽狹長的睫毛顫了顫,闔著眼睛呢喃:「你自個兒答應我,今天陪我出去玩的。」
戚湛聞言,微不可聞的歎息,實在不該在床上答應他任何事情。
側頭凝視著少年,烏髮肆意披散,玉頰潮紅,妖魅惑人,簡直美艷不可方物,恍惚間似乎覺得不對勁,戚湛撥開他散亂的髮絲,婆娑著少年的臉頰,戚羽頂了頂他的手掌心:「別摸了,今兒沒塗脂抹粉,臉色看上去會顯得蒼白些。」
「」戚湛低頭湊近了細看,臉色果然不如往日明艷,卻帶著股異常魅惑人心的陰柔之美,更加的雌雄莫辨,所謂風華絕代亦不過如此。
少年全身上下散發著股慵懶的氣息,觸手肌膚滑如凝脂,柔軟的腰肢不盈一握,光溜溜白淨的身體縱橫著青紅痕跡,讓人心頭不禁升起,在這集千萬風情讓人瘋狂的玉體上,再添上幾筆艷麗的青紫淤痕,徹底將自己的烙印深深鐫刻在少年的身體上,不讓世人窺見少年任何的美好之處。
戚湛的心莫名刺痛了下,眼睛似乎也被眼前旖旎景色灼傷,忙移開視線,揉了揉眉心,似乎不知不覺間投入了太多感情進去。
戚羽眼皮顫抖了下,翻了個身體伏在他腿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快穿衣服去,別賴床了。」
戚湛怔了下,無意識的將少年的亂糟糟的頭髮理了理順,垂在他完美無瑕令人癡迷的背上,愣了愣又將理順的頭髮打亂,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渾圓挺翹的臀部半掩,掩映在如墨的長髮下,愈加讓人心蕩神馳。
戚湛閉眼,忍不住在心底嗤笑,美色如刮骨刀,刀刀催人命,這個混蛋就是那把催命刀,引誘世人墮進無邊煉獄。
當真是個要人命的妖精轉世。
戚湛在他屁股上捏了幾把:「壞小孩,光知道催人,自個兒倒閉著眼賴床上。」
戚羽用軟乎乎的聲音向他撒嬌:「你先起來,再替我梳洗更衣也不遲。」
「膽子越來越大,倒指使起我來了。」戚湛無奈歎了口氣,越想越不爽,索性一個利落翻身壓在他身上,胡亂在他身體上使勁蹭了幾下:「作怪的傢伙就該受罰。」
戚湛倒沒真想早起再胡鬧一通,只略略欺負了他幾下,便起身穿衣,轉頭見少年面泛桃色,微微張嘴喘息,歪著腦袋枕在似玉的雙臂上,一雙波光瀲灩的雙眸嗔了過來,戚湛倒吸一口冷氣,用錦被直接將少年從頭到尾罩了起來:「悶死你。」
戚羽團成一個團,在被窩裡嘿嘿笑,睡意全無,睜著眼睛在黑乎乎的被窩裡不知動想什麼壞心思。
戚湛穿好褻衣褻褲,又將少年從被窩裡扒拉出來給他穿好衣服,再胡亂將人塞進被窩裡,戚羽倒也老實,縮成一團乖乖伏在床中間不動。
曹德義領著人進來的時候,餘光瞥見錦被中央高高拱起一團,心裡腹誹,這兩個人越來越調皮了,竟跟孩子似的一大早玩捉迷藏遊戲。
出門要穿的衣服是昨兒就備下的,比起龍袍穿戴起來所花費的時間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沒一會兒功夫便收拾妥當了。
映寒捧著同戚湛身上顏色相同的雨過天青色錦衣,隔著床榻老遠,左右為難,到底是叫起更衣,還是不叫起呢。
攤上這麼個活祖宗,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曹德義同情的看了滿面為難的映寒一眼,他深有同感。
戚湛拿起衣服展開看了看,衣服有九成新,用料是上貢的雲錦,料子是不錯的,只是樣子有些過時了,這件衣服是他未登基之前穿過的,只上過一次身,便一直壓在箱底,倒沒想昨兒卻是給他翻了出來,偏鬧著要同自己穿一樣顏色的衣裳。
