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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92章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夢中出現 文 / 一點燭光

    ……第三人稱插敘……

    萬瑤下班後首先給桑晚打個電話,這是她的習慣,想知道她這一天都幹了些什麼。因為工作的關係,她無法天天陪著她。這讓她很過意不去,所以,她每天都會與她通幾次電話,問她的情況。

    但今天有些異常,從下午桑晚的手機就關了,給她留言,發短信都不見她回她,這讓她有些擔心。

    電話撥通,裡面傳來的是機器人的聲音:「對方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死丫頭,去了哪裡,幹嘛關機。」萬瑤煩躁地說道。

    她先開車回了家,看到那沒有燈光的窗口,心更是一沉。

    把車停在停車場之後。乘著電梯上了樓,用鑰匙打開了門,按下門口的開關,開了燈。

    屋裡一起照舊。沒有任何的異常。不見任何字條,桑晚的東西一樣不少地在裡面。電話的留言機在閃爍著,意味著有留言,她打開聽了。全是她打給桑晚的電話,還有一個是沒有什麼動靜的,對此,她沒有做任何留意。

    萬瑤再也無法淡定,轉身便出去了。

    市中心很難找到停車的地方,於是她叫了出租車,一直開到咖啡廳。

    現在是晚上,店裡很冷清,她環顧四周沒有看見桑晚的影子,然後走到櫃檯:「請問,裡奇在嗎?」

    櫃檯裡的店員答道:「他今天是早班,已經下班了。」

    「我找他有急事。請問怎樣才可以找到他?」萬瑤問道。

    「請問,你是他的什麼人?」店員問道。

    「我是他的朋友,但我手裡沒有他的聯繫電話。」

    店員懷疑地看著她:「他的朋友?」

    萬瑤懇求道:「請你幫幫我,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

    「你等等。」那個店員轉身與另外一個人商量後,拿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把電話遞給了萬瑤。

    「你好,我是晚晚的朋友,叫萬瑤。」

    「你找我有什麼事?」裡奇奇怪地問道。

    「你今天看見晚晚了嗎?」

    「看見了,我們早上見過面。」

    「她現在不見了。」

    萬瑤的話讓裡奇吃了一驚:「晚晚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

    「下午就聯繫不到她了。」萬瑤已經知道裡奇並不知道桑晚的去向,心裡更是著急。「她和你分手的時候,說過她要去哪裡嗎?」

    「她說她要都附近走一走,問一問,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照片上的人。」

    「以後她再也沒回來?」

    「沒有。」

    「謝謝,打擾你了。」萬瑤掛斷了電話,走了出去,望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流,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該怎麼辦?晚晚真的出事了。」

    都怨她,她就不應該去上班,應該請病假陪著晚晚就好了。

    ……

    希臘,角鬥場。

    李欣宜正興致勃勃地拍著照片,唐軒北則是用手機打著電話。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看,眉微微蹙著。

    李欣宜放下手機,走到他的身邊:「電話打不通就別打了,也許人家有事要做。難得來一次,你就不能放鬆一下,好好地玩一玩?那錢是掙不完的,你為什麼就想不開,成天就知道做生意?」

    他們兩個人本來是度蜜月的,可一路行來,唐軒北哪裡是旅遊,而是在做商務考察,每到一處都忙得不亦樂乎,常常丟下她一個人。

    由於希臘經濟形勢不好,唐軒北似乎沒有在這裡發展生意的意願,這才陪著她到處遊玩。

    可他還是沒有辦法放鬆,不與這裡的人談生意,卻總是用電話和別人聯繫,說是兩個人,還是她一個人在玩。

    唐軒北還真的很聽她的話,關上了手機,放進了衣兜裡,「你照了多少照片了?給大嫂發過去了嗎?」

    「還沒發給她呢。剛才本來想發給她幾張,可她今天關機了。我再照幾張,等一會兒我再聯繫她。」李欣宜無心地說道。

    唐軒北指著她的手機說道:「把手機給我,我給你照幾張。」

    李欣宜一聽,立刻高興起來,痛快地把手機遞了過去:「把我拍得漂亮一點。」

    拍了幾張以後,唐軒北把手機遞給了她:「你看看,照得滿意嗎?」

    李欣宜看了一會兒,「不錯,還可以。」

    她看著唐軒北:「我給你也照幾張,一會兒一起發給嫂子。」

    漆黑的眼眸中一抹亮光閃過,唐軒北的眉舒展開:「也好。」

    李欣宜照了幾張後,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站在一起,把手臂伸長,將相機遠遠地舉起:「我們倆也來個合影。」

