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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30章 、虛空界 文 / 計都

    啊,疼痛,鑽心的疼痛,一陣一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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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卻沒有痛苦地哀嚎起來,反而,笑了。

    是的,我笑了,像是失去了一切的痛感一樣,笑得,很詭異。我也沒有掙扎,反而是撲向史妖孽,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雙肩,我睜大雙眼,咧嘴而笑,「史妖孽,這就是你的作風嗎?」

    史妖孽本來還掛著的得意的笑容,突然收斂了。他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我。我吸引住了他的眼光,他的心神,甚至,連他要刺殺的對像,掙脫了,他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他驚訝得,嘴都微微地張開,似想要問我,「你是誰?」那樣,可是我卻沒有給他開口問的機會。

    我哈哈地狂笑了起來,旋而,突然發瘋似的。再一次揪著他的肩膀,然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左肩。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像是靈氣突然全釋放了出來一樣。這一咬,竟是,把史妖孽那游離一直難以再溶合進鼻涕弟身體的靈魂,給咬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只知道,我想要咬碎他。

    可惜,這裡,不止是只有我和史妖孽,還有那個半陰半陽的勾欄院媽媽。

    我聽到她吃驚地大呼一聲,便是出手推開我,試圖要搶過史妖孽的正掙扎的靈魂。

    可是我就是咬著不放。我知道,我笑得像一個變態者,因為,這一瞬間,我的笑容,很古怪,古怪得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那種森森冷的感覺。

    「放開他,你不能吃了他。」白髮魔女捂著自己的受傷了的地方。咬著牙,看著我大聲地說道。

    我卻仍只是笑,搖頭,就是不放。

    也許,史妖孽根本就沒有料到,我會咬住他,更沒有料到,我會把他的靈魂給咬出來,所以,他的靈魂,僅僅只是無意識地掙扎著,卻,沒有任何的能力來反抗我。而失去了控制的鼻涕弟則已經失去意識,癱倒在地。

    我應該是要害怕這樣的情形的,可我非但不怕,反而是笑,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似只有一種妖的本能。

    是,妖的本能,一種想要將對方吃了而後快的妖怪。

    「你不要衝動,一旦吃了他,你可就再回不到過去了。」

    過去是什麼,我才不想管,我就只想吃了他。

    對,吃了他,只有吃了他,我才可以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那把劍,還刺在我的肚子上,一晃一動的,搖擺,像在提醒著我,得吃人,吃妖,吃別的任何有靈力的東西,要不然,我會死的。

    我不想死,我害怕死亡,我已經沒有了心臟,如果再死一次,這一回,一定會灰飛煙滅……心臟?我沒有心臟?為什麼?

    我想是突然從噩夢之中醒了過來那樣,突然放開了史妖孽的靈魂,雙手握著還刺在我身上的劍柄,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這瞬間,我像是看到了滿地的鮮血……啊,不對,不是好像是,而是真的滿地的鮮血,有我的,也有那個白髮魔女的。

    可是,為什麼我會在這一瞬間,想起了那麼一幕,我竟看到,自己將自己的心給掏了出來……

    「啊……」我尖叫了出來,不顧一切地拔出了劍,渾身血淋淋地站著,看著白髮魔女,看著已經略是回過神來的史妖孽。

    「這是怎麼一回事?」史妖孽飄渺渺地落到了地上,看著我,不可思議。

    我一看他這樣,又笑了,重重地放開了劍,劍,噹的一聲,濺起了好多的血花,濺到了我的身上,濺到了他的靈魂之中。

    我什麼感覺都沒有了,痛苦,難受,甚至連鮮血滴下時,那一股溫熱揪心的疼,都感覺不到。(』小『說』)

    我竟是用手,去按住自己流血的地方,然後,捧著鮮紅的血液,對著史妖孽說,「你要的,我給你,可是我要的,你還欠我。」

    我說著,突然把鮮血扔向史妖孽,「一起走吧,史妖孽。」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另一個人似的,思想,意識甚至連說的話,都如此的怪,不再是我。

    更讓我吃驚的是,我的血,竟能把史妖孽給團團包圍住,緊接著,似是閃過了一道光,那光,又迅速地將我和史妖孽給緊緊地捲住,光,太強烈,強烈到,眼睛都失明了似的,我只得閉上眼睛,再用手一擋,一會後,我感覺到光似乎是暗了下來時,再緩緩地睜開雙眼,一看,竟是一片的黑暗。

    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而就在這時,我才似緩過神來似的,心神清醒過來在。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然感覺不到疼痛。

    我急忙地先按住剛剛被刺穿流血的地方……卻,竟是一點兒傷口的都沒有,甚至,我連又濕又腥的血液,都沒能摸得到,身上,衣服上,都是乾乾淨淨,什麼味道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我嚇了一跳,便又馬上想起了史妖孽。哈,我這會才想起了他被我撕咬了出來,只剩虛無縹緲的靈魂了。

    一瞬間,我竟不再恨他,也不再怪他刺了我的劍……畢竟,我竟還想吃了他,相對於剛剛我的所作所為,他,似乎還輕了些?

