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99章 你讓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大娘 文 / 一點燭光
我的這種偷來的幸福並不會持續多長時間。
早上,當我看到李欣宜的時候,所有的幸福感覺便蕩然無存了,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罪惡感。感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昨晚,我偷情又偷人,偷的是自己的小叔子,偷的是好友的丈夫。
愧疚,讓我甚至有些想躲開李欣宜。
所以,我在吃早餐的時候,還是沒有去餐廳和大家一起吃。
「晚晚呢?」奶奶韓紅英竟然在意上了,還主動問起來。
「奶奶不是不喜歡她和我們一起吃飯嗎?」唐軒北說道。
「我昨天已經告訴她,在家裡還是不要太在意,可以和大家一起吃飯的。」奶奶說道。
「還是不要讓她過來了,免得大家心裡不舒服。」唐軒北冷冷地說道。
奶奶氣他:「你這個混賬,為什麼總是和我頂嘴?我說左,你非得說右。」
「奶奶,別生氣。小心你的血壓又高了。」唐軒北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不是真的關心奶奶。
「哼!你還知道這個?」奶奶氣哼哼地說道。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我已經很快地吃完了我的早餐,然後笑吟吟地走了過去:「沒有關係了,我在哪裡吃都無所謂,你看我都吃完了。」
看到我的臉色很不錯,奶奶和唐軒北便都沒了話。
我看見唐軒北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眸光裡,我竟是看到了讚許。
上午,我正帶著孩子在花園裡玩。
平時白天總是會出去的李欣宜,今天卻是沒有出去。她端著咖啡來到這裡,坐在了我的身邊。
一看到她,我又心虛起來。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和她打著招呼:「今天沒有出去?」
「唉。」李欣宜歎了口氣:「昨晚沒有睡好,沒有精神。不想動。這不,用咖啡提神呢。」
我對這個又黑又苦的飲料還是不那麼喜歡,雖然覺得咖啡的香味的確誘人,我喜歡聞。卻不喜歡喝。
「咖啡喝多了,是不是也不好?茶也能提神啊。」我婉轉地提著自己的建議。
李欣宜淺淺地一笑:「你是不喜歡喝,如果你喝習慣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我聽說,喝咖啡會上癮的。」我繼續說著自己不喜歡咖啡的理由。
「有些東西,明知道不好,可還是不會放棄,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李欣宜感歎到。
「……?」我不知道該如何接我的這句話,因為這句話觸到了我的神經。
我現在就是這樣啊。
明知道我不可以愛唐軒北,明知道我不應該再與唐軒北有任何瓜葛,可是。只要一靠近了他,我就無法控制自己。
想起昨晚自己的那份幸福的感覺,我真的很瞧不起自己,可是,我也管不了自己啊。
李欣宜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我,但神情很平靜。
她感慨地說道:「比如,有的人明知道對方是個有家庭的人,卻還是愛上了對方。陷入感情的漩渦裡,無法自拔,於是就有了婚外情,第三者。你說,犯這樣錯誤的人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可他們也是無法控制自己,你說對不對?」
李欣宜的這番話卻是真的說到我的心裡,我立刻表示同意:「是啊,也許有的人是故意要那麼做,因為貪圖錢財什麼的,但也有的人不一定是故意,只是感情這事,不是人可以自己控制的。」
我突然想起萬瑤說傑夫的那句話,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於是不經意地加以發揮:「他們應該是在錯誤的時間相遇,然後產生了錯誤的感情。」
「是嗎?」李欣宜微微一笑,「原來你對這個很有心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做賊心虛,總是覺得她的話有針對性。
難道她發現了我與唐軒北之間的事?