    唐軒北的神情僵了一下,但人沒有躲開,在李欣宜喊:「cheers」的時候,也是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當李欣宜看這張照片的時候,頭抬了起來,很認真地對他說道:「你應該多笑點,看上去可是陽光得多,我很喜歡看你這樣地笑。」

    墜入愛情網的人都是盲目的,現在的李欣宜看唐軒北的一切都是好的。知道唐軒北似乎有生理上的毛病後,她便沒有再主動提及這件事。

    她想,那就讓他們來一個柏拉圖式的婚姻,有愛無性地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唐軒北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道:「照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你給大嫂發照片吧。」

    「那你等我一會兒。」李欣宜開始撥打電話,然後奇怪地說道,「她今天幹什麼去了,怎麼還是關機?」

    「你幫我算一下,現在是那裡的幾點?」她對唐軒北說道。

    「晚上九點半。」唐軒北沒用思考就答道。

    「這個時間,她還會去哪裡?」李欣宜自言自語道。

    「你試過她住的地方的電話了嗎?」唐軒北問道。

    李欣宜沮喪地說道:「我忘了那個號碼,她對我說過。」

    「……」唐軒北立刻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李欣宜驚奇地問道。

    「你不是告訴過我嗎?」唐軒北如無其事地說道。

    「有嗎?」李欣宜有些疑惑,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記憶。

    「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你試一試。」唐軒北催促著她,不讓她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李欣宜撥了號碼,仍然沒有人答話,語音提示,留言已滿。

    「是她的住處的電話,但沒有人回答,留言都滿了。」李欣宜更加奇怪了,「她去了哪裡,真奇怪。」

    「那就等一等再打,我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唐軒北淡淡地語氣說道,似乎並不是那麼地擔心。

    「我們趕緊回去,我去查一查萬瑤的電話,我不怎麼和她聯繫,手機裡沒有她的號碼,在我的記事本裡有。」李欣宜的心裡多少有些擔心起來。

    唐軒北欲說什麼,但唇只是抿了一下。

    ……

    裡奇下班後,陪著萬瑤找遍了市中心的所有街道和店舖,然後又將住的地方的周圍左右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桑晚。

    萬瑤失去了章法,不知道該怎麼做,坐在那裡哭,問裡奇:「我們是不是該去報警?」

    裡奇反對:「現在時間還不夠報警的時間,就是你報了警,警察也會在到了時間之後才開始找人。關鍵是如果她是綁架的話,我們去報警,就會將她置於危險境地。那些綁匪得不到贖金,就會撕票。依我判斷,她肯定是被人綁架了,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我們應該和她的家人取得聯繫,讓他們早做準備。」

    萬瑤拿著電話還在猶豫:「我該怎樣對他們說?」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接通了電話。

    「是萬瑤嗎?」

    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萬瑤不覺得自己很熟悉,於是問道:「你是哪一位?」

    「是我,李欣宜。」

    萬瑤整個身體一僵,然後人便哭了:「晚晚丟了。」

    「啊?」李欣宜驚叫了一聲,「你說什麼?晚晚怎麼會丟了?」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她。」萬瑤說道。

    李欣宜那邊沒了動靜,不一會兒,裡面換成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穩:「萬瑤,我是唐軒北,你可以把情況對我說說嗎?」

