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初到英才 文 / 思玄

    相信每一個人都會有這種經歷，在雨天坐在公交車上，一個人向窗外望著，窗外一片迷濛，看著雨水拍打著車窗流下一道道水痕，看著車窗外面自己等距離的臉影浮想聯翩。

    趙巖本就是一個和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的男孩，思想還是很守舊，現在初中處對象都已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的時代，平時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叫做「戀愛從娃娃抓起」麼。而偏偏所有人都習以為常的事情，他偏偏什麼也不懂。

    大學本來是一個風花雪月不知東西，沉迷網絡不知南北的時候，他卻每天往返於圖書館，自習室，四年的大學生活下來到是天南海北雜七雜八的書看了有幾車，可是除此之外，也可能只有在上微機課時才會接觸到電腦所以基本上算是一個奇葩。

    如果說此生最大的愛好那也可能就是發呆，沒事的時候一個人發呆，走路時發呆，看書時發呆，就連吃著飯也會發呆的定格，而此時在一個人就在看著窗外透過車窗上那淡淡的倒影，看著遠方沉沉的天際，車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外面早已升起一層淡淡的雨霧。

    就在這時車停下了，趙巖本也沒有注意什麼依然寧視著窗外的遠處發著呆。車上本就沒有幾個人，因為雨下的實在是太大，天陰的可怕外面的烏雲黑壓壓，好像伸手就能夠到天。

    車門緩緩的打開了，從下面慢慢的走上來一個老太太，她佝僂單薄的身體上穿著一件古代女人的旗袍。枯草般花白的頭髮一屢屢的胡亂散在臉前，手中一把黑色的油紙傘被當成了拐棍一下一下的從車門向後走來，坐到了趙巖前一排的斜對面。

    車又緩緩的開動，也許是因為雨天車慢的原因，車子開的一直很平穩。這時車上傳來了陣陣嬰兒的哭喊聲，叫的撕心裂肺，可除了這讓人心煩的哭聲周圍一片安靜，就連車子發動機的聲音也聽不到。

    趙巖剛想回頭，突然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情況，外面天陰的很暗，可是還是能看到車窗上自己的臉的倒影，就在這時不知怎麼外面不在是他的影子，那是一張慘白慘白的大臉、乾癟、枯瘦，分不清是男還是女，兩隻眼睛那麼的空洞，嘴張的大大的，一條紅紅的長長的舌頭就那麼的伸在了外面，帶著無窮的怨恨和車內的趙巖些時對望著。

    猛然一個激靈，想叫卻因倒吸了一口冷氣聲音卡在了喉嚨裡，嘴巴張的大大的卻什麼也沒有叫出來，當他在仔細看時，車外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道道的雨水沖刷著車窗。

    也許又是胡思亂想看的花了眼，自嘲的笑了笑，放鬆了緊握的拳頭，慢慢的把頭轉了過來不在看車窗外面。

    不知什麼時候孩子已經不哭了，車裡死一樣的安靜。

    不知是什麼原因，車內氣溫急速下降。按常理來說，八月的北方就是在下雨天還是會很悶熱，更何況是在這狹小的車箱內，可是趙巖明顯感覺冷，不，更準確的說是寒，一種透骨的寒。情不自不禁的打了個冷顫，雙手用力緊了緊身上的運動服，就在這時明顯感覺那裡不對，對是那裡不對，無意識的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前面的老太太。

    「天啊」趙巖猛吸了一口氣，他看到那個老太太也轉頭在看著他，動作很緩慢，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那個老太太的臉就像是風乾了的桔子皮，滿臉的皺紋堆積在一起，那眼睛明明就是兩個黑窟窿，那嘴褶皺的就像是用刀子揦開的傷口，此時微微的張開好像是要對趙巖說什麼，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一股黑煙從裡面噴了出來。

    在往下看那旗袍的裙擺裡明明就是空的什麼也沒有，一雙入殯時死人穿的靴子就那麼放在了坐位的下面，這時趙巖啊的一聲叫出來，雙手因為用力指甲以經深深的陷在了肉裡，血從手逢中一點點的流了出來，但是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這時車上僅有的幾個人一下子都慢慢的回了頭，那速度就像是提線的木偶，當每個人轉過臉時才看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像是焦炭一樣，已經被火燒的面目全非，一塊塊皮肉從臉上掉下來，白深深的牙齒因為沒有嘴唇的原因都裸露在外面，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在冒著煙，張著嘴想要說著什麼。

    這那裡還是人間，這明明就是一處剛剛著完火的現場，四周到處是腐爛焦臭的氣味，明明還聽到一聲一聲淒慘的哀號。

    他們慢慢的從坐位上滾了下來，在車箱內窄窄的過道上一下一下的向趙巖爬了過來。

    趙巖心一緊，好像有人用手用力的抓著，他感到渾身都在顫抖，不知何時冷漢已經打濕了後背，他想叫可是什麼也叫不出來，最後用盡全力揮舞著雙手喊了出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就在這時，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張美麗的年輕女孩的面孔，耳邊傳來一輕聲的問候「同學，同學，是不是睡著了，你到站了，英才中學到了。」

    說著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