這麼一想,心裡越發忐忑。
「我哪裡有什麼心得,我又不是小三。」
李欣宜轉了話題:「「邵宇桓這兩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來約你出去?」
我很隨意地說道:「我們每天都見面啊,早上都會一起去跑步,但白天他還是要處理公司的事情。」
「是啊,他的公司的規模不算小,也是一個上市公司,他總這麼留在國內,還真不是個事。哪有公司的總裁總是不在公司主持日常工作的。」李欣宜很理解地說道,「他對你可算是夠鍾情的,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婚禮?」我淡淡地一笑,並沒有什麼難過:「我們不可能結婚。」
「為什麼?是他不願意?」李欣宜奇怪:「孩子們說,他不是不懷疑你嗎,而且都說了想要和你結婚。」
「那是他的想法,不是我。」我說道。
「他對你夠好的,為什麼不想和他結婚?」李欣宜問著話,看著我的表情,「難道你有自己喜歡的人?」
我被我說中心事,神情有些慌亂,立刻為自己辯解道:「我哪裡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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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是很好,可我還沒有愛上他,所以,我現在不想馬上結婚。如果我愛上了他,當然要和他結婚。」
這個時候,我在李欣宜的眸子裡,分明看到怨恨。
心裡一凜。
她和唐軒北之間究竟如何?
昨天晚上,他為什麼會突然到我那裡?
雖然知道自己很不應該,可我還是很在意唐軒北和李欣宜在一起是怎樣相處的。
在唐軒北離開後,我也是追到了門口,結果看到他竟是回到自己的過去的臥室。
想到此,我試探地說道:「昨晚軒北到我那裡去了,從我那裡拿了點藥,然後我看到他去了他以前的臥室,他昨晚怎麼沒有和你一起睡?」
「呃。」李欣宜被我問倒了。
她的神色竟然有些尷尬,「我昨天大姨媽來了,不想讓他纏著我,所以,就把他攆走了,沒想到讓你給看到了。你可千萬別說,這要是被奶奶或媽媽看到,還不得說我。」
原來是這樣!
他是因為慾火難平,找我洩慾去了。
我有種心一下子涼了下來的感覺,難道是我理錯情了?
可是,他昨晚和以前真的不一樣,對我真的很溫柔。
他說他是擔心我才過去看我的,還說他相信我。
在這個時候對我說相信我,而且還要了我,雖然沒有說愛我,可給我的感覺並不比說愛我差啊。
他是真心的,因為他沒有必要在那個時候還要對我演戲。
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演那樣的戲是給誰看啊。
想通了這點,我的心情又是一個大翻轉。
本來我就不奢望唐軒北對我的愛有什麼回報,可以得到他這樣的回應,我已經心滿意足。
要說讓我無法安心的,不是得不到唐軒北的愛,而是對李欣宜的愧疚。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我對自己命令著。
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讓欣宜知道我和唐軒北之間的事。
「我說他怎麼看上去臉臭臭的。」我故意這樣說道。
李欣宜聽我這麼說,臉色竟是明亮了許多。
她撇了下嘴,羞中帶著得意:「那我也沒有辦法啊,就這麼幾天,他就忍著吧。我也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你不知道,他這人,簡直是……唉,我不說了,讓你見笑了。」
我在這一刻,真的沒有吃醋,有的是一種解脫。
還好,他們夫妻感情還是不錯。還好,我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困擾。
唐軒北只不過是對我的身體似乎還有些迷戀,這個可以理解,他畢竟和我曾經在一起這麼多年。
如果這樣可以滿足他一下,沒有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那我就沒有犯不了饒恕的錯誤。
不過,昨天晚上的事絕對不可以再發生,絕對不可以。
我再次下著決心。
李欣宜獨白……
我今天是故意沒有出去的,就是要找桑晚談談,因為昨晚的事太讓我心不安。巨貞司才。
唐軒北一直都不肯和我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他究竟是真的不行,還是假的不行?
因為有了這個原因,所以昨天晚上我看到他從桑晚的房間出來後,便立刻有了懷疑。
他們兩個人平時總是針尖對麥芒的,他為什麼要去她的房間?
桑晚剛才竟然主動說起了這件事,卻是一下子讓我的懷疑消除不少。
如果她和唐軒北有姦情,她應該不會主動提起的。
不過,即使這樣,我的疑心仍然在。
我剛才對她說的話當然是假話,目的是在試探她。
如果她和唐軒北真的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那她聽到我說的這些,應該會吃醋的。
但是,我從她的臉上,眼神裡都沒有看到這些,相反,似乎是一種釋然。
這個感覺讓我迷惑。
不吃醋還是可以理解,可這份釋然又是從何而來?
