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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蟲已抓) 文 / 野黛兒

    話說高濱傑被一貌美婦人大聲呵叱「淫賊」,當場有口難辯,說不出的窘迫赧顏,地處弄堂,轉過弄堂路口,便是繁華之地,且兩位好友似乎嫌他不夠出醜,努嘴咂舌偷笑,在一旁看熱鬧,眼神裡儘是戲謔,彷彿在嘲笑他有特殊癖好,連個俏寡婦也不放過。

    高濱傑氣急敗壞的抓著那笑的韻味天成的婦人的手腕三步並兩步,踏步似流星往弄堂深處奔,那美麗的婦人跟在他身邊,步行跌跌撞撞,好不狼狽。

    兩位錦衣華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嘿嘿一笑,笑的不懷好意,腳下生風跟在兩人身後。

    在他們看來,偷人並不打緊,偷個有夫之婦也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是有戲可以看,有新聞可以聽,有熱鬧可以湊,最怕的是日子無趣枯燥乏味。

    事關於潔身自愛不踏花柳之地的高濱傑的熱鬧,他們尤其喜歡看。

    惟恐他臉不夠羞愧,場面不夠熱鬧,慇勤招呼一旁的丫鬟僕從甚至那婦人的兒子一道去抓/奸。

    誰曾那些人並不領情,鄙夷的斜了咧嘴偷樂的兩人一眼,兩位華服青年很是納悶,那不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莫非不喜歡看熱鬧,畢竟是自家的主子和母親,不想當眾丟那個人。

    稍一愣神,那些人奔跑如飛,將他們遠遠拋在身後,兩人咬牙切齒,大罵幾人好不無恥,明明想看的緊,偏偏擺出一副事不關己毫無興趣的嘴臉。

    等兩人跟在幾人身後,跑到一店舖前停下,微微喘著起,抬頭一看,黑底金字「三笑堂」相當霸氣豪邁。

    門口立著一位約四十上下儒溫潤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兩位公子裡面請,我家三少和高統領吩咐小的在此恭迎兩位。」

    兩人搓著下巴,一頭霧水的跟在中年男子身後,穿過三笑堂的大堂,七拐八拐的進了後院,來到一個四面大敞的花廳。

    坐在一邊生悶氣的高濱傑見到兩人勉強扯出一點笑意,指了指食案上一碟碟的各色醬菜:「其巍,你不是說想嘗嘗三笑堂的醬菜麼。」

    被點了名的青年眉開眼笑的同他打過招呼,來不及坐下,就急不可待的彎腰大力聳動了下鼻端,讚道:「單是聞這味道,必知這醬菜定是十分可口美味,讓人垂涎三尺。」

    另外一個錦衣男子嗤笑:「吃貨。」

    驚詫的看向安然坐在高濱傑一邊的少年,只見少年面如凝脂,眼如點漆,風姿尤其華麗,頭髮軋成一束,用絲絛隨意的繫著,一攏紅衣鬆垮的用同色系的絲絛扣著,如同曉月清風,讓人忍不住要多看幾眼,不知不覺間已奪走了你的神志。

    少年臉上殘留著水珠,沿著光潔的下頜,順著白皙的脖頸蜿蜒而下,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少年朝他露出友好一笑,似明月燦爛,青年耳朵尖有點泛紅,心臟不爭氣的慢跳了一拍,吁了口氣,復又變回紈褲風流的模樣,嘿嘿一笑:「濱傑,怎的也不為朋友介紹下這位?」

    吃貨龔其巍興沖沖朝高濱傑一笑:「莫不是在俏寡婦門前吃了個閉門羹,被佳人拒絕門外,只好曲線救國,跑來這家俏寡婦喜歡的三笑堂來淘些醬菜回去,討她歡心?」

    說完拍了拍在他身邊坐下的青年,眨了眨眼,眼裡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晨宇,我們還當他誠心誠意請咋們兩人嘗個新鮮呢,原來不過是捎帶著佔了些便宜?」

    付晨宇附和,兩人戲癮更濃,兩眼相望,淚花點點,只差抱頭痛哭陳述高濱傑見色忘友,辜負他們兄弟情義。

    「夠了」高濱傑臉黑的似鍋底,欲哭無淚,他實在冤枉。哪裡是個俏寡婦,分明是個狐狸精,若是當真偷著人了,說說也無妨,最可恨的是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這筆糊塗賬說也說不清。

    不對,高濱傑啐了一口,看了兩個損友一眼,自己素來行的正,坐的端!十分不齒那些女娼男盜之事,差點被這兩個傢伙給拐到坑裡去了,竟生出下作偷人的想法。

    橫了一眼笑的光風霽月的始作俑者,握緊拳頭,告誡自己,這個狐狸精武藝高強,奸猾狡詐,渾身上下至少有一萬個心眼,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來陰的也比不過他狠,唯有暫且忍耐,將來再作打算。

    狐狸精姚傳奇露出赧澀一笑,微微垂頭,纖細修長的手指執壺,將三人面前杯子斟滿酒:「兩位公子,你們是在議論奴家與高公子之間的事麼?」溫婉略帶柔媚的女子聲音赫然響起。

    「」高濱傑一口怨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恨不能立刻堵上他的嘴,惟恐天下不亂,還在這裡火上澆油,亂上添亂。