戚湛擰眉薄怒:「這內務府當差越發沒個章程,都快四月了,怎麼春衣直到現在都沒給他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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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曹德義斟酌著回道:「春季的料子前些日子倒是送了過來,只不過南妃娘娘不太滿意,便一直存放在箱子裡。昨兒錢永過來了一趟,原是商定好今兒過來給娘娘量尺寸的,沒成想今兒娘娘有事,便耽誤了。」
「嗯,先將上等進貢的料子準備好,挑些顏色鮮艷的送過來,等朕看過了再量尺寸。」戚湛吩咐完便走到龍床邊,將少年挖了出來,將人半圈在懷裡,在他腦門上彈了個腦蹦兒:「醒醒」
戚羽踩在他腳面上,嬌氣十足的張開雙臂,無半點愧疚的讓戚湛服侍。
曹德義心驚,這位主子哪裡伺候過人呀,一面吩咐人去內務府傳話,一面往前走了幾步,隨時準備搭把手。
外面紅日冉冉升起,紅霞萬丈,終於收拾妥帖,戚羽跑到鏡子前,欣賞了會,笑道:「這冠歪了。」
正在擦額頭上細密汗珠的戚湛聞言,嗤笑:「歪了便歪了,自個兒不動手,還敢挑三揀四。」
戚羽在鏡子前轉了個圈,美美道:「歪了也是好看的,你衣服穿在我身上剛剛好。」
也不知在誇衣服好看,還是人好看。
曹德義心說,這妖孽眼光倒是挺毒辣的,幾箱子衣服,哪件也不看,一眼就瞧中了這件雨過天青色錦衣。
這件衣服可謂意義非凡,正是當年太子失勢被囚,王爺禁足被解,太后娘娘親手縫製了這件衣服送進王府,暗喻一切雨過天晴,滾邊上繡著致的竹葉花紋,暗示王爺要像雨後春筍般,在大事未成前,切勿破土而出。
戚湛瞧了一眼他頭頂了歪斜的白玉冠,微微一笑,少年鮮衣怒馬,美不勝收,歪斜的髮冠一眼看去倒給少年添了幾分活潑。
縱使戚羽心急如焚的想到宮外走走,偏偏戚湛瞧他臉色蒼白,強硬壓著他用了一盅蓮子紅棗桂圓一起熬的粳米粥。
戚羽擺著張臭臉催促他,戚湛漫不經心的拿帕子擦拭他唇角沾到的粥漬:「急慌慌做什麼,這京師又不會長腳飛了,想出去看什麼時候不行。這宮外的早點營養怎麼能和宮裡的相比,以後每天吃些養血補氣的好好補補身體。」
戚羽心裡軟乎乎的,像泡在汩汩溫泉中,腦袋歪在他肩上:「嗯,都聽你的。」靜了還沒一息功夫,便又急不可耐的搖戚湛肩膀:「走走,宮外可好玩了。」
戚湛給他鬧騰的腦殼疼,吩咐曹德義安排出宮需要帶的人手。
曹德義領命出去準備,這邊人也消停了,抿著嘴直樂,接連在戚湛唇上輕啄了幾下,戚湛抱著他,慢條斯理的婆娑著這張醉玉頹閃的容顏,心頭微微發酸,如斯絕色竟從未有美名傳出,當真是明珠蒙塵。
沉思了會又暗自慶幸,自己得天之幸佔了先機將少年攏在身邊,不然頂著這張艷美絕倫的皮囊,不知會惹出多少禍端來。
笑的開懷不已的少年在見到曹德義手裡醒目刺眼的紗帽再也笑不出口,臉色比鍋底還黑:「我又不是娘們,帶這個娘兮兮的玩意做什麼。」
戚湛將他人板過來,面對著自己:「不出宮和帶紗帽出宮你任選一個。」
「」。
作者有話要說:囧,無顏面對各位朋友了~~拖了將近三更,還沒跳到下個新副本~~~~~~55555,我卡在這個過度劇情這邊了!!!
把頭髮扯光了,會不會思如尿崩,飛流直下三千尺呢。
玩幾個腦筋急轉彎:
1、早晨醒來,每個人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打一成語!
2、一個男人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打一四字成語!
3、一個男人死在一個女人懷裡猜一個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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