    萬瑤哭著把桑晚的情況說了,但還是沒有說出她是在找唐軒南。

    因為桑晚曾經再三向她說過,不可以輕易的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萬瑤也沒有想到,桑晚的綁架和這事有關,她所想的是這件事應該和唐家有關,因為他們家有錢。

    不只是她,就是後來所有聽到桑晚被綁架的消息的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唐軒北聽萬萬瑤的述說後,沉思了一下,對萬瑤說道:「你現在哪裡都不要去,就在家等著,如果是綁架,綁匪一定會打電話找人要贖金的。如果有這樣的電話打進來,你告訴他們,我明天就會到達那裡,由我和他們直接談。讓他們務必保持人質安全,否則,他們一分錢也不會得到。」

    「要不要報警?」萬瑤問道。

    「不要。」唐軒北很乾脆地說道,「同時,也不要任何其他人知道。一切都等我到了以後,再做決定。」

    萬瑤答應了,連忙和裡奇回到了我的住處。

    她回家後,看到留言機閃爍不停,連忙去聽。裡面有李欣宜的,有她自己的,還有邵宇桓,但沒有其它有用的信息。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萬瑤的心狂跳,竟然不敢接電話。

    裡奇拿起了電話用英語問道:「喂,請問是哪一位?」

    電話是邵宇桓打的,他對一個男人接電話頗覺奇怪。

    因為他基本是在固定的時間給桑晚打電話,但今天她一直都不接電話,有些擔心。

    現在電話裡出現了男人的說話聲音,更讓他感覺蹊蹺,於是直接說道:「我是邵宇桓,請讓晚晚接電話。」

    裡奇不知道邵宇桓是誰,用手摀住電話,問萬瑤:「你認識一個叫邵宇桓的人嗎?」

    萬瑤連忙接過了電話,開口就說道:「晚晚被綁架了,你快來!」

    同樣地,邵宇桓問了情況,然後立刻趕往加拿大。

    他是先唐軒北到達這裡的,因為他在這裡有自己的公司分部,對這邊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見到了萬瑤後,請她在家繼續等候電話,他自己則出去打探找線索去了。

    唐軒北和李欣宜到達溫哥華的時候,桑晚已經失蹤兩天一夜了。

    邵宇桓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綁匪也一直都沒有給他們打電話。

    ……插敘結束……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但知道自己醒來後在這個只有一張床,一個小天窗的幽暗潮濕的房間裡被關了兩天兩夜了。

    我坐在床上,手被手銬銬著,腳上是條不粗,也不算沉,卻讓我無法大步而行的鐐銬。

    有了這樣的羈絆,我可以在屋裡走動,卻沒有辦法逃走。

    我抬頭看著天窗,想看看日影的變化,可惜天在下雨,是陰天,沒有太陽。

    剛開始醒來時,我是很害怕的,但現在我已經鎮靜下來。

    我一直都沒有哭,因為哭不能幫我做任何事情。

    情緒穩定之後,我首先擔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其他人。

    如果他們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急死。

    家中的奶奶,婆婆,公公,孩子,這裡的萬瑤,和我一直電話聯繫的邵宇桓,還有正在度蜜月的唐軒北和李欣宜,他們都會為我擔心為我著急的。

    我現在有些後悔自己如此地一意孤行,非要去找照片上的那個看上去像,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唐軒南的那個人。

    其實,那不會是真的,頂多就是長得有些像,我為什麼要這麼執著?

    現在,我被綁架,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為了錢。

    我在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可真對。

    那個傑夫看上去是多好的人啊,卻沒有想到是個壞人。

    以我自己的判斷,我是因為給錢太大方,被認為是個有錢的人,所以,傑夫才策劃了這個綁架。

    只是,那他們該怎樣地和認識我的人聯繫呢?