    龔其巍和付晨宇兩人呆若母雞,維持著互相抱頭的姿勢一動不動。

    說完不給兩人回神的空隙,一把扯過高濱傑的袖口,擦拭著眼角:「今兒是奴家相公去了的頭一天,奴家特地來到三笑堂,請當家的替奴家那苦命的相公備上一桌素材素酒,以慰他亡魂。」

    白癡也聽的出來,這桌美酒佳餚是給死人準備的。

    話音剛落,那兩個彷彿寺廟裡固若磐石的菩薩霍地一蹦三尺高了,蹦到一邊咳的驚天動地,似乎要將嗓子眼喉嚨裡五臟六腑的酸水都給恰出來。

    高濱傑臉憋的通紅,瞅了一眼彎腰蹲在地上,捶胸砸背恰嗓子的好友,活該,自討苦吃,讓你們兩個沒完沒了口出戲語調侃這個狐狸精了。

    瞪了姚傳奇一眼:「你不裝女人會死呀。」使力要將袖子扯回。

    姚傳奇肅容,指尖捏著他袖子:「會死」。

    「」,怪胎一個。

    「你今天為何拜託

    托我替你到這裡買醬菜」高濱傑聽的清清楚楚,三笑堂的掌櫃分明對著他恭敬的口呼「三少」。

    姚傳奇對他招了招手,讓他附耳過來,高濱傑身體前傾,微微遲疑一下,湊近,姚傳奇瞇著眼,嘴角挑起抹輕佻的弧度,高濱傑眉頭一跳,此時想抽身已是來不及,只聽姚傳來笑瞇瞇說道:「因為你好騙唄」。

    高濱傑氣的那叫一個火冒三丈,頭冒青煙,唰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寒光一閃,怒目橫眉,明晃晃的劍尖直指少年的胸口:「欺人太甚,有種同我大戰三百回合」。

    姚傳奇漫不經心的起身,在冒著寒光的劍尖上輕輕一彈,劍身發出嗡鳴,臉上微現驚詫看著高濱傑,眸子劃過玩味:「喂,大統領,你變臉這麼快呀。」

    身形卻不慢如鬼魅般在附近的樹上折下一根細長的柳枝,抬手抽動柳枝,在空中形成一個弧度,帶著罡風破空聲凌空而至:「聽命,末將有幸與大統領切磋,只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輸了的人沒資格過問對方的事」。

    高濱傑右手提劍,劍氣森寒,凌然迎上去,他偏不信這個邪,削鐵如泥的名劍竟吹不斷這個柔軟無力的破樹枝,這廝也太小瞧他了。

    令高濱傑吃驚不已,對方唇角綻放一抹肆意的邪笑,不偏不移揮著細長的柳枝直逼過來,鋒利的名劍與路邊可見的枝條相交,發出鏗鏘有力的猶如金屬相撞擊的聲音,高濱傑只覺眼前一花,一股森森寒氣直撲面門,手臂一陣酸麻,心裡詫異不已。

    這哪裡是軟弱可欺的破樹枝,分明是不遜名器的利器,一股不服輸的傲氣頓起,刺出長劍,直逼對方肋下,姚傳奇揮舞著柳枝,似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千層漣漪,化去對方刺過來的力道,雙眼亮晶晶的透著興奮,整個人旋身一轉,彎腰躲過對方呼嘯而至的劍招,身體輕輕往後一仰,抬腿踢掉對方手中劍,似鞭子虎虎生威的柳枝兒纏繞到對方脖頸上,輕輕一使,將人拉扯過來:「嘖,你輸了」。

    輸了便輸了,高濱傑不是那種明明輸了,還非得找各種理由搪塞的人,立時十分乾脆的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姚傳奇面帶欣賞的多看了他一眼,將纏繞在他脖頸上的柳枝兒抽出,瞇著眼睛,抬手婆娑著那淺淺的紅痕:「大總統,你還得勤修武藝才是。」

    高濱傑愣了一下,氣呼呼的佛開他大玩曖昧的手指:「哪個要你管。」

    姚傳奇的眼睛快瞇成一條縫,挑眉一笑:「這麼漂亮的脖頸落下痕跡,倒是可惜了。你是不是忘了先前的綵頭,贏了的人有資格過問輸了的人任何事。」

    「」不是隨口說說麼。

    嘔吐完一肚子酸水的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姚傳奇,心裡好奇,這個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抖了抖身體,功夫好厲害,使的一手好俊的功夫,那輕飄飄的柳枝在他手中猶如注入了靈魂一般如臂使指,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時而輕盈如燕子,時而驟如閃電,劍招連連,看的人眼花繚亂。

    兩人冒星星眼,崇拜的目光灼熱的盯著姚傳奇看。

    能否拜師?

    可否收徒?

    巴掌拍的辟里啪啦響,高濱傑鬱悶,這兩個人倒底是誰的朋友呀?

    一巴掌拍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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