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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93章 為什麼沒有她的記憶 文 / 一點燭光

    過了一會兒,唐軒北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眼電話號碼,又是不同的號。

    他知道是綁匪的電話。因為前面兩個電話,用的是不同的號碼。

    他接通了電話,但沒有出聲,等待對方的聲音。

    還是那個講著流利中文的男人的聲音:「五天之內準備好贖金,否則我們就要撕票。」

    「好,五天後聯繫我。」唐軒北沒有任何猶豫地便答應了他。

    「現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成交。」

    萬瑤對此沒有什麼想法,只要唐軒北說有錢,桑晚就有救了,她便不那麼擔心。

    李欣宜在唐軒北放下電話後,擔心地問:「五天你能籌集那麼多的現金嗎?就是籌集到了,你怎麼把錢從國內轉出來?」

    邵宇桓開了口:「你不讓我出錢,那我出力。現金由我想辦法從這裡弄出來,你把錢放入我的公司。」

    事實上,他這麼做是很危險的,從公司的賬戶上這樣的提現。肯定會被追查。但是。他現在又哪裡顧得這麼多。

    對於他的這樣提議,唐軒北同意了:「好,五天內,我把錢轉到你國內公司的賬戶。」

    兩千萬美金的贖金。對雲水集團來說,數目不算大,但想在短時間內提現,就不算是筆小數目,折算人民幣超過一億五千萬。

    五天的時間能不能做得到,真的很難說,但是,他沒有選擇,哪怕拼了全公司的財力,他也要將她救出。

    雖然邵宇桓也願意出錢幫忙,但是,這個人情他不想欠。

    從他的心裡。桑晚是他的女人,無論她將來和誰在一起,她還是他的,他的心裡只能容下她。救她,是他的事情,他不會讓別人來做。

    自己的女人,就是要自己來救!

    邵宇桓不敢怠慢,立刻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唐軒北說是不需要他出錢,但他必須做兩手準備,所以,他也要去籌集贖金,以備急需。

    唐軒北立刻給龐學文打電話,目前,他人在國外,很多事情都是通過龐學文來進行的。「馬上給我查清楚,公司可動用現金有多少?越快越好。」

    「是。」龐學文答應了。

    邵宇桓也在用電話聯繫著,幾個小時之後,都有了結果。

    「唐總,我們這裡可動用的資金有五千萬。」龐學文匯報道,他說的這個數目是指資金被抽掉後,公司的運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唐軒北對這個數據是心裡有數的,只是想確定一下。

    但是,五千萬人民幣,只不過是贖金的四分之一。

    「電視塔可動用的資金再給我核算一下。」唐軒北又命令道。

    龐學文一愣,連忙提醒道:「唐總,那筆資金不可以動用,那是政府工程資金,如果私自動用,屬於違法。」

    「我讓你去查,你就趕緊給我查。」唐軒北命令道。

    他當然知道動用那筆錢的後果是什麼,但是,他現在沒有選擇。不過,他有把握會很快地將這筆錢堵上,他現在是時間來不及。

    唐軒北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與龐學文通話的時候,奶奶韓紅英就在他的身邊。

    奶奶韓紅英自從知道桑晚被綁架,便親自去公司了,對公司的事情開始掌控。

    她從龐學文的手裡接過電話:「贖金是多少?」

    唐軒北一愣:「奶奶?你在公司?」

    「這個時候,我還能對公司的事不管不問嗎?」奶奶韓紅英生氣地說道。

    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贖金數目太大,會影響公司的生意,所以,她必須看著點。那些綁匪都會獅子大開口,你讓著他們,他們更會得寸進尺。

    「二千萬美金。」唐軒北說出了贖金的數目。

    本來他是不想讓奶奶韓紅英知道這些的,擔心她會因此著急。

    奶奶韓紅英聽了,只覺得一陣頭暈:「二千萬美金?」這筆贖金拿出去,雲水集團該癱瘓了。

    唐軒北見奶奶韓紅英沒有了聲音,擔心地說道:「奶奶,你別上火,我會把這筆錢籌集到的,一定會把嫂子救出來。」

    他以為奶奶韓紅英是因為擔心籌集不到這筆錢,救不出桑晚,因為奶奶一直是很疼愛她的。

    婆婆馮子珍也在奶奶韓紅英的身邊,她連忙拿來水,又把快速降壓藥遞給了她:「媽,你就是著急上火,也沒有用。鈺風也在想法籌集資金,你就讓他們爺倆去做吧。相信他們,他們會解決這件事,將晚晚帶回來。」