    嗷嗷,我這是在想什麼?反正這麼多的理由,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正正當當地去找他。

    「史妖孽,你在那裡?」我朝著黑暗大叫了一聲,但黑暗卻像是被什麼隔絕了似的,任我怎麼的呼叫,聲音都沒能透過去。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一抹亮光,撕開了黑暗的包圍。我朝那裡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那裡,竟是走著一個人。

    那個人,身披著五彩的羽衣,緩緩地向前……我竟是不怕,轉身便向她那邊跑了過去。

    卻不像,越追,那人走得越遠,緩緩的,快只剩下一小亮點。

    別走,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黑暗之中。

    我急忙向她伸出手去,試圖去抓住她的衣角,卻不想,我非但沒能抓住,反而摔倒在地。

    我以為,這下子,那人一定會消失了去。

    卻不想,這時,那人緩緩地回過頭來,藉著她身上發出的亮光,我驚訝地發現,那竟是我自己!

    自己在對著自己笑,那笑,明艷得像春日裡透過樹葉的陽光,十分的耀眼,好看。自己還對著自己說起話來,說:「你想出來嗎?」

    當然想!

    「真想出來?」

    對,這還用問嗎?

    我自己在搖頭,眼神中,有著我平時所沒有沉穩,也有著曾經做為三小姐的我刁蠻,是一種溫和又極富修養的笑,「可是,你再失去本性,只怕,就再也出不去了。」

    本性?本性是什麼?

    我十分地疑惑,看著自己:啊,莫不是,我只要一直被關在這黑暗之中,便永遠無法再清醒過來?

    那樣的我,就會失去了本性,成了一隻渴血的怪物?

    所以,我才會想要吃了史妖孽!

    哈!原來,我並不是因為恨他,恨到了想把他吞下去,而是我失去本性,退化成一隻真正的妖怪。巨聖吉扛。

    我不想成為那樣的妖怪,我不要。

    「看來,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時候,那個身披五彩羽衣的自己,微微一笑,「只是現在的你,可不容易出得去。」

    「如果我出不去的話,會怎麼樣?」

    「不知道,也許,會讓另一個自己給壓住,再也出不去了。(小說)」

    「……」我很無語地看著她好一會後,「你不就是另一個我嗎?」

    「我?」身穿著五彩羽衣的我笑了,竟是搖頭,「我是你,卻又不是!」

    「什麼話,難不成,我不是你的轉世?」

    「是,只不過,出了差錯了。」

    「差錯?」

    「對,因為那一著的差錯,而使得我反覆地重生。」身穿著五彩羽衣的自己似是在感歎,但這話,卻叫我吃驚,我突然想到了重生的三小姐,莫不是,因為這差錯,才會有我與她的存在?

    而一直在活在我身體內的,其實是三小姐,而非眼前的這個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那這個自己,又是誰?

    對了,是鳳凰!

    「你是鳳凰!」

    五彩羽衣的自己笑了,「想起來了?」

    「沒有,只是,我記得這件五彩羽衣,那是鳳凰的尾巴,一展開,像火一樣耀眼。」

    「果然還是記起來了。」鳳凰說道,看樣子,我是差不多要消失了。

    「為什麼?」我很疑惑,難道我想起來反而對自己不利嗎?

