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夜 少梵思考 文 / 季年文宇

    少梵思考了一會兒，「應該是。」

    「那我們出發回去吧。你開雪地摩托送我們到中轉站，會有軍用飛機來接我們。行李就別帶了，說不準稍後還要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那個鳳鳴好像要不行了。將軍讓我回去做手術。真詭異，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給活人做過手術了。」

    少梵猛的在半道上停下了摩托車，一把將身後的華特丟到雪地上，腳尖踩住他的胸口，「你最好保證手術萬無一失，否則，我就把你埋在這裡了。」華特卻仰天大笑，「好啊，你埋埋看啊，你覺得不把我帶回去，死的人會只有鳳鳴一個麼？」

    下了軍用機看著一臉賤笑的華特被專車接走，少梵幾乎衝上去將阻攔他的士兵打倒，但那幾個士兵一看就還年幼，不過與少梵相仿的年紀。「為什麼我不能跟他一起走？」少梵的聲音寒得令人發抖。

    「因為你身上帶著sars病毒啊，噢哈哈哈。」華特還一臉幸災樂禍的從車窗裡探出頭來，「你會被隔離七七四十九天，直到我做完手術回來驗明你的正身，還你個清白。」

    很快一輛軍綠色的小吉普停在了少梵面前，從車上下來的正是辛午和秉木。看見他倆，少梵的不耐急劇上升，難道鳳升又給他安排了任務？可是鳳鳴在醫院裡，根據華特的描述情況很不樂觀，笑顏她——少梵握緊了拳頭，目光森冷的注視著兩個原本的夥伴。

    「古麗。」秉木上前一步，卻被辛午一把攔住了，秉木不解的看向辛午，辛午卻戒備全開的盯著少梵。

    「上頭下了命令，讓我們去營救一船被包圍在內海範圍的普通市民。他們是在參加一次公益組織舉辦的海灘綠色環保活動中，遇到被海警伏擊的恐怖份子時遭到挾持。你應該還沒有收到指示吧，聽說這次營救行動還有軍部的特遣隊協同參加。」辛午一邊解釋著一邊觀察少梵的反應，只經過了短短數日，辛午驚訝的發現少梵已然產生了變化，更加的深邃穩定，很難再從他的細微表情中讀出他的內心。界說過，當辛午無法讀懂你的時候就是你脫離團隊的時候。所以辛午可以確認，此時此刻眼前的古麗，已經不是曾經並肩作戰可以完全交付出自己後背的古麗了。

    終於恢復通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少梵正打算關機卻看到了來電的號碼，他輕輕滑動了接通鍵。「少梵，你到底去哪裡了，電話怎麼都不通！你叔叔他進醫院了，還有，你能不能找到鳳升，告訴這個瘋子，鳳笑顏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她死麼？」

    「姑姑，笑顏怎麼了？」

    鳳華的聲音激烈的顫抖著，她的語氣哽咽，「她跟著舒籟去參加什麼海灘公益活動，結果被一群喪心病狂的恐怖份子劫持了，現在都不知道人在哪兒。我打了好幾通電話給鳳升，他甚至都轉到語音信箱了，警方只說肯定全力營救，但是……但是笑顏是他女兒啊！少梵，你在哪裡，你能不能回家，現在就回來？」

    「叔叔是因為這個才進醫院的嗎？」

    「是的，他一下子急瘋了。他的心臟不好，現在情況……」

    「姑姑，我晚點再給你打電話好麼。」

    「顧少梵，你現在還不回來呀，那你至少去找找鳳升。」

    「我會的。我先掛了，姑姑。」

    「什麼時候出發？」少梵抬起頭，迎向辛午的目光。

    「等待上面的指示。」

    「為什麼只有你們兩個人？」

    「因為……」辛午拉了一把正開口的秉木，然後搶先道，「別人還有其他的任務。這次，只派了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