    傑夫只有我的手機號碼啊。

    我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我手機裡有其他人的電話號碼,綁我的人當然很容易就可以和我認識的人聯繫上。

    希望萬瑤千萬不要將我到此的目的告訴其他人,否則,他們都會被我氣死。

    有了這個認知,我的心裡不那麼恐懼了,因為我相信,家裡肯定會拿錢將我贖出去的,這個我一點都不擔心。

    看著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消息,我想,一定是綁匪要的錢數太大,家裡人需要時間準備錢。

    我的心越發愧疚起來。這次,我可真的惹了大麻煩。

    想的最多的是唐軒北,還有他和李欣宜的蜜月旅行,罪惡感更加地深重。

    恐怕他和李欣宜的蜜月旅行又要被我破壞了。

    想想我最近都對他幹了些什麼!

    他的訂婚儀式上,我假裝昏倒,他的結婚典禮上,我半途逃走,差點飛機失事,現在他在蜜月旅行,我又被人綁架。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是在破壞著他們兩個人的好事。

    我很懷念起過去那些年看似被禁錮,但卻每天都風平浪靜地生活,那個時候我不必想得太多,一個家,兩個孩子,還有唐軒北,構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現在,我只是這麼剛從那個家裡出來,就開始有了麻煩。

    與其說唐軒北禁錮我,還不如說他在保護我。

    說起來,人就是這麼地奇怪。

    當我知道自己愛上唐軒北後,每當我想起與唐軒北在一起的時光,以前曾經讓我恨得牙根緊咬的事情,怎麼就都變了味道,竟是帶著好多的甜蜜。

    門口處傳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然後門被拉開,有人進來。

    我已經認識了這個四十來歲的可以說普通話的本地華人,一天三頓飯都是由她給我按時送來。

    但兩個人也就彼此臉熟,一共也沒說上十句話。

    那個女人把飯盒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一股濃郁的飯菜的香味立刻充滿的屋裡,讓這個幽暗濕冷的地方多了點溫暖的感覺。

    我伸頭看了一眼,發現今天的飯菜比前兩天豐盛得多,還有湯。

    那個女人用鑰匙把我的手銬打開,然後便警惕地站到了門口,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地站著等著。

    我活動了下被手銬尖銳的邊緣割傷了手腕,竟是想起了唐軒北用來銬我的那副手銬。

    那副手銬的邊上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非常鈍。

    只有我劇烈掙扎的時候,才會磨傷我,但絕對不會割傷我。

    難道這是他故意而為?

    我輕晃了下腦袋,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

    我怎麼可以把他做的那些可惡的事情都給想成好事了?

    拖著腳鐐,我下了床,走了幾步,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就這麼樣地被關著,我根本就沒有什麼食慾,哪裡又能吃下什麼東西,但我每次都是強迫自己盡量地多吃。

    在這個時候,我可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垮了,沒有等到我被放回,自己先病倒掛掉可不行。

    先是喝了口湯,眉頭不由得舒展了起來。

    味道還真的不差。

    我的食慾被勾起。

    我又拿起筷子夾了口菜,眼睛似乎有了些光芒。

    今天的菜真的很好吃。

    孤兒院長大的我是不挑吃的,什麼都可以吃,但口味上還是有自己的愛好,喜歡微辣鹹酸口味的菜。

    今天的菜就是這樣的口味,我立刻大口地吃了起來,帶來的飯菜被吃進去了一大半。

    吃完後,那個女人默默地收拾好東西,準備走的時候,我開口問道:「這菜是你做的嗎?」

    那個女人沒有說話,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如果有可能的話,以後就按這個口味來做,我喜歡。」我脫口說道。

    那個女人還是沒有說話,但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別,估計是說:被關著的人還有資格挑三揀四的嗎?

    我猜想著她心裡怎麼想的,自嘲地笑了笑:「這話當我沒說。」

    那個女人終於有了動靜:「我知道了。」

    可能是吃得有些多,吃飽後的我感覺到了困,便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怎麼這麼困?

