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後路斷絕 文 / 流雲飛渡
小鬼子這日記看到了這地步,後面的故事不需要多說了,直接猜都能把後面的故事給圓了:山田浩二這孫子剛走,基地裡也不知道是原生體還是次生體的殭屍就發作了,小鬼子聽話分別躲進了倉庫中,結果就死的死、困的困,全部在基地中被包圓兒下了餃子,都歇菜了賬。
這東北的鬼子不知出了什麼事兒,反正沒有回來,這日記也就流落到了外面,最後不知怎麼輾轉到了某些土夫子的手裡。那些土夫子得到這日記之後,看上了古墓裡面的明器,起意來這裡摸金倒鬥,所以一路來到了這小鬼子的基地中。
這些土夫子不專業,怕是跟錯了師父沒學好手藝把式,所以弄上了些美軍的**,準備把這墓裡轟開的,可惜那**太過特殊弄不明白,於是乎就瞅準了倫道夫,想要把他帶著負責弄**——最最無辜的就算這倫道夫了,平白遭了這無妄之災,跟著那些半吊子土夫子一起把命給填埋到了這墓裡。
我們和土夫子目的不一樣,他們是來起明器弄倆錢花,我們則是想要找到筆記本,現眼下東西既然找到了,也就不進那墓穴去撒癔症了,免得到時候真把不住邊兒,把自己給折這窩裡。
都準備妥當之後,我們把身上的屍液血漬稍微收拾一下,準備著就打算撤…
我們剛從儲藏區出去,沒走上兩步,打頭的大炮叔突然把我們一攔,「等等!」他目光朝那檯子挑瞄過去,眉頭微皺,「這事兒怎麼瞧著不太對啊?」他這一停,身邊的程自立幾個立刻抬槍上膛,齊刷刷把槍口指了過去,我們的目光也跟著一齊瞜向了檯子。
台上什麼都沒有,但跟著就瞧見了鐵門外有縷子毛在抖動,接著就出現了那只獨眼的老狼,孫子背上架著個白生生的奇怪東西——我們仔細一瞅,這東西看著模樣像狗,但是前腿很短,搭在那獨眼老狼的背上,毛色灰白,嘴邊眼角都是垂下的長毛,眼中滿是毒辣凶殘。
跟著,狼群在它們身邊逐一出現,密密麻麻擠在門外,口涎滴落滿目凶光,而狽怪和獨眼老狼則又慢慢縮回到了牆後,看不見了。
狼狽為奸的成語故事多少年了,是人都聽過,只是估計見過的人不多,晨曦當時就問我了:「葉子,你們以前在大慶荒甸子上不是當過獵人嗎?這東西究竟是不是狽怪,你見過沒有?」
大家聽她這一問,除了各自拔出武器防備對峙之外,也都對我留上了神,想聽聽我的解釋。於是我想了想告訴他們,我們以前在荒甸子上倒是見過次狼群背著個短腿狼,只不過後來和洪家兄弟把這狼打死了才發現,那只是被夾斷腿的老狼,而不是傳說中的什麼『狽』,所以今天這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和上次一樣…
正說話間,狼群中突然發出了一陣嗚嗚的叫聲,跟著那狼群勃然而動,接二連三從門外竄了進來,在台上伏地挺腰,昂首呲牙,喉嚨中發出陣陣低吼,口涎也順著嘴角滴落在了台上…
我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當年和洪家兄弟在荒甸子時候的見聞——當時我們躲在個上風口等群獐子,結果還沒等我們動手,旁邊有堆草原狼就圍了過來,那會子和現在差不多,那頭狼嗚嗚一叫喚,這狼群就全都分散開了,擺出副前低後高的作勢,等位置全部站好以後頭狼再他媽一嚎,就全都衝上去了…
我和鐵勇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那莫名的恐懼!
這會兒和開始不一樣,我們當時長槍短炮都摟著呢,狼來了只管啪啪的開槍就成,實在撲到跟前肉搏的時候也可以騰挪迴避,雖然危險可畢竟還能扛個一下半下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子彈沒了只能肉搏不說,還就著這滿地的殭屍,誰知道會不會有那個三孫子特務殭屍假裝嗝屁,結果抽冷子把哥們咬上一口,拉入它們的罪惡深淵?
我當機立斷,頓時大叫一聲:「不好,這狼群是在做準備呢!等丫的準備好,到時候就下餃子似的撲過來了——趕緊的,我們躲屋裡去再說!」
我話音才落,那鐵門外又嗚嗚的傳來兩聲叫,頓時狼群就跟雞刨食兒一樣衝了下來,口涎橫飛嚎叫連天,直奔我們而來!