    奶奶韓紅英接過了藥,吃了進去,這才在電話裡對唐軒北說道:「你和綁匪好好談一談。贖金我們是可以拿的,但太多,拿不出來,讓他們減半。」

    她的話說完,所有聽到她的話的人都有些吃驚。

    無法如數交出贖金的後果會是什麼,大家都清楚。這個可不像奶奶韓紅英平時的做事風格啊。

    奶奶韓紅英繼續說道:「我不同意動用電視塔那筆資金。我們不可以綁匪說給多少就給多少,我的意見是此事應該報告警察,由警方出面救人。」

    旁邊的婆婆馮子珍首先沉不住氣了:「媽,這樣的話,桑晚可就危險了。我們還是先用錢把桑晚救出來,然後再報警。」

    唐軒北在電話裡也說道:「奶奶,贖金已經講好,現在不可能改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出爾反爾,後果會是什麼,你應該清楚的。」

    奶奶韓紅英歎了口氣:「你以為錢給他們,他們就一定會放人?如果他們拿到錢不放人,我們不是錢財皆空?」

    還有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就是將她救了出來,又能怎樣?

    在她看來,救與不救,桑晚的結局將是一樣的。只是,如果就這麼地不去救她,良心上會過意不去。

    「奶奶,公司就是拿出這些錢,也不會怎樣,但是,如果你不拿這些錢,就不會有嫂子這個人了。」唐軒北有些急。

    「那個邵宇桓沒有在旁邊嗎?她是他未來的妻子,讓他出一部分。」奶奶韓紅英總覺得這種人財兩空的事,光雲水一個方面承擔,太不公平。

    「她是我們唐家的人,怎麼可以依靠別人。」唐軒北對奶奶韓紅英的做法簡直無法相信。

    奶奶平時是那麼疼桑晚,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竟是對她的安危都不顧,只是在算計錢財的事。

    那邊的奶奶韓紅英很生氣:「你為什麼不能冷靜一些,這樣不顧一切地想救她,根本就不對,只怕還是救不了她。」

    「我是公司的總裁,我有權調動公司的資金,請奶奶不要干涉。」唐軒北語氣很冷地說道。

    「你!」奶奶韓紅英對他這麼說,卻是沒有辦法,因為她的確是制止不了他。

    「請你把電話交給龐助理,我有話要交待他。」唐軒北的語氣不容置疑。

    奶奶韓紅英氣急敗壞:「你這個混小子!」她人一急,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手中的電話應聲落地。

    婆婆馮子珍拾起了電話,對唐軒北很堅決地說道:「軒北,你一定要將晚晚救出來,奶奶這邊由我來勸她。」

    她說完,將電話交給了龐學文,然後又拿出自己的手機,往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救護車接奶奶韓紅英去醫院。

    在這個時候,只有醫院可以阻止奶奶韓紅英干涉籌集贖金救人。

    奶奶韓紅英對她也生了氣:「連你也要和我做對嗎?」

    婆婆馮子珍也不惱:「媽,相信軒北,鈺風對我說過,現在公司的實力不是以前那樣,這個贖金我們拿得出來。」

    奶奶韓紅英歎了口氣:「我老了,你們都不聽我的話,有你們後悔的一天。」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隨車而來的護士為奶奶韓紅英量了血壓,高得嚇人,奶奶韓紅英被送去了醫院做緊急治療。

    「唐總,我下一步要怎麼做?」龐學文問道。

    唐軒北說道:「你去核對一下。電視塔工程的流動資金應該有一億,再加上其它的可動用資金,可以湊夠一億五千萬,這個數目可以滿足綁匪的需要。核對完畢之後,你立刻把這筆錢想法轉到另一個賬戶,然後等待我的指示。」

    「是。」龐學文答應了。

    邵宇桓回來後,對唐軒北說道:「我可以拿出一千萬,你再拿出一千萬,贖金現在不成問題。」

    唐軒北卻是拒絕:「她是我們唐家人,贖金要由我們唐家自己出,謝謝你的好意。」

    邵宇桓對他的固執很生氣:「一定要這麼分嗎?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有份出這筆錢。」

    「未婚妻還不是妻,你的錢留著等她和你結婚後,你再給她花。

    txt電子書下載75txt/」唐軒北反駁道。

    李欣宜有些看不過去,插了嘴:「你們現在還有心情鬥嘴嗎?軒北,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動用政府工程資金,如果無法再籌措這筆錢,情況是很嚴重的。如果宇桓可以幫忙出一筆錢,不是個壞主意。」