    「不為什麼!初雅,你難道不心存疑問嗎?為什麼你的身體裡面,會有第一世的我,以及第二世的三小姐呢?」

    「那當然有疑問了,很大的疑問好不好,我真的很困惑,難不成,每次轉世都沒有經過奈何橋,沒有喝下孟婆湯嗎?」

    「孟婆湯?真然是沒有的,鳳凰是可以浴火重生,只不過,因為一些意外,我沒能重生回自己原來的模樣,反而成了三小姐和現在的你。」

    「為什麼?」我更加地納悶,忍不住又問。

    可是鳳凰卻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她反而只是笑了笑,然後,指著前面的閃閃的,掙扎著快要消失的亮點,「走吧,現在,還來得及。」

    「可是,不管是我還是三小姐初雅,不是都一樣嗎?為什麼非得讓我出去?」

    「她不行,如果她可以的話,也不會有你的存在了。」

    我更加的疑惑,還想再問下去,卻見鳳凰突然手一揮,我便如被捲入了旋風之中,直天旋地轉,沒一會,便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時,我竟是躺在了地上,映入眼睛裡的,是精緻的屋樑以及隨風飄揚的珠簾。

    這裡是半妖谷,我還在那個媽媽的屋子裡?

    我緩緩地坐了起來時,更發現,白髮魔女不見了,這裡,只剩下我與同樣暈倒在地的鼻涕弟?

    他是鼻涕弟還是史妖孽?

    我很疑惑,遲疑了好一會後,才伸出去搖睡「鼻涕弟」,「醒醒!」這時我更是發現,無論是地上還是我的衣服上,竟是一點兒鮮血都沒有,好似剛剛並沒有發生過什麼的事情,而史妖孽,也不曾刺我一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那半妖谷的媽媽幫我們整理了一切?可是,她自己不也被史妖孽重傷到?

    對,史妖孽了為重傷她,竟是利用了我,將那把長劍無情地刺入了我的身體,直接刺中了白髮魔女。

    嗷嗷,真是不能回憶啊!一回憶,又我忍不住恨起了史妖孽。

    太他娘的可惡了,就算真沒有認出我來,也不可以如此地狠毒對不對。

    得,這會也沒有時間讓我再去糾結,我只得繼續搖醒「鼻涕弟」。

    鼻涕弟真的醒了過來了,他睜開雙眼時,還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樣,遲疑了好一會後,緩過神來,「三小姐,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得,他一出聲,我便知道了,這會是真真正正的鼻涕弟了。

    可是,鼻涕弟在這裡,史妖孽呢?

    嗷嗷,我想了起來了,在我被包圍捲入亮光之前,他似乎也被我捲了進去。

    該不會,我自己出來了,倒是把他留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了?

    不是吧,我犯了這麼一個大錯誤……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他真的在那裡的話,我剛剛叫他時,他應該會聽得到才對。

    可是,這種虛空縹緲的地方,能用常識去認識嗎?

    好吧,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還是繼續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也是在這會子,我才注意到,鼻涕弟他居然認得出我來。

    「你認得我?」我很驚訝啊!再怎麼說,也不應該對不對,就算鼻涕弟對我再忠誠,也不至於能辨認出又黑又醜的我才對。

    那知我的話引來的鼻涕弟的一臉疑惑。

    「三小姐就是三小姐,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可是,我可是變了樣子的!」

    「變了樣子?三小姐,你開什麼玩笑呢?」鼻涕弟說著坐了起來,似乎是頭還很重,無法讓他自由行動那樣。他搖了好幾下頭,然後,才指著屋子裡頭的一櫃子上,「那裡有一面鏡子,三小姐要是不信,可以去那裡照照!不過我想三小姐是不是想跟我玩玩變化遊戲,要不然,怎麼會麼說的?可是,三小姐,你的變化能力太差了,真的一點就變化都沒有,僅僅只是換了一身低劣的衣服而已。」

    我一聽,更覺得疑惑,真就急忙忙地跑到裡面去照鏡子。

    好吧,儘管這些銅鏡沒法很好地照出了我的膚色,但,裡面影影綽綽的,分明就是一個明艷動人的少女。

    嗷嗷,我又變回來了?

    我十分地不解,不知道,為何一道光芒之後,世界又變了樣。

    得,我也沒有欣賞自己多久,便又想到了史妖孽和白髮魔女,於是,又轉了出來,問鼻涕弟,「嚴柯,你,真的是你?」

    「三小姐,你這是什麼話,什麼我真的是我,難不成,我還不是我不成?」好吧,鼻涕弟這話真是很繞,不過,我得原諒他,因為問出怪問題的是,是我。

    不過,這會我是真的很確定,鼻涕弟是真的拿回了自己的身體了,而史妖孽,卻不見了。

    不知道是讓白髮魔女給帶走,還是讓我給留在的黑暗世界裡面了?

