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29章 、史妖孽的狠 文 / 計都
總算是矇混過關，不過，這時的我，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再跟史妖孽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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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想要離開。卻不想，史妖孽反而叫住了我，「你這是要去那裡？」
我指著外面，「自然是回去。」
「回那裡去？」
「那個瀟灑……蝙蝠妖那裡！」
史妖孽一聽，那雙眼睛，竟是死死地盯著我，「我剛剛才放過你，怎麼，這麼快又想找死了？」
「不，不是的。只是……」我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只得乖乖地低頭站在一邊，雙手，卻是不住地不安地交叉在一起。
我怕史妖孽會突然抽瘋，把我留下來……得。他到底要把我留下來幹什麼？這一時半會，我也沒有多想，僅僅只是擔心和害怕，沒想到，這竟也可以成真。
史妖孽真就是腦袋抽瘋，他在冷然傲慢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後，突然，幽幽地說道，「你害怕那個蝙蝠妖？」
「不，是的，誰叫我沒有能力反抗她呢！」
「沒半點骨氣。」
「骨氣不能當飯吃。」
「……」史妖孽又是小小的驚訝，不過，他到底還是瞧不起我。在他的思想之中，也許，我就是那種卑微到為了保命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低賤妖怪吧。
「也對，像你這種小妖怪。要骨氣有什麼用呢？」他鄙視一笑，「不過，既然你沒有什麼骨氣，也就該知道，跟著我，比跟著蝙蝠妖要有出息得多。」
他真的這麼說了！
我很想馬上回答，不，我絕對不會跟著你。
可是我很害怕他那雙幽幽森森的眼睛……得，我就是犯賤，都到這個程度上，我竟然。還是放不下他。
是的，我放不下史妖孽，放不下快要壓抑不住鼻涕弟的他。所以，我居然，心動了，很想馬上就點頭應下他。
「怎麼，你居然猶豫了？」也就那麼一小會，史妖孽竟就狐疑了起來。他還是繼續盯著我，那怕我頭都不敢抬起來直面對著他，卻，仍能感覺到他可怕的眼神裡正流露出來的殺氣。
也許，只要我一不答應下來，他馬上就會要了我的命？
我哆嗦了一下，再不多想其他，點頭，「史主人說的什麼話，能跟史主人，那可是小人三世才修來的福氣。只是……」
「只是什麼？」史妖孽說著時，殺氣更濃了。而偏偏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兩道影子，一條清晰，一條模糊，相互扭曲，相互撕扯，清晰與模糊，似有那麼一瞬間，相互交換了。
「史主人當然會要像小人我這種沒有任何用處的小妖？」
「你怎麼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用處？」史妖孽回問我時，我發現，他的影子，再一次壓住了鼻涕弟的影子。但，鼻涕弟的影子卻沒有因此而消失，依然是虎視眈眈。
「並非是小人瞧不起自己，實在是妖力不行，腦力有限，而且，我連體力都不行，怕是連凡人都不如。這樣的我，在妖界，真的是很難存活下去，之所以可以平安活到現在，不過是藉著各個主人的庇佑，才逢凶化吉的。」
「那你現在也可以逢凶化吉，」史妖孽站了起來，負手而立，「我也可以成了你新的庇佑者。」
我真的弄不明白，史妖孽為何要執著於我，若是認出我來，倒是可以理解，但這時，他分明是一點兒都沒有認出我來，卻又為何要這麼做呢？
但到了這份上，我若再說了不肯跟他的話，怕真會招來殺身之禍。而史妖孽也沒有給我任何機會再拒絕。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隨從……哈哈哈，我從跟隨瀟灑姐姐到現在，成了史妖孽的隨從，這事，真不能說出去，真說了出去，足足可以丟了我好幾世的面子。
說來奇怪，這史妖孽，竟也是要去半妖谷。
一聽，心裡暗自叫苦！
想想，瀟灑姐姐帶著許欣，也是去半妖谷，而我，原本也是跟她們一路的，現在，卻莫名地成了史妖孽的隨從，也不知道瀟灑姐發現後，會如何地看待我，然後，會不會又亂猜亂想，再來又引起了許欣的各種狐疑……會不會，還進而引起了那個虛偽到極點的柔柔小姐的注意，然後，莫名地被列為危險人物，併除之而後快……
好吧，我就是個愛胡思亂想的，什麼事情又都愛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像。
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小鎮，竟就有我們的目的地，半妖谷。