但不管怎麼樣,看來還是我有些多疑了。
我對她開始有了一點的歉意。
當初,我為了達到可以和唐軒北結婚的目的,利用奶奶韓紅英相信楊瞎子算命的特點,請他配合說了那樣的話,讓我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唐軒北,而唐軒北到現在還以為是他主動要與我結婚的。
而奶奶韓紅英也因為楊瞎子的話,開始不願意留桑晚在唐家了,更是因為次綁架事件而對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地寵愛,使她在唐家的處境變得不好。
不過,邵宇桓是真心對她好的,我這樣做也算是成全她。
我心裡為自己找著可以原諒自己的理由。
……獨白結束……
「你昨天和奶奶一起去做了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李欣宜很關心地問道。
「出來了。」我簡單地回答道。
「結果肯定是正常的。」她很有把握地說道。
「嗯。」我點頭,對她能這樣說也是感激。
「既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還去做那些檢查有什麼用?」李欣宜看來也是真的相信我,所以,對我的妥協有些不理解。
「為瞭解大家的心疑。」我淡淡的笑意,表示著我的不介意,「不過是花幾個化驗費,可以解除大家的顧慮,還是值得的。」
「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要是我,真的會受不了。」李欣宜表示著同情。
「我說了,可奶奶不相信。」我無奈地說道,「這些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奶奶可能是年齡大了,判斷事有些偏頗。」李欣宜也是不贊成奶奶韓紅英的做法。
我歎了口氣:「不怪奶奶,就是你,你會完全相信嗎?」
我反問李欣宜,「你不覺得那些綁匪沒有對我做什麼是不符合常理的?所以,我不求誰相信,做做檢查也好,可以讓接觸我的人不會對我感到害怕,擔心我會將艾滋病什麼的傳染給他們。」
「廢話,我怎麼不相信你?」
李欣宜對我這樣說,有些不滿,白了我一眼:「我們是好朋友,誰不瞭解誰?就你的性子,如果那些混蛋真的對你怎樣了,你那天打電話的時候,不會讓軒北去救你的。」
對李欣宜的這番知心,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對不起,欣宜,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說起這些,李欣宜對我也是有著衷心的佩服:「你的心還真是寬。這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我沒有辦法做到像你這麼淡定,我一定會急的。」
我笑了笑:「在這個家呆長了,你就能做到這一點了。」
我說這話不是抱著委屈,而是覺得就得這麼做。
從孤兒院踏進這個豪宅,我的心裡充滿了感激。
我收起自己所有的任性,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做著每件事,努力讓每個人滿意,哄著每個人開心。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所有的榮華富貴,卻不思回報。
李欣宜笑著說道:「聽你的話,讓我感覺在這個家裡生活似乎有些恐怖呢?」
恐怖?
我心裡苦笑,如果你知道你的那個丈夫曾經對我都做過什麼,都不知道你會用什麼詞來形容我了。
但是,這一切終於都過去了,他也開始瞭解了我,還肯相信我。
我的眼睛看向兩個玩得開心的孩子,自己也覺得開心。
其實,我沒有太大的奢望,現在這樣,我已經滿足了。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顯示的電話號碼,我接了電話,開口說道:「宇桓,有什麼事嗎?」
「想你了。」邵宇桓在電話裡毫不掩飾地說道。
早上剛見過面,前後沒有兩個小時,就說這樣的話,怎麼聽起來,都是沒有誠意的感覺。
「有什麼事快說。」我沒有好氣地說道。
「今天晚上有芭蕾舞演出,我記得你是最喜歡看芭蕾舞的,所以買了票。」邵宇桓說道。
我倒是真的感了興趣:「是那個俄羅斯芭蕾舞團的演出嗎?」
「怎麼樣?感興趣了吧。」邵宇桓已經聽出我聲音裡的高興。
我幾乎要脫口而出,說我去,但話到嘴邊卻換成了:「對不起,謝謝你的好意。」
那邊的邵宇桓有些意外:「為什麼?」
對於邵宇桓的死命糾纏,我現在真的很為難。
我知道,即使我很明確地拒絕他,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地放開我。
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很難再愛上他。
既然無法回應他的愛,還是不給他希望,更不應該濫用他的愛。
