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夜 那兩個對決 文 / 季年文宇

    那兩個對決的女生紛紛抬頭側眼看了一下笑顏，從她們眼神裡射出的光芒毫無疑問是憎恨。少梵只覺得一陣心悸，他從未料到過鳳笑顏的這一面，也無法想像若不是親眼所見。從鳳笑顏身邊那幾個高年級女生的神情中，他可以準確無誤的讀到殘忍與跋扈，她們以此為樂，但是鳳笑顏與那個被稱作清蓮學姐的女生卻是不同的，前者帶著厭倦，後者卻是失落。

    「開始咯，兩位，團長。」另一個神情高傲的女生一聲令下。

    「一個是美舞社現代舞團團長，一個是街舞團團長，她們都是清蓮組的成員。卻因為喜歡上同一個男同學，遭到了清蓮組長的處罰。」少梵身邊的女生解釋道。

    「笑顏她，也是清蓮組的人？」

    「對哦。當初她入學的時候，我們西陽兩大最盛世的女子組都邀請她，最終不知為何她就選擇了清蓮。」

    「你們不是國立學校麼。」

    「拜託，國立學校裡面就不能分門別類了麼。」

    「那你呢，你是哪一組？」

    「我？我是清蓮組的預備役哦，還沒有正式入組。不過小鳳她，很令人羨慕，是目前我見過的最年幼的正式組員。一般都會選擇年級較高的學生加入。」

    「是因為她的家世背景吧。」

    「或許是呢。」

    少梵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她們，他身旁的女生卻突然伸出手似乎要攔住他，他不動聲色的躲閃開，然後偏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她，「謝謝你的帶路。」

    女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你的意思是現在不需要我幫忙了，就要讓我走？」

    「我覺得你不要參合進去比較好，如果你還想正式入組的話。」

    女生的嘴緊緊的抿著，半晌後終於懊惱的一甩頭朝著遠處走去。

    少梵走上那條全玻璃製造拱廊的第一步，清蓮的目光就投向了他，似乎帶著驚訝帶著好奇帶著觸怒。「你是誰，放學了還不走。」一個女生擋在了他面前，「等一下，月，他不是我們學校的。」

    「呃，是我哥耶。」笑顏無力的揉了揉手腕，從清蓮的半擁抱中掙脫出來，「你終於來啦，我還以為你今天有事直接回家了。」

    「抱歉，來的有點晚。」

    「校車開走了。我跟叔打過電話了，他說晚點會過來接我，要不你就跟我一起等吧。」

    「原來是小鳳的哥哥哦。那應該叫你鳳什麼呢？」清蓮的聲音無比的柔美，超凡脫俗。「清蓮學姐，他姓顧啦。」「那我就叫你小顧好不好？來，這邊啊，一起看美舞社的表演吶。」

    少梵被她們的表現弄得有些怔詫，她們很自然而且習以為常，他以為是自己多慮了，或許這並不算什麼鬥毆，只是學生們在排練的表演罷了。

    「開始咯，兩位。你們看，我們都找來了觀眾呢。」

    當一顆碎裂的牙齒清脆的落到玻璃地面上，粘連的血絲纏繞在玻璃上，少梵握緊了拳頭卻依舊面無表情，因為笑顏默默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緒，哀求且無奈，這是她的學校，她的世界，他無權肆意干涉。

    清蓮優的揮了揮指尖，有女生走上前用乾淨潔白的餐巾撿起了那顆被震落殘牙，它依舊保持著完好的形狀，然後被裝進了一隻精緻的紙盒裡。牙齒的主人則痛不堪言的捧住面頰倒在地上翻滾。另一個勝利者則虛弱的佝僂著脊背蜷在圍欄邊。「好了showtimeisover。let』ssaygoodbye。」清蓮依舊高高在上的，完美無瑕的，優從容的，緩步走過拱廊，消失在圖書館的門口