這在外面看時，小鎮與其他的人界小鎮真的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城樓高聳，彩旗飄揚。
可是，一進去，馬上就能感覺到小鎮與眾不同的地方。
行人？半妖？半獸？
竟是有半人半獸，長相奇特的人物混在其中，而過往的行人，商販似乎對他們的存在熟視無睹一樣，全然不覺得驚怪。女司樂圾。
反倒是像我這樣從外面進來的人，生生被嚇住，以至於口瞪目呆得太久，引來了很多半獸的不悅。
甚至有脾氣暴躁著，已經真盯著我，似要蠢蠢欲動。
幸好我此時是跟在史妖孽的身邊，才使得這些個半獸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史妖孽到底是個見過世面的大妖怪，他全然不當這些是一回事，倒是急沖沖地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
我艱難地跟在他的後面，一面驚訝之餘，又慶幸自己沒有在剛入城的那一刻遇到了瀟灑姐她。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真希望她們發現我不見了後，能打了退堂鼓，該回那回那，該幹嘛幹嘛去。
當然，更讓我意外的，卻是半妖谷。
沒來之前，我一直以為，半妖谷是一個與世隔絕，深山幽谷，從來就沒有去想到過，這也許就只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
名是半妖谷，實際上，卻是一座紅袖招香，美人倚欄的勾欄院。
不過，站在半妖谷的大門前時，看著樓上綵帶輕飄，美人媚笑，我卻突然覺得，其實，半妖谷這名字，起得，還真的是好。
更何況，這裡還是個人妖共存的世界，這樣的店名，更是讓人印象深刻。
可是，史妖孽來這個地方做什麼？
難不成，左擁右抱還無法讓他滿足，還出來採摘野花？
這一刻，我對史妖孽的人……不，妖品真的失望到絕點了。
「史公子，媽媽早已經等候多時，請這邊來。」我們才一進門，就有一個十五六歲，長得唇紅齒白的小侍女迎了上來。
史妖孽面無表情，只是點頭示意，之後，便真的跟在這小侍女的身後，走了上樓去。
我卻是站在樓梯下，這上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為難了。
也就在這時，史妖孽竟是回過頭來，「你還呆在那裡做什麼？過來。」
我無法再作他想，只得乖乖地跟了上去。
史妖孽的想法，當真讓人想不通，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竟就這樣帶著我，上了樓。這勾欄院很大，分前院和後院，從前院到後院，得先上前院的二樓，再由樓與樓之間小小的連橋，過了橋，拐了長長的走廊，便是那個請史妖孽進來的媽媽的房間。
我雖然多少也見過些世面，比如妖界的王宮，冥王的地府，以及富可敵國的史家，但說到造型別緻精緻，竟是這座勾欄院——半妖谷。
雕樑畫棟，綠的柱，紅的窗，窗上的格子一道道，若是仔細一看，還會發現，上面竟是雕有花草鳥獸。
小侍女帶著史妖孽去到了一間屋子前，站在門外，恭謹地報了一聲，「媽媽，史公子來了。」
這時，裡面便傳來了一聲陰不陰陽不陽的，卻又詭異般好聽的聲音，「進來吧。」
他才說罷，房門，竟是自動打開了，入目便是一串珠光閃閃的珠簾。
簾子後面，影影綽綽，一間古香古色，擺設極是講究的屋子便呈現了出來。
一道白色的影子，正側側地坐在裡面的主位上，雖然不見其人，卻，單從那肆意的影子上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個相當狂妄之人。
史妖孽竟也沒有在意對方的狂妄，竟是親自撩開珠簾走了進去。
我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沒曾想，那個小侍女，卻是一伸手，將我也給推了進去。
我踉蹌了幾步，差一點就狼狽地趴到了地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史妖孽十分不悅地回過頭來盯了我一眼。
我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想發火，幸好這火氣還沒有發出來，那個所謂的媽媽就出聲了。還是那樣的不陰不陽的，嗤笑，「想不到你竟會帶著這麼一個小妖怪。怎地，改了胃口，還是說柔柔不合你的喜好。」
柔柔？難不成，那柔柔原先竟是這裡的姑娘？
好吧，我得說，我是真的很討厭那個柔柔，以至於才這麼一聽，便對說話的媽媽很不滿，便是無禮地抬頭一看。
呵，這一看，卻是有些驚住……為何驚住？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只覺得，這個人，像是在那裡見過，卻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這人，長得也是不陰不陽，卻，又美艷無比，一身的白，連頭髮也是白的，偏偏又十分的年輕，看上去，成熟不顯老態，而且，她還化了一個魅紅妝，這就讓她更顯得妖艷非常。
