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坦白 文 / 暮鼓

    溫暖低著頭，手指在桌底下絞著衣服。過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在看到對面這四位，害怕的嚥了嚥口水。

    想來自己一大早便被蔣斯思從床上拉下來，說是要帶她去某個好地方。迷糊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蔣斯思是什麼時候擁有自家的鑰匙，挨不過蔣斯思的軟磨硬泡，只好尾隨她來。

    「呵呵」假笑兩聲以此來緩解目前的沉寂氣氛。

    溫暖不是沒想過有一天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景，可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就在視頻風波得以解決的第二天。

    「啪」蔣斯思是最先沉不住氣的人，用力拍桌。可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原理，手紅腫一片，疼的她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一旁的程北航用手彈了她的額頭：「你怎麼這麼笨啊！」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是忍不住拉過的手幫她呼呼。

    「誒，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看你們在這裡秀恩愛的。」江皓一臉「真是不成器的孩」看向他們，嘟囔道，「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

    司盡然不理會周邊所發生的一切，目光依舊注視溫暖，不冷不淡：「我要聽的解釋呢！」

    「啊！什麼解釋啊！」後面的聲音在司盡然的注視下愈變愈小聲。

    另外人見司盡然直奔主題倒也開始正經起來。

    「你說呢！」司盡然反問，一向不愛笑的他竟然勾起一抹微笑。

    這是要使用美男計嗎？蔣斯思想著，臉上開始浮現專屬花癡的標誌性表情。不得不說，其實司盡然笑起來蠻帥的，比起往常那副面無表情樣，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嗷」蔣斯思捂頭，杏眼瞪著程北航，「這樣很疼的耶，你知不知道。」

    「哼，你那是什麼表情，一臉花癡相。」程北航回復，絲毫沒有為剛剛的事懺悔。天知道他剛剛看見她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有多生氣。

    「你」

    「呃，那段視頻的出現我也不是故意的。」這時，溫暖小聲開口問道。她知道他們要問的是什麼，可是……

    司盡然起身，越過江皓，坐到溫暖身邊，一隻手攬住溫暖的腰，語氣溫柔而纏綿：「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別裝傻。」

    他說的不是「我們」而是「我」。

    對面人則是一臉「有貓膩」的神情。

    看到溫暖就想到蘇小沫，江皓心裡不平衡了，還真是應了程北航的話，自己現在真是後悔莫及。

    「盡，盡然。」溫暖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曖昧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想講些什麼來拖延時間，感覺到腰間的力道加大，猶豫許久。

    「其實我知道你們想問的是什麼。」換了另一種表情，「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校裡流傳的那樣。小沫她其實是龍俊的親妹妹，而我，是溫梓顏的親妹妹。」

    「溫梓顏？空維家族的族長？」程北航問道。

    「嗯」溫暖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司盡然一眼。然他只是摸了摸溫暖的頭，沒有說什麼。

    「等等，你說小沫是龍俊的親妹妹，可龍俊的父親姓『龍』啊！」蔣斯思骨裡的那個白癡靈魂出現了。

    「他們的母親姓『蘇』」溫暖解答。

    江皓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在聽到蘇小沫和龍俊的關係時，不由得舒口氣。但是，想到那天下午他們之間那種親密程，怎麼想都不舒服。

    「暖暖啊！那視頻裡說的『這一切』指的是什麼？」蔣斯思有預感，這指的絕對不簡單。

    「是，是暗帝。」

    「那麼你們爭吵的原因是為了什麼？」程北航咋舌。暗帝啊！b市數一數二的地下組織。

    溫暖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是為了爭當暗帝的最高領導人。」

    江皓皺眉：「那那天蘇小沫說『晚了』是指她已經是暗帝的最高領導人了嗎？」

    「……」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誰都知道儘管處在這個位置的人會擁有很大的權利，但這是很危險的一個職位，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這麼說來，現在的你，應該是不真正的你吧！」司盡然低頭看著溫暖。

    溫暖抬頭，與司盡然四目相對，繼而又轉向另人那邊：「嗯。可是我很喜歡現在的我，也是我最喜歡的我。當初我們就是想得到做最喜歡的自己的機會，才與他們斷了聯繫。」

    「為什麼她還要回去。」江皓不解。既然想做最喜歡的自己，為什麼又要回去？

    「小沫這麼做是為了我。」再一次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有些乾燥的唇的到水潤，「因為這個位置，在我們兩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去承接它。只能是我們倆中的其中一個。」

    氣氛在一次陷入沉寂，司盡然比之前摟的更緊了。突然間，一隻手搭上他的手。溫暖朝他笑了笑，心，莫名的悸動。想起自己那天義無反顧的上台，表明自己相信她的心，這是不是阿航昨天說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