    「錢不需要他出。」他轉過來對邵宇桓說道:「你現在還是趕緊想辦法如何提出這筆現金。」

    邵宇桓說道:「這個我已經開始了,你放心,到時候錢一定會給你提出來。」

    李欣宜擔心地問道:「還剩三天,你可以將這麼一大筆錢以現金支出來嗎?」

    「我認識一家投資公司的經理,請他幫忙周轉調出這筆資金,應該可以的。」邵宇桓很有把握地說道。

    五天的時間一到,還是凌晨的時間,對方便打了電話過來。

    「錢你們準備好了嗎?」問話的還是那個說著流利的中文的男人。

    「準備好了,在哪裡進行人質交換?」唐軒北問道。

    對方說了一個地點後掛斷了電話。

    ……插敘結束……

    雖然時間難熬,我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樂觀的心情,等待著唐軒北他們將我贖出去,否則,我的精神都可能崩潰。

    每天沒有人說話,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若不是一個很堅強的人,真的可能都會發瘋。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挺住,不管怎樣,也一定要挺住。

    每天吃完飯後,我就會在這個小屋裡來回走路,數著步數,直到自己走得走不動的感覺。

    天黑了,我便躺下睡覺,累一個白天,晚上竟不會是失眠。

    就這麼一天又一天地挨著,又過了五天。

    這天,已經是天暗了,我以為今天又是無望的一天。

    就在這時,門被人打開,進來了兩個人,就是當初抓我的那兩個人。

    看到他們,我覺得害怕,人往後面躲著,直到沒有地方可躲。

    那兩個人也不說話,去掉鎖我的鐐銬,用英語對我說道:「跟我們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害怕地問道。

    「放你回去。」

    雖然不完全相信他的話,但我還是看到希望,況且,即使我不走也不行。

    其中一個男子拿出了黑布,布蒙上了我的眼睛,然後帶我離開。

    我知道自己被帶上的車子,那車開了足有一個小時後,停了下來,蒙著我的眼睛的黑布被撤掉,我被推出了車外。

    這裡是一個正處於施工階段的高樓,已經下班,工地上已經沒有人幹活。

    我下了車,四處張望,我看到了不遠處也停著一輛普通的轎車,車邊站著兩個身材個頭都差不多的偉岸男子。

    看到這兩個人,我的心充滿了喜悅,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唐軒北和邵宇桓!

    一個是我愛的人。

    一個是愛我的人。

    有他們兩個人聯手,我相信我會得救的。

    我剛想邁動腳步向他們跑去,後面的人輕喝道:「別動,聽我們的指揮,否則就打死你。」

    我的後背被一個尖銳的東西頂上,我知道,那是一把槍,我不敢動了。

    「叫他們把錢送過來。」一個人命令道。

    我依言大聲地向站在遠處的唐軒北和邵宇桓喊了話。

    唐軒北和邵宇桓各拎著一個箱子,一齊並肩地向這面走過來。

    「告訴他們,只可以過來一個。」後面的人又命令道。

    我喊了話。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對他們兩個人充滿了信心。

    他們之所以敢來,那就一定有了周全的準備,把所有想到的可能都想到,不會因為我的兩句喊話而出差錯。

    唐軒北和邵宇桓都站住了,兩個人說了幾句話,邵宇桓留在了原處,唐軒北拎著箱子繼續大步地向這裡走來。

    就在他距離他們約有十米遠的時候,後面的人用槍指著他,大聲地說道:「站住,別動!」

    唐軒北站住。

    「把箱子打開。」

    唐軒北依言而行。

    「讓我們看到下面。」

    唐軒北拿起了幾摞,使他們可以看到箱子的下面的錢。

    「把箱子留下,你退回去。」其中一個人命令道。

    唐軒北用腳踩住箱子,竟是從兜裡掏出一把槍,指向了他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這個有些出乎那兩個人的意料。這時,他們向邵宇桓的放向望去,更是吃驚,因為邵宇桓正用一把長槍對著他們。

    兩個人有些害怕了,彼此商量了一下,便推著我向前走去,直到距離唐軒北約一米遠的地方。

    他們將我往前一推,拿起了錢箱,用槍指著,向後快速向後躲閃,轉眼便進了車裡。

    唐軒北在我被推過來的一剎那,立刻將我拉到他的身後。

    「躲到我的後面,我來掩護你。」

    我依言而行。

    如果此時那兩個人想要動手殺人,他的身體就可以為我擋住子彈。

    但是,我相信那些子彈肯定傷不到他,他不可能不穿防彈背心。

    唐家兄弟和邵宇桓都在特種部隊受過訓,更是用槍好手,他們懂得這些的。

    與此同時,邵宇桓那邊卻是響起了槍聲。

    他的手中拿著槍,對著那兩個人的車連發數槍。

    他並沒有真的要將那兩個人留下的想法,就是在掩護我和唐軒北,擔心那兩個人回到車上以後對我和唐軒北下手。

    那車是防彈車,子彈無法打透那車的玻璃。

    而那兩個人錢已經到手,也不想在此糾纏,上車後,立刻啟動車子,暴起一陣塵煙,快速離去。

    「快,我們也趕緊上車離開這裡。」邵宇桓對唐軒北和我喊道。

    槍聲一響,一定會有警察過來,所以,我們不能在這裡停留。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一排槍響,那槍聲來自前面尚未竣工的樓房。