嗷嗷，怕是電視裡的白髮魔女跟她這一比，也會被比了下去。當然，她最妖的地方，竟是手裡拿的那一支煙槍。
對，真就是煙槍！
其實，煙槍本身並無太過稀奇的地方，但是拿在她的手上，再經由她吞雲吐霧，那雲裡霧裡般的瀲灩感，真真就顯得妖艷非常了。
我不由得想，她到底跟史妖孽又是什麼關係？
得吧，我不是不想管史妖孽，努力想要斬斷與他的情絲嗎？怎麼還動不動的，就亂吃飛醋。
「我帶什麼樣的妖怪，又關你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只不過，我替柔柔姑娘感到不值，想想，她為了你，連頭牌都不做了，非跟著到那個陰曹地府去受苦！」她說著，身子微微移動了下，用煙槍指著客座，很傲慢地示意史妖孽坐下。
史妖孽當然不會那麼委屈自己坐到那邊去，卻是走到了一旁，直接坐到了她的對面。
而我，就一個小跟班，自然沒有得坐，還得乖乖地跟在史妖孽的身後，低頭站在那裡……好吧，這會我什麼氣都不想生，只想著讓自己當一個透明人。
可是，貌似透明人也很難當。
「柔柔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史妖孽又說了一句，冷笑，「難不成，你請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當然不是，不過是接受了委託，又不好直接對你出手，這才把你請了過來。」
「受了委託？看來，你真就是一兩面三刀的人。」
「人可不敢當，雖然我托了你的福，可是勉強維持這個樣子苟活在人間，不過到底是個活死人，左不過，就是一個無聊至極的妖鬼罷了。」
「行了，廢話少說，我也知道，你可以拿她來威脅我，一定也是遇到了很為難的事。」
「果然不虧是曾經地冥王，倒是個知我的。」這媽媽說著時，又吐了一口煙，靡靡得似在仙境之中，十分的妖。
只不過，她與史妖孽口中的她，到底是誰？該不會就是那個柔柔吧？
好吧，我一想到柔柔，我那顆心，又止不住地抽，狠狠地抽，嫉妒啊，無法阻止，明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可還是滿滿地嫉妒，一下一下的，刺激著我。
「你我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吧，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她。」
史妖孽繼續說下去時，我卻是聽明白了，這個她，絕對不是柔柔……得，我非但沒能鬆一口氣，反而，更加咬牙切齒，心裡不斷地問自己：是誰，那個她到底是誰？
可偏偏他們誰都不明說，總是這樣打謎語。
「其實，對方的要求也很簡單，只是要你，把身體，還給原來的主人！」
這對方又到底是誰，怎麼，竟是要幫鼻涕弟的？難不成，是嚴厲？可我雖然不是很瞭解嚴厲，卻莫名地相信，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鼻涕弟的遭遇的話，一定不是委託他人來幫他，而是直接就殺了過來，與史妖孽當面對責。
史妖孽哈哈哈地狂笑了起來，「沒想到，她竟是這樣，非得把我逼上絕路，才開心嗎？」
「這我可不管，反正你死還是死與不死，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只不過，你到底是我的認識多年的熟人，到底真死了，還是挺可惜的。但再可惜，我也無能為力，誰讓你被她抓住了把柄呢！不過，如果你想自救，也無可厚非，要不，聽我一句，就不要管那個人的死活了，只管你自己，如何？」
我能說，我理解能力有限嗎？我怎麼聽著，很混，只覺得這個媽媽的態度太過於曖昧了。她一會是威脅史妖孽，一會，又像是在勸史妖孽，好似，她也不想去為那個人做任何的事，又或者，一切都不過是高高掛起，與己無關的高清態度。
想不到，這個勾欄院中的媽媽，竟是一個冷傲高清的妖鬼？
好吧，這結論也得太早了，還是繼續靜觀事態的發展吧。
史妖孽聽到這話後，面無表情，好一會後，他露出了為難，糾結，痛苦的表情。
他甚至冷笑了好幾聲，「你是讓我放棄她？怎麼可能，現如今，我已經放不下她了。」
「何苦呢？你現在做這麼，又有什麼意思？我真是想不明白了，當年你不顧一切，非要把她害成那樣，現在，卻又拼了一切想讓事情還原。可是，談何容易，要知道，世人說過，這世上沒有後悔的藥，既然大錯已經鑄成，再挽回，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獨善其身，好好地當好你的妖怪，說不定，那一天，你又可以得道成仙……」