所以,我只能盡可能地以冷淡遠離他,讓他有些過熱的熱情逐漸冷卻。
「我現在對那些已經不感興趣了。」我說道。
「不感興趣?」
邵宇桓並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生氣,而是霸道地說道:「不行,我票都買了,你必須和我一起去。跟你說好,如果你不按時出來,我就進去把你拖出來,你不去也得去。」
「你!」我對他真是沒了轍。
對他的這番執著,就是無法理解。
「你在家等著,我七點去接你。」邵宇桓叮囑道,「因為今天是首場演出,你多少收拾一下,穿得莊重些。」
「好,我知道了。」我無奈地答應了。
就是他不說,我也不會不修邊幅地出現在那樣的場合的。
放下電話,我對李欣宜說道:「晚上有芭蕾舞演出,你讓軒北也帶你去看吧。」
李欣宜歎了口氣:「我現在哪裡敢跟他提這些,他現在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心情。」
「對不起。」我神色帶著濃濃的歉意。
「我不是在埋怨你,你別多心。」看到我的這個樣子,李欣宜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
「你埋怨我也是應該的,連我自己都很恨自己的。」我連忙解釋道。
李欣宜倒真的沒有怨我:「你恨你自己幹嘛,又不是你要被綁架的。只是,每天看他忙得要死,還很不開心,我很心疼他。」
「你聽說他現在有方法弄到資金了嗎?」
我一直都想知道具體的情況,可我卻是找不到機會問,唐軒北更是不會告訴我這些的。
李欣宜搖頭:「還沒有。」
我歎了口氣:「我想讓我爸爸幫他,可是,我爸爸那人,唉。」
我無法掩飾自己的擔心:「軒北不會有事吧?」
「他自己總是說他可以搞定,可是,他上哪裡弄到那麼多的錢啊。」李欣宜也不隱瞞自己的焦慮。
她的這句話,讓我的心裡也是焦慮不安。
……插敘……
龐學文走進了辦公室,就感覺今天的氣氛似乎和以前不一樣,因為坐在桌子後面那個人的臉色和窗外的天氣相同了,都是晴天。
「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嗎?」龐學文問道。
「沒有。」唐軒北很快地回答道,可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寫著神清氣爽四個字。「說說,我今天都有什麼行程?」
「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龐學文歉意地說道。
「什麼事?」
「今晚上有大少夫人喜歡的芭蕾舞演出,我已經訂了票。」龐學文說道。
「今天是首演嗎?」唐軒北問道。
「是。」
唐軒北的臉色卻是沉下來,沉默一會兒,然後說道:「算了,把票退了吧。」
「為什麼?」龐學文不是很理解,因為以前這樣的事總是要去看的。
「她現在不適合出現在公眾視線裡,如果她想看的話,過幾天再給她買票,但不是今天。」
「明白了。」龐學文點頭道。
「現在,我們還是說說今天需要做的事情。」唐軒北說道,「我今天都有哪些安排?」
「有一件奇怪的事。」龐學文說道。
「什麼事?」
「收到一份來自h&w基金投資公司的電郵,說他們有投資意向。」龐學文說著,將打印出來的電郵放到唐軒北的面前。
「h&w基金投資公司?」
唐軒北也有些意外,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不是很熟悉。
腦子裡轉了一圈,把國內和國際上幾個有名的投資公司都過了一遍,這個公司並不在那個行列,但在龐學文開口介紹之前,他還是想起來這個公司了:「是美國的那個h&w基金投資公司嗎?」
龐學文說道:「我也是剛剛看到這個電郵,覺得很奇怪,所以,就過來告訴你。因為它是發給了公司,信息處理部分把它先轉給了我。具體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查證。」
唐軒北思考一下,然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放下其他所有的事情,專門負責與h&w公司的事。首先確定一下這個電郵的真實性,然後及時向我匯報。」
「是,我知道了。」龐學文答應後便出去了。
唐軒北也是立刻上網去查有關h&w公司的相關消息。
關於這個公司,他除了知道名字,其它的幾乎是一片空白。
不過在這個互聯網時代,任何東西都是不難差出來的。
他輸入了關鍵子h&w,然後便很容易地瞭解了這個公司目前的狀況。
這是一個總部設在美國的國際投資公司,是近幾年崛起的新的投資公司。
在兩次世界性的金融風暴中,他們公司的投資都沒有受到損失,因而聲名大震,信譽極好。
這個公司目前在國內並沒有投資業務,而且,他們的投資主要是證券股票,很少有實業性投資的。
就是這樣的一家公司,突然主動要求合作,怎麼想,都覺得缺少真實性。
唐軒北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想法,不由得警覺起來:難道這個就是他要釣的那條大魚?