    三個人同時向那個方向望去,見兩個穿著工地工人服裝的人從那個正在修建的高樓上面掉了下來。

    「趕快離開這裡!」有人對他們這樣喊了一聲。

    但這一嗓子,卻讓我們三個人都驚奇地看向那裡,但是,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人。

    我如夢初醒般地對唐軒北說道:「我要到那裡去看看。」

    就是我不這麼說,唐軒北和邵宇桓都想過去看看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地耳熟。

    我們三個人一同向那個方向跑去,剛跑了幾步,又是一串槍聲,子彈落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塵土。

    我們停了腳步,但隨後還想往前去,結果,又是一陣槍聲,子彈落地點離我們更近。

    「不要過去了,他在阻止我們。」邵宇桓看出了端倪。

    唐軒北凝眸看向那裡,漆黑的眸子裡帶著些許激動,但回答他的還是槍聲。

    「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一會兒警察就要到了。」邵宇桓手裡的槍沒有放下,身體以後退的方式向後退,眼睛警惕地看著子彈過來的方向。

    唐軒北則拉著我,大步地向我們自己的車子跑去。

    我們三個人都上了車後,唐軒北開車,邵宇桓坐在了我的旁邊。車剛駛出了工地,就聽遠處傳來警車的警笛的聲音。

    唐軒北辨別的聲音傳過來的放向,將車轉了個彎,向著相反的方向開去。女樂乒圾。

    我們在進入溫哥華市區後,在一個內街裡,把剛才開的車子扔到了路邊,進入了另一輛事先停在那裡的車。

    我認出,那是萬瑤的車。

    「那個車?」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偷的。」邵宇桓答道。

    ……第三人稱插敘……

    就在唐軒北等三人離開的同時,一個工地工人打扮的人從樓頂飛快地攀下。

    他的安全帽戴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下到地面之後,他轉到樓的後面,跨上了停在那裡的摩托車,從工地的另一個出口離開了工地。

    摩托車一路快行,上了一號高速公路,在溫哥華的出口出了高速公路,繼續南行,進入海邊公路,最後在一個外表看上去頗為壯觀的豪華別墅前減慢了速度。

    他一出現,別墅的大門便自動打開,同時,有人從裡面出來迎接他,態度頗為尊敬。

    那人將車和安全帽交給了出來的人,露出自己的臉。

    他就是那個長的像軒南的亞裔男子。

    他大步前行,面色難看,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怒火。

    別墅裡的人看到他的這個樣子,都很識趣的躲在一邊,看樣子生怕有什麼倒霉的事落在他們的頭上。

    在別墅的二樓的大廳,一個年齡約有四十多歲的白人男子正坐在靠近窗口的沙發上,手裡端著一個酒杯,悠閒地品著酒。

    看見了他,對他溫和地一笑:「寶貝,過來,嘗嘗這個酒,味道不錯。」

    亞裔男子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然後狠命地向窗戶上摔去。

    「嘩啦」一聲,酒杯被摔碎,但窗口的玻璃卻是安然無恙。

    白人男子對此並不生氣,就在他要拿起酒瓶的時候,卻是一把奪了回去:「別的,這酒可是從法國剛運到這裡的,上萬美金,貴著呢。」

    看見亞裔男子滿臉怒氣的樣子,他呵呵一笑,帶著寵溺:「什麼事讓你氣成這樣?我又怎麼惹到你了?」

    「別用你那噁心人的目光看著我。」亞裔男子對他咆哮道:「我跟你說什麼來的?不許你碰她,你卻還是派人對她下手。」

    「原來你這麼地在意她。」一抹寒光從白人男子的碧藍色的眼眸中閃過,被亞裔男子全看在眼裡。

    「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敢動她,我對你就會絕不留情。」亞裔男子狠狠地說道。

    白人男子神情輕鬆地說道:「我這不是怕你無聊,給你找點樂趣嗎?你說,如果你今天去了那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不會覺得很沒趣?那兩個笨蛋哪裡是你的對手,現在他們已經和上帝去約會了吧?」

