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明白心意 文 / 暮鼓

    夜裡，一家酒吧內。

    這裡燈紅酒綠，舞池裡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盡情地扭動著自己的妖嬈身軀，更有不少男女身體相互貼合著跳舞，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間酒吧。

    酒吧的某個不顯眼的角落。江皓一杯接一杯地將酒灌進自己的胃裡，散落的酒順著剛毅的線條流到江皓的胸肌上。敞開兩顆扣的白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脖上，妖冶的墨瞳迷離，這使得周圍不少女像了餓狼般蠢蠢欲動。

    「皓」司盡然和程北航在接到江皓的電話之後立刻趕來，看到眼前的江皓默契的皺起眉頭。

    江皓面前的大理石桌上，一堆空酒瓶倒到直直，腳邊的空酒瓶更是多的數不清。有的裡面還流淌著液體，在底下的毛毯上留下一大塊酒漬。

    「呵呵，你們來啦！陪我喝一杯。」拍拍身旁空餘的位置，示意他們坐下。

    「皓」程北航一靠近，就從江皓身上聞到一股很是濃烈的酒味，「別喝了，我們送你回家。」想要拉起江皓，卻被其一手甩開。

    「皓。」司盡然感受到了周圍的那種熾熱的目光，眉間的溝壑更甚了。

    「陪我喝一杯，不然就別說是我兄弟。」不觀的打了一個酒嗝。

    司盡然坐下，拿起桌上的紅酒倒進高腳杯裡，放到唇邊抿了一口，正好，他也有點煩心事。

    程北航見此，也隨之坐下：「你們倆今天很不對勁啊！」

    為什麼他敢這麼下結論呢！江皓從來不會喝這麼多的酒，除非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但也不至於到酗酒的地步。而司盡然則從來不會喝酒吧裡的酒，就連飲料也不動一口，畢竟他家裡的酒比起這裡，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他是如此冷清的人。

    「是為了蘇小沫吧！」人中，也就只有程北航的心情算好。

    喝光酒杯裡的酒：「我不知道，總之就是難受……在看見蘇小沫之後。」後面的話聲音輕了許多，但耳尖的司盡然和程北航都聽見了。

    「皓，你動真感情了，對蘇小沫。」司盡然總結道。

    「是嗎？」江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酒杯裡的液體。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迷茫，「你們知道嗎，今天下午我給蘇小沫道歉了呢！我竟然對蘇小沫感到愧疚，對她現在的樣感到氣憤。」

    「我看啊，不只是動真感情了，明明就是喜歡人家。」程北航在司盡然的總結上再加上自己的觀點。像是認同自己的話一般點了點頭。

    「什麼叫『喜歡』。」又是滿滿的一杯酒，看也不看的餵進自己嘴裡。

    「『喜歡』就是你對那個人的在乎，不管她如何，是個怎樣的人，在你眼裡都是最好的。你會對她的事很上心，會對她的漠視感到氣憤，會對她的主動感到高興。」程北航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一閃而過的寵溺和溫柔。

    「這，就是『喜歡』嗎？」江皓呢喃。

    他們沒有注意的是，在程北航講出這段話後，司盡然在低頭深思。

    程北航口袋裡的手機震動，看到來電顯示後，眸瞬間充滿了笑意：「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程北航出去不久，一名膽大的女上前，故意擠了擠胸前的「事業線」，揚起一抹妖媚的笑容，來到江皓身邊：「帥哥，一個人喝酒啊！」明知故問。

    「沒看見我旁邊還有一個人嗎？」江皓皺眉，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濃了，還是蘇小沫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好聞。

    怔了怔，回過神時，襯衣的扣已經解到第顆。

    另一邊，一名女鼓起勇氣想接近司盡然，在距離一步之時，突然間聽到一聲。

    「滾。」

    司盡然冷酷的眼神看著她，彷彿下一秒她不離開，他就會上前將她撕碎。最終，女抵不過恐懼離開了。自然而然，周圍的女此時都十分的嫉妒坐在江皓身邊的女，可下一秒。

    「離我遠點。」江皓抓住正準備解自己第四顆扣的手。

    女不加理會：「帥哥……嘶」深吸一口氣。

    江皓手上的力加重，接著一把甩開，力氣大得使女脫離沙發，跌坐在地上：「滾。」原本迷離的墨瞳清醒而殘忍的看著地上的女。

    那一瞬間，女像是看到了撒旦在向她招手，也顧不上身上和手上的疼痛，飛快地逃離。

    「我好像錯失了一場好戲。」接完電話的程北航回來，笑道。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蘇小沫。」就剛才的事，江皓想明白些許多。原本來者不拒的自己突然鍾情於蘇小沫一人，做什麼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她，剛剛那個女人就是最好的例，這不是喜歡，又會是什麼呢！不過這種只鍾情於一人的感覺不算的很差。

    站起身，扣上剛被解開的第顆扣，整理好衣服，隨手將領帶丟在地上。動作利落，一點都看不出像是喝醉的人，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醉。

    「你要去哪兒？」程北航看出江皓要走，出聲問道。

    「回家。」薄唇輕起，吐出兩個字，接著身影消失在他們眼裡。

    司盡然站起身，拍拍衣服：「那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