如果是,那這條魚可也太大了,他是不是可以應付得了?
如果無法應付,那最後的結局不是他釣到了大魚,而是他被魚吃掉。
但是,想到電郵發出了時間,他卻又無法確定這個公司是有目的而來。
昨天他才發出了公司缺少資金的消息,當天他們就發回了電郵,似乎有些太急太早。
如果這就是一個單純的投資意向,那這家公司還真的來得太及時了。
……插敘結束……
孤兒院的院長媽媽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有空去看看她。
放下電話,我立刻帶著孩子去了那裡。
到了那裡,兩個孩子立刻就和孤兒院的孩子們玩到了一起,我則去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媽媽一見到我,就像不認識似的上下大量這我,然後長長地鬆了口氣:「還好,什麼都沒缺,完整地回來了。」
她是聽到唐軒北的記者發佈會以後,才知道我被綁架的事的,擔心著我,便給我打了電話,看到我的精神狀態不錯,這才真的放了心。
我看著院長的頭髮又多了不少白的,不由得說道:「院長媽媽,你的頭髮已經是有一半都是白的了。」
院長不介意地說道:「都快到六十歲的人了,頭髮白是正常的。」
我也是感歎:「我一點都沒有感覺你已經年齡這麼大了,在我的感覺中,你總是那麼不怕辛苦地做事情。看來,您應該退休了,這些年,為了我們這些孩子,你太辛苦了。」
「我要是退休,這個孤兒院怎麼辦?」院長歎了口氣,「我現在每天都在想誰才可以勝任我的職位。」
「孤兒院裡有好幾位媽媽,你可以從我們中間選一個啊。」我說道,習慣性地,這裡的孩子們把在這裡工作的工作人員都叫媽媽。
院長搖頭:「現在的人都不喜歡幹這個。在這裡做的幾位媽媽,可以在這裡干長了的都是沒有什麼能力的人,無法勝任這個職位。而有能力做我這個位置的人,卻都是暫時沒有更好的去處,才留在這裡的,都不會幹長。」
我聽她這麼說了,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這個孤兒院現在是由雲水集團出資資助的,不是個盈利的地方。
在這裡做事的人拿的都是最基本的工資,所以,人們並不喜歡在這裡工作。
而做為孤兒院的院長,必須是一個有能力,又可以全身心愛護孩子的人,這個是很難找到。
「那我就跟軒北說一聲,看看可不可以招聘一個院長。」我想著主意。
「晚晚啊,你有沒有想過回來接替我啊?」院長卻是問了我。
「可是,我還得去醫院上班啊。」我為難地說道。
「你可以兼職。」院子提議道。
「可是,那樣我能做好嗎?」我還真的沒有那麼強的信心。
「為什麼不能做好呢?你對孤兒院很有感情,一直都在幫忙管理這裡,你可以勝任這份工作的。只是,這樣做兩份工作會很辛苦,所以,你不願意做,我也不會責怪你。」
我聽了院長的話,立刻就心動了。
孤兒院是我另外一個家,我的童年在這裡度過,雖然貧苦,卻是快樂。
「好!」我答應了,「等我把眼前的麻煩事處理完了,一切都安穩下來,我就過來接替您,讓您退休享福去。」
院子笑了:「我哪裡都不去,還是會留在這裡,做個普通保育員,也好幫你。」
……
晚上,大劇院的門口。
我從車裡出來,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我側頭看了眼邵宇桓,對方正用含笑的眸光寵溺地看著我,還帶著些得意。
「自然,放鬆,微笑。」邵宇桓低聲地對我說道。
容不得我有任何異議,只能配合。
這是久違的情形,有多長時間我沒有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面對不時閃爍的閃光燈,我不得不露出恬靜而又甜美的笑容,任由邵宇桓挽著我的胳膊,向劇院的大門走去。
多年沒有參加社交場合的活動,我對其他前來觀看芭蕾舞的人並不熟悉,但從那些人的著裝和做派,我知道今天到這裡來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那些閃光燈也不是為我一人而閃,但我的確被很多的記者拍進了他們的鏡頭。
一直走進了包廂,我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緊張成這樣?」邵宇桓笑話著我,拿出紙巾遞給了我:「擦擦汗,你都出汗了。」
我有些不服:「本來就是天熱嘛。」
然後我埋怨他:「你怎麼不告訴,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來看?」
「今天是首場演出,好多玩高雅的人當然要來了。」邵宇桓不在意地說道。