    我有些納悶,還沒來得及再多想,人已經睡著了。

    ……第三人稱插敘……

    就在桑晚睡著後不久,門被推開,一個身材俊挺的亞裔男子走了進來。

    他就是那個長得很像唐軒南的人。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熟睡的桑晚,漂亮的眼眸中既有疑問也有疼惜。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夢中出現?」他這樣地疑問道。

    他彎下了身體,唇對上了她的唇,輕輕地吻上了她。

    在夢中,他和她經常會這樣做。

    其實,她口中的味道並不那麼好,剛吃過了東西,又是被關著,哪裡會刷牙。

    但是,他就是不嫌棄,都沒有感到噁心。

    讓他驚喜的是,他還是可以品出其中的另一個味道,一個他在夢中和她接吻時所嘗到的味道。

    一種讓他沉迷的甜美幽香。

    這次是真的,不是夢中的。

    他的心狂跳了,一吻之後,欲罷不能。

    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從身體的下部升起,是燒灼人的熱流的湧動。

    不用任何的幫助,他的那裡就……。

    他,想要她!

    他把桑晚放在了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但是,卻在最後一刻,他的手鬆開了。

    如果他想讓她活著走出這裡,他絕對不可以動她!

    可是,這個女人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他抱著她不想鬆開。

    在另外的一個房間裡,一個高大魁梧的五十多歲的白人男子正盯著監視屏幕,那個房間裡發生的事都被他看到。

    碧藍色的眸子裡閃著陰鬱的光影,面色陰柔冷寒。

    不一會兒,那個亞裔男子走了進來,聲音低沉地說道:「不是她,放了她。」

    「果真不是?」白人男子反問。

    「不是。」亞裔男子肯定地說道。

    「那我就殺了她。」白人男子說道。

    「隨你的便。」亞裔男子冷冷地看著他:「你想殺人,還需要理由嗎?反正是我看上的女人,你最後都會殺掉。」

    「我說過,如果是你的那個夢中的女人,我就不殺了。」白人男子笑了起來。

    「是嗎?」亞裔男子反問。

    白人男子笑得更開心:「當然不是。可是,我看到你吻她了。」

    「我在看看她的味道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味道。」亞裔男子竟是做了解釋。

    「是不是?」白人男子很感興趣地問道。

    「不是,很噁心。」亞裔男子回答道。

    白人男子靠進了他:「寶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真的殺了你夢中的女人,你會對我怎樣?」

    「你如果不殺了我,我就會殺了你。」亞裔男子毫不猶豫地說道。

    白人男子的眉向上抬了一下,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你為什麼這麼冷血呢?」

    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就是要不到這個冷血男人的心?

    亞裔男子冷冷地說道:「我要是冷血,你早就不會坐在這裡和我說話。」

    看著亞裔男子離去的背影,白人男子沮喪地坐了下去。

    這次,他不該為了試探他把這個女人弄到這裡。

    當他瞭解到這個女人身後的背景時,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難以挽回的錯誤。

    這個女人,他該殺,還是該留?

    殺了她,他將永遠地失去他。

    不殺她,他還能留住他嗎?

    ……

    唐軒北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地恨自己的無能。

    桑晚失蹤五天了,他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他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到。

    雖然沒有後悔藥可吃,但他還是後悔自己當初放她一個人出來的決定。

    他應該讓齊敏跟著她就對了。

    他在這裡沒有生意,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對桑晚的失蹤根本就無從查起。邵宇桓在這裡雖然有些人脈,但沒有任何消息。