    「好玩嗎?殺人就那麼好玩嗎?」亞裔男子質問道。

    白人男子搖搖頭:「不好玩。」

    亞裔男子看他就是不氣不惱的樣子,更是有氣:「我他媽的真想殺了你。」

    白人男子歎了口氣:「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放了她,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那是存心放她嗎?若不是我去了那裡,那幾個人都得死在你的槍口下。」

    白人男子立刻糾正:「我沒去那裡,他們怎麼會死在我的槍口下?」

    亞裔男子一把抓住白人男子的衣領:「不要逼我殺你。」

    白人男子對著他卻是陰柔地一笑:「這話你都說過多少遍了,我一直都在等著,我可從來都沒對你設防。」

    亞裔男子的神情有些沮喪,鬆開了他。

    他有千百次的機會殺這個人,可他從來都下不去手,因為他欠他一條命。

    但是,他現在要去弄清楚,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唐家和他是什麼關係。

    一直都以為那是個前世的夢,卻沒有想到她就活在他的今生中。

    為什麼他沒有她的記憶?

    他一直都有著完整的記憶,並沒有失憶這一說,雖然他會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

    為此他曾經看過心理醫生,醫生的解釋是,人有的時候會有前世殘留下來的記憶,但是,他現在開始懷疑了。

    那個白人男子一直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神情,然後眼睛看向了地上粉碎的酒杯的碎片,碧藍色的眼睛裡閃著無奈。

    未來會是什麼?

    是這破碎的酒杯嗎?

    他,富可敵國。

    在這個世界裡,他可以呼風喚雨,沒有他想要而又要不到的東西。

    但是,為了擁有這個男人,還有這個男人的心,他費盡心機,卻還是要功虧一簣。

    他的錢,就是買不到這個男人的心。

    ……插敘結束……

    我們三人人一起回到了萬瑤借給我住的公寓,萬瑤和李欣宜都焦急地等在那裡,見到我們回來,立刻都迎了上來。

    萬瑤一把摟住我,埋怨著自己:「你可回來了,都怨我,要是我陪著你,就不會有這事。」

    我當然不想讓她自責,況且這事和她沒有關係,所以故意揶揄她道:「如果你在的話,我保證他們連你也一起抓。」

    李欣宜雖然也是關心我,但對唐軒北更是擔心。

    她拉著唐軒北的手,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一抹尷尬的神情掠過,唐軒北把手縮回,淡淡的語氣:「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萬瑤鬆開了我,但還是對著我上下打量著:「你有沒有缺少什麼零件,讓我好好的檢查一下。」

    我一時沒有理解她的意思:「零件,什麼零件?」

    「那些綁匪都心狠手辣的,他們不是都喜歡切下人質的什麼東西做為懲罰嗎?」萬瑤的臉上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說道:「沒有,他們沒有那樣對我。」

    「讓我檢查一下。」萬瑤仍然堅持著。

    我被她的樣子弄得笑了起來,很放鬆地往那兒一站:「那你就好好看看,看看我是不是缺了什麼。你也知道,我這人有時候太馬虎,自己丟了東西都不知道。」

    萬瑤仍然不笑,而且還認真地開始檢查起來:「耳朵兩個,鼻子一個。」

    檢查到嘴,她命令道:「張開嘴。」

    我有些發窘:「我沒刷牙,有口臭。」

    「讓你張,你就張。」萬瑤命令道。

    我只好依著她。

    「牙齒全在,一個不缺。」萬瑤煞有介事地說道,「胳膊兩個,手指十個,腿兩條。」她說完這個,對我說道:「脫鞋,脫襪子。」

    「不要了。」我的腳往回縮著。

    萬瑤不依,自己蹲下去掀我的褲腳,卻是讓她有了新發現:「你的腳腕受傷了。」

    她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那裡。

    開始,人們只認為她是在開玩笑,卻沒有想到真的讓她發現了問題。

    「你們以為我是鬧著玩?我太瞭解她了,如果我不這麼檢查,你們誰都別想知道她哪裡受傷,她才不會告訴你們。」萬瑤氣哼哼地說道。

    「這只不過是擦傷,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幾天就好了。」我很不在乎的樣子。

    「沒什麼大不了了,你自己看看,都什麼樣了,又紅又腫,有的地方都開始化膿了。」連旁邊的李欣宜都心疼地說道。

    「這是怎麼弄的,他們怎麼把你傷成這樣?」邵宇桓問道,聲音裡自然是心疼。

    只有一個人沒有問,也沒有向這面看。ヵ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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