有了我那一聲喊,大家畢竟沒有太過驚慌,當時一轉身就統統重新鑽進了儲藏區,最後的張建設剛進來,大炮叔和程自立、張武已經一起把鐵門給推了過去,沒等掛上鎖就聽見外面咯吱吱的一通爪撓門,發出陣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們趕緊把門裡的鎖銷給掛了上去。
雖然我們開始把那倆壘口都關上了,但是猜那小鬼子也是留了什麼後手,所以才導致狼群鑽了進來——同樣的錯誤第一次犯是無知,第二次是愚蠢,哥們既然這麼聰明,自然不會再來一次了,於是我招呼著大家趕緊穿過儲藏區的通道,來到了那後面的鐵門之處。
我們回到發現筆記本那最後的通道裡,跟著把通向發掘區、儲藏區兩處的鐵門都給關死,這才坐在這通道中開始休息。此刻距離我們從上面下來已經有了好幾個小時,大家肚子都已經餓得不行了,於是我們把食物飲水拿出來分到手上,開始吃東西順便休息一會。
原本以為這狼群在外面不會待很久,所以我們當時心中還算是鎮定,但不久之後就發現我們錯了,這狼群顯然是知道把我們給堵死在裡面了,所以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一心一意和我們耗了下去,安心等我們熬不住了出去給它們當點心。
通道裡,大家百無聊賴熬著,我和鐵勇還在有一句每一句的逗悶子:「葉子,哥們今兒是第多少次把你丫救了?折合成老莫多少頓飯,你到底有數沒數?」
「呸!」我毫無鐵勇希望的那種覺悟,張嘴就開始抵賴:「今兒這事兒不能算,剛剛我是誘敵深入呢,那孫子已經被我的凳子腿把嘴給抵住了,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我只要伸手就能把丫給廢了。你的動作明顯是搶功,這我還來得及找
你給哥們補上呢!」
「喲,你小子現在得瑟了?」鐵勇嘿嘿嘿的樂:「合著剛才那檔子,你就給哥們算是見義勇為了?行,我也不和你廢話,就算見義勇為,你也嘴上給哥們讚美兩句唄,別讓我白忙活啊。」
「嘿,你丫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是吧?」我一點頭:「成,那等回去了以後,我找胡同口那幫小腳偵緝隊的老太太幫個忙,敲鑼打鼓送面錦旗到你家去?」
鐵勇根本無所謂,恬著臉答應:「好啊,你只要送,哥們就接著唄。錦旗上的字可別多了,就八個,臨危不懼,英雄本色…對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們家樓下二妞、三小子他媽瞅瞅,這倆老太太也真不省事,一天到晚我媽跟前說我的不是,這次也讓我媽翻身農奴把歌唱一回唄。」
看鐵勇把這事兒還真上了心,我立刻就開始擠兌丫的:「行啊,到時候我順便到後裡子公安局說一聲,你家那是小姨夫還是大姨夫的在那上班?到時候也算是給人家知道聲,別光說我們給他們招事,沒給他們長臉,行吧?」
鐵勇在胡同後裡子公安局裡有一長輩兒,退伍下來的老兵,本事挺大,我們四九城呆著的時候人家幫了我們不少,鐵勇對他是又怕又愛,就連到那後裡子也是繞開半里地走,一聽我這麼說丫頓時明白是拿他開心,瞬間笑罵開了:「我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怎麼可能給哥們送錦旗?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他轉過臉對晨曦開始滿嘴跑火車:「這個,端木晨曦同志,我不畏艱辛的幫助國際友人,千里尋父,這事兒值得上一面錦旗吧?」
頑主們時期養成的習慣讓我和鐵勇嘛事都不放在心上,總喜歡找點樂子讓自己開心,或者拿別人開心,但是換到別人頭上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晨曦聽鐵勇說話,皺了皺眉苦笑:「你倆就別給我裹亂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臭貧呢?沒看見外面狼群把我們圍著嗎,能說點正經的沒有?」
「有啊,怎麼沒有?」我伸伸腰搭話:「我說句實話,我們現在出路還是有的,就是得看你們敢不敢了,只要你們敢,那出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
一聽我這麼說,立刻大家都來了勁,『怎麼不敢啊,你說啊。』就連大炮叔也湊了過來:「你有出去的法子?」
這事兒其實我剛才就想過了,反正在休息就沒說,現在看大家都似乎對這上心,於是也就抖摟了出來——我朝著那中間的出口一指,分析道:「按照小鬼子日記裡面提的,這裡面應該是個古墓,但凡是古墓就得留有個暗道,是那工匠離開時候用的,我們只要不怕日記裡提的那什麼原生體,完全可以進去找到古墓的暗道,然後從那邊離開,和狼群完全碰不上對吧?」
開始大家都滿腦子想怎麼對付狼群,這邊點都沒考慮,現眼下我這一說明白了,我們完全可以避開狼群換條路出去,立刻就沿著這思路轉起了腦子,宗大叔想了想,又問:「古墓的暗道是有,但是基本上都被堵死了,你這說法怕是行不通吧?」
我哈哈一笑,伸腳把地上那土夫子他們的包踢踢,「宗大叔,這裡面可有大捆的**留著呢,到時候別說把暗道炸開,就算你打算再重新炸條路出來,怕是都沒問題吧?」
這話一出,眾人立刻感覺到了眼前一亮,哥們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