    在這個時候,唐軒北和邵宇桓兩個人是很合作的,他們都不主張把這事公開報警。

    以桑晚的身份,對方應該是有目標的,所以,他們能做的,還是等待,等著綁匪主動前來找他們。

    一連過了五天,一點音訊都沒有,讓所有的人都沉不住氣。

    李欣宜試探地說道:「要不,我們報警吧。」

    「你想讓她死嗎?」唐軒北狠狠地一句話讓她不敢再多說什麼。

    因為考慮到綁匪很有可能將電話打回國內的家裡,所以,他們已經將所有的情況通知了家裡,讓他們有著心理準備。

    唐軒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下號碼,知道是龐學文的,「什麼事?」

    「他們來電話了,打到了公司裡。」

    龐學文的話讓他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那些人果然和國內先聯繫了。

    「他們怎麼說?」

    「他們要和你直接通話。」

    「你把我的手機號給他們了嗎?」

    「給了,估計他們很快就會找你。」

    接完電話,唐軒北對邵宇桓說道:「他們已經有行動了。」

    對方也許就是要磨磨他們的性子,這個電話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打過來。

    「是唐軒北先生嗎?」對方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是。」

    「你應該知道我們打電話的目的吧?」

    唐軒北問道:「你們要多少錢?」

    「不多,二千萬,是美金,不是人民幣。」對方開了價。

    唐軒北立刻答應了:「可以,但是你們要保證人質的安全。」

    「這個你放心。」對方很痛快地答應道。

    「我怎麼知道她現在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安全?」唐軒北不想上當。

    「這個可以滿足你的要求,過一個小時以後,我會再打給你,讓你和她通話。」對方很容易就答應了。

    掛斷了電話,唐軒北的心安穩不少,因為從綁匪的話語裡,他可以斷定桑晚的確是很安全。

    「他們過一個小時以後還會打電話過來,會讓嫂子和我們通話。」唐軒北把情況簡單地告訴了大家。

    所有的人都暫時鬆了一口氣。

    「他們要多少贖金?」邵宇桓問道。

    「兩千萬美金。」唐軒北淡淡地語氣說道。

    「我這就去籌集資金。」邵宇桓立刻說道。

    唐軒北輕輕的聲音:「不用,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我們自己來出。」

    邵宇桓說道:「兩千萬美金不是小數目,你怎麼可能一下子湊到這麼多的現金。」

    「數目也不算大,我們能拿得出。」唐軒北很堅決地說道。

    ……

    門被打開,那個負責給桑晚送飯的中國女子走了進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戴著面罩的男子。

    那個男子說了一口的普通話,對她說道:「一會兒讓你和你的家人通話,你只需要告訴他們你現在很好,明白嗎?」

    桑晚驚喜地點著頭,看來她有救了,家裡人來救了。

    那個人撥了手機號碼,然後遞給了她。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喂。」

    「是……嫂子嗎?」對面傳來唐軒北的說話聲音,語氣頗為平靜。

    「是我。」

    這麼多天都沒有流一滴眼淚,但當她聽到這個聲音後,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這些天最渴望的就是他的聲音,盼望著他來救她。

    她知道他會來就她的,他不會讓她死的。

    他對她再怎麼壞,他就是怕她死。女樂尤劃。

    「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難為你?」唐軒北又問道,他的語氣仍然像剛才一樣……

    但他身邊的人都看得出他有多麼地緊張,拿著電話的手在抖,另一隻手扶著著沙發的把手,手指深深地嵌了進去,皮革被他抓破。

    「沒有,他們就是把我關起來了,每天都給我送吃的。」桑晚盡可能地說著自己的情況,為的是不讓他會太擔心。

    如果他著急了,就會做出不正確的判斷和決定,反倒是害了她自己。

    經過了這麼多天,她已經可以讓自己鎮靜。

    不管怎麼說,這些綁匪對她還算是好的。

    「你別急,我一定會把你贖回來。」唐軒北的聲音仍然平靜,讓人聽起來,十分值得相信。

    「嗯,我不著急,你告訴家裡人,讓他們也別著急,別替我擔心。」桑晚答應著。

    這話聽在唐軒北的耳朵裡,卻是更加心疼。這個傻子,都那樣的,還惦記著其他人。

    豈止是他,旁邊的萬瑤已經開始哭了:「這個傻大姐,怎麼到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別人。」

    邵宇桓憋不住了,對著電話喊道:「晚晚,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要堅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贖出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好,你們別擔心,我等你們。」我不讓自己再哭出聲,可眼淚卻是嘩嘩地流,說話的聲音無法地帶著抽泣。

    「可以了。」那個男子把電話從我的手中拿了過去。

    唐軒北聽到對方掛斷了電話,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她還活著。」

    那是她的聲音,他可以聽出來。

    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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