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夜 不能 文 / 季年文宇

    「不能。」說完鳳鳴氣呼呼的扭頭就走，背後司機大聲喊他也不肯回頭。

    學生向老師及家長答謝的時候鳳鳴正好回到了會場，他被風風光光的請上了台，但由於剛才與鳳升的爭執他的臉色依然還不好看。

    「叔叔，笑顏說今天一起吃午飯，你能不能幫我請個假？」少梵向鳳鳴鞠躬，乘著間隙道。鳳鳴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最後，甲等一班畢業班全體所有師生接受全校禮讚。大家興奮的互相交流，分享經驗，並且享受最後同班的時光。凌斬走過來一把挽住了少梵的脖子，少梵微微一側身繞了開來彆扭的看著他，凌斬又想起了那個夜晚，顧少梵如同鬼魅般的神情，瞬間矮了半截，低聲輕語的說，「陪我去找找驍吧。」「我剛好像看到他往小花壇那邊走了。」「我怕單獨面對他尷尬。」

    都澤驍神情落寞的坐在花壇邊的空椅上，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脖子上的耳機裡傳出以太空靈的音樂。

    「驍。」

    都澤驍站了起來，卻是背向著他們。「驍，沒想到你今天會來。」凌斬的語氣還是輕鬆了。

    「恭喜你了，斬。最後我們三劍客，終究只有你修得正果。」

    凌斬略帶羞澀的摸了摸鼻樑，「別這麼說，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倒是你和亦天，你們好好努力啊，到時候我們大學再聚首。」

    「大概不能了吧。」

    「啊？」

    「亦天出國了，他家裡安排的。好像鬧得很不愉快。至於我麼，也已經是個廢人了。」

    驍語氣中的靡靡之氣讓人聽了很消沉，凌斬便也不說什麼了，或許是因為亦天的出國讓他又想起了璃緋，如他所說待他羽翼豐滿若還心懷佳人他凌斬絕不會做個束手待斃的呆人。

    幾個學弟學妹跑來找凌斬正好幫他脫了困，於是倉促的向都澤驍道別，匆匆忙忙的跟著來人走了。少梵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驍，他依然還是原本在班級時沉沉靜靜的樣子，但卻好像肩膀放鬆了不少，整個人也輕了幾縷。離開甲一班，或許對他來說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或許他原本就不適應這種重壓下的求學方式。

    等少梵追上凌斬的時候居然看到他已經被一圈人圍住了，而且凌斬的神色無比的尷尬，尷尬之中又透出一抹無奈。遠遠的看到少梵走來，他竟擺出求救的眼神直賣萌，表情妖嬈嫵媚的至賤無比，少梵忍不住想扭頭就走假裝沒看到，卻突然聽到背後一個溫溫柔柔的女孩聲音說，「學長不去救救凌斬學長啊，他好像被一堆學妹表白呢。」少梵回過頭，正看到淺淺的笑著站在那裡。「他被人表白是好事，救他做什麼呢？」

    「可是人太多，他一副不知道接受誰的樣子呀。」

    「那就讓他都收下吧。」也正好沖淡他對璃緋的思念。

    「學長好花心呀，幸虧那些女生表白的對象不是學長，不然都要被辜負了。」掩嘴偷笑，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有點像土撥鼠。少梵不知道的是，許多年後再次遇到，她的笑容依然可愛而憨厚，能讓他莫名的感到安心和溫暖。那邊的凌斬已經招架不住，筆直衝了過來。「喂喂喂，我說你們，別老開我的玩笑好不好，就因為我脾氣好吧。你們怎麼不欺負顧少梵啊，他好歹也是咱們青塔的台柱校草大帥哥啊。你們沒看到剛才他謝詞的時候，校長都摟摟抱抱的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