「夠了，你這是來當說客的嗎？什麼得道成仙，什麼獨善其身？說得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年，若不是她下了狠心，又何至於事情變成現在這模樣。現在又讓你來當說客，這事，想都別想，我不會同意的。」
話，談到這裡時，氣氛開始發生了變化，好似是風捲雲湧，似不意間，早已經埋下了驚濤駭浪似的，只等著一觸即發。
卻是聽得緊張，心，更是讓撩得緊張，總只想著，這個她到底是誰啊，她與史妖孽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往，怎麼聽著，越聽越曖昧。
好吧，到了這會，我真是連嫉妒的心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
可是，看情形，我非但是沒法知道事情的真相，反而會因為他們之間的危險氣氛而捲入到是非之中。
史妖孽是一臉的狠辣，那不陰不陽的白髮魔女，也是眼露凶光。她的煙搶重重地扣，「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只能請你留下身體，至少魂魄愛去那去那，我管不著。」
「哼，就憑你？」
「不錯，就憑我！」白髮魔女看向史妖孽時，眼裡，滿滿的都是譏諷：「若是以前，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只惜時，就連現在的你，也沒法壓抑得住你這身體原來的主人了，這樣的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呢？」
居然也讓看出來了……好吧，我都看得出來，這白髮魔女又是個厲害的角色，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而且，也許，史妖孽會單刀付會，又如此地難以壓抑得住鼻涕弟，怕也是她動的手腳的？
哈，想不到我也是這麼會推理，不去當偵探實在可惜了。
只不過，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就是這樣，我卻是無從得知……得吧，我就連史妖孽為何會把我帶在身邊，都沒能明白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會明白那些個明爭暗鬥的事呢？
史妖孽讓激怒了，也許，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被如此地輕視，又或者，他根本也沒有把白髮魔女放在眼裡。可是，從他按捺不住先出手這一件事看來，他也的的確確是著急了。
看起來，不管是為了他自己的事，還是為了那個什麼她的事，都已經把他給逼到了絕地了。
所以，他一出手，竟就是狠招。
一飛撲過去，便是出拳，拳頭又狠又快，一下子就打中了白髮魔女。
白髮魔女的身子，竟，虛化了，像是老舊的電視畫面一樣，虛浮一下，便，消失了。
史妖孽一驚，卻沒有退回來的打算，反而是幽幽地看向我這邊。
我讓他那陰梟的眼神看得膽戰心驚，直後退了好幾步。卻，不想才退了幾步，便是撞到了身後的人？
人？
我一驚，才想要回頭一看，卻發現，那滿地的白色長髮，正如有了生命一樣，緩緩地向前爬行。
緊接著，我便感覺到白髮魔女冰涼的手指，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
「真不知道，你為何要帶著這個半妖來到半妖谷，不過，既然你會帶著她，那就表示，你挺重視她的。」白髮魔女哈哈大笑起來，「真不知道聰明如你，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這樣的低級的錯誤，竟輕易讓他人抓到把柄。」
啊！我成了肉票了！
我成了肉票了？
嗷嗷，我成了肉票，這是多麼不幸的事情，更加不幸的是，對於史妖孽而言，我根本就沒有如白髮魔女說的那樣的重要，說不定，史妖孽壓根就只是一時興起，才會把現在的我帶在身邊。
這樣的我，對他，又有任何的威脅效果……嗷嗷，可是沒有價值的肉票，通常下場都是很慘的。
「不要，史……主人，快救命啊，我還不想死。」我馬上大叫了起來，只希望史妖孽會良心發現，救我一命。
史妖孽果然不把我當回事，他就那樣陰梟陰森森地盯著我和白髮魔女看了好一會，然後，他咧嘴笑了，「我就知道，只要帶著人來，你一定會拿那人來要挾我。」他說著，竟是不等我和白髮魔女反應過來，便如迅雷般的速度，直接飛殺了過來。
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狠辣，陰毒的笑容，再等我反應過來時，我感覺到身子，似是被什麼東西給戳穿了一樣。
我用驚訝的眼睛看了一眼帶著陰梟得逞的笑容的史妖孽，再緩緩地低下頭。這時，我才看到，史妖孽的手中，正拿著一把劍。那劍，看不到長度，只一柄手柄露在外面，手柄上，還正慢慢地滲出血滴來，一滴一滴地，正滴在我的衣裙、鞋子，以及那一片空白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