「要是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我嘟噥道。
邵宇桓說道:「這個有什麼不好,這樣,誰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那些謠言就不會再繼續傳了。」
「你是因為我才這樣做的?」我終於明白了邵宇桓的用意。
「不是,也是為了我自己。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向我是我的未婚妻,這樣,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邵宇桓語氣很莊重地說道。
「跑?我往哪裡跑?」我白了他一眼。
我想讓自己放鬆,便做出隨意的樣子,但心裡卻感覺到的,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被邵宇桓這樣地愛著,我雖然感動,卻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的愛太厚重,而我卻無力回應他的愛,就猶如欠下了償還不了的債,我的心變得沉甸甸的。
一個容貌漂亮,服裝華麗高貴的女子向他們的包廂處走來,還有幾步遠的距離的時候,她就笑容滿面地向這面打著招呼:「邵大哥,你好,大少夫人,你好!」
她的聲音頗為響亮,引得旁邊的人都向這裡看來。
她就是風如嬌。
那一聲稱呼,讓人感覺她與邵宇桓和我非常地熟悉。其實,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風如嬌對其他人落在她身上的眼光毫不在意,神情自若地說道:「真巧,你們也來看演出了?」
「是。」我微笑著回了我的話,雖然知道她並不是真正地要與我打招呼說話。
做為女人,我敏感的感覺出,這個風如嬌對邵宇桓感興趣。
這不僅沒有讓我對風如嬌有任何敵意,相反,倒有了想把兩個人拉到一起的想法。
風如嬌見我答了話,對我稍微做了打量:「大少夫人,今天的臉色看上去很好。」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但還是回應道:「是嗎,我化了妝,臉色好壞應該看不出來,我的臉色其實是有些蒼白的。」
「是嗎?看不出來,你的精神狀態也不錯,可能是有邵大哥陪伴的緣故吧。」風如嬌再做出仔細觀察的樣子,然後這樣說道。
我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不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好,這些天,我有多麼地心力憔悴,我自己知道。
同時,我也聽出風如嬌似乎話中有話,從心裡感覺,對我似乎有著敵意,這也讓我把剛才想撮合我與邵宇桓的想法放下了,也不想與她說得太多。
邵宇桓沒有插話,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面色溫和,但他的眼睛則是在我的身上多,風如嬌的身上少。
我和風如嬌的年齡相仿,要從容貌,衣著華麗高貴上,不比我遜色。
但是,當我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我便感覺留在我身上的眸光明顯地高於她。
看著她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替她惋惜。
挺好看的一個姑娘,卻不懂一個人的素質修為,有的時候比容貌更重要。
不過,風如嬌看上去自我感覺非常不錯。
她說完上句話後,語氣一變,又冒出一句無厘頭的話:「你真是幸運。」
我覺得自己再不回應,似乎不是那麼回事,於是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唉。」風如嬌歎了口氣:「你讓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大娘。」
聽我說了這句話,我的臉色變了變,也終於明白風如嬌為什麼會那麼大聲地說話,更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麼了。
其實也不用她再多說什麼,在場的人已經都知道她要說的內容。ュ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