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夜 少梵坐在 文 / 季年文宇

    少梵坐在了那張白色的床上，看了一眼對面角落裡有一個隱蔽的小房間，裡面安裝了簡易的衛生設備。他要在這空空如也的白色裡住上七天，或許普通人會覺得自己會發瘋，少梵也是這麼想的。

    他的計數在第七天的時候已經徹底崩潰，所以他在這間小白屋裡住了至少七天以上，他被帶出來的時候鬍子拉渣眼神渙散，走路時腳步都微微漂浮，但縱使如此在走廊裡他與人擦肩而過時，依舊敏銳的躲避開了對方的刻意碰撞，同時制止了帶路人企圖將他絆倒的行為，採取的手法是有些過激，他徹底踢斷了那個倒霉的帶路人的左腳韌帶。

    鳳升神清氣爽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人，手裡拿著複雜的儀器。「這位是軍部最權威的華特醫生，主攻心理學和生命極限方面。你的成績實在太好了，整整九天了，要知道我們最高的記錄也只有十一天，那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大毒梟，十一天後他被帶出白色觀察屋時已經陷入脫水狀態，而且遠不如此刻的你行動敏捷反應迅速，他在裡面唱了五天的佛經跳了五天的hip-hop，最後一天他像只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於是我們只好放他出來，否則會令他永久陷入精神奔潰情緒瘋狂狀態。這樣做是不人道的。」

    「但是你的情況很特別，前面七天你都是安靜的睡覺，睡眠時間達到了二十小時，華特醫生說這是一種類似於動物冬眠的特質。七天之後我們注意到你的情緒有些失控，顯然你本身也意識到了，因此你開始做機械化的鍛煉，加強身體的疲勞度，我們發現你的鍛煉時間達到了十八個小時，而你的呼吸和心跳心率始終很平緩，也就是說哪怕在高壓與高強度訓練中你也很難出現疲勞化，這是我們最驚訝的發現。當然我們對你的目標絕不是將你逼瘋，所以就把你釋放出來了。」

    那名叫華特的醫生走到少梵的面前，拿著筆戳了戳少梵的左胳臂，皮笑肉不笑的問他，「雖然我在屏幕裡觀察你很少看到你使用左手，但是你是左撇子吧，你左手的力量和敏銳度遠遠高於右手，是不是？」

    「是。」華特滿意的點著頭做著筆記，鳳升卻有些吃驚，「但是我看你吃飯和射擊都是用右手的。」「沒錯，那是因為他右手的使用順暢程度與我們一般日常中的右撇子沒有差別，因此我們不會發現其實他是在用自己的弱項來對抗我們的強項。可是在他虛弱至極的本能反應中，展現出的一定是他真正的強項。」

    鳳升深吸一口氣道，「這小孩的天賦果然是令人嫉妒啊。」少梵卻忍不住暗自腹誹，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見過真正的天賦異稟者，那令人羨慕嫉妒到發狂的原始本能，是後天訓練至死都無法達到的。

    從離開白色屋那天以後，少梵被留在了鳳升的軍區部隊裡，由專門的教練及華特負責他的個人訓練，很多時候都是將人逼入死境的，但是變態的華特每次都能把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包括電擊、高空拋落、深水缺氧，能夠把死人磨活。

    而華特帶著少梵深入北區雪山腹地做冰凍訓練的時候，華特卻怪模怪樣的接了一個衛星電話，然後一臉迷茫的看著少梵問，「有一個叫做鳳鳴的人，和將軍是什麼關係？」

    「親兄弟。」

    「一個爹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