    光是想到,我都覺得頭痛,可是,無論如何,我覺得,還是得先找到白髮魔女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和鼻涕弟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卻,沒能找到任何人,那怕是一點兒線索都不曾找得到,房間裡空蕩蕩的,倒像是打從一開始,便沒有其他人似的。

    我們只得出了房間,打算隨便找上其他人,再問上一翻。

    可是,寧我們意外啊,我進來時,這半妖谷可謂是生意興隆,賓客滿屋,更有那些妖嬈的姐兒嚶嚶燕語,絲竹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可是這會,竟是冷靜靜,除了風吹過樓台時,吹動了窗戶珠簾時發出的聲音,竟,再聽不到其他。

    仿若一間無人的宅子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醒過神來時,又全變了?

    我十分疑惑,甚至不相信這會是事實,於是便與鼻涕弟一間又一間地找,卻,每打開一間,心便是又沉了下去。

    那一間間的屋子,有的還焚著香,香煙裊裊,有的,還衝著茶,茶香水熱,有的窗戶半掩,似是剛剛還站著什麼人在那裡窺視著外面。

    可這會,無論是那裡,除了我與鼻涕弟之外,竟是空無一人。

    消失了?還是她們都離開了?

    一種可怕的想法,從我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我甚至害怕著,是不是除了我們之外,連這個城鎮上的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我越想越害怕,轉身就往外面跑。

    鼻涕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一面在後面追著,一面還叫著,「三小姐,等等我,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回答他,我只想知道內心裡的答案。

    好吧,當我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時,內心裡那股莫名地的恐懼感達到了極點。

    真的消失了?

    一個人都沒有,是我來錯了地方,還是說……可是,鼻涕弟不正在我的身邊嗎?

    我很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已經追上來的鼻涕弟,他正氣喘息息地站在一旁,一邊喘著氣,一邊還埋怨我,「三小姐,你說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跑了,可累死我了。」

    累?可是我為什麼不覺得累?難不成,我到現在,還在虛幻之中。

    不對,不對,如果我真的在虛幻之中,鼻涕弟怎麼會出現。

    無論如何,鼻涕弟他都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虛幻之中的……突地,我想到了鳳凰剛剛說過的話,她說,另一個我,可能會取代我。

    是真正的三小姐?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她的傑做?她為了能夠取代我,把我扔到一虛無之中?

    而鼻涕弟,正是她送與我做伴的?

    不會吧?

    我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感到更加的害怕,更加的無助。因為如果是真的話,以我的能力,真的是無法可以扭轉一切的。

    「會是真的嗎?」我問我自己。

    接著,我又自己否定,「不會不會,一定是剛剛的混亂,讓事情出現了一些變化。」

    我蹲在地上,有種無力感。

    鼻涕弟一見我這樣,有些無奈地對我說教,「三小姐,你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再怎麼說,你都是妖王的三千金,再金貴不過的三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形像地蹲在這裡。若是讓外人看到了,真會損了妖王的名聲的。」

    我聽後,幽幽地抬著頭來,仔細地盯著他看。

    真的是鼻涕弟,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史妖孽在他身上時,那眼睛,總是充滿了矛盾,卻又犀利陰梟,十足的梟雄的樣子。但這會的鼻涕弟的眼神,那就是以往最常見的,隨和,甚至還有對我的無奈。

    我就這樣蹲著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後,幽幽地問他,「嚴柯,如果我們出了城,再往其他的地方走,不管是妖界,人界,甚至神界,都會只剩下我們倆個之外,再空無一人一妖一神的話,你會怎麼樣?」

    「……」鼻涕弟十分震驚地看著我,「三小姐,你在跟我開玩笑?」

    「不,」我搖頭,苦笑,「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就怕,我們現在根本不是在現實世界之中,而是落入了某一個人的虛空境界裡面了。」

    鼻涕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總覺得腦子裡怪怪的,像是輕飄飄不著地似的,原來,我們是被關進了虛空境界了!」

    我聽後,很無語,很想對他說:你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那是因為,之前你被史妖孽給控制了。

    不過,這會跟他說再多,那也是沒有用的。

    我歎了一聲,又問他,「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法子可以離開這裡的?」

    鼻涕弟還真是很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後,才苦惱地搖頭,「三小姐,只怕,以我和你現在的妖力,真的很難從這裡面突破出去。」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只怕會被永遠地關在這裡面,再也出不去?」我哆嗦著問鼻涕弟,眼睛直瞅瞅地看著他,真希望他會搖頭。

    可是竟是點頭。

    嗷嗷,他這一點頭,真真把所有的希望,都付之東流。

    我頹廢不已,禁不住悲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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